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只有段局，何歡又在段局眼皮下，退回三萬。
段局笑看著他，“真不要？”
“我本來一分錢也不想收，我講的本來是這片土地上的祖先和百姓創造的歷史和故事，收他們後代子孫的錢不好意思。是你們的祖先先創造了，我才有得講。
但是吧，時間和知識也值錢。我也不想按商業收費，是我自己願意來的。不然你們請我我也不來。所以，在標準內剛剛好。”
段局微笑看著他，沒有再說。
小白龍這場培訓替主管部門做通了工作，又給旅遊企業和導遊開啟了門路，很難定義是什麼型別的培訓。
只是，兩萬塊確實是友情價！
到酒店，段局也下車，握著他的手，“我也跟他們一樣，真想留你多講幾天！你又忙，連錢也不肯全收。以後要多來大理。”
何歡點點頭。
目送他坐上酒店的電瓶車往上去了，段局才叫司機掉頭。
回到院子裡，何歡浴袍都不拿，直接脫掉衣服，舒服地躺進池子裡。
在星空下開啟手機，導遊群正在熱烈討論他給保山和大理同行規劃線路，讓他們到春城呢！
小白龍的偉大無私提議，令春城同行們一片震驚！
【瑟瑟發抖！感覺地州同行要反攻春城了！】
【小白龍搞得越來越卷了啊！】
【小白龍在春城卷還不夠，還讓地州一起來卷我們！嗚嗚……】
看著他們要死要活的，何歡也發一條：你們訊息挺快啊！
一看號令地州反攻春城的當事人出現了，群裡更熱鬧了！
【那是啊！你在給我們培養競爭對手，我們也不是白乾這麼多年，下面沒人嗎？現在他們居然囂張地向我們宣戰，說要到我們春城來接團了！】
何歡笑著發語音：“一直是你們下地州，這麼多年了，也沒哪個地州導遊上春城，現在人還沒來呢，你們就叫喚？要臉嗎？人家不能上春城？”
【我們也很少下地州啊！】
【對啊！就地州無購物點的團可以下去！】
【下去也是省陪，我們分錢也很少啊！】
【現在省陪都很少了，就一些組團社特別交待的，那些渣精的老孃，我們才陪著下去啊！】
【對，一般一個單位的，才有全陪省陪啊！】
……
何歡又說：“這說明以前他們接的都是購物團！低價團！現在都是品質團，你們都不用換了，負責到底。
地州同行也要吃飯啊！所以他們當然可以把線路反過來，走到春城。也可以去其他地州。總不能你們這些省城導遊怕了地州的？”
【你在激將嗎？】
何歡笑道：“春城之前就是個過路站，除了路過去下石頭城，幾乎不會在春城停留。我當景區導遊後，才把春城又帶起來。
現在他們帶團到春城，對春城也是一種宣傳，能夠帶動春城的旅遊市場，促進春城的經濟發展。這是好事！”
大師兄：【是啊！春城本來就是過路站，每個地方都不要我們，我們也不好做。現在開啟了，我們能下地州，自然也要允許他們上春城。】
何歡說：“而且雖然你們下地州機會少，畢竟還是比他們走得多走得遠，帶長線團比他們更有經驗。他們是一直在一個地方，只接那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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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導遊的優勢要大一些，我也給他們說了，你們不要掉以輕心，地州同行隨時可能超越你們的。”
導遊們：【是啊！是啊！你再去給他們培訓幾次！他們超越我們不是分分鐘的事。】
何歡說：“我還是個弟弟啊！哥哥姐姐們只許我在春城當弟弟，不許我去地州當弟弟？”
導遊們：【好弟弟！你特麼哥哥姐姐真多！】
【我只想知道，大理導遊說你給他們培訓很貴，到底多貴？】
何歡：【回來請你們吃飯】
群裡又開心起來。大家也是明事理的人，不可能一導通一車通，只讓春城的通，不讓他們通。那也做不長久。
現在，只能被小白龍帶著往上卷了！
手機響個不停。
春城導遊既然知道了，自然各地主管部門也知道大理這邊培訓結束了，而且小白龍又給大理規劃出五條線路，歡迎他們去春城，還讓他們去其他地州。
其他地州真正瑟瑟發抖，紛紛給他打電話。
何歡看著一個又一個號碼，在版納的時候就不該給他們留電話吧。不過導遊嘛，電話還能是秘密了？他們有一百種方法打聽到他的電話。
何歡頭皮發麻，設定一條回覆：機主已醉，明天再打。
就關了機，好好睡覺。
早上開機，龍騰發了資訊：你又喝多？
何歡連忙跟她解釋：是昨天在大理培訓了，許多地州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怎麼拒絕他們，才這樣的。
剛發了資訊，威哥打電話：“喝多了？”
何歡笑道：“是不是做好了？”
“嗯，昨天就做好了。你和周師傅的都做好了。我是給你送來還是你來拿？”
“你要能給我送來再好不過，但是有點遠，我現在在大理。”
“沒關係，我給你送到大理。”
“那好，你送來，我報銷車費，我怕我回去走不成。”
