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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懷疑?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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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俠和柳岸在地佑街西口看到了柳凌和柳葳的車,就跟在他們後面往裡走。

地佑街的規劃者應該提前就預見到了到此消費的人群的出行方式,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規劃了一個很大的花園帶停車場。

並排停好車,叔侄四人一起往玉鼎宴的方向走。

在流光溢彩、國際著名高階連鎖酒店林立的地佑街,玉鼎宴古樸低調的低層中式建築獨具一格,它好像靜靜端坐在一群張揚豔麗的少女中間的雍容貴婦,哪怕不言不語,也沒有人會輕視她半分。

柳俠老遠就看到了站在玉鼎宴門樓外的幾個人,冬燕在和楚昊說話,馬鵬程在和胖蟲兒鬧著玩。

楚昊首先看到了他們,撒腿就跑了過來,馬鵬程楞了一下,緊跟著也衝了過來,並且趕在楚昊之前撲上來抱住了柳岸。

“啊——,我不服,你憑什麼比我高這麼多?喝牛奶吃垃圾漢堡了不起啊?”

柳岸慈祥地拍著馬鵬程的背:“不服有用嗎?把你埋在漢堡堆裡天天用牛奶澆著,能長到跟我眉齊算我輸。”

楚昊欣喜地仰臉看著柳岸的臉:“能一下躥這麼高,肯定是真的好了。”

“嗯,早就好了。”柳岸開心地把這個話不多卻特別靠譜的好朋友抱得雙腳離地。

胖蟲兒乍著胳膊跑過來:“柳岸哥。”

柳岸彎腰抱起他,顛了顛:“我看看,哈哈,一年多不見,成了大胖蟲兒了哈。”

胖蟲兒特驕傲地說:“誰見都說我長高了,我肯定能超過我爸和我爺爺,長得跟小葳哥那樣。”

冬燕拍著胖蟲兒的屁股讓他下去:“做夢吧你就。下來,我還沒跟你哥說上話呢。”

柳岸放下胖蟲兒,親親熱熱地和冬燕說了幾句話,冬燕招呼著大家趕快進去,自己帶頭走在前頭。

馬鵬程饞,提起玉鼎宴的蒸碗口水橫流,拉著柳岸和楚昊一起緊隨其後。

柳俠和柳凌、柳葳走在最後面。

玉鼎宴是個帶跨院的大型複合式四合院,柳俠一進去就被震住了,精雕細琢雕樑畫棟的房屋倒不算什麼,柳俠自覺現在老楊樹衚衕柳府的房子不比這裡差,相比起來,柳俠還更喜歡自家那種淳樸厚重的感覺呢。

他羨慕的是院子裡居然有一條活水小溪,寬五六米,深大約五六十公分,底部鋪著白色為主中間偶爾有幾個其他顏色點綴的雞蛋大小的鵝卵石,溪水圍繞著院落緩緩流淌,清可見底。

京都缺水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所以在一個院子裡看到這麼一條溪流,哪怕知道可能就是抽的地下水,然後機械驅動流淌,然而流動的溪水帶給整個院落的靈動感和高規格是真實的,所以還是讓人忍不住驚歎。

冬燕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服務員領著他們穿過一個向西的側門,進入一個小跨院。

跨院和一般的一進四合院差不多,只是沒有倒座房,倒座的位置現在是一片花園。北屋和東西廂房都是三間,小溪穿過正院和跨院之間的隔牆,從北屋和東廂房之間的空地流出,然後拐了個彎後,又從院子中間穿過,最後從柳俠他們進入時的側門南面牆下穿出,重新匯入正院的溪流中。

用小溪把跨院的三所房屋隔離開來,中間有木頭的拱橋相連,看上去非常自然,既能讓三個進餐區域都有獨立感和隱秘性,又不會顯得突兀,破壞院子的整體性。

院子裡和廊簷下有很多和風景融為一體的外形仿古照明燈,燈光柔和,讓整個院落明亮而不失夜的清幽。

柳俠邊走邊欣賞小院的景色,看到前方小溪對面、西廂房和北屋之間空地上有一片竹子,他跑了幾步,追上前邊的柳岸:“看那兒,他們的竹子看著比咱家的高,但沒咱們家的翠綠茂盛。”

柳岸也看到了那一片竹子,種在小院西北角,,應該和老楊樹衚衕他們家的品種不太一樣,這裡的更高更粗一點,也是密匝匝一片,隱隱遮住了北屋西頭那一間房子,讓那一帶看上去感覺特別清雅幽靜。

