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穆意與楚子航將裝備放好,才有時間看由諾瑪回饋的訊息,索性這次發過去的資料大部分都屬於混血種秘聞與記載,弗拉梅爾從中破獲了不少訊息。
“所以諾頓確實離開了這裡,不過這個教會似乎沒有消失?”
“那座教堂和教會可能曾經有聯絡,裡邊的古籍太多了。”楚子航看著手上的資料,“可那邊都是普通人,似乎找不到混血種勢力的蹤跡。”
這也是兩人面臨的疑點,找到了線索人物但是找不到任何線索人,似乎這座教堂裡的東西都是普通人收集的古物,但是這樣也講不通,一個書架全是龍族相關的古籍,能把這些挑揀出來的人絕不是一個普通人。
“挪威分部曾經派遣擁有‘言靈·血系結羅’的專員來過這裡,可以確認這裡住著的全是普通人,那麼就必然有一個大家都不敢去的地方住著混血種!”
穆意翻開了蓋朗厄爾峽灣的旅遊手冊,在特殊的一頁停住,這裡標示著所有的危險地點,而夏彌提到的Aker山赫然在其中。
“這座山你有印象嗎?”
穆意指著手冊上的圖片問楚子航,他應該已經掌握了這裡所有的旅遊相關知識。
“蓋朗厄爾峽灣受到Aker山的持續威脅,根據不少地質學家的預言,這座山即將侵蝕峽灣。它的山體正在緩緩崩解,下一次塌崩會產生一個海嘯,在十分鐘內襲擊包括蓋朗厄爾和海勒敘爾特在內的附近幾個城鎮。”
“所以這裡基本沒有人去!”穆意看著面前的楚子航,為他的大腦點了個贊,“這就是我們要去探索的地方!”
“現在去?”
“去個鬼,我們才剛剛做賊回來,我要去睡覺!”
楚子航很想說自己沒有做賊,自己只是應用了學到的潛行知識,可熘門撬鎖也是專業課程之一,這讓人不得不質疑卡塞爾是一家正規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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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京城郊外
曼斯·龍德施泰特此時正在一所古色古香的老宅之內喝茶,等待著這裡的主人,他細細地打量著這裡,不知道該用古宅還是宮殿形容為好。
這裡是華夏混血種世家陳家的祖宅,在蒼色的山岩的腳下。陽光射在外邊的白牆壁上,閃閃地耀眼,彷彿是流動的水珠。整座院子在朦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那正殿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曼斯教授何必要來這麼一趟呢。”半晌之後一位婦人身穿襦裙,背後披著鶴氅走進大廳之中,看起來和曼斯是老相識了。
“陳夫人好久不見。”曼斯放下了打量四周景色的視線,“這是密黨的決定,又豈是我不想來就能不來的。”
“你們還想著屠龍嗎?”陳夫人坐在曼斯的對面,她大約三四十歲,嫵媚動人,背後的鶴氅寬長曳地,這是一種用鶴毛與其他鳥毛合捻成絨織成的裘衣,十分貴重。
“這是密黨的使命。”
“你應該知道,襄陽周家不鬆口,我們也沒有辦法。”
“襄陽周家真就能一手遮天嗎?華夏混血門閥可不少啊。”曼斯看著眼前的陳夫人,他對於華夏正統瞭解的並不多,但是眼前的陳家背後勢力就不小,難道在周家面前說句話都不行?
“周家的勢力很小,他們古老、低調、且神秘。”陳夫人頓了頓,“我們剩下幾大家族都在各地投資、擴張,包括你們歐洲密黨,只有他們不同,他們不管外面的事,可是也不想讓外面的人管他們的事。”
“勢力很小?”曼斯的眼神有些不悅,“一個小勢力就能逼得偌大一個陳家毫無辦法?”
“沒錯就是這樣,只有龍君真正復甦才能讓他們出動吧。”
“等到復甦就晚了!”
“並不晚,曼斯教授,你不懂周家意味著什麼,憑藉著一人一刀他們就是華夏的無冕之王,哪怕勢力再小都不會影響話語權。”
曼斯沉默了,他不知道面前的陳夫人為何對於一個周家這麼恐懼,但是這不能平息密黨想要屠龍的心。
“就真沒辦法?”
“其實辦法的話有一個。”陳夫人低頭深思,“有一個人可以勸說的動周家,而且他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只怕你們給不起。”
“什麼東西?”
“所羅門聖殿會,如果你們密黨能出手覆滅所羅門聖殿會那麼那位可能會勸說周家鬆口,這在我們的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
“你們瘋了嗎?所羅門聖殿會是和密黨立有盟約的混血種組織!”
“言盡於此,曼斯教授接受不了條件的話就不用談下去了。”陳夫人說完就閉上了雙眸,沒再理會面前的曼斯。
氣氛沉默了許久,半晌之後曼斯也坐不住了,雖然對方沒有送客但是這態度已經是無法談下去了,他起身告辭,沒有再等陳夫人的回應就徑直出了院子。
陳夫人看著曼斯的背影忍住喊他的慾望,畢竟襄陽周家的決定不是陳家可以左右的,她可不想看見媧主帶著斷龍臺來找自己談心。
曼斯走出這座古宅,看著背後高高的臺階與門檻,華夏的混血種世家基本都這樣,門檻高的嚇人,透過血脈的純淨來維護自己的強大,統一表現出排外的特質。
“校長,出師不利。”
昂熱的電話第一時間被接通,不過曼斯的語氣很低沉,他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有一個途徑,但那是一條死路,條件是密黨出手覆滅所羅門聖殿會。”曼斯平靜地說著,沒有避諱身邊還有陳家的其他人,他一向都是這樣堂堂正正,是一個靠著煌煌大勢碾壓對手的將軍。
“那就再等等吧,還會有辦法的,並且這個所羅門聖殿會也查一查,看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萬一這是一條通路呢?”
“這真的可行嗎?所羅門聖殿會也是傳承了近千年的勢力。”就連大膽的曼斯都被昂熱的話嚇到了,那個一百三十歲的老紳士才是最恐怖的暴徒。
“所以說要調查啊,曼斯。”昂熱的嘴角露出笑容,“可是在屠龍的戰場上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擋我的路!”
曼斯似乎隔著電話都能聽到昂熱言語的冰冷,屠龍是他的使命,復仇是他的執念,他從來不是紳士,胸口插著的嬌豔的玫瑰下是無窮的怒火,哪怕是龍王的死也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