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即將著陸,請飛機上還沒活夠的諸位沒事不要亂動,否則後果自負。”
路明非感慨,校長私人飛機斯雷普尼爾發駕駛員,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個性。
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之後,飛機降落。
路明非走出艙門,伸了個懶腰,狠狠吸了一口冬日的冷空氣。
然後低頭一看就看見了那張帶著面具的臉。
回國的好心情頓時消散。
路明非換上一張臭臉下了飛機。
扶蘇替身上前迎接眾人。
“諸位的行李我們會送到酒店,現在我們先去看一眼那位沉眠的龍王。”
“這麼著急嗎?”凱撒問道。
“因為我們獨自看守龍王的壓力很大。
卡塞爾的援助早來一日,我們就能早一日減輕壓力。”
“好吧。”凱撒點頭表示理解。
坐在去往目的地的車上,路明非盯著扶蘇替身的身影,牙齒磨的咯咯響。
“怎麼了明非?你長智齒了?”扶蘇問道。
路明非左右瞟了瞟,示意扶蘇附耳過來。
“小心這個戴面具的傢伙,他不是什麼好人。”
扶蘇看看前面開車的替身,對著路明非重重點頭,“我懂。”
“師兄你不懂,你沒面對過那家夥。
你要隨時小心,說不定你在不經意之間就會被他騙的團團轉。”
“這麼厲害啊?”扶蘇表情也變得慎重起來。
“所以師兄你一定要小心。假如有什麼突發狀況,我們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好的,師弟你是瞭解他的,我聽你的。”
路明非欣慰地笑了,找到一個同一戰線的人了。
邊上坐著的夏彌聽著倆人的對話,白眼都要翻到腦後了。
“我們到了。”
就在兩人“密謀”的時候,車已經停下了。
停在一個地鐵站口。
怎麼,難道龍王住在地鐵站裡?
路明非和凱撒對此都是一懵。
“大地與山之王的國度不能透過普通方法進入,請諸位跟我下來。”
一行人刷卡進站,在不知道換乘多少次之後。
列車上只剩下他們一行人。
一股中計的感覺頓時湧上路明非心頭,這種時候對方要是在下個地鐵站,埋伏兩百刀斧手,自己這些人不是甕中之鱉。
地鐵在穿過一個隧道後慢慢減速。
此時車外的景色也是一變。
“臥槽,好多錢!”
站臺上對堆積著如小山般的金幣,花紋繁複的珍貴鍊金珍品被隨意地擺放在地上。
“你居然這個時候還在看錢?”
凱撒正目不轉睛地向上望去,瞪大的眼睛展示了他此時的震驚。
老大你要體會一下我們這些窮人家的孩子啊,我哪見過這麼多錢?
路明非隨著凱撒的目光向上望去。
抬頭看清的那一刻,他也覺得錢不怎麼重要了。
眼前巨大的石壁上鑲嵌著一位龍王。
龍王呈十字被嵌在石壁中
雙眸緊閉,如同巨蛇的脖頸和巖壁連在一起。
頭顱高高昂起,面容似有不甘,好像隨時要沖天而起。
他的雙翼平舉,嵌在岩石當中,雙手搭在身後的雙翼上。
下半身則是完全沒入巖壁。
路明非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沫。
自遠古而來的蒼涼撲面而來,似乎要將他吞沒。
岩石的浪濤昭示著他甦醒前的伸展,他完全伸展的那一日,山陵化作深淵。
無上巨力昭展他所持的權柄,大地山巒塑造他的王座。
山之王,地之皇。
八荒賓服,四海俯首。
其名為——大地與山之王。
“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物啊。”凱撒感慨道。
只是注視就感覺山嶽向自己傾倒而來。
凱撒難以想象,這樣的存在,甦醒之後當是何種姿容?
“諸位這下能確認這位尊主的身份了嗎?”扶蘇替身站在一旁問道。
“可以了。”凱撒回答道,“我們驗證過了,這是一位偉大的尊主。”
路明非在一旁瘋狂點頭,這鬼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
當夜。
芬裡厄的尼伯龍根中。
石壁上的芬裡厄緩緩睜開眼睛,強大的龍威頓時掃蕩了整個尼伯龍根。
“偉大的尊主”威風凜凜地掃視周圍,在看到某個人後突然童孔一縮。
然後像是受驚炸毛的貓一樣,一個勁地向後退。
但即使這樣,他仍然張開雙翼,將夏彌攏住,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扶蘇和夏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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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彌溫柔的拍拍哥哥身上的鱗片,“好啦,別怕。”
“他他他,扶蘇怎麼還在這?!”芬裡厄的前爪胡亂地掃著,掀起巨量的灰塵。
“我們是盟友啊,他當然在這裡啦。”夏彌好像在安慰著孩子似的。
“盟友,他把我腿打斷了!?”
“當年打仗的時候是有一點小傷。”扶蘇聳聳肩,不就是當初把你腿打斷了嘛。
夏彌嘆息一聲,耐心安撫著依然驚恐的芬裡厄。
當初大地與山之王執掌草原匈奴一系,和海洋與水之王執掌的大秦有一些小摩擦。
當時在戰場上,扶蘇的身影給神智年幼的芬裡厄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精神創傷。
芬裡厄的傷勢在繭化後其實已經恢復了,但留在精神上的傷口難以恢復。
他直到現在都覺得自己雙腿是斷的。
估計要來點別的精神刺激,才能讓他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來。
“大秦和匈奴都已成歷史。
我們的矛盾已經不在了。”
“我們匈奴方是認為不存在了,但你們大秦呢,扶蘇?”夏彌指了指扶蘇腰間的太阿劍。
“而且走不出過去的不止你一個啊,你猜猜甘羅現在在哪?”
扶蘇沉默良久,嘆道:“他在驪山,祭奠著他唯一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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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裡厄的尼伯龍根移到西安去了,這時候不好寫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