不過竹子可能是剛剛移栽過來的,還沒完全返過來來苗,所以看著沒有柳家長了多年的竹子枝葉青翠。

柳岸點點頭:“是沒咱們家的好看。”

說著話,他們訂的房間到了,是東廂房居中的房間,屋子門額上寫著“春來閣”三個碗口大的毛筆字。

馬鵬程抓著柳岸的胳膊推著他進屋:“咱快點,我快餓死了。”

柳俠已經一隻腳進屋了,因為覺得“春來閣”這個名字特別好聽,忽然想看看其他的房間都叫什麼名字,就又退了回來,他回頭看他們剛剛經過的南邊那間,那間就兩個字:燕舞。

柳俠又去看前面北頭的房間,這間叫鶯歌。

柳凌看見柳俠不進屋,反而往前邊跑,就問他:“幹什麼呢小俠?”

柳俠說:“這家店雅間的名字起的特有詩意,我挨著看看。”

柳葳說:“雅間起名不都是附庸風雅瞎掰嘛,有什麼看的。”

柳俠一擺手:“不解風情,不理你,去,給我點菜去,我要吃粉蒸肉、紅燒肉、水煮肉、梅菜扣肉。”

柳葳“切”了一聲說:“小叔你能有點追求嗎?怎麼墮落到跟馬鵬程一個品味了?都是肉,太不高雅淡泊了。不過,呵呵,我也喜歡。”

柳凌拍了柳葳一巴掌,推著他進屋:“別逗你小叔,趕緊給他點去。”

柳岸進了房間後發現柳俠沒跟著進來,馬上跑出來找人,走到門口和柳葳撞在了一起。

柳葳手往外一指:“那邊,在那兒浪漫情懷呢。”

柳俠看到柳岸,高興地跑過來拉著他,讓他看對面西廂房的名字:“中間那個秋至閣不好聽,不過清風和明月好,特別,特別……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的感覺,比咱們這邊的鶯歌和燕舞好,鶯歌燕舞跟妓院似的。”

柳岸笑著說:“小叔,讓這裡的服務員聽見了報告上去,小心人家往咱們菜裡加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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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俠心虛地扭頭看了一下,還好院子裡沒有一個服務員,他立馬義正言辭地說:“哼,本來就是他們起的太俗氣嘛。”

然後他又馬上興致勃勃地拉著柳岸走到走廊頭兒上,看北屋:“玉暖閣,瑞雪,哎,西邊那間太遠了,燈光有點暗,看不清。”

北屋和東西廂房之間本來就有好幾米寬的空地,他們這裡和西北角又是對角線的位置,距離本來就遠,加上又是晚上,燈光到底比不上陽光明亮清晰,西邊那間還被竹子影影綽綽擋著,柳俠1.5的視力居然都看不清門額上的字。

柳俠扭頭問柳岸:“你能看清不能?”

柳岸剛想回答,忽然一愣,攬著柳俠的肩膀往回帶:“我也看不清,走,咱先去吃飯,吃完咱走過去看看。”

柳俠扭過頭,不甘心地說:“咱現在就去看唄,唵?……那……那個……,貓兒,”柳俠掙扎著脫離柳岸攬著他往回走的力道,轉身怔怔的看著西北角那一塊。

可是,他剛才看到的從竹林擋著的牆角裡走出來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門口,一閃就進屋不見了。

柳俠脫口而出:“震北哥?”

他懵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回頭問柳岸:“你,你看見剛才那個人了嗎?”

柳岸說:“看見了,怎麼了?”

柳俠說:“那是……震,是……陳震北啊,你不記得了嗎?”

柳岸疑惑地往那邊看了看,微微皺著眉頭:“我記得震北……叔叔,可是,我覺得那個人不像他啊。”

柳俠有點急:“不像?我覺得特別像啊!肯定是他。”

柳岸看著那邊,好像在回憶,片刻後堅決地搖搖頭:“肯定不是,這個人比……震北叔矮,也沒他那麼……挺,身材有點像,但感覺完全不一樣。”

柳俠被他說的有點動搖了:“我真覺得挺像的,可是,好像是比震北……低一點。”

柳凌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么兒你還沒看完呢?趕緊過來,上菜了。”

柳俠立馬換上笑臉,拉著柳岸高高興興地跑過來:“看完了,最後一個看不清,擱那兒研究咧。”

進了房間,柳葳起身把自己右側的椅子拉開:“小叔你過來坐裡頭,那邊來回上菜,不得勁。”

兩個服務員端著托盤正好進來,馬鵬程興奮地拍拍身邊的椅子:“柳岸,快點。”

柳俠和柳岸分開入座,柳俠隔著大桌子看著柳岸:將咱倆說的那個,不能叫您五叔知。

柳岸鋪著餐巾,回給他一個“我知道”的笑容。

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很明顯的表情,就是碰了一個眼神,就被柳葳發現了,他歪頭端詳了會兒柳俠的臉,又盯著柳岸看了片刻,很雞賊地說:“您倆玩啥裡格楞咧?”

