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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入詛咒之地 見巫妖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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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動災難的‘奇詭之門’?”我聞言心中暗笑,“如此,我是非見識不可了。進入!”母親與我心有靈犀,立刻走上了門前石階。身後那聲音的主人一看不妙,飛身而出,伸手欲要拉母親的肩膀。我見狀心頭大怒:“放肆!”小手微抬,掌心一翻,掌力竟是灌地而下,隨即引爆驚人變化!那人還未近前,足下地脈坯變,爆出的土壤化作一隻大手,猛然拍下!“轟”!煙塵瀰漫中,那人衣衫襤褸,身下血紅一片,浸染鬚髮,欲起身,已是無力。母親根本沒有回頭,徑直走進了店中。

傳說中的詛咒之地,再一次開啟,周圍頓時一暗,捲起陰風陣陣。木質的地板,昏暗的油燈,點綴廳堂中一排排貨架。古老的樓梯沿著兩側的牆壁一直延伸到二樓。每一步踏出,地板似乎都在吱吱作響。貨架正對著大門,上面的陳設,都泛著古樸的滄桑,好像稍稍觸碰,面前的畫面中的一切都要化為灰飛一般。唯一與面前不協調的因素,便是所有的一切都纖塵不染,該是經常有人細心清掃的緣故。“就像走進了歷史一樣。”母親自言自語道,“這樣全木質的陳設,已經消失了好多年了吧。”“是一百二十六年。”我伸手撫摸著面前的一隻寬口的陶瓶,沉聲道,“這質地的感覺,錯不了,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這個世界?”母親一驚,“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神明,對嗎?”我環顧四周的瓶瓶罐罐,一些上面甚至已經出現了龍的初級形態。當然還有殘破的兵甲,碎裂的斧頭,崩碎的石板碎片等等,我甚至看到了一截漆黑的樹木殘骸,形狀似乎被製成了權杖的模樣,依稀可以分辨它的一頭有原始的雕刻。“沒錯!”我應道,“這些是人族早期的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奇怪。”

我伸手在那截枯木之上輕輕一捏,酥脆的感覺,剝落下一小塊表層。孃親問道:“有什麼發現嗎?”我微微沉吟:“第一,這是古代人類戰場之上的戰爭的遺物,並且來自於盤古洪荒。第二,我想附近一定藏著某種靈物,靈力異常充沛,足以抵擋天地間其它種類能量的滲透。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這些東西,或多或少都散發著極其可怕的怨力,業力深重,百年不消。”孃親好奇問道:“怨力,業力又是什麼?”“生靈無辜死亡,靈魂中產生的憤怒與不甘凝結而成的能量便是怨力。至於業力,那可以說是一種惡因惡果。無論是這個世界或是那個洪荒,亦或是兩界大陸之外其他一些微小的空間,都是由同意團初始能量而產生的。天地中的任何事物,無論親疏遠近,本源上都有聯絡,這就是因果。後來生命出現,生靈與聖靈之間又有恩怨,也是因果。善意美好的因果稱為功德,惡意的因果稱為業力。但是善惡的標準為何?呵呵,自古以來都是強者制定,天道……扯遠了。”我指了指一邊架子上一柄鏽跡斑斑的殘劍道:“孃親你看,那柄劍的主人死的一定非常痛苦。所以這件兵器之上殘存著它死亡前對世界的憎恨和詛咒。”“詛咒?”孃親驚得倒退一步,“既然如此,我們快離開吧。”我趕忙回了一個放心的微笑:“在我眼中,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我甚至能將周圍的負面能量轉化為自己體內的養料。您放心吧!”“呼——那就好。”

