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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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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俠回來了,貓兒也魂魄歸位原地復活了。

在外人看來,柳俠離開這幾天,貓兒完全正常,甚至比柳俠在的時候還懂事聽話活潑快樂,只有柳凌這樣能從骨子裡看透貓兒的人才知道,和柳俠在的時候相比,貓兒這幾天跟花木缺了底肥一樣,乍一看依然青枝綠葉花兒朵朵,仔細看卻少了些水潤蓬勃的生機。

或者說,有柳俠的日子,貓兒像顆鑽石,柳俠一離開,貓兒成了顆玻璃球,玻璃球裡來上點花紅柳綠的裝飾,看著比鑽石還漂亮呢,可懂行的人只要一眼能看出,玻璃球沒有鑽石細膩堅硬的質感,沒有鑽石光芒璀璨的靈魂。

柳凌開車,柳俠和貓兒坐在後排,倆人一路絮絮叨叨,柳俠恨不得貓兒每頓吃了幾粒米都問清楚,恐怕貓兒吃多了影響消化,吃少了缺少營養,簡直比郝思嘉的嬤嬤還要操心瑣碎。

貓兒十分安逸地靠著車窗,腳放在柳俠腿上,柳俠問的他回答,沒問的他也回答,力圖從各個角度證明自己百分百遵守了和柳俠的約定,一分鐘的書也沒多看過,身體十分健康,*和思想的精氣神都過剩到要溢鍋,必須透過增加學習時間這種方式才能疏導分流掉,否則他會被憋成個精神病。

可貓兒的小花招在柳俠這裡完全沒用,柳俠用自己的邏輯重新論證了一遍貓兒的問題:“躺床上腰疼絕對是坐著學習時間太長,把腰給累著了;晚上睡不著肯定是白天看書接受的內容太多,神經承受不了,所以,乖貓你以後看書速度要慢點,還得多休息。

大學嘛,咱考得上上,考不上拉倒,你現在已經有高中學歷了,這在咱們中國足夠用了,你現在學的好多知識實際生活中都用不著呢,太高深了。”

貓兒對柳俠的話從來沒起過反抗的念頭,但如果柳俠的決定觸及到他的大原則,他也會分辨一下,強調一下自己的主張:“腰疼是躺的時間太長了,睡不著是我白天睡了五六個鐘頭,不過,你要是擔心算了,一天五節課其實也差不多。哎隊了小叔,以後每天讓我玩兩個小時電腦唄,我發現我打一會兒遊戲再去睡,睡得特別透。”

柳俠走的第二天,懷琛送過來一臺電腦,最新型的,剛面市,非常搶手,懷琛買了兩臺,柳凌晚上下班回到家的時候,線都已經拉好了。

貓兒說,他問懷琛多少錢,懷琛說:“肯定沒胖蟲兒在柳家嶺的伙食費和養育費貴。”

柳俠買下譚家院子時,想過把榮澤家裡的電腦給搬過來,可仔細想了之後覺得不合適,從榮澤到京都的老楊樹衚衕,要來回倒好幾次車,那麼個大疙瘩不好帶,而且小蕤也非常喜歡打遊戲,原來他每次去都是看電視,有了電腦後,除非有他在老城正追著的電視劇,他基本沒往電視機前面坐過,所以柳俠放棄了這個想法。

貓兒喜歡打遊戲,打遊戲和練習毛筆字一樣,都能讓貓兒投入和放鬆。

柳俠說:“行,上下午各一個小時,老規矩,每次玩,時間只準少,不許多。”

貓兒用腳揉揉柳俠的肚子:“小叔你真好。”

到醫院抽血的時候,如果不看周圍的環境和貓兒扎著止血帶的胳膊,只看貓兒的臉,別人肯定會以為貓兒是坐在餐廳裡等著上自己最喜歡吃的菜,他一直扭頭看著柳俠嘿嘿笑,一副美得不得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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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完血,林培之教授給貓兒聽了聽心臟,看了看身體,說:“沒問題,好好養著吧,星期一來拿結果。”

柳俠說:“林教授,我們貓兒算過兩次命,兩個算命的先生都說,他是到哪裡都有貴人相助、富貴長壽的命格,他肯定會好的。”

林培之失笑:“你是在和一位整天對著顯微鏡和培養皿的醫生討論風水和麻衣相對血液類疾病的影響嗎?”