柳俠馬上說:“沒,你胡說。”

柳葳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小叔你這道行不行啊,一句話就叫詐出來了,叫我直擔心你出去攬工程會被人家拐跑。”

柳凌端起柳葳面前的飲料,直接堵在他嘴上:“貓兒回來了你還敢逗您小叔,找不自在是吧?”

柳葳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衝柳岸做鬼臉兒。

柳岸微笑地看著他不說話。

柳葳拍心口:“貓兒,不準這樣看大哥,大哥心裡沒底兒。”

柳俠得意地乜斜柳葳:“不能啦?不跟我嘚瑟啦?哼,回來看孩兒俺倆咋修理你。”

冬燕羨慕地看著這叔侄幾個眉眼紛飛打啞謎:“唉,看你們多熱鬧,胖蟲兒成天就一個人。”

胖蟲兒馬上說:“你讓我去柳家嶺跟小萱一起上學,我不就能熱鬧啦?”

馬鵬程學著柳葳,歪頭看看柳岸,再看看柳俠,什麼也沒看出來,問柳葳:“他們怎麼了?”

柳岸倒了一杯茶,隔著楚昊遞給柳凌:“五叔。”

柳凌正想說自己有飲料,卻看見了柳岸的眼睛,他身體驀地一震:……

柳岸把杯子放在柳凌面前,然後對楚昊說:“一會兒咱去看看北屋西頭那個房間叫什麼名字,我跟我小叔剛才看了半天,怎麼都看不清楚。”

楚昊說:“行。不過你們看那個幹什麼?”

柳俠在那邊問冬燕:“冬燕姐,我跟貓兒四點多才到的家,你什麼時候訂的房間?我聽說這裡至少要提前四五天預約才行。”

冬燕說:“這你就別管了,只管使勁吃就成,吃完了覺得好,下回姐還在這裡請你們。”

馬鵬程舉手:“好吃,肯定好吃,特別好吃。”

大家看馬鵬程的表情都能嫌棄出水來了,柳葳說:“嘖嘖嘖,馬鵬程,你這下三兒的勁頭,真讓人歎為觀止啊。”

菜像流水一樣一道道送上餐桌,大家一起舉杯慶賀柳岸痊癒,氣氛熱烈愉快。

馬鵬程每吃一口都要讚美一番,諂媚的德行簡直讓人沒眼看,柳葳和楚昊默契地一唱一和埋汰著他,柳岸抽冷子再給架個火。

柳俠邊吃邊毫不謙虛地把自家福星大乖貓誇上了天,不知道的人聽了肯定會以為柳岸是福星和財神爺合體後的轉世靈童。

柳岸十分淡定地配合著,決不讓柳俠的牛皮當眾吹破。

胖蟲兒吃兩口就拿著冬燕的手機玩一局俄羅斯方塊,抽空還要和冬燕頂幾句嘴,忙得不亦樂乎。

柳凌一直微笑著,適時地幫馬鵬程伸個冤,或者給冬燕和胖蟲兒做個調解人。

胖蟲兒喝飲料太多,想要去撒尿,柳凌陪著他去外面找衛生間,胖蟲兒很快就回來了,說柳凌過一會兒再回,他要在外面抽支煙。

二十分鍾了,柳凌還沒回來,柳俠要出去找,被柳岸勸止:“王教授的律所就在這一塊,五叔肯定是碰到熟人了。”

柳俠心裡一直都不踏實,說:“萬一是碰到壞人呢?”

他不知道五哥和陳震北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直覺不能讓五哥和陳震北見面。

剛才那個人,雖然貓兒十分肯定那不是陳震北,柳俠也被他說得動搖了,可柳俠還是把那個人和柳凌聯絡在了一起。

冬燕說:“碰到壞人,正該著小凌立功,么兒你不會是擔心你五哥把壞人給打死吧?”