孃親話音未落,閣樓樓梯的拐角處,昏暗的小房間中,託著燈盞走出的人影,緩緩開口:“咳咳咳,好久沒有人光臨這家店了。我甚至不記得這裡還是一家店啊!”蒼老的音調,和這家店一樣古老。伴隨著燈光的晃動越來越近臉,漸漸清晰:不滿褶皺的臉,左眼上縱向布著一條刀疤,眼珠已被摘除,凹陷下去的黑黝黝的眼眶顯得格外猙獰。滿頭花白的頭髮凌亂地搭在肩膀上,泛著灰濛濛的意味。他的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袍子,胸前和腰間幾處都打著補丁,依稀可以看到曾經的模樣。“客人,你好啊。”一張口,眼神直直射向母親,母親嚇得倒退了一步。“別怕孃親。”我拍了拍她抱著我的手,傳音入密道,“他身上沒什麼業力。你去接下來我說一句,你便問一句或是答一句好嗎?”“嗯!”母親勉強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我記得上次來客人的時候是在五年前。”他根本沒有多看孃親一眼,轉身將手中的燈盞駕到面前的架子上,自顧自地說道,“那個人走到這第五排,就被嚇跑了。”母親俯身在我耳邊低聲道:“感應不到魔法,對於魔法師來說是很恐怖的事。”“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敢來這裡。”那人拍了拍手上的燈灰道,“居然還帶了個孩子。”母親恭敬地上前問道:“請問你是這裡的老闆嗎?”那人抬眼看了看母親,搖了搖頭道:“老闆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我只是幫他看著店鋪罷了。你們想看什麼,就隨便看吧。”母親聽到我的傳音,開口問道:“這是誰的店鋪,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裡來的?”老人抬頭深深望了母親一眼,彷彿陷入了久遠回憶:“梅爾巴,我曾經的主人。”“梅爾巴?”母親聞言驚道,“那個銷聲匿跡百年,傳聞中最偉大的鍊金師?”“這些東西都是他用整整五十年時間收集到的。”老人語調無比平緩,似乎不帶任何感情,“散落在大陸各地的‘魔幻珍藏’。主人他是這麼稱呼的。無法感知魔法,甚至排斥魔法的材料,完全不同於這個世界任何文明的工藝手段,更關鍵的是,這些東西都蘊含著某種難以解讀的力量。這讓他痴迷,並為此付出了生命中最後五十年。可是等到他死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其中的奧秘。”那老人一邊說著,一邊用布細細擦拭著每一排架子,整個人處於一種了無生機的狀態。母親也起了好奇,問道:“那麼這家店的來歷呢?為什麼這樣的地方會被允許出現在安培拉之中呢?”老人頭也未回,佝僂的身影抖動著手中的抹布:“梅爾巴,他用一生的鍊金作品和積累的財富,向當時的教皇換取了這個地方,來陳列這些東西。他說,總有一天,會有和他一般直覺的人出現,繼續這項事業。這些東西背後的故事,也可可以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場巨大的變革。這座奇詭之店的名字就是當時的教皇取的,用來告誡人們不要輕易接近。”“原來如此!我想我明白了!”我心中飛快盤算,“上古的大戰,每每撼動天地,鬼神遭殃。也許某一次曾經有過善用空間力量的神明劃開過兩個世界的裂縫。要這麼大的能量,最有可能便是巫妖決戰的時候,祖巫自爆造成的。因為他們的軀體直接傳自盤古父神。但這樣一來,被藏在這裡地下室中靈氣bi人的就是……”想到此處,我心頭大喜,趕忙讓母親問道:“照我的感覺,真正有怪異能量的東西,都該藏在地下室吧!”母親說著,玉足輕輕點了點地面:“可以的話,我想去看看。”老人猛然抬頭,眼中的精芒難以掩飾。“你你你……”他顫抖的嘴唇依然口齒不清,“我這就帶……帶你去。”

彎彎曲曲的密道,自暗門通往地下,一路上走來,雖是百年前排布的磚瓦,周圍的石牆依然堅固。牆上的魔法燈感受到人類的氣息,分分亮起。盤旋而下,直往地底最深處,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就在拐彎的剎那,眼前一片明朗。而燈火通明之中的景象,卻是讓我大吃一驚!