柳俠說:“我是在說,您和祁老先生都是最好的醫生,是能改變別人命運、促成良好命格的貴人。”

林培之大笑:“這個馬屁我喜歡,柳岸,貓兒,你可一定要大富大貴長命百歲啊,要不我跟你那個祁爺爺辜負了你小叔送給我們的救世菩薩的美譽了。”

貓兒說:“一定會的。”

他們出門前,林培之說:“柳凌、柳俠,謝謝你們的粉條,包包子和餃子都很好吃。還有,帶我給祁清源老先生致謝,謝謝他讓我沾他的光,得到貴人這樣一個尊貴的封號。”

出了醫院大門,柳凌、柳俠和貓兒才大眼瞪小眼:“粉條?”

他們帶來的粉條,從來沒給林培之送過啊。

柳凌說:“肯定是曾大伯,他把咱們給他的粉條給了林教授。”

柳俠心裡不存事,回到家給懷琛打電話。

懷琛說:“哦,是我爸讓把你們帶來的粉條送給林教授的,他說林教授那身份,巴結送禮的人多了,咱們眼裡的好東西人家未必看得上,可再矜貴的人也得一天三頓吃飯不是,咱們那兒的粉條確實挺好的,軟乎還入味。其實我當時去送的時候也覺得有點那啥,沒想到林教授還真的喜歡吃,看來還是我爸比較懂得人哈。”

放下電話,柳凌說:“挺正常的,曾大伯在別人眼裡還是大藝術家呢,回到家還不一樣為了吃炸醬麵還是打滷麵糾結。”還有那個人,在別人眼裡是囂張傲慢高高在上的*,其實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看到紅燒肉兩眼放光,稀飯鹹菜幹饅頭也能吃得很高興。

趁著貓兒上衛生間的工夫,柳凌跟柳俠說了貓兒晚上老睡不踏實的事。

柳俠這幾天跟貓兒差不多,他倒是沒做噩夢,還夢到過貓兒兩次,但他也是翻騰半夜都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沒一點來由的說醒醒,醒了繼續翻騰,想貓兒。

昨晚上他又在火車上站了大半夜,這會兒正好也挺累,所以貓兒一回來,柳俠喊他過來跟自己一起睡。

貓兒正巴不得呢,三下兩下把自己扒得只剩下個小褲頭,兩個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了快天黑。

兩個人迷迷糊糊起來,一路哈欠來到廚房,懷琛和冬燕來了,冬燕正在跟柳凌說自己考駕照的苦難經歷,發誓再考一次不過,她不考了。

懷琛和冬燕來,是想聽聽胖蟲兒怎麼樣了,柳俠給了他們一整卷膠捲:“胖蟲兒的專輯,本來想洗好了給你們的。”

冬燕拿著膠捲盒子問:“小兔崽子還是不回來?”

柳俠說:“嗯,我星期二從家裡回榮澤,胖蟲兒和小萱平時都是睡到自然醒,可那天,我六點半起來,他和小雲、小雷已經沒影了,早飯都是小莘和小萱給他運輸的。”

冬燕拍桌子:“這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懷琛慢悠悠地說:“問題是,人家根本沒打算回來。”

冬燕翻著白眼大喘氣。

柳凌說:“冬燕姐,我們那裡雖然窮,但風景挺好的,要不,你忙過國慶假期,去我們家玩一趟吧,鳳戲山最漂亮的時候是秋季。”

“嗯?”冬燕抱著胳膊思考:“這個建議很值得考慮哈,那個,小凌小俠,你們那兒的山陡嗎?”

柳凌說:“我們覺得不陡,跟京都這邊的山比起來,我們那裡是丘陵,冬燕姐你問這個幹嘛?”

冬燕說:“我個兒低,一直都是穿高跟兒鞋,出去爬山也一樣,要是山太陡,我得考慮怎麼挽救一下。”

貓兒做仰倒狀:“喔,做女人真可憐,做個虛榮心氾濫的女人更可憐。”

冬燕揪著貓兒的耳朵把他拽到跟前:“小貓兒你膽子夠肥了哈,敢笑話阿姨了哈,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得你永恆在一米五。”

貓兒捂著耳朵抗議:“你才一米五,我都一米六八快一米七了。”

幾個人熱熱鬧鬧聊到快十一點,柳凌他們邀請懷琛和冬燕住下。

懷琛說,他凌晨四點的火車,去海都看一批貨樣,在小柳巷去火車站要近的多,而且,冬燕也想趁著半夜人少,捎帶著練會兒車。

臨走,懷琛說,曾廣同昨天到日本了,他應該會提前回來,他們學校接下了國家博物院一個大型雕塑群的創作,希望曾廣同能早點回來主持設計。

像書畫同宗一樣,雕塑和繪畫也曾經密不可分,曾廣同當初留學英國,遊歷歐洲期間,學習的不僅僅是繪畫,雕塑和建築設計也造詣頗深,只是這些年來,他在繪畫上的成掩蓋了他在另外兩個領域的才華,只有他身邊為數不多幾個從青年時代一起走過來的朋友知道這一點。

