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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宅鬥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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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柳福來家的那個坡,柳俠老遠就看到,老歪梨樹那兒有三個人,柳長青和柳川在老梨樹幾乎趴到地上的一根樹枝上坐著,永芳站在他倆面前好像在說話。

柳俠提著籃子跑了過去。

永芳看見他,就停住不說了,柳川衝他招招手:“過來孩兒。”

柳俠嘿嘿笑著還沒站穩,柳長青就問:“張書英咋不哭哩咧?”

永芳只在張書英那一群剛過來的時候站在自己院子邊上看了幾分鐘,大概聽明白了是咋回事,就跑著去通知柳長青和柳川了,後來的事她都不知道。

柳俠簡單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聽到柳俠故意把舊衣裳灑了一地並隨手給分了,柳川呵呵直笑:“這一下咱那幾個大伯幾個叔就都高興了,不用埋怨太爺偏心了,大家都一樣,啥都沒。”

柳長青也笑了,推推柳川:“去跟么兒一起跟您太爺送吃哩吧,哄哄您太爺,別叫他生氣。”

柳川站起來,拍拍屁股:“太爺多清楚個人啊,他才不會咧。”

柳俠和柳川一路說笑著來到了大街,這邊也站了很多人,應該是在等著看張書英把柳長青鬧來之後的熱鬧。

偏僻困頓的地方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屁大點意外就能掀起三丈高的圍觀熱情。

看到過來的居然是柳川和柳俠,倆人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柳川和平時一樣笑著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和柳俠徑直往太爺家走。

柳俠從有了貓兒開始幾乎不再踏足這邊,很多人都不認識,他也不刻意放低身段裝什麼謙遜懂事,只管一臉無辜地東瞧瞧西看看往前走。

三太爺在當堂屋的窯洞前一棵洋槐樹下,躺在一張竹躺椅裡閉著眼,六爺坐在他身邊悶著頭喝茶。

躺椅是柳川和塑膠藤椅一起買回來,柳長青試了試,覺得躺椅很適合老人,就給太爺送來了。

茶是柳俠從京都帶回來的,王德鄰送的那些。

太爺早年在開城當掌櫃時,有喝茶的習慣,後來日子不好斷了,柳長青那邊日子好起來以後,老人的習慣又被養回來了。

院子裡除了六爺家的孫男娣女,還有老老小小十來個人,柳俠不全認識,不過大概知道是柳長髮、柳長安幾個人的兒子、兒媳或孫子、孫媳。

柳俠和柳川都是十幾歲就出去了,成年後回來又在外面工作,和這邊的本家都不太熟,加上今天又算是發生了矛盾,氣氛尷尬,而柳川雖然面帶微笑,給人的感覺卻很冷,一時竟沒有人主動招呼他和柳俠。

還是六爺發現他們院子裡的吵鬧聲忽然沒了,抬起頭看到他們,才慌忙站了起來。

柳川緊走了兩步過去扶住六爺:“爺你別起來了,家裡還有事,俺少坐一會兒就得走。”

柳俠則跑到了三太爺身邊,把籃子放在旁邊的石桌上,自己拉了個小板凳坐下,親親熱熱地喊了聲:“太爺。”

老人睜開了眼,迷糊了幾秒鐘,忽然綻開笑容:“呵呵呵,我當誰咧,是么兒呀。”

柳俠掀開籃子,拿出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滷得金絲油黃的雞:“嗯,太爺,我給你送好吃哩了,咱先吃燒雞中不中?”

老人說:“中。”

柳俠側身,拍了拍大著膽子湊到他身邊吸溜嘴水的茶壺蓋的腦袋:“孬貨,去拿個手巾,給太爺擦擦手,拿了叫你吃香香燒雞。”

小家夥興奮地說了句“中”,轉身就往廚屋跑,邊跑邊喊:“媽,媽,快點拿個手巾,給太爺擦擦手就能吃燒雞了。”

柳俠又對旁邊一個看上去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說:“妮兒,你去拿個盤兒吧?我得給燒雞撕一下。”

小姑娘靦腆地答應了一聲,也往廚屋去了。

柳俠頭頂卻忽然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別胡喊,那是咱姑咧。”

