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府。
自從那日不小心拽掉承安尾巴後, 胤禔就再沒見對方來過，心裡愈發後悔上次手欠。
沒被關上過幾年的人是不會知道這種滋味的，日復一日同樣的生活, 一點盼頭都沒有。
這日早上, 無事可做的他坐在房間裡喝酒, 一小壇酒片刻就去了一大半。
“來人, 拿酒來！”胤禔喝完最後一口酒後, 晃著手裡的空罈子心頭莫名生起幾分躁意, 大聲道。
府裡的下人聞聲上前後卻是沒有立刻拿酒來, 而是稟告道：“爺, 八貝勒帶著小阿哥過來了。”
胤禔聽到這話心裡瞬間生出幾分驚喜，也不喝酒了，立刻起身往外走。
庭院中，胤禩正牽著承安的手帶他往裡走。
小家夥今天沒穿龍尾衣, 因為康熙覺得天氣太熱，他又生病剛好，怕他穿那麼厚的衣裳出門再熱著。
之所以能說服他不穿龍尾衣, 還是康熙連哄帶嚇，邊告訴他天氣太熱要出門就不適合穿, 邊提醒他萬一再被胤禔給揪下來他就又失去一條尾巴。
大概是那日被胤禔揪尾巴的記憶太深刻，承安聽完他的話還真不敢再把龍尾衣穿過來。
當然，實際上若不是之前哄他喝藥時親口允諾，康熙都不想他再出宮, 偏偏小家夥記性好得很, 一直惦記這個事, 康熙也只能又讓胤禩帶他過來。
“噠哥——”
承安有些日子沒見到胤禔, 這會一看到他就立刻跑過去。
胤禔聽到他熱情的聲音, 立刻迎上去將他抱起來：“大哥讓人……”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正準備反手摟住他的小家夥忽然捂住自己的口鼻子，發出悶悶的聲音道：“噠哥咿咿呀。”
胤禩這會也走到他們身旁，本來還有些疑惑承安在說什麼，下一秒就聞到自家大哥身上濃郁的酒味。
“大哥這是喝了多少酒？”
胤禔確實沒少喝，而且喝的還都是烈酒，在這有些炎熱的天氣，可不就燻著嗅覺本就敏銳的小家夥。
他自己低頭感受一下後，將懷裡的人塞到胤禩懷裡：“你先帶他去裡面坐一會，我去去就來。”
好容易他們又過來，胤禔可不想把人燻走，說完立刻下去沐浴。
胤禩目送他離開後，微微搖頭帶著承安進入屋內。
“噠哥呀！”承安望著噠哥的背影喊。
“我們坐一會，你大哥馬上就過來。”胤禩哄完帶著他在靠窗的羅漢床前坐下。
平日裡都是和其他兄弟一起去看他，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挺少，這會胤禩將他放到自己腿上坐好後便與他聊起來：“承安這兩日還有沒有肚子疼？”
“沒呀。”小家夥一邊抓著他的手玩一邊回答。
胤禩看著他還沒自己掌心大的小手，反過來捏捏後道：“下次冰的東西不能吃了知不知道。”
“知咿呀。”承安乖巧點頭。
他們閒聊一會後，沐浴完精神不少的胤禔帶著幾分淡淡的水氣走進來。
“承安看大哥讓人給你做了什麼。”胤禔人還沒到附近就先舉著手裡的東西大聲獻寶。
承安聽到他的聲音抬頭，眨巴著眼睛往他手上看。
“賠你一條龍尾巴。”胤禔大步走到他面前後，將手裡的龍尾衣塞進他懷裡。
被關在府裡，他吃喝倒是不愁，至於其他待遇卻也是別想有，一些曾經唾手可得的東西如今都比較難擁有，比如時興的布料，他便是手裡有錢也難讓人送進來。
另外府裡伺候的人還是有的，但得用的人也遠不如當初那麼多，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人做出一件精緻的龍尾衣他還是挺費心。