第二天是週末,柳凌和柳俠計劃帶貓兒去逛逛街,買幾件秋裝,再順便到柳凌的學校玩玩。

雖然貓兒掩飾的很好,但柳凌和柳俠都感覺得到,貓兒對自己這次化驗的結果非常緊張,帶他出去玩可以適當分散他的注意力。

還有一個原因是,貓兒知道柳凌在跟著學校的體能教官學習自由搏擊後,十分眼饞,也想拜師學藝,柳凌和柳俠都覺得這主意不錯,今天正好帶他去試試。

六點四十,貓兒還沒從祁老先生家回來,正在做飯的柳凌忽然聽到電話響。

電話是懷琛打來的,他讓柳凌趕緊去小柳巷和永安大街交叉口,冬燕跟人撞車了。

懷琛現在在火車上,已經離京都好幾百多公裡了。

柳凌不敢耽擱,先給柳俠打了電話,讓他在仁義路市場路邊等著,然後他到祁家叫上貓兒,開了車往小柳巷趕。

他們到的時候,兩個交警在處理事故,冬燕開的奧迪前面左側的燈全碎了,車身凹進去一大塊,冬燕系了安全帶,人倒沒事,只是嚇得臉色蒼白,手一直發抖。

對方是一輛比較舊的皇冠,車頭給撞的慘不忍睹,司機已經送醫院去了,冬燕結結巴巴地說,司機應該沒性命之憂,不過腿好像傷得不輕,路都不會走了,是給抬上救護車的。

柳俠和貓兒安撫冬燕,柳凌過去問交警情況。

交警說,冬燕無證駕駛,轉彎前沒有開啟轉向燈,慌亂中又猛踩油門。

皇冠車也有責任,它轉彎幅度過大,佔據了對向車道。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輛車都被拖走了。

交警讓冬燕回家等通知,那個挺和氣的小交警提醒冬燕,早點和皇冠的主人協商賠償問題。

柳俠隨身的包裡有六千多塊錢,身上還帶著一張□□,卡里有兩萬,他和柳凌、貓兒都覺得主動把住院費交了可以給受害方留下個好印象,有利於後續事宜的解決,所以他讓貓兒和柳凌陪著冬燕回家,自己去醫院送錢。

在處理和錢有關的問題上,柳俠覺得自己的經驗比柳凌多,臉皮也比柳凌厚,去和皇冠家的人打交道更合適。

柳俠為皇冠的車主那喆交了五千塊錢的住院押金,然後等到快十二點,也沒見到那喆的家人。

而那喆拒絕和柳俠說話,也不吃他給買的飯,柳俠可不是軟面糰子,他連續問了三遍那喆他們家電話那喆都拒不開口後,柳俠甩手走人,直接打了輛面的回小柳巷,不管那小子了。

反正他已經看過病歷,那喆是左腿脛骨骨裂,右腿軟組織損傷,看著腫的厲害,其實並不嚴重。

冬燕之所以覺得那喆傷得很重,應該是當時給嚇壞了,看什麼都往嚴重裡想,那喆應該也是給嚇壞了,嚇得腿軟走不了路。

冬燕回到家後,又哆嗦了好長時間才慢慢緩過來,她對柳凌和貓兒說,她最近出行基本都是坐懷琛的車,習慣了,不想再騎小摩托了。她因為昨晚上順利地把車從老楊樹開回了家,特別興奮,今天早上懷琛又正好出去,所以她抱著僥幸心理,想自己開車去店裡,因為心裡發憷,也為了躲避警察,她還特意趕在上班高峰前早早出了門,結果還是……

一點半,懷琛趕回了家。

貓兒拜師的事暫時泡湯,午睡起來,柳俠帶著貓兒買好了衣服,回到老楊樹。

柳凌留在曾家幫忙。

這種性質的交通事故通常都很麻煩,到星期一下午下班,懷琛和那喆家的人也沒談出個結果,那喆家裡人堅持要三十萬,懷琛一怒之下不和對方談了,讓他們告去,懷琛等法院的判決。