“呃……”柳俠看著柳川,尷尬無語。

家族大了,再沒有控制生育的有效措施,就這點不好,經常會出現侄子、外甥比叔叔、舅舅甚至叔爺、舅爺大的情況,一不小心就會弄錯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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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柳長興,比柳魁高一輩,實際只比柳魁大不到四歲。

而柳長髮,雖然看著像個老頭兒,其實還比柳魁小半歲,現在已經有三個孫子孫女了,不過他也還有個尚且不到上學年齡的兒子。

所以,太爺此時這一院子裡雖然只有十幾個人,卻是六世同堂。

太爺笑了起來:“沒事,咱家人多,這都免不了。”

茶壺蓋及時把手巾拿來,解了柳俠的尷尬。

柳俠仔細給老人擦了擦手,然後撕下一條大雞腿,塞到太爺手裡:“又香又爛,太爺你多吃點。”

然後他又撕下一大塊肉,遞給茶壺蓋:“給孩兒,吃吧,不過叔叔……”他賊溜溜地看了看柳川,發現柳川沒有糾正的意思,放心了,才繼續往下說,“叔叔是待見你,給你獨個兒吃哩,你要是給別哩人,以後叔叔再拿好東西,就不給你了。”

茶壺蓋真急得嘴水要流下來了,他說了一句:“我才不會。”就抓過去一把捂在了嘴上。

“我還沒說完咧,”柳俠彈了他腦門兒一下:“您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以給,給了你還是好孩兒,下回我給你帶更多。”

茶壺蓋連連點頭,卻沒嘴出聲答應。

柳俠的小女孩姑姑拿著個盤子出來了,柳俠又給她撕了一大塊肉,然後把剩下的燒雞全部撕成塊放進盤子裡,先給了六爺另一個雞腿,然後把盤子遞給小女孩:“姑,你端屋裡,叫您媽您爸吃吧。”

柳俠仗著自己在家裡是老小,被寵壞的名聲全柳家嶺大隊都知道,再加上厚臉皮,完全無視了眼前一院子各種意義上的虎視眈眈的眼神,只把好吃的給三太爺的直系後輩分。

他記不太清楚太爺這些比較小的後代的名字和輩分,但哪些人是太爺真正的後代,他卻是記得很真切。

柳川也和柳俠一樣,他一直和六爺小聲說話,六爺的直系後輩過來,他才抬起頭和煦地打招呼說話,其他人一概無視。

他還不知道柳俠和柳長髮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最好最懂事的,絕對不會做出欺凌長輩的事來,如果做了,那肯定是那個所謂的長輩為老不尊,活該被打。

這邊兩兄弟開始配合默契地磋磨幾個本家的時候,柳長青也已經到了家。

意外地分到了衣服的人都欣喜若狂地走了,但還有十幾個沒分到衣服,家又離得相對比較近的在繼續看熱鬧。

柳長青沒理會眾人的眼光,走到坡口時,更是連看都沒看一眼被雲芝和玉芝聯手給拖到矮牆邊的張書英以及不甘地站在她身邊的柳長安柳長運的老婆。

秀梅正坐在坡口東邊的矮牆上和幾個打算耍賴到底的本家對峙,看到柳長青回來馬上站了起來。

柳長青問:“您媽咧?”

秀梅狠狠地剜了那群本家一眼,然後馬上換成十分小心的樣子說:“他們又哭又嚎哩來咱家鬧,俺媽叫氣哩心口疼,上不來氣兒,俺叫俺媽回屋躺著了。”

柳長青的臉瞬間鐵青,他一邊大步往自己住的窯洞走,一邊說:“您媽要是有一點事好歹,柳魁,你就給我給這一群喂不熟哩東西都給打斷了腿扔出去。”

柳魁應著聲過來,冷冷地站在距離一群本家的北面,擋住了他們去追柳長青的步伐:“俺媽叫氣哩都躺那兒了,您還想咋?”

