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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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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終於登上了蒙古帝國的汗位,可是,他是第一個沒有經過忽裡臺大會選舉的大汗,因此,從蒙古的傳統習慣上講,合法性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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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忽必烈打破了草原上過去的傳統,使蒙古帝國真正走向分裂。因此有人指出,從這個意義上講,他是蒙古帝國的罪人。

忽必烈在漢地採用漢法,重用漢人,很多保守的草原貴族,一點都不喜歡他。鉤考局事件,阿藍答兒等人得罪了忽必烈,他們知道,如果忽必烈即位,肯定沒有他們什麼好果子吃,於是就按草原的習慣,準備推舉阿里不哥即汗位。

“至是,阿藍答兒恐世祖追論其罪,乃與渾都海、脫火思、脫裡赤等謀立阿里不哥。”

忽必烈於中統元年(1260年)三月即帝位,同年四月,阿里不哥也於和林稱汗。阿里不哥之所以沒有馬上即汗位,其實更多的是因為他準備按蒙古的傳統,召開忽裡臺大會後再進行。由此也可以看出,是老忽違規在先。

蒙哥即位,殺了很多蒙古功勳,這些人的後代或親人肯定心懷怨恨,窩闊臺系和察合臺系也同樣心懷不滿,於是,推波助瀾的、把水攪混的就大有人在。由於老忽顯得更精明,在他的手下怕是不太好混,所以很多蒙古貴族都擁護阿里不哥。

“太宗後王海都,憲宗后王阿速帶、玉龍答失、昔裡吉,察合臺后王阿魯忽,曲裡堅子阿而喀臺,旭烈兀子出木哈兒等及拔都母庫託克臺可敦皆附之。”

窩闊臺的孫子海都,就是這個時候參與進來反對老忽的,而且他一參與,就矢志不渝地幹了一生。察合臺的後人、蒙哥的兒子們也多反對忽必烈,這應該算正常,但連和他關係非常好的旭烈兀的兒子、以及拔都家的老太太都反對他,老忽做人做的好象是不咋地。

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之間的汗位之爭,持續了五年,一直到了至元元年(1265年),他才迫使阿里不哥投降。

(阿里不哥)至元元年正月,遣使乞降。帝預敕近邊,和糴以餉其眾。秋七月庚子,阿里不哥與玉龍答失、阿速帶、昔裡吉至京師,入謁。帝熟視無言,既而哭,阿里不哥亦哭。帝曰:“試據理言之,我兄弟二人孰應嗣大位。”阿里不哥曰:“昔日我為是,今日汗為是耳。”

老忽也的確不地道,這個哭,太像貓哭耗子。人家都投降了,他還強人所難地問:你說究竟應當誰當大汗?阿里不哥比不上劉阿斗會裝傻,來了個實話實說:以前應當是我,現在只能是大汗你了。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兩年後,至元三年,阿里不哥卒於大都。到底他是因為什麼死的,就只有天知道了。但忽必烈的行為,使得蒙古帝國的分裂,從臺下走向表面。同時,他也給他的對手們,留下了叛亂的藉口,這個麻煩,到他死,都沒有解決。只要有人挑個頭,草原上立刻就有大批的人起來造反,每次都如此。

蒙哥的兒子昔裡吉,先跟從阿里不哥投降,老忽原諒了他。但在至元十三年(1276年)秋天,忽必烈滅宋的關鍵時刻又開始造反,草原上立刻又狼煙四起,差點就讓他的滅宋大計泡湯。

但忽必烈即位,的確儒生們起了很大作用,他的另一個漢臣商挺,在這個過程中也曾給了他重要的提示。

憲宗崩,世祖北還。道遣張文謙與挺計事。挺曰:“軍中當嚴符言,以防奸偽。”文謙急追及言之,世祖大悟,罵曰:“無一人為我言此,非商孟卿,凡敗大事。”速遣使至軍中立約。至是阿里不哥之使至軍中,執而斬之。

這確實很重要,因為這避免了忽必烈的軍權被奪。在開平,廉希憲、商挺等人,更力勸老忽:“先發制人,後發人制,逆順安危,間不容髮,宜早定大計。”

等到了忽必烈即位,“阿里不哥叛,徵柔入衛,至盧朐河,復止之。分其兵三千五百人衛京師,以子宏慶為質子。”

老忽心裡有鬼,連蒙古軍都有點不敢完全信任了,竟然還要漢軍來保駕。由此也可以看出,張家這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變得很重要。完全可以說,這個時候,他和漢臣、儒生處於蜜月期。可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忽必烈因蒙古貴族對他的不滿,登汗位之初,處境是極為艱難的。一邊是和阿里不哥的汗位之爭,另一邊內政也急需進行整頓。而南面,還有一個宋帝國。

開慶之役,嚴格來說,蒙古帝國的全面進攻是失敗的,元史說是什麼“殺傷甚眾”、“所向克捷”,但實際是宋軍給予了蒙古軍隊以沉重打擊。

在鄂州,“庚戌,圍城。帝謂張柔曰:‘吾猶獵者,不能禽圈中豕野獵以供汝食,汝破圈取之可也。’柔作鵝車洞火其城,別遣勇士先登,城垂克。會宋將高達來援,引兵入,復堅守不下。”

事實是什麼?攻城沒攻下,敗了。

在潭州,蒙古人同樣並沒有取勝。“蒙古兀良合臺攻潭州甚急,帥臣向士璧極力守禦,既置飛江軍,又募鬥弩射,朝夕登城撫勞。聞蒙古後軍且至,遣王輔佑帥五百眾覘之,遇於南嶽市,大戰,卻之。”

東的少傅張世傑,這個時候也開始露出頭角,“張世傑遇蒙古兵於草坪,奪還所俘。乙酉,加環衛官。”嘿嘿,就是不知道假如他遇到張柔會怎樣?

