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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那些夢,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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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讓生命定格於曾經的過往之中,就那樣,沉醉在煙雨紅塵。任那些青春的歲月,暈染了年少的風花雪月,漣漪了前世今生的無邊眷戀。多想,能夠留一闋溫婉多情,挽一襲夢迴千年。有你,此生便無悔,便不再憂鬱滿天。還有,還有落雪飄飛的小村,曾經葦絮紛紛。那些夢,還在,那些日子,也還在。多想,與你攜手,海河岸邊,小村渡口,看滿目春水緩緩向東流……)

離現實最遙遠的,是夢。離現實最接近的,也還是夢。自己是應該感謝那些夢的,不能見到你,無法在現實生活中面對你,只好到夢裡去尋找。一生中最大的快樂與安慰,是屬於那些日子,是屬於那些多夢的日子。自己一直相信,那些日子是最值得懷念的。那些夢是最真實的,最幸福的,最甜蜜的。終於懂得,如果沒有那些多夢的日子,人生也會是不完整的。應該感謝那些日子,應該感謝那些夢,使自己走過那麼美好的心路歷程。也許,失去的時候,就已經永遠擁有了。

我曾經說過,也許,這些詩,沒有人能夠理解得了,也許,只有我自己才會懂得,但我還是相信,我永遠都相信,你一定會懂,可是,可是你已經離我那樣遠,那樣遠了……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你的詩,我讀了以後,有的會懂,有的不太懂。讀不懂的詩,讀久了也就懂了,就像讀你這個人一樣……

老屋的門前,曾是一條小河。在那些低沉的日子,思緒曾經與流水一起冰凍在寒冷的季節。那時,黃昏北風的號子裡,孤獨是一個愁苦的男孩的心情。那時,生命的頑強正節節敗退,如遠天的斜陽餘暉,垂入夜幕時的那分無奈。自己曾經幻想,並且曾經真的感到一種微笑,正由遠而近,踏著雪花飛落的泥土路,緩緩而來。自己轉過頭去,如夢一樣,一份燦爛的微笑撲面而至。心在那一刻,猛然的悸動。那時,曾經正是我所熟悉卻又從未接近過的你,輕輕走來,對我說,我們一起走走,好嗎……

太陽

日日終將升起

就辜負了夜晚的眷賴

月亮

夜夜都要出來

不等

才不會蹉跎白天的精彩

等,或不等

其實結局都一樣

不一樣的

是真愛

我曾經說過,也許,這本身就是一個無法實現,無法靠近,無法解釋,又無法抹去的夢,我常常在想,你或許會帶給我一個真實的夢,你或許會在某一個晨日裡,悄悄來臨……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有過同樣的夢,但是始終都沒有盼到,沒能實現……

夢是幸福的,記憶是幸福的,回憶也是幸福的。在那些牽掛之外,我們真的找不到太多真正的純粹的感情了。我總想,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呢?“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風”,自己怎樣,才能表達盡自己的這一份情感呢。人生,所謂幸福,彷彿只是一種希望。在現實與未來之間,總有我們永恆的困惑與追求。幸福,並不是不存在,但它彷彿永遠都只是那樣的飄渺,永遠都只是一種美好的概念。一種,內心深處的期盼。自己真的無法,把它完整地展現在我們面前。所以,我是很孤獨的,很慚愧的,也是很無奈的。在寂寞的我的心裡,這個世界,彷彿早已經沒有了我自己的空間。

溪水曲曲折折

所有迂迴

都是為了匯入大海

奔向江河

緩緩湧動

才積蓄著一路磅礴

飛流直下

是轉瞬即逝的片刻

那些筆直的溝渠

或者風乾

或者沉默

哪有

風平浪靜的揚帆遠航

哪有

十全十美的生命牧歌

面對困惑

有時

需要退讓和忍耐

不如舍

放棄

勝過了選擇

我曾經說過,我想還是給你去封信吧,最好能把你約出來,當面和你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講清楚,我覺得,如果不這樣,我會被憋悶死的,我希望你能來,我希望能再次看一眼你。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這封信,我真的沒有收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時我們班有一名男生突然對我特別殷勤,令我非常反感。當然,這都是在我發現信件被別人拆過以後的事了。