柳長順此時後悔得想死,他自認為自己是除柳長興外,和柳長青關係最好的,他看不慣柳長安和柳長髮往死裡刮削三太爺的做法,所雖然住的很近,卻很少沾他們,他還特意和老婆以及孩子們說過,少和那兩家的孩子一起耍,免得學成那種白眼狼,老婆孩子也很聽他的。

可今天,他老婆不知被張書英灌了啥**湯,不但自己要跟著過來,還非要讓他一起來。

他當時聽說柳俠就因為柳長髮說起柳長春家那個孫子的時候,不小心帶了個口頭語,就給柳俠一連跺了十幾腳,腦子一熱,就也跟著過來了。

現在想想,踏馬的怎麼可能,柳長髮兩口子只要提起柳長春一家就嫉妒得眼發綠,各種惡毒的咒罵層出不窮,今天說起那個一出生就克死了媽和奶奶、卻被柳俠捧著長大、現在居然去美國留學的孩兒怎麼可能就只帶個口頭語?

而柳俠,別說是個大學生,就是柳家嶺最沒腦子的張二貴家的大孩兒,也知道打年紀大的人的時候不敢真下重手,如果說柳俠罵柳長髮幾句,推搡幾下倒是可能,他要真是“憋著氣往死裡跺,一下跺了十幾腳,長髮都躺倒地上了,還又過去使勁補了幾腳”(張書英原話),那柳長髮還能自己走回家嗎?

可是,現在想明白好像已經晚了,不但柳魁、秀梅和他們的兒子對他們幾個橫眉冷對,就連以往再生氣也對本家人客客氣氣的柳長青,今天也寒了臉,當面就給他們下不來臺。

柳長順很想拉著他老婆趕緊走,可他又知道不能走,他感覺到,如果今天就這麼走了,他們和柳長青一家以後想再親近起來就沒可能了。

乾咳了兩聲,柳長順給自己鼓了鼓勇氣,然後對柳魁說:“柳魁,那個,你能不能去給您伯您媽叫出來一下,我想跟他們解釋解釋,俺真不是故意哩,就是提前沒問清楚……”

秀梅騰騰幾步走到柳魁旁邊,替柳魁接過了話:“您連啥事兒都不清楚,就能來給俺家鬧成這,叫俺擱全大隊丟人,還有啥解釋咧?”

柳魁說:“我不用叫,俺媽難受成那樣,俺伯肯定不會出來;再說了,今兒這事也沒啥可解釋哩,不就是俺家好多管閒事,結果給自個兒惹了一身不是麼,俺以後不管就妥了。”

柳長安擠了過來:“你這孩兒,咋能這樣說話咧?啥叫閒事?咱是一自己家哩,您兄弟幾個擱外頭出息了有錢了,幫補一下本家不是該哩麼,就因為您十一嬸兒今兒哭了兩聲,您以後就不管了?”

柳長順臉漲得通紅,對著柳長安吼:“你拉倒吧哦,不是你跟柳長髮這倆攪屎棍,哪兒會有今兒這事,到這當兒了你還說這話,你到底有臉沒?”

柳長安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咋沒臉了?我是他叔,是他親哩,他有本事了,貼補我一點會咋著?再說了,當初要不是咱三爺,他家會有今天?”

柳魁和秀梅剛張口嘴準備反擊,卻見柳長順忽然回身,拉過他老婆就走:“走走走走,回家給孩兒們做飯了。”

他老婆很想往回撐:“不是,咋這就走了咧,這不是還沒說出個啥咧嗎?”

柳長順一把把他老婆推得差點坐地上:“媽了個*,你個糊塗娘兒們,你還想說出個啥?老七一家欠你錢啊還是欠你糧食?你叫人家跟你說個啥?”

“不是,”柳長順的老婆居然也不生氣,還在辯白,“就算將咱弄哩有點不得勁,可恁多好衣裳,咱自己家哩人都擱這兒咧,他們就給外人……”

柳長順氣得狠了,反倒不吼了,而是指著他老婆的鼻子,帶著點笑說:“哦,那你去跟人家說吧,就說人家欠你可多好衣裳,要是今兒不給,你就吊死到人家家裡,去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柳長順的老婆猶豫著兩邊看了幾回,最終還是跑著去追他男人了。

柳長安看柳長順兩口子走了,有點不耐煩,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靠.娘。”

秀梅一下就不幹了:“你厥誰咧?你厥誰咧?俺家誰咋著你了你當著面就厥俺?”