承安沒想到拽掉自己尾巴的噠哥也給自己做了龍尾衣，當即就捧著手裡的衣裳“哇”起來。
聽到他的低呼胤禔臉上露出笑容，為了讓他更高興，還吩咐人將上次答應他的點心、糖果送上來。
“別。”胤禩聞言趕緊拒絕，然後在他看過來時解釋道，“他前幾日才肚子痛，最近不能亂吃東西。”
出來前康熙還特意交代過，讓他照看好人，最好在胤禔府上坐一會就帶承安回來。
“肚子疼？好好的怎麼會肚子疼？”胤禔聞言看向正高興的抱著龍尾衣的小家夥，覺得他看起來好像確實比上次瘦一些。
胤禩見他追問，於是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這個胤禎怎麼這麼不靠譜，我都知道冰碗不能給這麼大的孩子吃。”胤禔語氣裡透著嫌棄，揮手讓人不必上糖果點心後，低頭對承安道，“下次吧，下次你過來大哥再請你吃糖。”
又是下次……
還在期待糖果點心的承安聽到噠哥的話，忍不住微微鼓起臉頰。
自從生病後，他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飲食清淡不說，每日的點心也被扣掉，還以為來噠哥這能吃到對方上次說的糖果點心，誰知道又沒有。
實際上，在康熙不給他吃點心後，小家夥還試圖去額娘以及太后那蹭點心吃，然而康熙特意吩咐過，他自然是蹭不到的。
“乖，再過兩天你就可以吃了。”胤禩摸摸他微鼓的臉頰哄道。
被哄的小家夥點點頭後，舉著手裡的龍尾衣道：“哥哥咿呀~”
“好，給你穿。”胤禩知道龍尾衣已經在他手上，不給穿顯然不太可能，將他抱到羅漢床上站好後道。
天這麼熱，胤禩伸手摸摸手裡的龍尾衣，感覺料子還挺柔軟後，決定給小家夥單穿這件龍尾衣，省得熱著他。
“大哥搭把手。”胤禩抬頭道。
胤禔下意識走過來，沒經驗的他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幫忙扶著小家夥。
被換衣裳的小家夥一直笑個不停，像是被碰到癢癢肉似的，倒是幫他換衣裳的兩個哥哥額頭差點冒出汗來才終於替他穿好。
“這下可高興了。”胤禔看著他穿好龍尾衣後，之前拽下尾巴惹哭他的內疚總算過去。
重新穿上龍尾衣的承安高興地在羅漢床上蹦起來，邊蹦尾巴邊晃。
看到他身後晃動的尾巴，胤禔手有點癢，不過有上次的前車之鑑在，他卻是不敢再手欠。
承安自己樂一會後，忽然張開手撲進胤禔懷裡。
沐浴過後的胤禔身上沒有酒味，他沒再捂鼻子，而是用小臉蹭了下對方的下巴，嘴裡軟軟道：“噠哥咿安安灰呀~”
奶香味的小家夥這麼蹭過來，胤禔一時都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他這會開口要什麼都願意給。
不過“灰”什麼的，他是真不會，想到小家夥每次看到自己都跑不了這一句，胤禔乾脆將他摟在懷裡往天上丟起來。
一開始沒防備的承安還叫了一聲，隨後他便咯咯笑起來。
胤禩看到胤禔如此危險的行為，嚇得趕緊站起來：“大哥你小心點！”邊說他邊伸出去在旁邊防備著。
“放心，就是我自己摔著也不會摔到他。”胤禔全神貫注地看著懷裡被拋起來的小家夥對他道。
雖然承安要的不是這種灰，但不得不說這種灰也挺好玩，樂得他一邊笑一邊喊：“安安灰呀~”
胤禔見他膽還挺大，特意又將人拋得更高。
他們兩個倒是玩得都挺開心，旁邊胤禩卻是看得膽戰心驚。
趁著承安再次落回胤禔手上時，胤禩趕緊伸手將人抱回來。