夜的漫長,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的出的。有燈或無燈的時候,心裡難免總會有一點黑暗,淚水便總是不能自主。有時燃上一支煙,默默回想自己曾經有過的經歷與感受,默默地坐著。生命是什麼?是一面鼓麼,敲不響時會寂寞,敲響了又陣陣痛苦。在那些擦肩而過的日子,憂傷的你,也許對一切都已厭倦,都已平淡。然而,作為一個衷於孤獨的人,你所做的,依然還只是堅持,在堅持之中再一次認識一切,記住並且改變一些。彷彿秋天的星星,籠罩在夜與月色的氛圍之中,思索自己。在孤獨或不孤獨的日子。人間的燈火,閃爍著不同的光彩,或明或暗。憂傷的自己,還在為那一種特有的內涵而堅持。沒有同路的安慰,對於人生的寂寞,或亦煩惱,或亦驚懼。流年,真的似水。

還記得

二十年前的課堂、操場和宿舍樓

每一次的太陽落下和月亮升起

還有

第一張駛出村口的車票

第一聲鑽進心頭的話語

我們的

青春呵

我們曾經最美好的時光彷彿還在那裡

還記得

校園北面的那片樹木

那些曾經和我們一樣年青的葉子多麼翠綠

還有

第一次張望迴廊的身影

第一次走過林間的足跡

青春的

我們呵

70後曾經最溫暖的時光彷彿還在那裡

思緒由遠至近

二十年後開始再到更久遠的歲月週期

交錯延展的生命客車

總會有那麼一個站點相遇

縱使

離多聚少的旅途蜿蜒悽迷

這邊是期待之中的幸福

那邊

是守候以外的美麗

每一次回首或者眺望

同樣的珍重

總會靜默牽伴份外清晰

(認識一個人,也許只需要一分鐘,甚至一個瞬間。懂得一個人,真的需要一生的流年。你無需問,能夠相遇相知,我不後悔,直到永遠。不是因為付出,不是因為無法依戀。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對於我,已經安然。於千千萬萬人中,相知,是有份,相遇,是有緣。此生,有一個懂自己的人,便是最大的圓滿。雖然不在身邊,卻始終在生命裡,在心間。一句懂得,便讓全部的歲月溫暖……)

在一個靜靜的夜晚,忽然感覺到一種傷情,極自然地誦出了“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詩句。彷彿,這月色也如極遙遠的那個夜晚,或是月色又照在了極遙遠的今夜的我。只有月色,只有夜。仍然不知道什麼才是故鄉,也仍然不知道故鄉在何方,但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來時的盼望,就如現在一樣,極真實地存在著,經歷一些,完成一些。走出思索,走出詩人的意境,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這夜晚,有黎明的光,正乘風而來。

那一瞬,我想,出發了,就總會有希望到達。等待與盼望,是不是我每一次開始時的堅強,那份執著,日積月累,串起了生命的每一個夜晚。

一條

性格堅強的毛毛蟲

蟄伏到歷史之蛹

期盼跨越甲子輪迴的

新生

三十年夢境

繭封

只為

熬過筋骨焰煉的洗禮

承受靈魂涅磐的修行

當美麗成為一種信仰

羽化剎那

有只驕傲的蝴蝶

已然

振翅於湛藍天空

我曾經說過,信中約的是九點,你不會這麼早就來的,我想看看書,可是怎麼也看不進去,我在想,你會來麼?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這次約會,我真的不知道。信,我也確實沒有收到。現在,我明白了,當時我們班有個男生為什麼總是用那種莫明其妙的眼神看我。而且,總是想找理由接近我,讓我感覺特別害怕。到了後來,我竟然不敢住校了。

“情”字拆開,一顆心,一輪月,兩個相向的背影。一個“情”字,總是在朦朦朧朧、起起落落時,才越發緊得讓人心慌,甚至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季節的輪,軋過了多少個冬夏,輾過了多少個春秋。時光的轍,深深淺淺,斑斑駁駁。生命,其實簡單,就這樣由一條小路的起點開始延綿。你找到自己了麼,你是否真的找到了自己。路,還在等待中繼續。歲月,也還在這樣的繼續中等待。可是,春天來了,春天真的來了以後,有什麼可以讓夢停住,讓腳步停住。自己曾經給自己一個約定,過了春天……過了春天,再流浪。