即使是元史中為老忽歌功的、所謂的獲得了宋的歲幣,也是清湯稀飯,沒有乾貨。《續資治通鑑》記載:

(忽必烈)乃發牛頭山,聲言直趨臨安,賈似道大懼。會合州王堅遣阮思聰掉急流以蒙古主訃聞,似道意稍解,遣宋京請和,願請行人會議。趙璧請行,忽必烈遣之。璧登城,宋京曰:“北兵若旋師,願割江為界,且歲奉銀、絹各二十萬。”璧曰:“大軍至濮州,誠有是請,猶或見從。今已渡江,是言何益!賈制置今焉在耶?”

璧行時,忽必烈戒之曰:“汝登城,必視吾旗,旗動,速歸可也。”至是,適見其軍中旗動,乃曰:“俟它日複議之。”遂歸。

這和元史《列傳趙璧》中是一模一樣。議都沒有議定,又何來的輸錢帛。因此,所謂得到歲幣,也就是宣傳,給老忽貼金。

宋軍在合州、潭州、鄂州等地的頑強反擊,甚至以後在忽必烈的心中都留下了一些陰影。

(至元)十年,拜(姚樞)昭文館大學士,詳定禮儀事,其年,襄陽下,遂議取宋。樞奏如求大將,非右丞相安童、知樞密院伯顏不可。伯顏既渡江,遣使奏事至。世祖夜召見樞。憂形於色,曰:"昔朕濟江,而家難作。今伯顏雖濟江,天意與否,尚未可知。宋家三百年天下,天命未在吾家,先在於彼,勿易視之。所有事宜,可書以進。"

由此可見,忽必烈的心中,對征服江南是沒有把握的。可是,堅定其心、給老忽出謀劃策的,恰恰就是這些儒生和漢人。

除了叛將劉整在徵宋之前,如此說老忽:“自古帝王非四海一家者,不為正統。”

哪個姚樞針對忽必烈的擔憂,進言:“陛下降不殺人之詔。伯顏濟江,兵不逾時,西起蜀川,東薄海隅,降城三十,戶逾百萬,自古平南,未有如此之神捷者。今自夏徂秋,一城不降,皆由軍官不思國之大計,不體陛下之深仁,利財剽殺所致。揚州、焦山、淮安,人殊死戰,我雖克勝,所傷亦多。宋之不能為國審矣,而臨安未肯輕下,好生惡死,人之常情,蓋不敢也,惟懼吾招止殺之信不堅耳。宜申止殺之詔,使賞罰必立,恩信必行,聖慮不勞,軍力不費矣。”

我們從來不是被別人打敗的,能夠擊敗我們的,是自己人。

面對即位之初的內憂外患,忽必烈不可能再四處樹敵,他必須緩和與宋的關係,甚至主動妥協,以便騰出力量來應付“汗位之爭”。而在當時,為防止宋乘隙進軍,在宋蒙邊界上,北元還駐有重兵。

《元史》記載:會憲宗崩,世祖以霸都魯總軍留戍,輕騎先還。

“世祖北還,使(張柔)統諸軍以俟後命。”

因此,這個時候,宋帝國牽制了忽必烈許多的力量,北元帝國的形勢是腹背受敵,他的謀士們深以為憂。

謀士廉希憲進言:“鄂兵未還,宜遣使與宋講好,敕諸軍北歸”。

郝經上書:“臣又切見江上退師以來,宋人頗有輕中國之心。蓋彼瘡痍未完,不敢窺伺。然國家不可不為之備。四川、河南、京東、山東當置四總帥:四川自cd至興元接上均州置一帥,河南自唐鄧至陳、穎置一帥,京東自睢、亳至宿、泗置一帥,山東至邳、徐、沂、海並東北海口置一帥,於陝西、河南酌中處置一大行臺總統東西,以壯國家藩垣,便使宋人請和,邊備亦當如此。”

和這些人相比,董文柄頂了個北元第一漢奸的帽子,但為什麼這些替別人出謀劃策的傢伙,沒有背上罵名,反而董文柄這個武將頂上了呢?就因為他們是儒生?在我們長達幾千年的歷史裡面,怕是還有些更深的東西吧。

中統元年四月,忽必烈即位的第二個月,立刻派郝經為翰林侍讀學士,賜佩金虎符、充國信大使,攜國書出使南宋,主動向宋謀和。

對手的困頓,即為吾之機會,但可惜的是,我們的帝國還沉浸在西湖歌舞幾時休的景象裡。

郝經使宋,在儒生們的渲染下,算是元史中傳奇的事件之一。但他的這個出使,引發了北元帝國的另一個矛盾,除了蒙古人的分裂,北元帝國的又一裂縫也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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