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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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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凌在柳長青身邊睡了一天一夜,柳長青半靠著床頭坐了一天一夜,柳川中間給他端了一碗雞蛋甜湯,他說:“您都先別進來,叫孩兒多睡會兒。”

柳川出去抱了床被子過來,給柳長青靠舒服點,退了出去。

五叔傷心成那樣住在家裡,大爺爺和四叔也來了,小叔因為天氣上了大凍工程暫停在家休息,貓兒咋都不想去學。

天一直斷斷續續地下著雪,特別冷,柳俠也很想讓貓兒在暖暖和和的家呆在,他輔導著貓兒自學。

他本來對貓兒心疼溺得厲害,現在看著五哥從外面受傷回來的樣子,他更加覺得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美滿的事,這樣的天氣把自己的乖寶貝推出去學那些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的知識,他真看不出有什麼必要。

柳川趁著柳俠和柳鈺在餐廳說話的時候,幫貓兒套上了件長羽絨服,硬是給裝車上拉學校去了。

貓兒心裡萬般不願意,可也沒反抗,他知道自己應該上學,可他還知道如果自己一表現出不樂意的可憐相,難受的是小叔。

柳鈺透過門縫看到了柳凌趴在柳長青身邊睡著的樣子,難受得不行,紅著眼圈在沙發上坐了好半天都不說話,過了好長時間,他忽然說:“三哥,么兒,震北哥咧?他跟咱小凌恁好,咱小凌現在成這樣他知不知道?咱不知道小凌為啥難受成這樣,沒法勸他幫他,咱打電話問問震北哥中不中?”

柳川和柳俠楞了楞,他們接到柳凌後一下亂了心神,都沒想到這一層。

柳俠說:“每次打電話,都是五哥從那邊打過來,我沒他部隊哩電話,部隊哩電話不好打,還得轉機啥哩,五哥沒給我。

他每次都是用公用電話往我這兒打,我接過震北哥兩三次電話,還都是我去原西以前,他跟五哥一起打哩,我也沒震北哥家哩電話。

貓兒說前一段震北哥沒擱他們部隊,他十月份去**黨、校學習了,五哥那一段時間也特別忙,參加了一個和***的聯合軍演,前前後後差不多忙了一個月,回來後沒幾天被派出去做特約教官了,如果五哥是擱最近這兩三個月遇見哩事,震北哥未必知道,五哥連咱都不說,他會跟震北哥說嗎?”

柳川說:“么兒說哩有道理,一拃沒有四指近,小凌跟震北再好,震北也是外人,小凌對咱都張不開嘴說哩事,咋可能對震北說咧?如果他們正好在一起,他出的事震北本來知道,以小凌和震北的關係,他可能會第一個和震北商量,但如果震北不知道,他們倆正好又跟么兒說哩這樣沒擱一塊兒,小凌不會專門跟震北說,他不是能隨便麻煩別人的性子。”

柳鈺十分煩躁地說:“那咋弄啊?小凌都成這樣了,咱連他出了啥事都不知道,連安慰他兩句都不中,小凌咋這麼可憐咧!”

柳川安撫柳鈺:“孩兒,不管咋說,小凌現在平平安安擱咱家哩,這中了,天大哩事,總會過去,我知道,不管這回是啥事叫小凌這麼難受,事兒過去之後,小凌都會好起來,跟以前一樣好。”

柳鈺嘟囔了一句:“那是以後,我現在不想叫咱小凌恁難受。”

柳川站起來:“我回單位請個假,再多買點菜回來,您小心點聽著那屋哩動靜,有事趕緊跑快了過去。”

柳川出去了三個多小時才回來,帶回一身的雪花,外面雪下大了。

黃昏時,柳凌醒了,可他睜開眼,卻好像還是在夢中,看著柳長青楞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想起自己已經回到家了。

所有的東西都是現成的,聽到那屋的動靜,柳川、柳鈺、柳俠都過去了,看到柳凌醒了,柳川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來開始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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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幾個人都極力勸阻,柳凌卻堅持起了床到餐廳吃飯。

過去的一個多月,他的心分分秒秒都如同在油鍋裡煎熬,可他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倒下,甚至不讓自己表現出一點痛苦、脆弱。