柳長安楞了,在這裡,男人說話帶口頭語再正常不過,可如果對方是兒媳婦,那就不一樣了。

秀梅不是他家的兒媳婦,但她是侄媳婦,在中原一帶,柳長安對秀於梅來說,也相當於半個公公的身份,公公罵兒媳婦,那是非常招人詬病的,何況秀梅還是柳長青家的人,柳長青家可沒有打罵女人的習慣,柳長安對著秀梅說髒話,毛病可就太大了。

“我,我……我不是,其實我是……我是……”柳長安結結巴巴想解釋,可他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

柳長安的老婆卻忽然炸起膀子,衝著秀梅就過來了:“你恁厲害弄啥咧?那是您叔咧,是您倆哩長輩,別說就是個口頭語,他就是真哩厥您兩句,打您兩巴掌,也不犯法?”

她話音未落,柳魁突然伸手,抓住柳長安的衣領子連拎帶拖,一口氣就給拖到了坡底下,柳長安全程都沒能反應過來。

柳魁把柳長安推到路邊一棵半大的歪脖樹上,回頭對著他老婆吼了一句:“滾。”

柳長安的老婆猛的一哆嗦,楞了兩秒之後,抬起兩條胳膊就打算哭嚎,還沒發出聲,雲芝、玉芝、秀梅一起上手,幾乎是把她給抬到了坡下。

玉芝指著她的鼻子說:“你敢厥一句,我給嘴給你撕成八瓣,不信你就試試。”

雲芝結婚多年,透過親身實踐,終於懂得了人善被欺的道理,她冷笑著對柳長安的老婆說:“別想著你是女哩,只要您豁出不要臉,耍潑,俺家就沒法兒了,你看清楚,俺家也這麼多女哩,都豁出去,咱誰怕誰?”

秀梅看著坐在地上怨毒地瞪著她的女人,嫌惡地拍了拍手,好像拍掉什麼髒東西:“俺伯俺媽心太瓤,叫您賴上這麼多年,到我這兒,好說好商量我還將就考慮一下,想吃俺喝俺還欺負俺?我呸……”

…………

三太爺家。

太爺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可他旁邊地上,光各種骨頭就扔了一堆兒,都是他吃一兩口,就被茶壺蓋和他的親哥哥姐姐們給解決了。

柳川也樂呵呵地一邊喝茶,一邊勸六爺多嚐嚐,說他覺得哪樣好吃,下回回來還讓柳俠給買。

都是京都百年老店的東西,他在榮澤買不到。

等太爺家的廚房傳出炒菜的香味,兩兄弟覺得表演得也差不多了,柳川站了起來,說該回去了。

柳俠也擦了擦手,對拿著個鴨脖在嘻嘻啃的老人說:“太爺,我該回家了哦,俺貓兒回來了,俺姐她們都來了,俺得回家吃團圓飯。”

老人問:“小貓兒回來了?”

柳俠很驕傲地說:“嗯,他老想我,幾萬裡哩,說跑就跑回來了。”

老人欣慰地連連點頭:“你這是養孩兒養出功了,小貓兒您倆都是有福哩。”

柳俠嘿嘿笑著站起來:“就是,跟你當年一樣。”

老人搖頭:“差遠了,我就是給您伯領出去罷了,他之後哩好壞,都是自個兒掙來哩,跟我沒關係,可不能跟你把小貓兒從月子娃兒一下給養到出國留學比。”

柳俠笑嘻嘻地說:“那我不管,你當年待俺伯好,我現在就待你跟六爺好。”

老人說:“我對您伯那一點好,您伯早就還清了,他現在對我這一門哩好,我恐怕八輩子都還不完他。”

老人對柳川招招手。

柳川過去抓住老人一隻手:“太爺。”

老人說:“回去跟您伯您媽說,自個兒哩日子自個兒過,您不欠誰哩,不用叫別人用祖宗啊輩分啊給拿捏住,我從沒見過因為同宗,因為人家比自個兒有本事,就腆著個臉理直氣壯覺得人家就該養活自個兒哩,世上就沒這個理兒。”