貓兒的化驗結果很好,林培之說,照這樣下去,貓兒一年內各種指標有可能恢復正常了,貓兒以後三個月化驗一次。

柳俠拿到化驗單後,沒回老楊樹自己家,而是和貓兒、柳凌一起來到曾家。

晚上九點,柳凌和貓兒把柳俠送到了火車站。

柳俠回到榮澤第一件事,是把自己原來辦公桌裡的私人物品清理乾淨,他抱著東西出來的時候,嶽德勝跟他說,科裡幾個人想設宴為他餞行。

柳俠不加思索答應了。

餞行宴上,柳俠知道了他離開的這四天裡單位發生的幾件。

新聞。

上個星期四,也是柳俠去原城領處分那天,潘留成和焦福通吵了一架,潘留成說他等不了了,他的小隊必須馬上奔赴棲浪水庫開始作業,焦福通不同意,原因是還有幾個重要的會議沒有開,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活動還沒有結束。

焦福通不同意,潘留成走不了。

焦福通來的第一天在大會上宣佈,因為以前隊裡的車輛管理存在諸多問題,很多職工都有意見,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單位的車輛呼叫都要經過他同意,他不在的時候,楊洪負責,至於以後,他會讓辦公室和車隊聯合給他拿出一個具體的車輛管理方案,方案出臺之前,先這麼著。

潘留成領完儀器,卻沒有車,付曉樂站在一大排汽車前,看著他難為的直想哭。

潘留成一怒之下打了局長的電話,棲浪水庫工程是總局牽頭投標的專案,現在總局有兩個測繪小隊在水庫工地作業。

給局長打電話的結果沒人知道,因為這幾天都沒人見到過潘留成,而和他組隊的李吉躍和鄭朝陽、焦志義等人都還在單位上班。

楚遠昨天早上八點一上班,把一份停薪留職申請交到了辦公室,十點鐘付東通知他,申請批准了,楚遠隨即交了十年的保職費,下午騎個腳踏車,優哉遊哉地釣魚去了。

技術二科有人透露,尚誠到藍嵩縣的那個山區公路專案分給卜鳴了,二科的科長霍英偉昨天突然請假,說家裡老祖母病危,二科分配專案的是副科長馬廣傑。

柳俠說:“不能吧,這,這……”人多,新調入的幾個人也來了,他不敢信口開河。

榮澤縣是半山區,東部和北部都是平原,尚誠和藍嵩可是實實在在的全境山區,卜鳴快六十了,焦福通還真是敢作敢當,柳俠連冷笑都提不起興趣。

晚上,楚遠第一次來到柳俠家,柳俠和他說起卜鳴的事。

楚遠說:“當年年輕氣盛,焦福通報復卜工也報復了,可現在,他是一個單位的老闆啊,站的位置高了,心胸和眼界也得相應地提升,他以一個單位一把手的身份,這麼折騰一個兢兢業業的老工程師,這叫他媽什麼事啊!”

柳俠好歹也是當過領隊和黑包工頭的人,領導的境界也有那麼一點點,他和楚遠的想法是一樣的。

一個人,你站在什麼樣的位置,應該有什麼樣的覺悟,位置即立場,立場決定觀點,但如果本人的覺悟不夠,那觀點可能跟不上立場。

焦福通連自己的立場都搞不明白,更不用說覺悟了,他站在領導的立場,卻只有普通職工的覺悟,這樣一人能力和位置不匹配的人,不知道以後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柳俠已經開始為三大隊的未來擔憂了。

柳俠問楚遠以後的計劃。

楚遠說:“我已經和原城的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簽訂了合同,在省政府旁邊,十六號過去上班,你呢,你什麼打算?”

柳俠說:“我最終肯定會自己組建測繪隊,但在我們柳岸參加高考之前,我不會長時間離開京都。”

楚遠點點頭:“也是,什麼能比親人的健康更重要呢。”他踟躕了一下,好像給自己增加點勇氣,然後說:“小柳,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說出來,你能幫忙幫,幫不了,我不會介意,你也別多想,好嗎?”

柳俠一直非常尊重楚遠,第一次看到楚遠如此不自信的樣子,他十分詫異,也有點慌亂:“楚遠哥你說,只要我能幫得上的,一定盡最大努力。”

楚遠說:“我跟你一樣,家也是農村的,還是非常貧窮落後的農村,所以我們家不管是往豎裡還是橫裡查十八代,都找不出一個有錢有勢的親戚,海外關系什麼的更不用說了,我到目前為止最成功的地方,一是娶了你嫂子,你嫂子是個難得的好女人;二是考上大學,進了咱們大隊,遇上了馬隊長;三是咬著牙又考過了註冊會計師。

這對我已經夠了,但是,對楚昊,我覺得還差很遠。”

柳俠說:“楚昊學習那麼好,你根本不用為他擔心的。”

楚遠說:“如果是以前,我是指沒有改革開放的時候,我會滿足於我能給楚昊提供的一切,但現在不行。對現在的孩子來說,榮澤,甚至是原城都太狹小了,一直呆在這裡,會制約孩子的眼界,眼界低,追求低,對自己的要求低。”

柳俠好像明白了楚遠的意思:“你是想讓楚昊跟我去京都嗎?”

