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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神棍般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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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掌櫃領著幾人來到兒子的小屋,八個女兒都已嫁人,家裡只有老妻病子再無他人。旁邊屋內走出一位中年婦人,她是吳掌櫃的老妻,兒子生病這些日子讓她這位母親心力交瘁,蒼老了許多,前兩年滿頭烏黑的頭髮已變成花白。剛剛為兒子煎好了付藥還沒來的及送去,就見丈夫領著幾人進了門直奔兒子的房間,別人不認識,但程家老管家程忠她認識呀,老管家這一年請大夫送銀子送藥不少往家跑,幫了吳家不少忙,是吳家的恩人。今日登門肯定也是為了兒子的病,可帶著兩位少年郎幹什麼?是兒子的學長嗎?看來是的。哎,客人來了,家裡連口茶都招待不起了,哎!老婦人只好弄了幾碗開水送上來。

“管家大哥,您來了。家裡恰巧沒茶葉了,您將就著喝碗開水吧。”

吳掌櫃的妻子面有愧色的對老管家程忠說道。

“大嫂不用客氣。這兩位是我家四少爺和孫姑爺。”

哎喲!貴客登門,李心安如今在甘州就是神,聽說紀員外家給他立長生牌牌。托盤不及放下便曲身施禮。

“妾身吳於氏見過二位官人。”

“吳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李心安忙著還禮,古人禮法多,動不動就來個大禮參拜,真受不了。

“啊,吳夫人請起,別客氣。”

程四也急忙學著李心安的做派。

“老婆子,這位孫姑爺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半仙’李公子,今日特意來給咱兒子瞧病來了。”

“真的?嗚……兒呀,你的病有救了。神仙都來救你了,我吳家死不了了。嗚嗚……老天爺呀,您開眼了!……”

吳掌櫃也是老淚縱橫。

“吳掌櫃,你老先別激動,聽我說……”

吳掌櫃急忙抺了把眼淚,喝止了老妻的哭聲,畢恭畢敬的聽李心安吩咐。程四和老管家也是凝神傾聽。

“吳掌櫃、吳夫人,令郎養病的這個房間可不行,他需要一個通風通氣比較乾燥的環境,那樣有利於病人的康復。你們看,這間房子不但小還潮溼陰暗,更重要的是連扇窗戶都沒有,令郎的病需要常通風換氣。另外,你們要注意和令郎接近時最好用紗布之類的遮住口鼻,這個病會傳人的。”

聽到這程四不由的後退一步,程忠也暗暗心驚。

“孫姑爺放心,明日在下就將犬子換到北屋,按您的吩咐做。”

李心安點點頭,接著說:

“吳掌櫃、吳夫人,我用的藥肯定對令郎的病有療效

,但是能不能痊癒不好說。我建議我治我的,令郎該服的藥也不能停,咱們雙管齊下也許就能創造奇蹟。您二老覺得這樣行嗎?”

“行行,一定行,就按您說的辦。”

李心安又望向老管家徵詢他的意見,程四嗎?直接忽略了。老管家見孫姑爺望向自己,心中異常溫暖,這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信任。弓身說道:

“小人一定按孫姑爺吩咐的去做。”

李心安笑笑轉頭看向床上。幾人進屋床上之人就強忍著咳嗽,注視著他們。只見他十一二歲的樣子,滿面蠟黃,兩腮兩朵高原紅,瘦的皮包骨,眼睛顯得特別大。枕邊手帕上有斑斑血跡,不用看這是典型的癆病。

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李心安也是心中難受,勉強擠出點笑容,對他說:

“小兄弟,別難過,很快你就會好起來的,你就可以回到學校……噢,學堂讀書了,你可以考秀才中進士,光宗耀祖了。”

“真的嗎?”

小病號充滿希望的問,他太渴望重回學堂的那一天。

“李半仙你還不相信,我可是救了兩條命嘍!”