村莊

這個曾經土得掉渣的名詞

還有低矮的泥屋坑窪的土路

一雙雙被生活打磨得遍佈老繭的手掌

一張張被歲月揉搓得盡是皺紋的臉龐

記憶深處

如炊煙一樣繚繞迴盪

那時候泥土很軟

撐不起

為一粒米彎曲如鉤的脊樑

把一塊錢勒進肉裡的肩膀

甚至

對一件新衣服躲躲閃閃的目光

也許

是時光之犁穿透靈魂深處的倔強

也許

是歷經筋骨調整的洗禮

承受脈絡轉變的修行

堅守跨越了甲子輪迴的信仰

三十年夢境

在一個寧靜的初冬

長出溫暖翅膀

這時候

泥土很硬

讓一種眼神充斥渴望的光芒

把一段腳步滿載美麗的嚮往

甚至

每一寸心田烙印上幸福的力量

我曾經說過,一想起那次等你的情形,我心裡就特別難過,但是,我並不恨你,因為我始終都是那麼如醉如痴地喜歡著你,不管,你怎樣對我,我都是不會怪你的,永遠不會。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真的能體會你當時的感受,但我確實不知道此事,不知道你曾經對我有約。

或許,是由於經歷。或許,是因為認識。或許,是認識所佔的成分要更多一些的緣故。我想,月,是我們眼中一輪虛幻的影。真的是這樣。“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明月自多情,處處隨人行”,“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是眼睛視覺作用的結果,還是自己情感以至心靈的呼喚?象由心生,我們又怎麼可以否認得了?借物詠情,其實這“情”是第一位於自己的,而後第二位、第三位等等,才有了一些用來寄託的“物”。而這月,對於情感之事,如鄉情,如親情,如友情,如戀情。特別是對於戀情,恰是最能代表或者最能寄託不過的了。

總會過去

不管風起風落

雨緩

雨急

是否

該讓心律

依偎於天地自然的脈搏

同頻共振

滿懷

欣喜

那樣

無論以往

還是以後的那些四季

風雨過後

都會

呈現彩虹的美麗

我曾經說過,我總認為,那次你一定是有事,不然你一定會去的,你怎麼可能會恨我呢,你是理解我的,一直都是。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我從來沒有收到這樣的信,也從來都不知道有人在等我。看到這裡時,我的心又在流淚。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是的,人的悲歡離合,又怎麼可以完全由個人左右得了呢?月,光明的,美好的,純潔的。同時,也是遙遠的,虛幻的,飄渺的。寄託,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有,並且值得珍視和推崇的。過度地寄託,或許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月的陰晴圓缺,可以用以抒發我們的悲歡離合之情。但是,卻不能左右我們的悲歡離合。月,是我們眼中一輪虛幻的影。永遠真實的,是一顆顆跳動著的心,是我們靈魂深處的自己。

生活是海

生命是船

生存是桅杆

心是帆

最初是港

最終是岸

我曾經說過,我徹底地失望了,不,是絕望了,我本以為你會來的,可是,這一次,你又沒有來,我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怎麼能夠接受這個現實呢,我受不了。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真的,此時此刻,我的心都要碎了。難道命中早已註定,今生我們兩個有份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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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故鄉,彷彿從我們來的時候,就被我們遺忘了,再也無法回想了。起碼今生,都只能在痛苦中回首了。年幼的時候,想瞭解生活,不知道什麼是生活。接觸了生活,靠近了生活,不知道該怎樣把握生活。懂得了生活,奔波於生活,已來不及考慮生活……

如果可以

最好作一粒種子

抽芽

長葉

開花

然後是一個沉甸甸的秋

我不知道,人老了以後,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也許我還年青。但是,我已經開始考慮故鄉,開始回想故鄉了。彷彿,自己已經懂得了關於故鄉的一些事情。但是,要如何才能知道什麼是故鄉呢,要怎樣才能回到故鄉呢。風起,衣袖瓢瓢,那是一種只故鄉才會有的安然。我忽然想,應該祝賀李白,他終於憶起了故鄉,並已回到了故鄉。無論如何,他都是極其幸福的。我感覺到了他的微笑,如一個天真的孩子揀起一枚被自己遺忘了很久的落葉……

如果

回不去的地方是故鄉

就不要眼含遊子的蒼桑

如果

到不了的地方是遠方

就不要滿臉土著的惆悵

生命就是流浪和希望流浪

無論靜默於老屋

或匆忙在路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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