他說完馬上覺得自己想岔了,楚昊的成績,肯定能考上大學,如果楚遠只是想讓他去京都開闊一下眼界,兩年後讓他報考京都的大學可以了。

楚遠說:“不是,我是想……你不是有個哥哥在法國嗎?”

柳俠頓悟:“你想讓楚昊出國留學?”

楚遠說:“不留學也可以,至少讓他去國外看一看,我和你嫂子他一個孩子,我們不想和他一輩子都見不了幾回面。

小柳,實話跟你說吧,我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楚昊最近有點跑毛,說白了,是早戀,還陷得挺深,什麼都不顧了,我說過他一次,他陽奉陰違,他已經十七了,我說太多隻會讓他跑得更遠,所以……”

柳俠撓頭:“早戀啊,這事是比較麻煩。”

楚遠接著說:“不過,楚昊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如果他能自己意識到不對,願意回頭,我什麼都不用說,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我想讓他看看外面的世界,讓他知道,世界有多大,讓他自己決定,他要的是不是是現在這樣的人生。”

楚遠走後,柳俠往京都的家裡打了個電話,跟貓兒和柳凌說了楚遠的請求。

貓兒說:“我靠,楚昊居然早戀,馬鵬程給那麼多女生寫過情書,還沒早戀呢,他竟然先來了。”

柳凌說:“楚大哥的想法挺好的,你記得嗎么兒?以前,咱們在望寧,每次看到那輛停在供銷社門口的公共汽車,都可羨慕坐在上邊的人,想著他們會去哪裡,那些地方會是什麼樣,肯定是和柳家嶺、和望寧截然不同的世界。”

柳俠想起自己當年小心翼翼地摸著公共汽車、羨慕到如同白痴的傻瓜模樣,不由地笑了起來:“那,六哥如果打電話來,你問問他,能不能讓六嫂家的人給楚大哥寫封信,邀請楚昊去他們家。”

楚遠已經找人打聽過,如果有定居國外的人的來信,申請簽證會相對容易一點。楚遠為了楚昊真是豁出去了,他說如果能夠出國,他會暫時讓楚昊休學。

柳凌說:“行,我估計這兩天你六哥會來電話。”

柳俠在榮澤家裡又呆了兩天,把前邊幾個月的工資領了,把工資關係給辦理了,把家裡所有屬於三大隊的東西全部退還,他和三大隊之間算徹底清了。

做完這些,他又回柳家嶺住了三天,臨走把兩萬塊的現金和一封信放在了大哥的枕頭下。

他以前沒注意,上次回來,他突然發現柳長青、孫嫦娥和柳長春的頭髮幾乎全都白了,連大哥柳魁都有了不少白髮,柳茂更不用說了,二嫂去世後的幾個月,他白了很多頭髮,現在,可以說是兩鬢蒼蒼,只是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

這樣的家,讓柳俠不放心,他怕父母和二叔突然出點什麼事,家裡的錢不夠。

望寧現在多了好幾趟私人公交,都是跑原城火車站的,柳俠從柳家嶺出來,在望寧坐車直接到了原城。

他的停薪留職申請已經批下來了,他交了一千八百塊錢,停薪留職的事結束。

但柳俠並沒有馬上回京都,他和柳川住在一起,柳川在家的時候,他輔導柳川功課,柳川不在家,他看馬千里給他找的那些招投標案例。

柳俠到原城的第四天,終於等到了通知,去總局人事科填寫職稱評定的表格。

填表的時候,他聽到一個訊息,卜鳴和技術三科的老工程師萇景雲申請病退,焦福通不批,要求他們出示市級以上的醫院證明。

兩個人撤銷了病退申請,同時申請了停薪留職,焦福通依然不批,卜鳴和萇景雲把申請送到了總局。

柳俠填完表格回到家不足十分鐘,接到馬千里的傳呼,讓他回電話。

他把電話打過去,馬千里說:“晚上去我家,談談你組建測繪隊的事。”

柳俠傻了,他已經填完了表格,準備晚上回京都的。

再說了,那天中午,他說他組建不起一個測繪隊,馬千里和褚寶貴跟他說現在先不著急,等到春節前後,時機應該差不多了,現在才一個多星期,馬千里來這麼一句,他這是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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