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開心呢……”邪月凌的眼中盛滿了水，盈盈的，在暗室裡不太真切。滿臉是汗的他嘴角卻牽了起來，笑得……還真是難看呢。他身上的傷似乎少了些。
“你……”李煙雨愣住了，連淚水也因為詫異而止。好歹自己剛才的話也是發自肺腑啊，他倒好，聽了竟然還想要笑。
“豬，你一定不知道被喜歡的人喜歡著的感受。”他們兩個只差40釐米了，邪月凌嘴角的微笑一點點擴大，他猛地發力一把抱住了不遠之處匍匐著的李煙雨，像是想要擁抱住整個世界。不對，這一刻，或者這一生，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兩個人的距離從未有過地貼近過，雖然只是以腰為支撐點，腿還貼在地上。但是閉上了眼，李煙雨依然能清晰地聽見邪月凌的心跳聲。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邪月凌稜角分明的“v ”型下巴頜骨，以及他高挺的鼻尖。他一向緊繃的臉竟然顫動著有著酡紅，仰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抖動得不明顯的嘴唇。
“你不怕你主上怪罪？”李煙雨眨巴眨巴眼睛，難得如此俏皮的動作在她的臉上出現。她可不是什麼風月婉約派的妹子，相信什麼“情比金堅，有愛情能戰勝一切。”更多的時候愛情抵不過命運、責任、上天、家庭等等種種看似脆弱的東西，眷顧愛情的，僅僅只是愛情本身罷了。邪月凌對他的主上可是唯命是從，以命相報呢。誰讓我他忘記了一些東西，認為過去的十五年裡，在意他的僅僅是邪月澤。想到這裡李煙雨的心隱隱作痛起來，不甘心？呵，有用麼。
“怕。”邪月凌回答得乾脆利落，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但是不自覺地，他抱緊了李煙雨，“可能我就是沒用吧，當不了主上口中的無心無慾的武器。我無法剋制對你的感情，沒用也好，廢物也罷，我現在只想多抱著你一會兒，多……一秒鐘也好。”
李煙雨將臉一點一點地往上湊，她的眼睛剛好能對上邪月凌的瞳。像是被蠱惑了的她身體開始發熱，臉也燒得通紅：“傻瓜，哪個聰明的女生真正樂意自己的心上人天天圍著自己轉……”
“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了一股大力將她的頭死死扣住，李煙雨睜大眼，只看到邪月凌放大了無數倍的臉。唇間的熱氣不斷傳來，麻痺感讓她全身如觸電了一般使她一陣陣眩暈。冰涼的觸覺從她腰間傳來，讓她無法輕易動彈。
邪月凌含著李煙雨的嘴含糊不清道：“這次算是破例吧，一秒鐘太短……”
李煙雨生澀地回應著他，本來她就沒有過多地去奢求什麼，這一世的邪月凌根本不認識她，她已經作好了單戀的準備。誰知道那個像石頭一樣的他竟然心中有她，有她……有她就夠了，還要奢求一些什麼。一輩子和一瞬間又相差多遠呢?
不怨、不怨也是不可能的吧。以他們兩個人的驕傲出去之後定然不會有所表示，依然會像以前那樣見面了連招呼也不肯打一個，路過了也全當沒看見。他巴不得用一生去報答救他於水深火熱中的主上，就算心裡有她李煙雨也是盡一切可能地藏著掖著。沒關係的，都沒關係的。至少現在她明白她不是一個人，她不是一個人在默默思念，死撐著上封神路。她痛苦的時候其實他也在痛苦著，都這樣了又何必執著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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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了那麼多了，手不自覺地也抱緊了眼神迷惘的邪月凌，至少現在，她不願意放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