落進他懷裡的小家夥愣一下後，轉頭看著胤禔道：“噠哥咿安安灰呀~”
“不能飛了，你八哥不讓。”胤禔邊說邊坐下來。
其實是他自己也不敢再繼續拋，他這些年有些疏於練武，感覺臂力都大不如前，還是怕會有個萬一。
上次只是把人惹哭就被皇阿瑪派來的人代為訓斥了半個多時辰，胤禔怕這次萬一把人給摔著，那……
這後果他是想都不敢想。
承安聽到他的話立刻看向胤禩：“哥哥灰呀~”
“你出來前不是答應過皇阿瑪要聽話的嗎？”胤禩摸摸他因為玩得興奮而微紅的小臉，“不能再飛了，再飛你大哥要累壞了。”
雖然胤禔確實有一點點累，但聽到他這話卻是好面子道：“就他那點重量能累著誰。”
胤禩無奈看他一眼後，轉移承安的注意力道：“我們來下棋好不好？”
“好叭。”小家夥聽到噠哥會累，還是乖乖點頭。
胤禔雖然不是多愛下棋，但府中還是有棋的，聽到他們的話立刻吩咐人去取。
棋具被送上來後，兄弟二人立刻陪著承安玩起來。
因著康熙特意交代過，這次胤禩沒敢帶承安在這裡待太久，又玩一會棋便要帶他離開。
走的時候承安再次對胤禔道：“噠哥咿安安灰呀~”
胤禔只當他說的是之前拋高高那種飛，答應得十分爽快：“下次你來再帶你飛。”
承安跟著胤禩回宮後，沒兩日就進入六月份。
往年夏天還會時不時下幾場雨，今年雨卻是少得可憐，天氣更是一天比一天熱。
考慮到承安在，康熙本來是想儘量不用冰盆的，但天氣實在太熱，還是不得不用。
這種炎熱的天氣，殿內便是擺著冰盆溫度也還是比較高，是以康熙不願意再讓承安穿龍尾衣。
但小家夥哪裡肯，不給穿就要鬧。
康熙說服不了他，於是將這件事交給底下的兒子們。
便是不為他的吩咐，單是出於對承安的喜愛，阿哥們也願意想辦法。
“承安你看這是什麼？”胤俄舉著手裡的泥人道。
承安看到泥人，立刻伸手想拿，卻被胤俄舉起泥人躲開，他頓時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哥哥？”
“你把身上的龍尾衣換下來，十哥把泥人給你好不好？”胤俄晃著手裡的泥人道。
小家夥搖頭：“不呀。”
“為什麼，你不熱嗎？”這麼熱的天虧他還戴得住帽子，胤俄看到都有點替他熱得慌。
小家夥繼續搖頭：“不咿！”
見哄不了他，胤俄嘆著氣將手裡的泥人交給他。
承安接過泥人後，立刻就一手一個拿著打起來。
這個玩法還是胤俄教他的，玩是挺好玩，就是有點費泥人。
“看我的。”胤禎見他那招沒用，拿出自己準備的酥糖，“承安想不想吃糖啊？”
承安沒回答，直接張開小嘴巴道：“啊……”
胤禎自然不可能直接餵給他，而是哄道：“你換一件衣裳哥哥就請你吃好不好？”
“不呀。”承安說完暫時放下手裡的泥人，從羅漢床上爬到他身邊後，抱著他胳膊搖起來，“哥哥好呀~”
顯然，小家夥這是龍尾衣不想脫，但糖他也要吃。
自從上次喝藥事件後，小家夥在胤禎心裡的地位那是直線上升，這會被他一撒嬌，腦子還在猶豫，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把糖喂進他嘴裡。
如願以償吃到糖的小家夥立刻彎著眼睛笑起來，小嘴巴甚至在嚐到甜味後還砸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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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看到這一幕，覺得就他們這樣能哄他換下龍尾衣才真是有鬼。