在那樣如萬蠱噬心的痛苦中,他依然堅持著自己平日所有的好習慣,其中包括半個月理一次頭髮,他的臉又本來是瘦削清俊的,所以,如果單獨看臉的話,他好像僅只是瘦了些。

可當他在溫暖的房間裡穿著柳俠給他的睡衣睡褲走出來,他消瘦到好像一陣風能吹倒的身體,看的柳長青都溼了眼眶。

柳鈺裝著忘了什麼,又回到主臥,他不敢哭出聲,張大了嘴抽泣,他覺得這樣的小凌好像活不了了。

柳凌在父親溫和的注視下,吃了大半碗雞蛋甜湯和半個饃,還有兩塊排骨。

他還打起精神跟紅著眼睛的柳鈺開玩笑,說他電話裡聽見小萱的聲音想把他搶過去給自己當兒子。

柳鈺說:“你要是待見,我今兒回去把小萱帶來,把他過繼給你。”

柳凌說:“中啊四哥,這樣我等我老了有人給我摔老盆兒了。”

柳鈺一下子急了:“小凌,你不能說這不吉利話,你,你,你這是咋著了呀孩兒……”柳鈺嗚嗚地哭出了聲。

柳俠他們幾個都傻了,不知道該怎麼勸柳鈺。

柳長青嘆了口氣,伸手在柳鈺臉上擦了一把:“小鈺,孩兒,小凌他身體沒病,他是最近遇到點不順心哩事,一下給壓住了心,吃不下東西,瘦了些。摔老盆兒這事是他跟你說著耍咧,他只是老待見咱小萱,也想要個那樣哩孩兒!”

柳鈺看著柳凌。

柳凌笑著對他說:“我真沒病四哥,我是連著忙了兩三個月,使哩真有點招架不住了,飯都不想吃,所以……”

柳俠收了碗筷,柳長青、柳凌和柳鈺挪到沙發上說話,大家硬是讓柳凌半躺著,這個決定是對的,因為沒一會兒,柳凌又睡著了。

柳鈺一定要自己守在柳凌身邊,他拉滅了客廳的燈,拿了把小凳子,在昏暗中趴在沙發邊看著柳凌。

柳長青隨柳川和柳俠進了主臥,柳俠急不可耐地問柳長青,柳凌跟他說沒有說自己出了什麼事。

柳長青說:“算是說了吧,可我覺得不大對。”

柳川和柳俠對視了一眼,柳俠試探著問:“伯,你哩意思是,俺五哥哄你咧?”

柳長青搖搖頭:“不是,小凌不會哄我,可我總覺得小凌不會因為談個戀不成難受到這地步,不管小凌多待見那個閨女,咋掏心掏肺對她卻被她辜負,我覺得小凌的性子,難受肯定是有哩,他因為這事三五年不肯再談戀我都信,可是不該這樣,整個人好像都給掏空了,

我不知道咋說那感覺,是覺得孩兒他……他好像整個人都碎了,不光是心傷哩太重,連筋骨皮肉都沒一處是好哩。”

柳川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下決心說出來:“伯,我知道我做事有點莽撞,可孩兒他難受成這樣,我是真不知道該咋辦了。”

柳長青說:“孩兒,你說吧。”

柳川說:“我試著往小凌部隊打了個電話,想找一下震北,人家說震北不在,其他啥都不說,我知道不該這樣去找一個不相干哩人麻煩人家,尤其是小凌又不願意叫其他人知道他現在這種狀況哩情況下,可我……”

柳長青打斷他:“沒事兒孩兒,事兒跟事兒不一樣,小凌成這樣,我還有心叫你去小凌部隊走一趟問問情況咧,你給他最好哩朋友打電話問沒錯。”

柳川點點頭:“嗯,找不到震北,我想著曾大伯跟震北現在也可熟,離那裡也近,小凌平時隔一段時間會去看看曾大伯,往他家打了個電話,想看看曾大伯知道點啥不,或者請曾大伯找找震北。

結果曾大伯不在家,是懷琛接哩電話,他說,震北前幾天結婚了。”他說到這裡停下了,一直看著柳長青。

柳俠楞了,他不相信:“震北哥結婚了?咋會啊?仨月前他打電話哩時候我還跟他開玩笑說,咱都等著給他上禮咧,他卻再也不結婚了;他說,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了,叫我

把咱哩禮都折成錢給他算了,五哥在他旁邊,還笑著說震北哥財迷那樣都快趕上貓兒了,沒根本沒聽他提震北哥有女朋友哩事,咋這麼快說結婚結婚了咧?”

柳長青問柳川:“孩兒,你啥意思?”

