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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燈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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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濃素手輕輕的捻著那張拇指大的紙片,卻覺得異常沉重,又有隱隱的欣喜,卻是遲遲不開啟。

好不容易定了定心思,咬了咬下唇,驀然引入眼簾的卻是“何苦”二字。

華濃雙手緊緊的握著,捻著紙片的手指狠得發白,用力的生疼,卻及不上心裡的酸澀。

緣何情深,奈何緣淺?

眼裡一酸,不禁潸然淚下,不是為今日一見,而是為了今日一見,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條,“何苦”二字,道盡一生。

何苦折磨自己,何苦折磨他人,何苦念念不忘,何苦故作堅強……

他知道,他都知道,紅纓,流珠,玉音,還有重光,還有死去的諾兒,不過是自己恨不過去,曾經有恩於他們,反過來卻翻臉不認人,忘恩負義罷了。

可是人總是往高處走的,誰都不願一輩子做個粗使的丫頭,有那機會何不緊緊的抓住,那還能顧得了那麼多恩義。

華濃悽然一笑,原是自己斤斤計較的太多,倘若不對他們抱那麼多希望,或是心思少一點,自己也許不會站在這裡,也許那個月黑風高疏影橫斜之時,她就隨著他遠走高飛。

淚總是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落下,止不住的無聲喘息,心卻疼痛難耐。

“皇后?娥皇,你怎麼了?”寧太妃縱使不去揣測些什麼,眼下也能尋到蛛絲馬跡,看到她一手撫著小腹,一手緊緊的抓住透亮的大理石桌面,眉色間痛苦不堪,頓時也發了慌。

“我沒事,”華濃痛苦的緊閉著眼睛,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正在這時,卻見不遠處正向這邊提著裙襬快步跑來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珠翠滿頭,神色焦急不憤。

寧太妃顧不上那麼多,拿了一盞茶遞給華濃,華濃蒼白著一張臉接過又放下,遠處而見,正是兩人在端端的喝茶說話,一個素雅品淡,一個富貴無憂。

卻不知背對著外頭的華濃臉上疼痛不堪,正在這時,那跑來的玉音衝過了不遠處侍衛的阻攔,直直向著兩個人的方向跑來,衣衫凌亂,妝容不堪,邊跑邊喊。

“娘娘,娘娘要為奴婢做主啊。”

華濃也聽到了聲音,卻沒有力氣立即回頭,寧太妃看得清楚,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只見玉音“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前來的侍衛面面相覷,皆是羞愧的沒攔住玉音而跪在外面等著發落。

“娘娘要為奴婢做主啊,娘娘,奴婢是皇后娘娘親自提拔上來的人,林嬪御竟然不顧娘娘的臉面,昨夜將皇上叫走了不說,還不許皇上再去奴婢那裡,奴婢心裡過不去,就去找她理論,她竟然讓狗奴才出手打奴婢,娘娘要為奴婢做主啊……”

玉音抓著華濃的裙裾,不顧形象的大哭,華濃頓時失望之極,心煩意亂。

寧太妃看著後面匆匆趕來的海榮,頓時提高了聲音,“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做事的,不加通傳,竟然還鬧到皇后和本宮這裡,該當何罪?”

玉音聲色一頓,有些怯怯的看著平日裡溫婉著稱的寧太妃,再看看華濃不屑的神色裡夾雜著一絲怒氣,也覺得有失妥當,不覺得松了手。

後來的海榮連忙趕上來跪下,“奴才救駕來遲,兩宮娘娘恕罪,”說著就招呼還愣在外面的侍衛,“還不趕緊把她帶走。”

“是。”下面的侍衛一得令,見著皇后和寧太妃預設了,趕緊顧不上什麼,上來扯開玉音向後拖走。

末了,海榮憤憤的加上一句,“關在內宮反省,沒有命令,不得私自放出,違者,斬。”

話音一出,不僅是眾侍衛,就是寧太妃也是一愣,海榮縱使有再大的權利,竟也能決定了一個嬪妃的生死?

再看向華濃隱忍淡漠的神色,自知她是認同,也不多加說話,海榮在宮裡一向是舉足輕重,跟著華濃行事,必也揣測了些心思。

不過這個玉音,華濃縱使有意提拔她,今日一鬧,不說斷送了前程不說,還斷送了靠山,真真是蠢笨。

驀然聽到“哐當——”一聲,只見華濃面前的茶盞摔倒地上,碎成一片,點點的藍青色像是含苞玉翠的芙柳,充盈這一片茶水,映在地面上。

“娘娘——”

“皇后——”

只見華濃臉色由白變青,嘴唇也褪去了血色,眉頭緊皺,艱難的蜷縮著身子。

“快,快去叫御醫和皇上。”寧太妃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直接吩咐道。

兩個一片伺候的丫頭急急的走了。

海榮打量了四周,若是步攆來的話,還需一刻鍾,恐怕是來不及,況且御花園的小路上顛簸,到處是石子。

“來。”海榮此時也是慌了,把華濃放在背上,打算背回去,被寧太妃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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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會壓著皇后肚子裡的孩子。”

“那可怎麼辦好?”海榮緊皺著眉頭,眼裡露出焦急的神色。

眼見著華濃的的小腿間滲出些紅色粘稠的液體,兩人頓時慌了神。

“快,前面引路。”兩人看向來人,一身淺藍色紋花長袍,淡淡的杏花香,不是剛剛的趙逸還能是誰?