老人指了指小女孩姑姑和茶壺蓋,還有從屋子裡出來的自己的後輩們:“他們是我哩親孩兒們,您也不欠他們,您家貼補了我這麼多年,要是欠,也是他們欠您哩,更不用說其他那些不相干哩人了,不用搭理他們就妥了。”

柳川笑著從側面攬了一下老人的肩:“太爺,我知啦,你放心吧,俺不會叫別人拿捏住,俺家就沒軟柿子。那,么兒俺倆走了哦,下回回來俺再來看你。”

老人擺擺手:“回去吧回去吧,家裡人等著咧。”

柳俠又彈了一下一直站在他身邊混吃混喝的茶壺蓋:“走了哦,下回給你帶大龍蝦吃。”

茶壺蓋瞪著大眼看了柳俠一會兒,忽然說:“我,我不吃大龍蝦,你,你叫我上大學中不中?”

柳俠哈哈大笑:“沒問題,不過你得先給小學、中學上好,上好了,我包你上大學,中不中?”

茶壺蓋小臉紅紅地看著他:“中,你,你可不能忘咯。”

柳川也大笑起來:“不會孩兒,他就是忘了,還有我咧。”

小家夥抿著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不說話了。

柳川和柳俠一路笑著往外走,六爺和他的兩個孩子一起過來送人。

走到比較靠外的石磨那裡,一個二十多歲、懷裡抱著個兩歲左右男孩子的男人追了過來:“那個,那個您不能就這樣走,柳俠打俺伯哩事還沒說咧。”

這是柳長髮的大兒子柳強賓。

柳強賓比柳葳還要大一歲,現在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柳川和柳俠來之前,柳強賓就按照和父母商量好的,和他妻子一起抱著孩子,叫了幾個跟柳長髮關係比較好的本家,來和太爺、六爺掰扯,逼著他們去把柳長青叫過來說事,被太爺一口拒絕後,一家四口賴著不走,非說柳長髮被打得快不行了,他們沒錢送他去榮澤搶救,如果太爺不肯叫人,那替他們把賠償要過來也行。

正說著,柳川和柳俠來了,一群人沒來由地就都慫了,柳強賓和他妻子也一樣,站在那裡半天,插不上話,也不甘心就此離開。

看著柳川和柳俠故意冷落他們,不但不搭理他們,那麼多好吃的也不分給他們的孩子一點,柳強賓和妻子早就氣炸了,但柳川,尤其是柳俠,故意那麼大聲,話裡話外赤.裸裸地就是不把他們當親的了,就是以後只認太爺直系的一家了,他們實在沒臉像以前那樣過去蹭著要。

可現在柳川和柳俠要走,他們卻不能答應,既然撕破臉了,以後一點希望也沒有了,那今天更得撈一下。

柳川轉身,看著柳強賓,和顏悅色地說:“雖然我是公安局哩,可這事不歸我管,你得去告他,知吧?”

扭頭重新面對六爺,柳川馬上換上了真誠的笑臉:“六爺您別送了,該吃飯了,俺走了。”

柳俠卻忽然轉身對著三太爺大聲說:“太爺,那些好吃哩都是我跟貓兒專門給你買哩,就你跟六爺您一家親的能吃,你要是偷偷給別人,叫我知了,我以後可就不孝順你了哦。”

太爺衝他擺手:“知了孩兒,我還有幾天活頭兒咧?趁著還有口氣,能多吃一口是一口,誰都不給。”

柳俠笑嘻嘻地一伸大拇指:“太爺你肯定壽比鳳戲山,下回回來給你買大龍蝦。”