柳川說:“伯,你知道,震北原來跟曾大伯不認識,他是因為咱們家才和曾大伯家熟悉起來哩,現在他和曾大伯他們很親近,逢年過節他還會給曾大伯送些稀罕東西,他現在跟曾大伯的關係,不比咱們差,他在曾大伯那裡比小凌還隨意些。

按理說,他結婚一定會通知曾大伯吧?可他沒有,懷琛說,震北是這個月一號,陰曆二十九那天結哩婚,懷琛是前兒才知道哩。

懷琛還說了一件事。

震北以前磨著小凌給他刻了個章,是用一塊相當好哩雞血石刻哩,刻好後卻沒地方用。

他有一回去曾大伯家,看見曾大伯的一副《農家休憩圖》,特別喜歡,求曾大伯給他也畫一幅同樣風格哩,還要讓按咱家做背景畫,說收藏畫哩人也可以在畫上蓋章,表示此物有主。

曾大伯前些天把畫畫好了,震北在京都**黨校學習,卻一直沒過去拿,曾大伯一個朋友帶人去他家求畫時,那人看上了這幅畫,非要出高價買,曾大伯好一通解釋才把畫留下,懷琛往震北家打電話,想讓他早點把畫拿走。

同時還有點事,懷琛不是現在和朋友還合夥承包了珠寶櫃檯嗎?震北請他給進個成色特別好的玉觀音,前幾天也到了,想一塊都給他。

電話是震北家保姆接哩,她跟懷琛說,震北去度蜜月了。

伯,震北結婚,沒通知曾大伯他們,小凌前些天給俺打電話也從來沒提過,你覺得,這正常嗎?”

柳長青說:“你哩意思是,小凌這樣,跟震北結婚有關係?”

柳川說:“嗯,要不沒法解釋現在這種情況。

震北這幾年一直和么兒通訊,有了電話後還隔三差五打電話,每次都說有時間想來咱們家耍,這至少是比一般朋友更親近的關係吧?他結婚沒跟么兒說,可以理解成太忙給忽計了,或者說不想讓咱破費給他上禮。

小凌咧?小鈺結婚震北上了厚禮,咱一直等著震北結婚給他上禮咧,小凌會忘嗎?”

柳俠說:“三哥,按你哩分析,還有俺五哥這樣,那,那應該是震北哥橫刀奪,給俺五哥哩女朋友搶了?”

柳川說:“我想了這大半天,好像只有這一種可能,可是,震北他不像這種人啊!”

柳俠說:“我也覺得震北哥幹不出這麼下作哩事啊!他恁好哩條件,啥樣哩女哩找不到,咋會去搶俺五哥哩女朋友咧?”

柳川說:“除了這,其實還有一點也不大對,咱媽一直急著您五哥談女朋友哩事,您五哥要是真有了女朋友,他肯定會給咱倆透個信,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一定成,咱倆給咱媽說說,也會叫咱媽寬點心,您五哥咋從來沒提過咧?這點有點說不通。

我知道我這個推斷有可多漏洞,可我真找不出其他能把小凌傷成這樣哩原因了,伯,是你說哩,小凌再待見一個女哩,對她掏心掏肺哩好,真吹了小凌會傷心,但也不至於成這樣,整個人都塌了。”

柳俠說:“光失戀五哥當然不會這樣,可要加上震北哥咧?震北哥是五哥最好哩朋友,跟咱們比都不差啥,跟親兄弟差不多,要是他奪了五哥哩女朋友,五哥肯定得難受死,朋友背叛哩滋味不比失戀好啊!”

柳長青點點頭,想了片刻,又微不可見地搖搖頭:“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哪兒不太對。

震北那孩子是個坦蕩人,我跟么兒哩感覺一樣,覺得他做不出這麼下作哩事來。

算我真看走了眼,是他搶了小凌哩女朋友,以小凌哩性子,肯定是轉身走,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父子三人說到貓兒放學回家,也沒能想出一種可以完全合理地解釋柳凌目前這種狀況的情況。

貓兒回來把柳凌驚醒了,他的精神和體力還都處於十分衰弱的狀態,和貓兒說了幾句話,柳長青讓他回房間躺著了。

前面一天一夜,柳長青幾乎沒閤眼,柳凌擔心他身體吃不消,不肯讓他再陪著自己睡,說自己已經沒事了,不用人陪,可大家都不放心柳凌,柳凌讓柳鈺和他一起睡了。

柳川已經兩個晚上沒回家,他跟曉慧說的是在省內辦事,又不是長期外出學習,再不回去說不過去了,柳長青讓他回自己家去,明天是星期六,柳長青還交待他記得早點去把小蕤接過來。

柳俠給貓兒燉牛奶的時候,多煮了大半碗,他端著去給柳凌喝,柳凌拗不過他,順從地端起碗喝了,卻在快喝完的時候突然吐了起來,然後是劇烈的咳嗽,直咳得柳凌上氣不接下氣,淚都出來了。

