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調查？”曼施坦因推了推他的圓框金絲眼鏡，“可別告訴我像搶婚那樣當街殺掉幾十人。”
“那倒不會，他們的輝夜姬已經被EVA黑了，現在局勢非常明朗。他們計劃在2011年會挖出白王的遺骨，然後赫爾左格，也就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會竊取白王的權柄，成為新的白王。我只需要去日本玩個一年半載，以逸待勞，等他們挖白王遺骨的時候再殺過去，就能一舉解決日本分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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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左格？橘政宗的身份有問題？”昂熱很疑惑。學院方面確實調查到了橘政宗藉助日本分部之手在全世界做人口買賣，但是一直把他預設成邦達列夫，只當他是一個加圖索家的間諜，靠著黑天鵝港的研究成果坐上了蛇岐八家大家長的位置。
“加圖索家的資料庫裡面有詳細信息，回頭讓EVA發給你看看。邦達列夫玩了一出金蟬脫殼，把他的位置讓給赫爾左格了。赫爾左格的實驗，是為他們以後篡奪黑王權柄鋪路。”路明非說。
“我就說凱撒那家夥整天揮金如土不是好東西，原來他全家都不是好東西。”曼施坦因說。
“對啊，他全家都是純血龍。”路明非拿起辦公桌上的鬆餅塞到嘴裡，“昂熱，按照秘黨的說法，混血種的起源是什麼來著？”
“人類覬覦龍族的力量，獻上少女，等初代的混血種破腹而出的時候，將過於殘暴的殺死，一代一代地篩選穩定的血統。”
“這個說法有依據嗎？”
“沒有。這是秘黨代代相傳的，沒有任何考古證據能夠證明，我們的祖先向龍族獻上少女。”
“對嘍，這個就是龍族為了醜化人類編纂的歷史。”路明非說，“你看凱撒，這就有一個現成的初代混血種，他的母親可是在他出生後很久才死的。哪有秘黨說的那麼血腥。”
“這好像不是重點吧？我猜你想說的是，他那麼高的血統，怎麼言靈就一個垃圾鐮鼬？”昂熱猜出了路明非心中所想。
“沒錯，我就是很好奇這個問題。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也許你該把他抓回來，讓執行部那幫傢伙切片研究，這樣就能找到答桉了。”昂熱聳聳肩。
“算了，一個普通的混血種成不了多大氣候，由他去吧，他現在連回家的機票錢都付不起了。”路明非覺得無所謂。完全體龍王他都能殺，還怕一個雜種成後患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執行部放著凱撒不管？”昂熱問道。
那天聽證會上，路明非要求執行部停下一切工作，集中所有力量清剿秘黨餘孽，凱撒作為加圖索家的繼承人，自然也算在秘黨餘孽之中。
“嗯，放著不管。我倒是很好奇，沒有家族的錢，他能活幾天。”
康斯坦丁幫路明非分析過凱撒的意義，龐貝很有可能是把卵寄放在他身上，以防不測。不過龐貝是被第五法殺死的，已經神形俱滅，不可能復活，卵也失去了意義。那麼凱撒還有什麼用呢？什麼用也沒有。
“還有一件事，學院的研究所已經分析出了血清的成分，準備投入量產。但是出了問題——人工合成的血清沒有任何作用。”昂熱說。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們缺少最關鍵的原材料……
總不能把諾諾捆起來天天榨汁吧？那就成本子劇情了……
“不能量產就算了，取消那個專案。龍血汙染的問題，以後我再想辦法解決。”
看來只能找到世界樹的位置，讓其再次生長，才有充足的原料來生產血清。
“你留給我們的血清已經用完了，正好潔淨了所有遣散的師生。”
“我也沒有多的血清給你們，一個月只能給10支。以後執行部碰到失控的死侍直接殺死就好，血清留著應急，以防同伴爆血過度變成死侍。”路明非說。
“對了，今年幹完我打算退休了，你得另外找個人來當校長。”昂熱說。
“副校長可以頂替吧？”
“恐怕不行，他是技術人員，只是空有副校長頭銜，行政相關的事一點也不幹的。”
“曼施坦因，你有沒有興趣當校長？”路明非瞥了一眼一旁的的禿頭老教授。
“我何德何能！比起曼斯、施耐德，我還差了很遠。”曼施坦因說，“不過學院裡的風氣確實應該改一改了，人事他們是一點也不幹！”
“校長需要做些什麼工作呢？”
“學院的人事安排，宏觀戰略規劃，與校董溝通協商，以及參加世界名牌大學的學術會議。”昂熱說。
“沒有公費旅遊？”
“那是我的個人愛好。”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所以呢？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那就讓楚子航來試試。”路明非忽然想到了自己在仕蘭中學的師兄，這個師兄向來以沉默高效聞名於全校。校長只是行政工作，也不需要什麼專業知識。事實上，昂熱的管理模式……就是不管。
換個人來，維持原樣，什麼也不做，就能做得很好。
路明非對那幫執行部的冷血殺手沒有半點好感，唯一還算熟絡的副校長又幹不來這種工作。學院的老家夥們各自心懷鬼胎，不如讓年輕人來擔任這個職位，至少比那幫老年人單純一點。
其實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選不是楚子航，而是奇蘭。為什麼最後沒有選擇奇蘭呢？正如零說過的，奇蘭只是一個扇動者，並不能做好領導的工作。既然奇蘭不行，那就讓楚子航來吧，至少楚子航跟他還有一層高中校友的關係，任人唯親嘛。
曼施坦因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手指著路明非說：“荒唐！太荒唐了！楚子航還是學院的學生，這不合規矩！”
“現在學院歸我管，我就是規矩。”路明非看都沒看曼施坦因一眼，“對吧，昂熱？”
“倒也不是不行，正好他是獅心會的會長，我當初也是獅心會出來的。”昂熱不置可否，“反正諾瑪會處理一切。”
“那好，我回去就找楚子航商量商量。你們這裡沒別的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