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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鳳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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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感覺到不適驀地睜開了雙眼,帶的木椅向後一滑,猛地站起身來,“娥皇。”

原來,你也怕這是一場夢。

看到眼前的人,男子的眼睛亮了亮,重瞳孔在浸潤的日光下熠熠生輝,頓時松了一口氣。

娥皇笑了笑,男子看到娥皇腳上沒有穿鞋,頓時皺了皺眉頭,打橫抱起就走,語氣裡滿是無奈寵溺,“都多大了,怎麼不穿鞋?”

娥皇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摟著他的脖子,“小女子年方十八。”

男子一頓,有些失神,娥皇自然是知道的,自己走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對話。

“都多大了,怎麼不穿鞋?”

“小女子年方十七。”

三個月裡跨過了一個年頭,娥皇很多次想說,我不穿鞋是因為我把心遺落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正給我穿鞋,正如尹先生大壽,正如九歌吟舞,正如你從夜色中拿著鞋子向我走來。

娥皇被放在榻上,男子蹲下身去,一如瀟灑流利的拿起一隻鞋,凝視了許久的鞋子,才緩緩的為她穿上,不發一言,不問一句。

娥皇認真的看著蹲下去的人,開口道:“重光,我若是真的死了,你當如何?”

男子身形一頓,沒有抬頭,“別胡說,淨說些不吉利的話,真是孩子氣。”

娥皇一愣,原來都是些孩子氣,她明明比他大了一歲整。

娥皇嚥下了湧上來的想法,自言自語的說道。

“三個月,我第一個月在生死徘徊,怎麼也醒不過來,我聽不到任何聲音,當有了一絲意識的時候,也是劇痛,然後被無盡的黑暗吞噬,然後接著沉睡。

第二個月,我有了意識,我想睜開眼睛,可是我睜不開。我能聽到別人說話了,可是沒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在想,你怎麼不叫醒我呢?我睡了這麼久。

有人在我身上扎針,很痛很痛,給我吃藥,很苦,沒有糖。

第三個月的時候,我醒來了,才知道,原來你不在那裡。我什麼也看不見,他們把我困在一個地方,什麼也不說,只知道是那天傷我的人救了我。”

娥皇淺言徐徐道出,男子一直靜靜的聽著,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眉間鎖不緊的愁緒。

良久,男子抿了抿嘴唇,乾澀的說道:“娥皇,我會對你好,我只會愛你一個人,你、能等我嗎?等我把江山送到你面前。”

娥皇升起的一抹豔麗終於在光豔明媚的日光中,消失殆盡,嘴角的微笑還來不及收起,僵硬的掛在慘白的臉上。

他沒有說他會娶她,沒有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諾言,沒有重複那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承諾。

他說,你能等我嗎?用你的青春,你的深沉,你的愛,等著我得到了江山,送到你面前,屆時,我有你,有江山。

她在一百多個日夜裡,日日念念的人兒,想過了無數次相見無聲的情景,從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跑了回來,明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難走,她也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

可是他已經把心分成了兩半,一半給了江山如畫,一半給了阿薔如她。

不,也許一直都是兩半的,他從沒放棄過江山如畫,也沒放棄過阿薔如她,只是那個時候比較光明正大,因為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並肩,站在天下間,說著夫妻情話。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還是他,可她不再是周家的娥皇,他不能為了她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他不能名正言順的讓她站在天下人面前,說一聲:“這是我的髮妻。”

看著久久沒有回應,男子抬頭,眼裡滿是愧疚難當,和著濃濃的愛意,不敢卻逼著自己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只覺得心疼憐愛,伸出手去想去摸一摸那絕色傾城的小臉。娥皇一撇頭,躲了過去。

伸出的手凝固在那裡,眼裡卻還是藏不住的愧疚和鋪天蓋地的傷悲。

娥皇咽了咽嗓子裡湧上來的血腥,聲音也略微帶著顫抖,眼裡懷著一絲希冀,“重光,若你他日當了帝王,可會立我為後?”

只要他一句“是”,她便甘心陪著他天荒地老,不是為了一國之母的榮耀,只是想有一日,他有打算把她放在和他平等的位置上,呵護疼愛,與尊重。

她需要他能給她別人企及的的尊重,提起她,會說一句,“哦,這是他的妻子。”而不是提起她,“看,這是他的小妾。”她是風華絕代的周娥皇,她不是甘做無名氏的卑微妾室。

哪怕不是真的,哪怕最後他做不到如此,多年煙雲過後,他歉意的對她說一句,“我付出了諸多努力,對不起阿薔,我沒能讓你成為皇后。”她也會抿唇一笑,“沒關係,從你許諾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是皇后了。”

可是事實總是相反的,他乾涸的聲音把娥皇的心壓的愈來愈重,如同一塊很大很重的石頭,掉入了萬丈深淵,深淵下面是深不可測群黑的潭水,沒有泛起一絲波動,平靜而可怕的吞噬了所有。

“對不起。”

對不起,你不能做我的皇后,我的皇后該是周府的長女娥皇,可你不再是她了。

娥皇咽了咽口水,忍著不斷翻湧上來的血腥,動了動嘴唇,卻不知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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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情願的是她,甘之如飴的也是她,一腔痴心錯付,終成斷腸人。

“江山對你來說,重要嗎?”這一句問了娥皇就後悔了,自己的不知為何還問出來,若是不重要,又怎麼會處心積慮呢?

