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嗎？
蘇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禁不住捫心自問。
“恨是因為失望，愛有多少狠就有多少，現在不愛了，那就沒有恨了吧。”我淡淡的說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突然很難受，我也總結不出當時自己到底是什麼情緒。
總之五味雜陳，不知滋味。
“你的語氣不是很肯定，還掛念著他？”蘇果放下手中的杯子，很認真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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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掛念都無所謂了，有又能怎麼樣，別人或許不知道，你應該最清楚了，樓靖淵不允許我有這種情感的，他是一個霸道又強勢的男人。”我失笑，想起樓靖淵心中就再也沒有什麼想法了。
只要樓靖淵還在，我這輩子和任何男人都扯不上關係。
“看來，我們都和杜晟無望了，我本想讓你去攪了他的婚禮，現在看看到是算了，你沒這膽子，樓靖淵也不可能給你這機會，是我這次魯莽了，想的太淺了。”蘇果收回視線，靠到椅子上，語氣中不乏失望與無奈。
倒是和她平常高傲無法無天的樣子不同。
“他要結婚了？”我被蘇果的話震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為什麼事情會發生的這麼快，也讓人這麼的措手不及。
“是啊，結婚了，門當戶對，新娘很漂亮，貴族名媛。”蘇果繼續說著，她的語氣很低沉，低沉聽不去任何的情緒。
或許她是同我一樣失落吧。
或者蘇果她比我的情緒更甚。
她曾經說過她喜歡杜晟，但是卻不能和杜晟在一起。
她認識杜晟的時間比我長，喜歡杜晟的時間也更比我長。
至於因為什麼原因不能和杜晟在一起，這個先不說。
杜晟單身的時候，她還能安慰著自己，杜晟不屬於她也不屬於任何人。
現在呢，
杜晟結婚了，那必然唯一希望就倒塌了。
“咖啡太不應景了，喝酒才能解愁，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和杜晟在一起嗎？”蘇果的心情許是低落到了一定地步，她的話開始變得很多。
我沒有接話，只是看向她。
雖然我開始的時候並不喜歡蘇果那樣張狂的性子，但是此刻我卻有點莫名的心疼她。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你知道嗎？我是杜晟他哥的女人，弄不好，我就是杜晟的嫂子，你說我怎麼和杜晟在一起。”
蘇果語出驚人，一波一波說出來都是大料。
我還沒有從杜晟結婚的事情回過神，她就說出了這個更讓我震驚的事情。
杜晟他哥的女人？
如此，肯定是不能和杜晟在一起。
“自己哥哥睡完的女人，杜晟他怎麼可能睡？你知道嗎？我給你看，這是曾經的我，明明我和杜晟認識的早，他哥卻插一腳。”
蘇果說道這裡，情緒明顯有點失控，從自己的錢包的夾層裡面掏出一張照片直接遞給我。
我好奇的接過來，照片是雙人合照。
一男一女。
男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明顯是杜晟。
照片是老照片了，起碼有三五年的樣子，杜晟比起現在只不過稍顯青澀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變。
那個女人……
很清純，很漂亮。
我端詳了好久，又看了蘇果好久，才看出這竟然是蘇果本人。
照片上女孩清純的氣質明顯和現在的蘇果不是一個路子，尤其是眼神。
一個人的面貌怎麼變，眼神是不會輕易變得。
蘇果這期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有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怎麼？看不出來是我？呵呵……他哥就是人渣，橫刀奪愛這種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出來，他會遭報應的。”蘇果提起杜晟他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睛通紅恨不得把吃了她口中的那個人渣。
“發生了什麼？”我好奇的問，我猜了很多，但是也想不到這三個人其中的糾纏。
“呵呵……”蘇果冷笑了兩聲，像是突然恢復過來，她低斂住情緒，又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不在說什麼。
“知道我為什麼敢在劇組胡作非為，甚至我刻意有時候鬧事嗎？我這就是在等杜晟他哥有一天受不了我，把我踹了的一天，即使那天我遍體鱗傷，也好過被他一輩子綁在身邊。”蘇果隔了好久才繼續說道。
我突然想到第一天進組的時候，蘇果懟記者的事情。
蘇果張狂的脾氣明顯就是故意的。
