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直接到總經理辦公室，張齊山連忙請他在沙發上坐下，給他泡茶，“我還以為要開好幾天會，結果搞起來，這麼快！你被採訪，都上央視了。”
何歡端起茶喝了一口。
“喝出什麼茶不？”
何歡無語，“我這是走到哪裡都要被考試嗎？”
張齊山滿臉笑容，“他們說你是茶神嘛！”
何歡也笑笑，不想當他們見證奇蹟的神奇寶貝，“我來是想問張總，你把小白龍團的利潤全部給我，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你要的嗎？”
何歡笑了，“我當時就那麼一說。你後來不是也聯絡車隊，都一起下來了嗎？”
“說到這個，你這次真是給大家出了氣，掃清了障礙。”張齊山感慨道，“原來春城團下去都受阻，反正低價團購物團是直接賣給他們。
偶爾有幾個純玩團，他們要價又高，主要是那服務，很難保障，所以我們自己派車下去。下去都是躲著他們走，萬一被他們堵到了就是敬菸給點錢，讓他們別為難咱們。”
何歡看看他，一群人都這麼慫，也難怪對方那麼囂張。
“咱們受了他們多少氣！所以你要幹，說程局也去了，我就喊上車隊負責人下去了。結果他們來賠禮道歉。咱們請他們調車的錢也退了，車隊的車也賠了。
車隊都沒想到。司機不是第一次被他們滋兒，沒一個敢反抗。結果你一個導遊，還沒滋兒到你呢，就因為是小白龍團的司機，你就直接給他們幹翻了！
兵不血刃啊！大獲全勝啊！這就是文化人的處事方法啊！”
何歡看著他，對待拍馬屁正在學著澹定，“所以你是在顧慮我把星星幹翻了，才把利潤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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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是我早就該想到的。酒店的優惠不是給旅行社的，是給你的。景區雖然跟旅行社一直有協議價，但是不透過旅行社，小白龍帶團去景區，景區也會給你優惠的。也許你要求，景區都能給小白龍團免費。”
何歡笑了，他是可以這樣做，很多景區也會願意的。畢竟他給景區帶去的流量和名聲比那點門票錢更多。但最好還是不要這樣做。可以吃他們的飯喝他們的酒，但該給的還是要給。
張齊山繼續說：“遊客也是衝你來的。你才拿幾千導服費，旅行社做了什麼？怎麼能白拿小白龍團幾萬的利潤？”
何歡看著他，“張總現在算賬，比以前清楚多了。”
張齊山捂臉，“過不去了是吧？還記著呢？”
何歡笑道：“正因為過去了，才沒有什麼不可說。”
“對！”張齊山點點頭，都是大氣人，直接道：“小白龍，只要你把小白龍團放在星星旅行社操作，我分文不取。”
何歡笑笑，“張總，齊琪是我帶來的人，她操作小白龍團，操作費還是要的。”
張齊山笑道：“線路什麼都是你自己定，收客也就是說一聲的事。旅行社付出的成本有限。反而你引流來的人，我們可以讓計調引導他們報我們旅行社其他團。
你給星星帶來的，遠比星星給你的多。我們就是幫點忙，走個手續。你是有能力獨立成團的，只是一個人要找人找場地，不如就放在星星，我不收你任何費用。
齊琪是你帶來的，但你的團好操作。她也要操作其他團。剛好我們現在也缺計調。我還要感謝你呢！我們跟她籤了合同，她的工資不用你操心。”
何歡看著張齊山，他是吃藥了嗎？以前在他身上八千塊也要賺。現在幾萬塊也捨得讓！連他的計調都全包了！
張齊山起身，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他，“小白龍，我新的協議都擬好了。以前的協議作廢。
你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只拿個導服費？你什麼都做了，什麼都不需要旅行社操心，反倒給我們帶來了很多。”
何歡接過協議翻了翻，協議中，小白龍團是完全獨立了！也就不涉及導服和餐補了。因為星星也就是幫忙走個手續，團費祛除必要的成本之後，什麼都是他的！
翻完了，何歡也沒客氣，抬起頭，“既然張總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但是齊琪的操作費還是要算在成本裡。”