兵戈、法寶、符咒、秘籍。這裡簡直就是一塊巨大的寶藏,簡直就是上古洪荒的原始遺蹟啊!雖然很多東西殘破不全,但這些失傳之物的價值可想而知。輪迴第七道雖然有難以計數的寶物,但是這些之中,卻依舊有著能讓我入眼的珍奇!量天鬥,據說是當年祖龍用來測量洪荒水汽的寶物,可以扭轉大海的流向。燭龍之箭,顧名思義,燭龍昔日配箭,後來傳給弓箭分離,后羿得到神弓,就可以射下金烏,這三支箭的威力可想而知。九九散魄葫蘆,紅雲的本命法寶,給鯤鵬奪得,巫妖之後便不見了,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裡。這和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蘆,女媧的煉妖壺,以及陸壓的斬仙飛刀都是同出一脈的。裡面的紅沙可以汙染準聖的神魂!還有這個,萬妖爐,東皇太一的寶物,專門給妖族鍛鍊以突破瓶頸的東西。陰陽日月輪,這裡只有陰輪,陽輪只有一塊碎片,分別是帝俊羲和的寶物。大婚之時女媧送的。甚至還有當年巫族結都天神煞大陣用的十二面陣旗中的三面!如此等等等等,還有普通的巫族妖族的兵器,只看得我眼花繚亂。母親抱著我遊走其間,每一件東西都散發著異樣的光彩,吸引我的目光。還有就是,這些東西上無不凝聚著祖巫帝江的氣息。我想來歷不言而喻,便是帝江自爆之時的空間裂縫帶來的。不過隨即,一個更大的疑問產生了!為什麼這麼多寶物聚在一起,所散發的靈力只有這麼一點呢?我站在此處,都覺得內息翻滾啊!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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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母親柔聲問道,“我們需要什麼嗎?”“全部!”我眼中閃過近乎瘋狂的笑意,“這簡直就是一座寶山啊!我要這裡的一切!但是這卻不是最讓我興奮的理由。你快往前走!前方右轉,在那一個殘破的九龍尊下面,快找找。”母親依言而行,而那老者則跟在後面,激動地眼中都已經開始閃爍淚光了。

“什麼!是它!竟然是它!”我看著母親手中的物件驚得目瞪口呆。那是一塊石板,應該說是兩片石板做成的書的模樣。精心雕琢的花紋,畫出日月同輝的圖案。密密麻麻的妖紋,散發著璀璨奪目的色彩。它的四個角上,分別用黃、紅、藍、青四色寶石鑲嵌,昭示此書的珍貴不凡!“星芒,這是什麼?”母親好奇道,“很珍貴嗎?這是異域文字,內容乃是一句詩。”“詩?”母親心中好奇地與我交流道,“道,我要聽!你念給我聽吧!”“日月同輝映天輪,地火風水定乾坤!錯不了!絕對錯不了!這是日月乾坤大陣的陣圖!居然在這裡!哈哈哈……造化!造化!”已不是傳音,我的笑聲已然傳到了老者耳中。他聽聞後喃喃自語道:“你們果然就是我等的人!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有結果了!老師,您可以瞑目了!”

原來,盤古大神留下的陣法,天地各沾其二。各有攻防。十二祖巫有都天神煞大陣,召喚盤古真身,主攻,鎮元子的地書乃是大地胎膜所化,主防。對應的,妖族的攻擊陣法便是周天星斗大陣,但是防禦陣法,也就是這日月乾坤大陣卻沒有得到。地書與都天神煞結合,便可以借住整個洪荒地脈的力量抗天,妖族根本沒有機會。還好鎮元子沒有站在巫族那一邊。巫族也只有攻擊陣法。而光比攻擊力,盤古頭髮所化的星辰之力如何擋得住盤古真身呢?所以都天神煞大陣強於周天星斗大陣,而這胎膜所化的地書卻遠遠弱於盤古雙目所化的日月。大戰之時,妖族為了平衡巫妖大戰之時雙方實力,后土才會被天道算計化為輪迴六道。現在,這天地間最強的防禦陣法落到我手中,哼哼,就是聖人也破不開了!當然,在這個密室之中,正是這本陣圖的存在,才大大隔絕一大堆靈寶散發的靈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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