貓兒跑過來,和柳俠收拾了東西,想再給柳凌做點吃的,柳凌堅決不肯,柳長青也不讓,他說得讓柳凌緩緩。

柳凌重新躺下,很快又睡著了,柳俠後悔得要死,他想讓五哥增加點營養,卻弄得五哥連吃下去的晚飯都吐出來了。

雖然有那麼多說不通的地方,可柳俠他們還是都認為柳凌現在這樣肯定和失戀有關係,這是一種直覺,不需要證據。

臨睡前,柳俠去看柳長青,柳長青對他說:“孩兒,看著您五哥這樣,我可擔心你,你是最小哩,雖然您媽俺沒多嬌慣過你,可上邊有您幾個哥護著,除了貓兒,你真沒操過啥心,一點心眼都沒有,暈暈乎乎長大了,我真怕你跟您五哥樣,看不準人,到了傷了心。”

柳俠回自己臥室後跟貓兒學了柳長青的話,貓兒看了他一會兒說:“我也成天這樣想,成天怕你叫人家騙了,小叔,你可不能跟俺五叔這樣,誰要是敢叫你這樣我非得去殺了她不可。”

柳俠鬱悶地說:“我笨哩自己連個媳婦兒都找不著了嗎?還得叫你跟著我操心。”

貓兒說:“不是笨,是老老實,老實心,俺五叔都考上軍校當連長了,還叫人騙成這樣咧!”

貓兒什麼理由都不需要,看見柳凌,他認定柳凌是失戀了,是遇見孬孫貨被騙了。

柳俠想起柳凌心裡難受得要死,他問貓兒:“孩兒,您五叔這樣不中啊,咱咋才能叫您五叔快點好起來咧?”

貓兒說:“給俺五叔找個更好哩妮兒,氣死騙俺五叔那個。”

柳俠摟著貓兒,把臉扎在他脖子邊:“去哪兒找啊?您五叔恁好,我覺得這世上根本沒配得上您五叔哩妮兒。”

貓兒說:“我覺得你最好,世界上也沒配得上你哩妮兒。”

柳俠說:“要是不結婚沒人說閒話,我一點都不想結婚,領著你,咱倆高高興興過一輩子。

您五叔也是,他是自己過一輩子,肯定也能過可美,叫您四叔四嬸兒多生幾個小萱,咱一個人分倆,這樣您奶奶也不用發愁咱老了沒人養活。

不過,也不中哈,我不結婚還有你,您五叔要是不結婚,成天自己,回到家連個說話哩人都沒,老孤單唦。”

貓兒說:“叫俺五叔以後轉業了回咱家啊,咱倆掙錢養活俺五叔,咱家恁些人,俺四叔再生一大群孩兒,家裡可熱鬧,俺五叔不會孤單了。

我也可待見小莘跟小雲、小雷,俺娘結紮了沒法再生了,叫俺三叔三嬸兒也再生幾個,俺五叔咱都多要倆,小萱可待見哥哥們都跟他耍。”

……

兩個人絮絮叨叨計劃著他們倆和柳凌及柳家的未來,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早上,他們是被一陣非常輕的腳步聲驚醒的。

柳鈺起來了,他有事要搭最早的一趟公共汽車回望寧。

柳俠和貓兒都不想讓他走,雪半夜停了,但地上已經有十公分左右的積雪,去望寧的公共汽車過不去千鶴山,要繞道三道河或楊廟,但那兩條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山路,這樣的天氣走也有危險。

可柳鈺說自己廠子裡有事,柳長青起來也勸不住他,他到底走了。

柳俠和貓兒都不信柳鈺的話,柳鈺對柳凌的感情他們都知道,柳凌現在這個樣子,廠子是著火柳鈺都不會離開他的,柳鈺回去肯定和柳凌有關係。

柳凌睡到七點多自己醒了,雖然身體看上去還是非常虛弱,但精神比回來的時候好了些,不用柳俠他們勸,他自己吃飯了,只是依然吃得很少。

柳俠他們看得出,柳凌其實是難受得吃不下東西,但他不想讓他們擔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

吃過飯,柳俠出去買菜,柳長青和柳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柳長青一直在問曾廣同一家的情況,一句都不提柳凌自己的事。

柳長青不想讓柳凌從自己這裡感受到任何壓力。

柳長青覺得柳川對柳凌和陳震北關係的分析有道理,但肯定不全對,柳凌失戀的事應該更複雜,因為如果只是柳川分析的那樣,柳凌沒必要瞞著他,一個字都不肯說。

柳凌眼睛裡的愧疚柳長青看得清清楚楚,他想不通柳凌為什麼會愧疚,愧疚通常都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覺得對不起某人,柳凌被辜負,甚至可能同時還被朋友背叛,可這些都不是他的錯,這樣的事通常都應該是委屈之下對自己的親人訴說求得安慰與理解,柳凌怎麼會是完全相反的舉動?