幾個人努力一把無果後，乾脆暫時放棄陪他玩起來。
承安見哥哥們總算不再讓他脫龍尾衣，邊吃糖邊玩泥人，臉上的笑容比外面的陽光還燦爛幾分。
胤俄見他玩得高興，想著也別浪費自己帶的泥人，於是將他抱到身邊哄道：“承安叫十哥。”
“哥哥呀~”小家夥仰頭叫道。
胤俄糾正道：“不是哥哥，是十哥。”
顯然，他這是還記著上次小家夥叫胤礽“哎哥”，卻統一叫他們哥哥的事。
“西哥。”
“不對，是十哥。”
“嘶哥。”
“你聽我念，十——”
“嘶——”
“不是嘶，是十，十哥。”
“思哥。”
“十哥。”
承安歪著小腦袋認真再聽一遍後，努力道：“四哥~”
這大概就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聽到這，胤禎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指著胤俄道：“四哥真得謝謝你。”
胤俄瞪他一眼後繼續教起來，卻是教得承安喊“四哥”喊得越發熟練。
旁邊的胤禩、胤禟看到他急得抓頭的模樣，也都跟著笑起來。
胤禎更缺德，還趁著這個機會湊過去教承安喊自己：“承安，叫十四哥。”
“嘶四哥~”承安看著他奶聲奶氣道。
胤禎也是沾了胤俄的便宜，好歹他十四這個“四”承安已經能喊清楚，立刻笑著應道：“哎！”
“你得意什麼，他學不會‘十’，你也就是個‘嘶四’。”胤俄輕哼道。
胤禎哈哈笑道：“那我好歹也對一個‘四’，而且等你把他教會，我不就省事了。”
按他這麼說，他這個排行確實挺佔便宜，不，應該說是胤俄之後的阿哥都佔便宜，只要承安學會叫十之前的哥哥，那後面的就不用再教。
胤俄聽到他的話都有點不想再教，不然也是白讓他佔便宜，不過磨磨牙後還是不死心，又教一遍：“承安你看我嘴巴，是十哥不是四哥。”
“四哥~”
胤禛剛進來就聽見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喊自己，頓時有些驚喜地快走幾步。
坐在胤俄身邊的承安頭一個發現他進來，立刻站起來道：“哥哥！”
胤禛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羅漢床邊，伸手將人抱起來後道：“叫四哥。”
“四哥~”承安笑著道。
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學會叫自己，胤禛不由摸摸他的腦袋。
旁邊，胤俄看到他們的互動，露出個生無可戀的表情，覺得這個四哥簡直是生來克自己的！
胤禎“撲哧”一聲笑起來，在胤禛看過來時道：“四哥你可得謝謝十哥，是他教承安叫你的。”
胤禛聞言心裡不怎麼相信，畢竟以他和胤俄的關係，對方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看出他不信，胤禎笑哈哈道：“他是想教承安叫自己，誰知道承安沒學會‘十’卻誤打誤撞學會‘四’。”
胤俄見他幸災樂禍，氣得伸手要拍他。
胤禎自然不會坐著讓他拍，立刻起身躲起來。
見他還敢躲，胤俄立刻追過去。
承安看到兩個哥哥追著跑，看了一會後就樂起來，邊笑邊拍手。
“承安別學他們。”胤禛說話時聲音裡帶著點隱約的笑意，顯然是想到胤禎方才所言也覺得有些好笑。
