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骨精，張齊山最先嗅到商機，何歡還在電話中瞭解與自己有關的事件的時候，張齊山正在山海薈萃宴請鄭經理和肖總。
張齊山舉杯，“現在小白龍去鴛鴦谷了，不知道又會在鴛鴦谷創造怎樣的傳說。”
肖總酸酸地看看鄭經理，鄭經理剋制著滿面春風。
“小白龍離開了石頭城, 看熱鬧的遊客還是有些遺憾的。那咱們可以把他倆連成一條線，為大家把這故事延續下去，持續給石頭城和鴛鴦谷帶來流量。”
肖總和鄭經理相視一眼，大感興趣。
石頭城可以再借小白龍火一把，鴛鴦谷也要抓緊小白龍還在趕快火一把。
張齊山敬了他們一杯，“我讓孫覺行來帶這條線, 小白龍跟他關係好，那晚對歌, 叫得最大聲的後援團就是他們倆一起帶下來的。
他們會配合得很好, 那個團的遊客對他倆評價特別高。一個大師兄一個小白龍，本身就有噱頭。加上阿姿雅，這條線很容易成為精品線。”
肖總和鄭經理眼神大亮。
鴛鴦谷和石頭城本來就是一條成熟的線路，也經常放在一起宣傳，現在在這條成熟的線路上，再推出一條精品線，大有可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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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覺行他們也無可挑剔！眾所周知，小白龍的名號是孫覺行取的！
三個老大一頓籌劃。
第二天一早，肖總就到遊客中心，跟李茂說：“星星旅行社打算推出一條精品線，孫覺行帶，鴛鴦谷由小白龍帶，石頭城由阿姿雅帶。你看怎麼好安排？”
這還能怎麼安排？無非是先來鴛鴦谷還是先去石頭城，小白龍和阿姿雅做好銜接。旅行社打出他們的名號做宣傳，收客價比其他常規團高一些。部分利潤返給景區。
這是三方共贏的事！只是忽視了執行人的意見。
雖然導遊不是線路的制定者, 只是線路的執行者, 但是，李組長覺得阿姿雅情緒並不穩定。
思考了一會兒，李茂說：“我覺得，還是不要把導遊當成繩上的螞蚱，拴著鬥著玩兒。導遊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他們願意，可以這樣做。
但最好還是問問他們自己的想法。做這條線，很明顯，炒作的是感情。那也要看他們自己感情上能否接受。”
肖總沉思一陣，“是啊！昨晚光從遊客角度想了！”就把阿姿雅叫到裡屋。
李茂也進去了。
阿姿雅聽他們說完之後，堅定地搖了搖頭，低下頭，“我是很喜歡他，但我並不想每個遊客都來問我的感情和隱私。現在還專門做成一條線，不是鼓勵遊客來八卦嗎？”
李茂看著肖總。
肖總沉默了一會兒，“嗯，那算了吧。”
鄭經理和馬組長也在跟何歡談話。
何歡說：“最讓人情緒起伏的莫過於出其不意。滿足了遊客的期待固然好，如果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呢，也難免失望。
我覺得，旅途中的無法預料才是最有魅力的地方。對歌之所以火了, 正是因為它發生得很突然。節目中好好排練的對歌, 並沒有任何反響。
那麼把我們連成一條線, 就是一種排練好的東西。而且是排練好的感情。我覺得感情是不可以排練的，遊客也不是傻子。
短期或許能夠吃紅利，但是很快會消耗導遊和景區的名譽。再好吃的東西都經不起反覆回鍋和反覆咀嚼。過度營銷，不如順其自然好。”
馬組長和鄭經理相視一眼，點點頭。
“那就正常排吧。”鄭經理看看馬組長，出去了。
出來就跟肖總打電話，把何歡的話複述一遍，怕肖總怪精品線做不成了，又說：“小白龍好清醒啊！他在鴛鴦谷也不會太久的！他就不喜歡安排好的呢！”
肖總笑了，“嗯，阿姿雅也拒絕了，那就這樣吧。我一會兒給老張打電話。”
張齊山接到電話，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了。
正跟孫覺行和劉靜討論這條精品線呢，平靜地說了“好。”就把手機砸在了桌上。
孫覺行淡定地看著他，小白龍是他抓得住的男人嗎？果然白晶晶贏了啊！
劉靜也看著他，張齊山深深嘆一口氣，“拒絕了。小白龍和阿姿雅都不肯配合。行行行，有個性！”
孫覺行覺得沒自己的事兒了，站起來，“我出去抽根煙。”
“你這段時間就帶鴛鴦谷吧。”
孫覺行在門口轉身，“張總，我能正常帶團嗎？你不如告訴小白龍我給他當助手，你看他來不來星星？”
張齊山皺著眉，一雙銅鈴大眼都擠成三角形了。
孫覺行走出去了。
張齊山又轉回頭看著劉靜。
劉靜也點點頭，“老孫是帶長線的老手，這麼忙的時候讓他帶一日遊浪費了。”
“哦，好吧。”張齊山低下頭。
“張總你對小白龍是不是魔怔了？就非追著他跑嗎？”
哎？張齊山抬頭看著她。
劉靜也站起來走出去了。
張齊山靠在椅背上，他對小白龍是不是魔怔了？
他們根本不懂，人對於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失去之後是有多不甘心！
又打電話給鄭經理：“肖總剛剛打電話給我了，我知道他倆不肯連線了。那就星星的鴛鴦谷團，能不能讓小白龍接？”
昨晚才吃了飯，總不能這點人情都沒吧？山海薈萃可不便宜！平時都是景區請旅行社吃喝，昨天是因為還要請肖總。但鴛鴦谷是4A景區，特別是淡季，還是要依靠他們這些旅行社的。
鄭經理也不想得罪他，笑道：“行，我跟組長打個招呼。”
張齊山放了心，孫覺行不帶一日遊，讓社裡其他人帶就是了。
鄭經理剛回到辦公室呢，又給馬組長打個電話：“張齊山昨晚請吃飯，本來打算搞精品線挺興頭的。現在搞不成，星星的團就安排給小白龍吧。”
“好。”旅行社要指定導遊，她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掛了電話，馬組長就對何歡說：“以後星星旅行社的團就交給你吧。”
“啊？”何歡道，“還是按順序來吧。”
“你要按順序嗎？”
“對，輪到我就是我。”
組長點點頭，又回電話給鄭經理，鄭經理又回給張齊山：“我們沒什麼問題，但小白龍要順序出團。他就來玩幾天，咱們可管不了他。張總……”
張齊山忍不住地掐自己鼻樑，“他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為什麼這麼說呢？張總？”鄭經理詫異道，“我覺得小白龍很好啊！對誰都很親切很有禮貌。”
“是啊！除了我。”
鄭經理還想八卦，張齊山已經掛了。
何歡真沒有不接星星旅行社的團，他只是不喜歡一成不變。
不知道今天接哪個導遊的團，什麼樣的團，才有意思咧！導遊們想讓他帶團也要碰運氣，大家都有意思啊！
當何歡這麼回覆群裡如何預約他的問題時，大家沒有覺得有意思，只想把他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