“我從小比太子聰明機靈,他雖有治國的胸懷,卻無容人之量,母后又是偏向他的,若不是從我懂事開始,便收起了所有的鋒芒,寄情山水,我也早就和幾個皇兄一般,英年早逝了。

父皇一直不允我參政,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等待一個時機,偷天換日,將江山交予我。”

娥皇本已經慘白的臉色,嘴唇也沒有絲毫的血色,緊緊的抿著乾燥的唇瓣,不發一言。

“我和你的婚事,是父皇和周相早就定下的,我很早就知道,我將來的妻子是譽滿河山的才女,周娥皇。”

娥皇眼睛一動,面色灰白的看著眼前跪著的人,哀傷而絕望,透徹的解釋。

他能把什麼都說出來,就是為了娥皇不再糾結誰是妻子的問題。他很明確的告訴她,他要娶的是周府的長女,不一定是她。

哪怕當年的邂逅有多麼的巧妙,他的入戲有多麼的深刻,他的承諾有多麼的深情,那不是對她的,只要是周家長女,是誰都可以,這場戲裡,哭的最慘的永遠是自己。

他徹底把娥皇的最後一根弦剪斷了,哪怕最後最初的美好,最美的時光,最光輝的歲月,也抵不住他的幾句話,他徹底把她摔進了萬丈深淵,連同她的尊嚴,都在他的江山如畫的藍圖裡,不可替代。

為什麼要堅信他會愛自己呢?為什麼在寧妃的事情裡她不趁早的解脫反而一發不可收拾呢?所以的人都是旁觀者,自己在像一個小丑一樣深情流淚,旁邊的人在嗤笑自己竟然入戲太深。

“娥皇,我真的喜歡你,你說過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想過我可以給你,一開始我不知道,你失蹤了三個月,我卻無時無刻不再想你,娥皇,我愛你,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等著我……”

“等你坐擁天下,我只是你華麗江山上的一抹成就,重光,你從不明白,我愛你和你愛我是不一樣的。

我不需要等著別人的施捨去渴求真愛,你從看不出來嗎,我是用尊嚴再愛你,尊嚴對我來說,是我至高無上的信仰,高於我的生命。”

娥皇伸出手,始終沒有撫摸上那令人痴戀的雙眸,眼裡的絕望透露了她現在多麼可笑。

男子眼裡驀然灰白一片,看著那張曾經一顰一笑都風華絕代的臉,已經漸漸遠去,是什麼在剜他的心肝一般喘不過氣,他有什麼做錯了嗎?這麼多年的堅持錯了嗎?

他給不了她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他能給她一輩子的疼愛珍惜,如同皇上珍愛寧妃一般。

她不是娥皇了,還是她的阿薔。他會小心翼翼一如往常的把她捧在手心,撫琴彈唱,填詞寫詩,莫不姻緣良好靜安。

待他君臨天下,許她江山如畫。

“重光,願你安好,後會無期。”

娥皇驀地站起身來,張了張嘴,忍住了滿嘴的血腥,咬著牙說出了這麼幾個字,嘴上撕扯出一抹乾澀的苦笑看著他,帶著對他絕望的祝福,後會無期,此去經年,黃泉相見。

男子眼中流露出些許恐慌,神色緊張的站起來,與她對視,緊張的握著她的肩膀,“你要去哪,你又要離開?”

“重光還需要兩個娥皇嗎?世上再無娥皇此人,唯有周家長女是你的妻,我留下來,若是有一天事情敗露,不說我這個娥皇會為你抹黑,你欺騙天下之罪,又作何解釋?”

娥皇目光誠誠的看著他,而後看到他說不出話來,便垂下眸子,死灰一片。

“我為你隱姓埋名,我……”

“我不願,娥皇一名,取自上古部落的湘君小字,斑竹一滴幹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這是我最後的驕傲,要麼萬世流芳,要麼萬古緬懷,我就是娥皇,可以不為周家長女,但不能折腰求全。”

娥皇定定的看著男子,一步也不肯退讓,想讓她委曲求全,面對天下人伏低做小嗎?

男子無奈卻又悲痛的看著她,手裡的力道不曾鬆開,卻被女子眼中的堅毅震驚了,他從沒見到她這個樣子,他一直以為她是溫婉多情的,她是謹小慎微的,她是周全大度的,她是細膩周到的,不曾見到她眼裡的猩紅的堅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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