柳俠想了想,除非遇到或電視劇裡那些一抬手就能炸掉半座山的武林高手,五哥好像確實沒什麼應該被擔心的。

半個小時後,柳凌回來了,他歉然地對大家說:“碰上了一個過去的委託人,熱情的不行,怎麼都脫不了身。”

柳俠松了口氣,往柳凌的碟子裡夾了一大堆好吃的。

回到家,柳俠左思右想覺得不大對,五哥的性格他瞭解,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過去的委託人,把親朋好友撂在飯桌上半天。

還有就是,他今兒不知怎麼就覺得,貓兒和五哥之間那個秘密好像不僅僅是楊大夫結婚那麼簡單,他怎麼忽然覺得跟陳震北也有關係呢。

陳震北也喜歡上了楊大夫,可楊大夫只喜歡五哥,於是陳震北拿家裡的權勢威脅,如果楊大夫不和他結婚,就讓五哥退伍。

還是不對啊,楊大夫的丈夫他見過,不是陳震北啊。

柳岸拍拍正刷著牙就開始發愣的柳俠:“小叔,想啥咧恁入神?”

柳俠呼嚕呼嚕漱了幾下口,擠到柳岸身邊開始衝頭髮:“就是今兒個那個人,最後進‘金谷’裡頭那個,我還是覺得他就是陳震北。”

柳岸幫他擠了洗發液抹上去:“好吧,你說是就是,然後咧?”

“然後?”柳俠揪著臉想了想,“我也不知,反正,我覺得那就是他,我不想叫您五叔跟他碰上。”

“為啥?”柳岸把掉在柳俠臉上的一團沫子擦掉,問道。

“說不清,他原來跟您五叔您好,然後突然一下您五叔就連提也不提他了,我總覺得,覺得……,有哪點不老對勁兒。”

柳岸拿起花灑往柳俠頭上澆:“天天洗,不能狠搓,時間長給頭髮洗毛糙了。肯定不對勁啊,最好哩朋友突然斷絕關系,肯定發生過啥事,不過,現在俺五叔好好哩,震北叔叔又沒刻意刁難過五叔,這就妥了。”

柳俠閉著眼睛仰著臉,使勁撓著頭皮:“你咋知他沒刻意刁難過您五叔?”

柳岸把他的手拿開,自己輕輕給他揉頭皮:“他要是刁難,俺五叔能留到京都嗎?就算留到京都,能進得去警大恁好哩單位嗎?能考上王教授哩研究生跟博士生嗎?震北叔他爹那官兒,可不是一般哩大。”

柳俠想想,好像還真是……

……

同一時間。

柳凌在自己的房間安靜地看書。

他今天晚上當然沒有碰到什麼委託人,他只是在東廂房的北頭小橋上坐了半個小時,那裡到北屋的“金谷”之間,一覽無餘,只隔著一條淺淺的人工小河,他看得到對面的房間,對面房間裡的一個人應該也看得見他吧?

什麼都幫不了他,只是,給他一個安心。

…………

老楊樹五十號。

陳震北給呵欠連連的思危蓋上被子,捏著他的小鼻子問:“看爸爸那麼長時間,記住了沒有?”

小家夥掙扎著伸出小胳膊,想揉一下下眼睛,還沒夠到,就閉上眼睛呼呼睡著了。

陳震北把他的胳膊放進被子裡,自己靠回床頭,眼神慢慢黯淡下來。

他想和其他普通的家庭一樣,夫夫兩個人一起養育孩子,可現在,小萱都要上三年級了,思危也已經一歲多了,他卻連婚都離不了。

卓雅所有的辦法都想了,卓正山就一句話:“你可以死,想跟姓程的結婚,沒有可能。”

唯一的進展是,大哥陳震東前些天隱隱暗示過他,陳仲年對小凌的監視略有放鬆,但大哥同時也警告他,不要因此輕舉妄動,如果有人報告發現他和柳凌之間有什麼異常舉動,小心老爺子變本加厲。

陳震北得到大哥的暗示後試探了一下,和老田聊天時佯裝失言,說要透過起訴和卓雅離婚。

以前聽到他說這話陳仲年就會暴怒,用柳凌的生命來威脅他,這次,他肯定老田把話傳到陳仲年耳中了,陳仲年再見他時,卻只是淡淡的,並不提這事。

想到這裡,陳震北忽然感到深深的悲哀,他現在已經頹廢到因為這樣一個微不可見的進展而竊喜了嗎?如果他滿足於此,那他和小凌還會有明天嗎?

——**——

沒有了兩個小閻王搗蛋,加上杜遠鵬這個利好訊息,柳俠就像柳岸第一天回來時那樣,又睡了個特別踏實的好覺。

清早起來先陪柳岸到後院鍛鍊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吃早飯,等送走了上班的人,他和柳岸坐在大楝樹下,兩個人共用一個手機玩遊戲。

剛剛上手,手機響了起來,柳俠心裡一跳,趕忙接起來,果然是杜遠鵬。

“小柳,在家呢嗎?”