邊和病人聊著邊開啟雙肩包,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品、消毒用品及針頭針管。

周圍的人驚的眼珠子掉地下。看著李心安像是變魔法一樣,拿出一樣一樣的他們根本沒有見過也沒聽說過的物品,不,是法器,嗯,就是法器。

吳掌櫃渾身哆嗦,吳夫人雙掌合十向天祈禱。程四程忠呆若木雞,床上的小病號無神的大眼睛裡泛出了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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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安用小桌上的一根筷子啪的一聲,敲破一瓶蒸餾水。把眾人嚇一大跳,程四更是無比的心疼,多好的一個琉璃……嗯,琉璃那啥哇,可惜可惜!

李心安自然不知程四的齷齪心理,自顧自的用針管套上針頭,將水緩緩注入青黴素瓶中,停留了片刻,又舉起小瓶搖晃起來。人們不錯眼珠的盯著李心安的動作,呼吸都停止了。

放下瓶子等待,李心安呼出一口氣。呼……眾人也跟著呼出一大口氣,時間彷彿過了一個時辰,差一點沒憋死。

剛才李心安手中瓶裡的白色沫沫已不見了蹤影,看來是化在水裡了。白色的沫沫是什麼?看著像鹽,李半仙要給我兒吃鹽?鹽能治病?吳夫人的心提了起來。

幾人心裡想什麼的都有,但是都不敢開口詢問。見瓶中藥粉全部溶化,李心安便都吸入針管,廢棄的藥瓶沒有看到垃圾筒只好隨手扔到屋角。嗖,程四衝上去,一把抄在手裡,

這麼好的法器怎能扔了。

“小兄弟,忍著點,不疼。”

說著在小病號木頭人一樣呆滯的手腕上,用消毒棉球抺了下,注射了一點藥水。

這就完了?這麼一抹一紮就完了?

李心安一瞧人們緊張的樣子,忙擺出一付輕鬆的表情,招呼眾人來到院中,不出來不行啊!小屋本來就小,又不透風,再加上這麼多人擠在裡邊,一股子怪味直衝腦門子。

“吳掌櫃,吳夫人。不要緊張,我這藥只能往好處變,不會變壞。”

吳於氏鼓起勇氣問道:

“孫姑爺,可就這麼扎一下,就……就……成了嗎?”

“哈哈哈!”

李心安大笑了起來,藉機沖淡這些濃濃的焦躁氣氛。眾人不解的看著他,不知有什麼可笑的。

“原來如此,你們都弄錯了。我還沒給令郎用藥呢。剛才只是做個皮試。”

無人答腔。

“這皮試就是看看令郎過不過敏。過敏嗎?就是因為這個藥而讓令郎起那些一片片的紅斑,癢癢的,懂了嗎?”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過敏就是起鬼凡,你說你繞了一大圈。

“孫姑爺,您這麼扎一下就能知道犬子會不會起鬼凡?真是太神奇了。”

吳掌櫃無比崇敬的問。

李心安笑著擺著手。

“這有什麼神奇的,就是在令郎手腕上注入了一點藥物,一刻鍾後就知道反應如何了。你們只是沒見過,見多了就知道這就是常識,很平常的。”

“四哥,不,四叔。腳踏車一開始怎樣?現在是不是覺得也就這麼回事。是不是?”

程四一見李心安改口稱自己為叔,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長輩嗎要有長輩的樣子。

“這個……嗯哏!心安說的有些道理。我現在就覺得腳踏車也屬尋常,還有許多可以改進的地方。啊哈哈!”

看的李心安差點吐出來,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傢伙。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領著眾人回到屋內。李心安察看了一下,嗯,不錯,可以開始了。

李心安手拿著針管請吳夫人脫下兒子的衣服,要露出屁股。那知道小病號急的咳嗽起來。

“咳咳,我乃聖人門徒……咳咳……怎能……”

李心安一擺手,得得得,露手臂總可以了吧!

粗暴的一捋小家夥的袖子,棉球一擦,走,一針紮上推進藥水……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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