威哥笑道：“說什麼車費，我自己的車，我給你送來。”
“那你來，我請你吃中飯。”
昨晚被關掉的電話，現在又一個個打進來。
麗江旅遊主管領導首先打來：“小白龍，你在大理培訓完了吧？你來給我們麗江也培訓一下好吧？”
“呃……”
“難道我們不配嗎？我們對你不好嗎？”
何歡揉額，在麗江也受到玉龍雪山和木府的熱情接待，混吃混喝，連吃帶拿。納若納蜜、摩梭兄弟姐妹也對他諸多照顧。
何歡說：“好吧，我去。”
對面聲音勐地揚高，“真的！我現在就來接你！”
“別著急，別著急，我還等人，我還有點事，今天走不成。”
“好吧，你處理好你的事馬上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掛了麗江的，保山陳局又打過來：“小白龍，大理培訓完了吧？你回保山來，我們討論一下宣傳片的事吧。領導這幾天哪兒也不敢去，就等著你。”
“啊！”何歡揉著額頭。
領導等著，也很不好意思，於是說：“那我先到保山，但我不能耽擱太久，最多一天吧，我還要去麗江。”
陳局笑道：“好好好，小白龍，你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告訴領導，我馬上來接你哈！”
“麗江那邊等著，所以到了保山，咱們就直接開會。”
“好。”
何歡又連忙打給威哥：“你別來大理了，我又要去保山。”
“那咱們保山碰面。”
“行。”何歡火急火燎地收拾，人不能言而無信。人家給他送貨來，不在大理請，也要在保山請嘛。
等保山的來接，一來一去一天過去了，何歡決定自己過去，打給嚴經理，“你給我找輛車，送我去保山。我付錢。”
“好。”
何歡打給陳局：“你別來接我了，我過來了。”
“啊？”陳局很不好意思，但是一去一回，確實耽擱時間。小白龍自己來，看得出來也真是忙！
等了一會兒，嚴經理通知他車到了，何歡就坐觀光車到酒店門口，段局站在一輛車旁邊，看著他，“你不在大理玩兩天？又去保山幹什麼？”
何歡無語，這嚴經理叫車，叫到段局了？嚴經理笑嘻嘻地看著他，誰讓酒店是段局訂的呢？
“市委領導在保山等著，我先過去看看。”何歡說。
“不是給他們培訓完了，還去幹什麼？”
“討論宣傳片的事。”
段局嫉妒道：“那你也給我們拍啊！”
何歡看著他，“你們已經是熱門旅遊目的地了嘛，先把線路做起來。你們條件都是現成的，做起來最快。
保山很多基礎設施都跟不上，還要時間呢。等保山達到你們現在這條件，你們全國線路都鋪開了。”
段局笑眯眯地點點頭，這倒也是。
一偏頭，“上車，我送你去。”
何歡坐上車，嚴經理站在車窗外，揮揮手。
何歡看著段局，“你們結房費了？”
“我們真是撿了個大便宜！酒店說給小白龍免單！”
何歡也笑了。
路上，段局抓緊時間又跟他討論了很多問題。
把他送到BS市委，市委領導和陳局已經在門口等著。
段局拉著小白龍下車，“我們給你們把小白龍送回來了！”
陳局和領導大笑，“謝謝你！我們請你吃飯！”
“吃飯就不用了。”段局看看小白龍，揮揮手，“你去麗江，我還來接你，送你去麗江。”
陳局笑道：“不用勞煩段局了，我們送小白龍去，剛好踩一下線。”
“看看！”段局看看陳局，又看看小白龍，“小白龍，你剛給他們規劃了線路，他們現在就要踩線了！”
何歡看看兩位，“那我走？”
“我走我走。”段局笑著鑽進車裡，走了。
陳局滿臉笑容，給他介紹了領導。
握了手，何歡說：“現在中午了，我先把行李箱放這兒，下午開會吧。”
“對對對，我們先去吃飯！”市委道。
“不好意思。”何歡道，“中午，瑞麗那邊玉石加工廠的老闆要送我定的玉來給我，我說了請他吃飯。”
“那就一起呀。”
“不不不，你們都是領導，我倒無所謂借花獻佛，恐怕人家會不自在。”
市委笑了，這倒也是。恐怕最後會弄成對方買單。這些做生意的眼力見，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先把單買了。
那倒不好看。而且人家本來是來找小白龍的。
陳局笑道：“那我先把你行李送去青華海。”
“不不不。”何歡道，“那又遠。就附近找個酒店就行了。”
領導很過意不去，但對於小白龍來說，雲州的奢華酒店他住了不少，主要是他忙。點了點頭，“那就官房酒店吧，就在附近，跟青華海那兒是一家的。”
陳局點點頭。
“下午兩點，我們等你。”市委又說。
“好。”
正說話，一輛車開過來，威哥鑽出頭，“小白龍！”
“啊！你來了！”何歡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我帶你去一家超好吃的火瓢牛肉！你導航一下！”
市委和陳局站在後面，簡直笑死。
等他們走了，陳局學小白龍：“我帶你，你導航！”
“哈哈哈……”幾人大笑起來。
“火瓢牛肉果然留住了小白龍的胃，留住了小白龍的心！不怕他不來保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