我腦海中恍然冒出一句話。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起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在陳奕迅的歌中。
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重新想起來才發現確實是真理。
“有時候，我發現我們兩人挺像的。”
見我不說話，蘇果看著我接著開口。
很像？
大概是真的像吧。
同樣是錯過，同樣是被不喜歡的人逼迫，同樣是愛不能終。
“像嗎？我永遠沒有恃寵而驕的機會，樓靖淵不寵我，我也不敢反抗他。”我笑著對蘇果說，如今平心靜氣的和蘇果講話，倒是不覺得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蘇果聽我說完這話，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沒一秒又突然笑了。
“你可真有趣，樓靖淵並不是對你很差。”蘇果淡淡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捫心自問，樓靖淵真的對我很好嗎？
並不？
他對我殘忍的像是我是仇人。
“如同飲水，冷暖自知，這種事情外人是評價不了的，只有你自己清楚。”蘇果搖了搖頭，我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樓靖淵對我恩情不少，仇恨也很多。
我念他的好，但是同時也想在他睡覺的時候直接用刀捅死他。
“咖啡涼了，我們走吧。”
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完全抹黑了，我心裡隱隱有些擔心，樓靖淵這時候恐怕是回來了吧。
“是啊，恐怕某人要等著急了。”蘇果同樣往外面看了一眼，語氣悠悠的說道。
不等我反應過來，蘇果抬手便招呼服務員過來結賬。
其實兩個人一起出來吃飯最好的買單方式就是aa。
但是和蘇果aa的話，她想必會不高興，我同她最合適的辦法就是改天我請她回來就好。
不知不覺間，我和蘇果之間有了一種奇怪的相處方式。
女人的友誼通常從一件很小的事情開始。
我跟在蘇果的身後下車。
出了咖啡廳就感覺有些冷了，寒風呼呼的吹著，我趕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蘇果看了我一眼，徑直朝著右邊走去。
我驚訝的站在原地，她的車明明在左邊啊。
右邊停靠的只有一輛白色的轎車，我對車不是很懂，也看不出是什麼牌子。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跟上蘇果的腳步。
蘇果走到車前，直接上去敲著後座的玻璃。
車窗的玻璃緩緩降下，蘇果又擰頭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開始我隱約看到一張臉。
很熟悉……
知道我往前走了一步，才看清楚那人的面孔！
我去！
竟然是樓靖淵！
我以為是我花了眼，但是看了好幾次都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每次出現在我面前都是那種悄無聲息的。
“樓先生這麼晚出來是閒的遛彎嗎？”蘇果看著樓靖淵笑意吟吟的問道。
蘇果是故意這麼問的，她很清楚我和樓靖淵的關係。
從始至終有一件讓我很納悶的事情就是，蘇果怎麼知道那邊停的是樓靖淵的車。
我想了想蘇果的舉動，蘇果應該是在咖啡廳樓上的時候就知道樓靖淵的車停在那裡。
不過樓靖淵開的又不是他平時的黑色轎車，蘇果能一眼看出來就顯得很詭異了。
有一個可能就是蘇果和樓靖淵太熟悉了，熟悉到蘇果能認全樓靖淵所有的車。
但是我後來偶然的時候問過蘇果這個問題，蘇果說她並不是認全了樓靖淵所有的車，而是在橫店這種破地方很少有車加了特殊的防彈車窗。
防彈車窗代表著什麼？
不是你有錢就能安了，也充分說明了樓靖淵所處的位置不容小覷。
不單單是百度百科顯示的那麼簡單。
這是我第一次對樓靖淵的身份產生好奇。
“年小樂，上車！”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樓靖淵突然喊道。
他沒有理蘇果，蘇果也自知無趣，朝著我擺了擺手直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我不敢多耽誤，趕忙繞到另一旁車座坐了上去。
並沒有開車內的等，裡面黑乎乎的一片，前面的開了擋板，應該只有司機一個人。
我故意離著樓靖淵坐的很遠。
不知怎麼的，我從一上車開始就覺得樓靖淵的情緒非常不對勁。
“過來！”車子剛開始開動，旁邊就傳來樓靖淵低沉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這難道是發怒的預兆。
我猜度不出樓靖淵的心思，只能試探著往樓靖淵身邊移動，但是剛動身子就被樓靖淵直接一把拽了過去。
樓靖淵棲身而上直接壓住我的身子。
“年小樂！”他叫著我的名字，但卻冰冷的如同地底的修羅，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
“你是不是還舊情為了，想著別的男人？你說你賤不賤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