“在。”

“行,那,我九點鐘和朋友一起去祁老先生那裡開藥,然後直接去你家。”

“昂?我家?”柳俠忍不住左右看了一下,他覺得在家裡接待杜遠鵬和他的朋友實在太怠慢了,“我訂個飯店吧?咱們中午一起……”

“不用了,我中午還有事,把人介紹給你認識我們就得走,具體的事情你們找時間自己協商,今天我正好趁這機會去你家看看,嶽祁把你們家誇得跟天堂似的,老秦和清明也都想過去看看。”

“不是啊,怎麼也應該請您和您的朋友一起吃頓飯吧?”

“呵呵,小柳你不會是不歡迎我去你家吧?”

…………

放下電話,柳俠有點慌神兒,對著柳岸一個勁兒地搓手:“貓兒貓兒貓兒,大乖貓,杜遠鵬跟他朋友非來咱家呀,咱家這樣,咋招待他們咧?”

柳岸看看自家乾乾淨淨樹木蔥蘢的花園:“咱家比哪個飯店都美,就咱家這樣,招待聯合國主席都足夠使了。”

柳俠也覺得自己家很美,可是,好像沒有在飯店顯得重視:“真哩?”

柳岸說:“真哩,擱飯店看著排場,但是太客套,大家就是金錢交易;擱家,親切隨意,是朋友互相照顧,這兩種方式帶給人的感覺相差太多了。”

柳岸拉著柳俠重新坐回躺椅上:“放心吧小叔,一會兒咱倆一塊接待他們。我擱美國,可是幫格林他哥接待過他們拉到的投資商的,規格也可高咧。”

其實是他自己拉的投資商,格林的爸爸。

說起規格,格林的爸爸確實是一個世界著名企業的高層管理。

柳俠瞬間安心了許多,可是:“咱家啥都沒,咱用啥招待人家啊?”

柳岸說:“家裡有好茶,到時候一泡就妥了。”

柳俠說:“就這麼簡單?以前哪一個我都是絞盡腦汁找個好飯店,然後三孫子樣磕頭搗豆地陪著笑臉伺候人家吃飯,就那人家還都不滿意咧。

哦,郜局長沒有,我跟郜局長吃過四次飯,就掏過兩回錢,另外兩回是郜局長結哩賬。

郜局長也不好點可貴哩菜,說是吃煩了,我結賬那一回,俺倆一共才吃了七十多塊錢。”

柳岸說:“這不就對啦?不是每個人都跟駱局長那樣。小叔你人品好,再有我擱邊兒上給你招財招福,你以後肯定不會再碰上駱局長那樣哩。”

柳俠想想郜局長,再想想自己和杜遠鵬以前就認識,有時候聊的還挺開心,心裡終於感到有了點底。

他坐在躺椅上盤著腿開始跟柳岸合計,如果杜遠鵬的朋友直接給他工程,他怎麼給兩個人分配提成;如果杜遠鵬的朋友是把他推薦給其他人,再轉手一次才能籤工程,提成又怎麼分……

八點半,柳俠和柳岸回家燒了壺開水,然後把水和茶葉都在堂屋擺放好。

九點十分,兩個人站在大門外,等著迎接客人。

九點三十五,杜遠鵬和他的兩個朋友秦銘遠、何清明一起參觀柳家的院子。

九點五十,幾個人開始坐在海棠樹下喝茶,說正經事。

何清明其實是杜遠鵬的下屬,他給柳俠介紹的是一條即將投入建設的國家級高速公路,他把自己的名片和一張中南省那邊具體負責某段公路建設的一位領導的名片一起給了柳俠,讓柳俠半個月內去和這個人籤訂合同,去之前給他打個電話,他會單獨給那位領導再做交待。

何清明說,他已經和那位負責人打過招呼了,柳俠不用擔心,合同肯定是他的。

杜遠鵬和朋友們走了,柳俠看著石桌上幾個還剩了一半水的茶杯,懷疑自己是在做白日夢:“乖貓,這也太容易了,咱不會是遇見騙子,給咱指山賣磨玩仙人跳吧?”

柳岸拿出自己在家時的記賬簿,翻著給柳俠看:“看看,有支出沒?沒,對吧?一分錢都沒叫咱拿,人家指哩哪個山?賣哩哪個磨?

哦,對了,小叔指山賣磨跟仙人跳八不挨,後頭這個一百輩子你也不可能攤上,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

柳俠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嘴巴越咧越大,終於哈哈大笑了起來:“大乖貓,小叔該發大財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儘量有,否則,後天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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