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表面上維持著震驚的表情，心裡卻在暗笑。
作戰大成功。
看來還是她技高一籌呢。
夏軒不知道韓瑾心裡所想，他點點頭道：“老夫確實曾經是夏聖，但那都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
夏軒語氣雖然平淡，但在韓瑾有心觀察，前者還是隱隱自得的。
而這正是韓瑾想要的效果。
面對嘴上說著不要，但實際卻很暗爽的上司該怎麼做呢？
自然是趁熱打鐵了。
“軒聖主，軒聖主……您是第三任夏聖？”韓瑾“喃喃”了一會，不可置信道：“那您豈不是活了400多年？您是怎麼辦到的？”
“都是過去事了……也罷，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夏軒捋鬍子的手速明顯變快了點，“我卸任後，有幸在一處上古遺蹟裡參透上古大道，是以修得神軀，已是長生不死的狀態。”
韓瑾一臉崇拜地看著夏軒，心裡卻對對方說的上古大道很無語。看過原著的韓瑾才不會被夏軒騙了，其實對方根本就是和初代六聖一樣獲得了一份完整的聖之體質。
不是現在各國聖主的那種殘次品，而是真正的聖之體質。夏軒的聖之體質雖無法增幅玄氣，也無法繼承，但卻是能長生不老的那種。
事情是這樣的：在原著中，雖然作者還沒有講到六方神劍到底來自何處，但每一柄神劍都附帶了最初的進化物質。
正是在這種物質的刺激下，六族領袖（普通聖級武者）才紛紛轉化為血脈聖級，獲得玄氣增幅50%的buff，頓時實力遠超其她族的聖級武者，方才結束部落時代，有了如今六國割據的局勢。
而這也是最初六聖的由來，並將這種體質稱為聖之體質。
但在後來的歷史中，為了神話最初六聖的形象，六國便心照不宣地將這段事實隱去，變成六聖本就不凡，方才引得天授六方神劍。
而夏軒在卸任夏聖後，便一直雲遊四方，機緣巧合之下在一處上古部落遺蹟中獲得和六聖相似但卻不同的進化物質洗禮。
按作者的設定是，其實每隔千年就會有這樣的特殊物質流入元光。但這些物質中卻有好有壞，而且大多無法傳承，其中僅有一部分被當成神蹟而被儲存在各個上古遺蹟中。
像最初六聖這樣既可以繼承，並且後裔也能享有部分buff的進化物質就只有六方神劍帶來的這一次。
並且就算可以繼承，各國聖主也只能享有20%的玄氣加成，更別提普通的六族人了，大多只有1%-5%，而且還得是六聖的直系後裔。
而這個發現，也使得六聖的直系後裔在各族內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擁有優先交配權。並且為了聖主血脈不輕易流傳出去，六聖族人基本上不與外族人通婚。
最初是哪怕親兄弟姐妹也可結婚，但這樣會造成什麼後果自然不用多說。在經過一系列嘗試後，現在便漸漸演化成為了隔三代才可結婚，同時適當開放了和外族人結婚的限制。
只是就算和外族人結婚，也多是男娶女，最多外男入贅，絕對不存在女外嫁的現象。
期間，這也是主家和分家產生的原因。
而如今經過五百年的發展，六族人基本上人人都具有了稀薄的聖人血脈。這也成為了六族進一步神化六聖的又一有力證據。
書不贅言。
在遺蹟獲得一份完整的進化物質洗禮後，夏軒便擁有了永恆的聖之體質（長生不死buff，但無法傳承），而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參悟什麼上古大道。
這個糟老頭子滑的很。
“好了。”
看著少女崇拜的目光，已經滿足的夏軒並沒有吹噓自己的“神軀”，而是開始解答韓瑾剛剛的問題。
“韓瑾，你剛剛其實說的沒錯，現在的封印術確實相較上古時代進步了不少。甚至，我還可以明確得告訴你，現在大部分的封印術在技巧上已經碾壓了上古封印術。譬如這個。”
夏軒隨手就用玄氣在空中畫了一個封印陣——韓瑾還認識這個封印圖，正是學院裡教的基礎封印陣。
“這個應該是你們現在教的基礎封印陣吧？它應該有32條玄氣迴路。”
“是的。”
“那好。你再看看這個。”
夏軒又畫了一個封印陣：後一個封印陣明顯要比前一個簡單。
“這就是上古基礎封印陣，僅有13條玄氣迴路，是不是看上去更簡單？”
“嗯。”韓瑾點點頭。
夏軒卻道：“但它消耗的玄力卻是你們現在學的基礎封印陣的三倍，效果則和現在的一樣，甚至還要差一點。是不是很奇怪？明明玄氣迴路要少，卻偏偏差距這麼大。”
韓瑾適時的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會這樣？”
玄氣迴路有點像通道，是專門提供玄氣穿過的路徑。而在元光封印課上，玄氣迴路的多少直接與所需要的玄氣量掛鉤。一般而言，玄氣迴路多的，玄氣需要量越大。
“其實不奇怪。現在的玄氣迴路更為精巧。”
在夏軒的講解下，韓瑾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大致就是上古封印術的玄氣迴路雖少，卻很粗糙：不單啟動每一條玄氣迴路的玄氣需求量大，並在抵達最終效果前，會有大部分玄氣處於無意義或是直接損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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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玄氣迴路雖說看上去變多了，但卻變成了口徑更小的水管。這樣的話，不單單啟動每一條需求的玄氣量變小了，每一條玄氣回路上的玄氣都能得到最大化利用，損耗自然就小了。
“但這還是無法解釋為什麼源封印強於現代封印術啊……不對。”韓瑾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話鋒一轉道：“所以是源封印本身很特殊的原因嗎？”
“正確。”果然很敏銳呢。
夏軒讚賞地看了韓瑾一眼，繼續道：“的確，現在封印術在效能和美觀上都遠遠強於上古時代……當然，也不全是像基礎封印陣這樣的複雜化，也有不少上古封印術裡複雜的，現在卻被簡化了。”
“不過卻有一類封印術是無法被最佳化的。你能猜猜是為什麼嗎？”夏軒期待地看著韓瑾，給了這麼多提示，這孩子能想到嗎？
韓瑾也多半猜到了夏軒的心思，知道這又是對自己的考驗了。
所以，明明用現在的玄氣迴路就能增加效率，卻偏偏無法最佳化……
韓瑾閉上眼，細細思索起來。
明明用現在的玄氣迴路就能增加效率……
用現在的玄氣迴路就能……
用玄氣迴路……難道？！
韓瑾睜開眼道：“是因為根本沒有玄氣迴路嗎？”
韓瑾話音剛落，夏軒原本還只是讚賞的目光，瞬間變成了看璞玉的眼神。
此時無聲勝有聲。
——雖然夏軒沒有說話，但韓瑾瞬間就get到了對方的意思。
不過說實話，被歐吉醬你這樣望著讓我鴨梨真的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