只見他打橫抱起華濃,匆匆的轉身,海榮來不及詢問,走上前去引路。

寧太妃也不知他為何去而復返,只得提起長長的裙襬,匆匆跟上。

華濃疼痛只見,手裡緊緊的攥著來人胸前的衣襟,汗水打溼了兩邊的鬢髮,眉色間血色全無,迷濛無知。

顛簸的感受著來人的心跳,是看錯了嗎?

“趙,趙逸……”唇齒間不清不楚的話語,卻一字不落的落到來人的耳裡,身子頓時一僵,看了看懷裡的人,又馬不停蹄的向前跑著,一邊還放輕了步伐,用足了內力。

“別說話了,保重身子要緊,不管你是娥皇,還是華濃,我都在這裡,你放心。”趙逸小聲的說著,前面的海榮聽到了也只顧擦擦汗當沒聽著。

華濃微微一笑,卻異常安心,放鬆的閉上雙目,他說他在這裡。

耳朵裡嚶嚶的聽不清聲音,眼皮沉重無比,意識若有若無,一會飄到了還是兒女的周府,她歡快的撲進母親的懷抱,秦氏欣慰的摸了摸她,一會驀然站在不遠處,看著秦氏在花園裡帶著女英翩翩起舞,父親在一旁喝著茶水,愜意的點頭。

“皇后,娥皇,你醒醒,”華濃睡夢中昏昏沉沉的覺得有人撫上她的眉間,到頭髮,細緻而溫柔,還有些許的顫抖,聲音裡壓抑著痛苦和懊悔。

“皇上,您別太難過了,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皇子不是保住了嗎,皇上別太擔心。”

一旁的海榮出言相勸,見著李煜成了這個模樣,又想起當年還是王爺的他得知娥皇死後,那幾夜徹夜不眠的悔恨。

“是啊,皇上,您這樣子讓皇后姐姐也不放心啊,奴婢還懷著身子,皇上要是垮了,奴婢和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呢?”一旁的流珠說著就拿起帕子輕輕拭淚。

“出去。”男子厲聲疾色,眼神帶著些許的憤恨。

殿內的人皆是一驚,沒想到皇上拋棄了皇后新納的妃嬪,去照顧懷著孩子的林嬪御,本以為真是飛上枝頭了,沒成想皇后面前,還是個配角。

“是。”流珠耷拉下了臉色,壓低了聲音,不滿的退了出去。

殿內的人皆是屏氣凝聲,下面站著一聲不響的人,衣衫還未整理完全,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雕花橢圓的大床上,層層幔簾圍起來的兩人,眉色間都是焦慮,卻又不敢多動一步。

方才由著海榮引路,輕腳走了進來,才發現皇后殿內珍寶雖多,卻是異常的清冷,竟連她平日裡最歡喜的梔子香也不曾燃上。

輕輕放下,她的手還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襟,說著囈語,卻不想被匆匆趕來的李煜看見,猛地被向後一拽,怒髮衝冠。

自己就怔怔的站在一旁,看著她依偎在他的懷裡,他溫言軟語,深情脈脈。

“王爺,皇上說了,看在娘娘的份上,就不追究王爺私返後宮之事,請王爺速速離宮。”一個不知名的小太監上前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趙逸握緊了雙拳,擔憂的看了裡面的人一眼,本該是擔心的,可是他知道,李煜是有心讓他留下來聽聽太醫的話,得知心悸不穩,受了驚嚇,險些流產,但是又被極力挽救回來的時候,這顆心才真正的放下。

轉身告退。

方才忙裡忙外的身上沾了不少血跡,也有人提醒去換身衣裳,可是那時娥皇的血,那時她的溫度,他又怎麼捨得捨棄呢?

就那樣,衣衫凌亂的走了回去。

深宮蕭牆,何處歸期。卿若後悔,生死不離。

娥皇,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後悔?

殿內影影綽綽,燈火闌珊,卻氤氳著別樣的氛圍。

李煜一直坐在那裡,一直那個姿勢,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華濃的臉。

海榮在一旁嘆了口氣,沉思良久,悄無聲息的走過去跪下,剛想說些什麼,被李煜擺了擺手攔住。

“你什麼也不必說,她的心就是我的心,你什麼只管聽她的就是。”

海榮瞭然的磕了個頭,退下。

到底是愛到了何種程度,能夠把一個女人的心思狠毒看成是一場鬧劇,無聲的諒解和寬容,你若不開心,我便掩上心陪你演戲,只等你心有歸期。

不知何時進來一個人,綽約柔弱,蒲柳扶風,卻面容慘淡。

“你來做什麼?”李煜見到是她,皺了皺眉,也道是沒人敢攔著太妃娘娘。

“你別擔心,我只是來看看她。”輕柔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感傷,多年的掩飾終於也有了一絲動容。

“朕倒是沒想到,太妃娘娘也能和皇后相處甚歡。”李煜想必是怕驚擾了夢中人,吃力的站起痠痛的身子,向著外面走去。

“先皇也曾說,本宮和她有些相似之處,必能交心。”寧太妃看了看躺在那裡的人,轉身跟了過去。

聽她提到了先皇,李煜先是一怔衝,而後低下頭去,“對不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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