“好。”張齊山點點頭。小白龍是個好人，知道用人必須給錢。固定一個計調操作小白龍團，對他比較瞭解，跟他配合得也會更好。
何歡在協議上籤了名，按了手印。
張齊山心底大石落地。
不然小白龍隨時可能跑，其他旅行社都搶著要。
小白龍說旅遊是流量沒有錯，他自己就是個大流量，所以能賺取更大的差價。
“你之前讓我跟平臺談，我跟他們談了。本來他們要抽取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何歡愣了一下，“雖然平臺確實給我們提供了很多方便，但不得不說他們真是吸血啊！”
“是啊！”張齊山道，“還好咱們現在能自主吸引遊客了，不用分散到組團社去收客了。”
“組團社不是沒多少了嗎？”
“怎麼沒有？誰都想在這塊蛋糕上啃一口嘛！網店一臺電腦就行。所以很多組團社也轉型到線上了。他們要抽一部分，平臺要抽一部分，地接社的利潤就很低。
現在你的流量，吸引來很多遊客，我們可以直接讓一部分利給遊客，自己利潤也多留點。就不用組團社又來抽成了。
但是網店運營也不容易，要曝光量，要搜尋量。但遊客一搜小白龍團，咱們星星的線上店就直接出來了。就不用花那麼多錢去運營。
所以你在，降低了成本，引來了流量，打了廣告，我都應該倒給你錢，怎麼能在小白龍團上賺差價？”
何歡笑了，張齊山真正清醒了！
“你說得不錯，小白龍本身就自帶流量，你在微博上喊一聲，就有一堆人報名。現在旅遊平臺那麼多，你在哪個平臺，就給哪個平臺引流。
還是吸引的高質量遊客。你知道那些平臺有多喜歡這些有錢人吧？大資料殺熟，殺的就是有錢人！所以小白龍團平臺沒抽成。”
何歡大笑，“張總果然會談！”
“不是我會談，他們就是做流量生意的，你就是個大流量！你去哪裡火哪裡，不止是景區，平臺也是一樣！為了搜小白龍團，多少人下了他們的APP！”
何歡大笑。這個時代，就是人的生意，流量的生意。
所以財富越來越向頂部人手裡集中。但何歡還是喜歡帶著大家一起掙錢。
拿著新協議，走出星星旅行社。
格子間的計調們抬頭看著他，“小白龍！謝謝你給我們買奶茶買零食！”
何歡笑笑，“下次請你們吃飯。”
“好哎！”
一群女人看著他溫柔地走了出去。
“啊啊啊！我好喜歡小白龍！早知道他今天這麼風光，我當初在他離開星星旅行社的時候就應該仗義執言！”
齊琪說：“也不早，才五個月前。”
一群同事無語。對啊！五個月前，誰能想到那個被遊客追上門來鬧，火遍全網的路痴導遊，會成為火遍全國的導遊呢！
何歡對錢沒有太大的追求，但也不討厭錢。現在加上原本的導服費，他這個團賺了三萬六。再加上遊客的小費，就是四萬多。還是很高興。
以他的流量，去當主播，去當明星，或許賺得更多。既然利潤裡面沒算齊琪的操作費，再讓財務做一遍賬也麻煩，何歡給齊琪發了一千。
齊琪瞪大眼，立刻發給他：給我錢幹什麼？
何歡：操作費。
齊琪：為什麼你給？不是旅行社給嗎？
何歡：小白龍團獨立了，我是獨立導遊，不屬於旅行社，只是把小白龍團放在星星操作，所以我就給你我這個團的操作費。
“啊！”齊琪看看左右的同事，又連忙捂住嘴，還是悶聲發大財。
作為一個新手計調，她實在太高興了！
計調工資也不高，要說服遊客參團，給他報價，給他提供線路。很多遊客跟你聊了一年，也不會報團。完全是找個免費的旅遊攻略。
只有你聊的遊客真的來了，你操作一個團，才能按人頭提成。像齊琪這樣的新計調，一個人提十幾塊。達到績效後，提成會提高一點。
她一個月提成總的加起來，也就一千左右。加上底薪，也就三四千。旺季團多，高一些。澹季可能就只有底薪。
結果這一個團，小白龍就給了她一千。而且小白龍團太少操心了，前期不用追著遊客聊，後期也沒有麻煩事。
與別的團不同的是，她要篩選遊客，被遊客求著報。核算成本的時候要跟酒店聯絡，被酒店爭著邀請。
齊琪簡直太幸福了！
又給何歡發：我要跟著你賺大錢！你趕快接團吧！
何歡無語：你是想我連續套團，你就能提成超過底薪，月薪上萬吧？
齊琪：對呀對呀！
何歡：你想累死我嗎？
齊琪看著手機，開心地笑出來。
同事笑道：“這丫頭瘋了！你男朋友嗎？”
“我男神！我財神！”
又是雲州人家，星星旅行社導遊和老導遊們都到了。
何歡走進去，大家都站起來，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