柳長青想到了一種可能:柳凌可能和那個女孩子有了身體上的關係,雖然那個女孩子不在意,主動和柳凌吹了,但柳凌對此無法釋懷,柳凌在自己跟前的愧疚是因為他違背了自己在這方面對他的要求。

可這依然不能解釋柳凌的全部行為,柳長青覺得,憑他對柳凌的瞭解,如果真是這種情況,柳凌應該會在他跟前認錯請求原諒,而不是現在這樣隻字不提自己曾經的戀。

中午,柳俠早早做好了飯後,踩著點去把貓兒接了回來。

柳川提前打了電話,說他會直接把小蕤接到他那邊去,柳凌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的事,而天氣一旦放晴小蕤會回柳家嶺,他還是個不太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半大孩子,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孫嫦娥的日子沒法過了。

而且,有小蕤在,曉慧要為他做吃做喝,沒時間老惦記著柳川了,柳川能抽時間過來看看柳凌。

這天晚上,柳俠和貓兒商量了一下,他去陪著柳凌。

貓兒本來有這個意思,柳俠一說他馬上答應了,還交待了柳俠很多現在不適宜在柳凌跟前說的話。

柳長青也答應了,柳凌和柳俠之間那份略微不同於其他兄弟的感情,全家人都知道,柳長青希望柳凌能跟柳俠說說自己的是,緩解一下心中的壓力。

柳長青的想法沒錯。

熄滅了燈,在黑暗中,柳凌問柳俠:“孩兒,我要是跟你說,我這輩子肯定不可能結婚了,你會咋想?”

柳俠說:“叫四哥先把小萱過繼給你,然後再叫他跟三哥都多生幾個,再過繼給你倆,叫你老了有一大群孩兒養活你。

你要是擱部隊工資老低,我替你養著他們,貓兒說等他以後掙了錢,他連你也一起養活。”

柳凌側身抱住了柳俠。

柳俠覺得自己右肩一陣溫熱,他也側過身,抱住了柳凌:“五哥,你別這麼難受了,不是一個沒良心哩腌臢女人嗎?不值得。

過了好久,柳凌才平息了情緒說:“孩兒,如果有一天,有人在你跟前說我是精神病,是變態,是世界上最噁心哩那種人,你會信嗎?

如果五哥做過一件自己覺沒錯,但在很多人眼裡卻是骯髒齷齪、下流變態,應該被全世界的人都唾棄的事,這些事如果被公之於眾,咱們全家都會被人指著脊樑骨笑話,到那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把我當成你最親的五哥嗎?”

柳俠說:“為什麼不當?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親的五哥。

很多人覺得怎麼樣?很多人覺得錯真的是錯的嗎?咱們全村人都覺得二嫂和二嬸兒死是貓兒的錯,可貓兒有一點兒錯嗎?

這世上自以為是的人太多了,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可以用自己的好惡為別人定罪。

五哥,你別擔心,咱們全家人都跟我想的一樣,咱全家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說什麼隨便,咱們家的人知道你不會做任何壞良心的事,根本不會搭理那些胡言亂語。”

柳凌輕輕說:“小俠,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如果知道,也許你也會跟那些人一樣的想法。”

柳俠說:“不可能,你覺得沒錯的事,那肯定沒錯,我相信你;而且,即便是你做錯了,我也還是這樣想,世上這麼多人,哪個人敢說自己從來沒做錯過一件事?”

柳凌沒有告訴柳俠他已成往事的那段感情故事,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讓家人為了他而痛苦。

是的,是痛苦,他知道,那樣驚世駭俗的事情,即便家裡人因為他最終會接受,依然會為他痛苦。

他什麼都不說,等他能控制自己的心情,等他的身體和精神恢復正常,家裡人會很快忘了這件事,而如果他把事情說出來,給家人造成的痛苦可能會是非常持久的,尤其是父母親。

兄弟倆說到後半夜,接下來柳凌睡得很踏實,貓兒和柳長青做好了飯都沒過來喊他們起床吃,一直到柳魁和柳鈺端著瓶瓶罐罐進屋,柳俠才被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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