“好啊，哥哥們打架你還笑。”胤俄沒追上胤禎，轉頭聽到這個學不會“十”的小家夥還敢笑自己，當即就伸手要撓他癢癢。
承安看到他伸過來的手，嚇得立刻扭臉將自己縮排胤禛懷裡。
實際上也不用他躲，胤禛就直接替他將胤俄的手擋開。
胤俄怕熱，見撓不到小家夥後，也沒再和胤禎鬧，而是坐下來喝了一杯涼茶。
反正經過上次那回後，他是再熱也不敢在乾清宮吃什麼冰碗。
胤禛也抱著懷裡的小家夥在羅漢床上坐下，隨即心情不錯地吩咐人將自己帶的東西拿過來。
看到一個大包袱送上來，胤俄忍不住道：“這天夠熱了，你還給他做龍尾衣？”
胤俄覺得皇阿瑪正想讓承安不穿龍尾衣他還做，簡直是在找罵。
“不是龍尾衣。”胤禛說完，在懷裡小家夥好奇的視線下開啟包袱。
龍尾衣之所以厚，是因為後面的龍尾巴比較厚實，如果用薄一些的布料容易撐不住。
考慮到這個，胤禛特意畫了些新樣子讓人做出來。
“什呀？”承安好奇地從包袱裡抓出一件橘色衣裳後仰頭問。
胤禛接過他手裡的衣裳轉到背面給他看。
這件衣裳和承安平時穿的夏裝區別不大，整體是橘色，上面用金線繡了幾隻小貓，最特別的地方大概是後面有一個貓尾巴，以及袖口的地方繡著個小貓爪。
承安看到那條長長的貓尾巴，下意識伸手抓上去。
“這是貓尾巴。”胤禛邊說邊從包袱裡拿起一對可以戴在頭上的貓耳朵。
“哇——”承安看到三角形的貓耳朵叫起來，揮著小手表示想要。
“給你換這件衣裳試試可好？”胤禛舉著手裡的衣裳問他。
小孩子都喜歡新鮮東西，承安只猶豫一會就點頭答應下來。
見他終於願意脫下身上的龍尾衣，旁邊胤禩幾人不得不承認，還是胤禛有辦法。
尤其是胤俄，想到明明最開始還是他先想到做龍尾衣，結果被胤禛學去就算了，現在他還做起其他衣裳來，頓時覺得果然兄弟裡就數他心思最深。
承安點頭後，胤禛立刻就開始幫他換衣裳。
胤俄雖然心裡有些不爽，還是跟著胤禎他們一起幫忙。
承安雖然不說，但龍尾衣穿著還是有些熱的，脫衣裳時阿哥們都感覺到他渾身都是熱乎乎的，尤其是戴帽子的脖子處都有些薄汗。
胤禛他們動手給他換上輕薄的貓尾衣時，胤禩趕緊拿帕子替他擦擦後頸。
等小家夥換好衣裳後，一隻可愛的小貓就出現了。
“哎呦，這是誰家的小貓，沒人要我抱回家去好了。”胤俄看到他換好衣裳後，稀罕得直接將人摟進懷裡。
承安聽到他的話笑起來，一手摟著他一手去抓身後的尾巴。
比起龍尾衣，這件衣裳上身後要輕便涼快許多，他自己都覺得挺舒服。
對比龍尾巴的厚實，貓尾巴要輕不少，他一隻手就能抓起來。
“嘶哥看呀~”承安舉著手裡的尾巴道。
胤俄嘴角抽了一下後道：“你還是先叫哥哥吧。”
“哥哥看呀~”
“看到了，承安這麼穿真好看。”未免他繼續惦記龍尾衣，胤俄誇道。
得到誇獎的小家夥笑得更開心，隨即又去找其他哥哥。
胤禟見他過來，摟著人抱了會後順便教一句：“叫九哥。”
“啾哥~”承安甩著手裡長長的尾巴奶聲奶氣道。
他話落，胤禟本人還沒反應，胤俄先笑起來：“哈哈哈哈，啾哥哈哈哈哈……”
胤禟橫他一眼：“總比你教成‘四哥’強。”
被扎心的胤俄頓時笑不出來。
承安在每個哥哥面前展示一遍自己的新尾巴後，轉身蹲到包袱前繼續看起來。
包袱裡除了這件貓尾衣，另外還有一件，小家夥自己動手拉出來看看後，突然叫起來：“呦呦~”
那一套正是小鹿的，御花園裡有鹿苑，小家夥去瞧過，看到小巧精緻的鹿角頭飾就想起呦呦鹿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