說完,看也不看正往這邊湊的幾個本家長輩,兄弟倆徑直離開。

兩個人出了柳家嶺正街,拐上那條安靜的小路,走了大約三百米,碰上正罵罵咧咧往回走的柳長安夫婦。

山路很窄,最多夠兩輛架子車並排過,四個人錯身而過時,柳川和柳長安的衣襬都碰到了,幾個人卻沒有說話。

柳長安夫妻一臉不忿,柳川和柳俠繼續說自己的話,連聲音大小都沒有一點改變。

快到自己家,兩個人看到柳福來家對面溝沿上還站著四五個人,嘻嘻哈哈看著他們家坡口。

兩個人走過去,發現張書英橫躺在半坡,她旁邊,柳若虹一手拎著柳條,一手摸著柳花花,很是不解地看著她在說話:“俺家都該吃飯了,你咋還不走咧?你那麼孬孫,好厥人,還好訛人,反正我是不會叫你吃俺家哩飯。”

柳川和柳俠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俠跑過去抱起柳若虹:“乖妮兒,咱不跟腌臢菜說恁些,咱回家吃飯。”

柳岸和小蕤坐在柿樹下的矮牆上,小聲聊天,同時看著柳若虹,防著張書英忽然發瘋對她下手。

看見柳俠他們回來,柳岸和小蕤站起來,幾個說說笑笑進了堂屋。

兩桌菜已經擺好了,就等著柳川和柳俠回來開吃呢。

孫嫦娥把柳俠叫到身邊,問:“你究竟打柳長髮了沒?”

柳俠摸著自己的心口說:“就往這兒蹬了一腳,不過,蹬哩不重,估計連個印兒都留不下。”

柳魁說:“你確定不會留印兒?”

柳俠看看柳川:“三哥,這有法試沒有?”

柳川想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胸口:“你模擬著蹬柳長髮哩力道,蹬我一下。”

柳俠抬起腳。

秀梅立馬叫起來:“川兒你那背心恁乾淨,蹬一下咋弄?”

柳岸說:“要不,俺小叔給鞋脫了?”

柳俠說:“中。”

柳岸過去,讓他扶著自己,替他把右腳的旅遊鞋扒掉。

柳俠說:“準備好啊三哥。”

柳川拍拍胸脯:“放馬過來。”

柳俠抬腳蹬了過去。

柳川忽然捂著鼻子大叫:“么兒,你個**孩兒,腳臭死啦——”

…………

吃完飯回到自己的窯洞,柳俠還在為自己的臭腳好笑。

柳岸也跟著樂。

柳俠平時腳沒什麼味兒的,可這次買的這個旅遊鞋,也是名牌,可不知怎麼回事,穿上後腳就會臭,可是這個鞋子的鞋底特別舒服,柳俠也喜歡它的款式,就一直穿著,刷的勤一點就是了。

柳俠以前最多兩天就刷一次,可是這幾天柳岸回來,他太高興了,就給這事忘了,沒想到讓三哥給趕上了,哈哈。

兩個人躺下之前,又趴在窗戶上看了看。

坡下還有說笑聲,也就是說,張書英還躺在那裡沒走。

柳俠看著貓兒乾淨帥氣的模樣,忽然有點內疚:“孩兒,你好不容易回來一回,卻碰上這噁心事,我心裡可不美。

貓兒,你擱美國好好學,畢業以後別回來了,爭取擱美國進個世界著名哩大公司,當個都市白領精英,那以後就不用再看這種亂七八糟哩破事了。”

柳岸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被子上,不以為然地說:“哪兒都一樣,著名企業的員工也吵架,著名企業和競爭或合作伙伴也吵架,國家與國家之間,各個國家的高層,吵的更厲害,只不過,人們根據身份的不同,把他們的吵架起了些比較好聽的名字,有知識有身份的人吵架叫討論或爭執,政治家們吵架叫博弈,但事實上,那些和潑婦吵架罵街的本質差不多,都是各說各的理,都是無視自己的錯誤,然後抓住別人一點毛病不放;真吵不過了,弱國打滾兒耍無賴,強國乾脆發動戰爭把對手一殺了事。

比起來,咱家這種應該算最好的,雖說樣子不太好看,不過不傷人命,而且娛樂性更強。”

柳俠都被乖貓這番言論給驚呆了:“柳長髮他媳婦橫躺到大路上還有娛樂性?”

柳岸說:“當然了,你沒看見現在還有好幾個人擱那兒看她咧嘛,要不是覺得賞心悅目欲罷不能,誰會看連飯都忘了吃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儘量有,否則,後天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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