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了,每天的八點,偉大的儀式又開始了...
咚...
悠揚的鐘聲響起,彷彿有人在敲打著一頂古老的銅鐘。鐘聲在盪漾,時間卻不是初晨,而是夜晚,在黑夜的籠罩下。
黑夜裡,偌大的樓閣裡迴響著詭異而轟鳴的鐘聲,鐘聲幽幽,不絕如縷,像是從黃泉之下傳回,充滿了清冷與死亡的氣息,盪漾在樓閣的每一處,彷彿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演唱會,要將這鐘聲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並將其銘刻在靈魂上,讓所有的生物都聽見並深深牢記這世所罕見、獨一無二的鐘聲,沉迷其中...
當鐘聲喧囂到極點的時候,樓閣裡忽然掀起一股強大的勁風,席捲在整片樓閣裡,在強大的風暴面前,樓閣裡那些跳動著的燭光就顯得無比微弱了,紛紛不斷地熄滅,樓閣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成為了黑暗的世界。
黑暗的世界裡,鐘聲依舊,夾雜著“呼呼”聲,那是狂風的聲音,它們在咆哮,似乎很興奮,因為即將迎來它們偉大的主人,而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只是為了迎接主人的到來...
“恭迎吾主!”
“恭迎吾主!”
“...”
整齊的參拜聲在樓閣裡轟然炸開,即使是那轟鳴演奏著的狂風和鐘聲也無法掩蓋,被這參拜聲奪取了獻殷勤的機會。
不知何時,黑暗的樓閣裡突兀地出現了許多白色的身影,從身形的特徵來判斷,他們應該是人類,人數大概有二十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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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這群穿著白袍的人類卻恭敬地半跪在地面上,低著頭,擺出一副十分虔誠的模樣,只是為了迎接他們主人的到來。
“嗯,起來吧...”黑暗中,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會您的話,”站在最前方的白袍人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血統如何?”威嚴的聲音說。
“孩子們都很優秀,按照您的要求,他們都擁有高貴的血脈,”依舊是那位最前方的白袍人,似乎是這群白袍人的老大,笑了笑,說,“作為他們的爸爸,我很榮幸有這樣一群好孩子,他們都很可愛,並期待著為您奉獻上他們的一切,即使是生命也不例外...”
白袍人騰出一個位置,露出他後方的一道身影,那是一個相對他而言較為瘦小的身影,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孩子,也披著白袍。
“您看,”白袍人似乎在炫耀,語氣不免有些激動,指著那道瘦小的身影,說,“這就是我們可愛的孩子,他們擁有著高貴的血脈,將會為您奉獻出所有的一切...”
呼...
狂風肆掠在樓閣裡,彷彿有了靈性,向著白袍人所指的那道瘦小的身影襲去,褪下了她的白袍,將她真正的面目公佈於眾...
那是一個女孩,從身高來看,不過十五六歲,有著一瀑火紅色的頭髮,灑落在臉龐兩側,掩去了她的真容。
火紅色,那是充滿了熱血的顏色,現在卻在黑暗的掩映下,顯得黯淡無光,甚至有些清冷。
在勁風的席捲下,女孩的火紅色的頭髮被吹的肆意飄揚,她的臉龐被呈現在黑暗中,那是一張漂亮到讓人嫉妒的臉龐。
薄薄的嘴唇,挺翹的閉嘴,還有那彎彎的眉梢和那一對恰到好處的眼睛,年紀不大,還顯得頗為青澀,但卻依舊掩蓋不住她那驚人的風采。
略有不足的是,那一對本是奪人心魂的美麗瞳孔,此時卻是失去了原本的色彩,眼神空洞,像是一個傀儡一般...
白袍人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白色的刀刃閃著白光,即使在黑暗中也依舊展露著它的鋒利。白袍人熟練地拉起女孩的手,似乎很習慣這種事,隨即他持著刀刃,輕輕地在女孩的手腕上劃開一道鮮紅的傷口,可對於白袍人這樣的舉措,女孩卻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就連呼吸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滯緩,就像是一根木頭。
猩紅的鮮血流出,“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在靜謐的黑暗裡很是刺耳。
“鮮血的味道...”威嚴的聲音彷彿品嚐了女孩的鮮血般,緩緩地說,“沒錯了...”
“你們做的很好!”威嚴的聲音誇讚。
“感謝吾主的稱讚,能夠讓您滿意,就是對我等最大的認可。”白袍人恭敬地說。
“多少年了...”威嚴的聲音似乎在感慨,輕輕地說,“時間太久了,我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時間還有多久?”威嚴的聲音說,聲音有些急切,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您的話,”白袍人說,“距離您所說的四月二十一日,還有最後的四小時。”
“最後的四小時嗎?”威嚴的聲音輕輕地說,“終於結束了啊...”
“王,您的審判,終於結束了!”
“而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反攻了,為了將你從王座上拉下,我們將不惜一切!”
...
“喂,你確定沒走錯?”露西不確定地看著凱撒,她很懷疑對方,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
“當然,你們要相信我!”凱撒篤定地點點頭,很認真地說。
很難想象,凱撒居然也會有這麼認真的一面。
時間過得很快,蒂亞四人在克萊爾教授的營地略作休息,補充了一下身體損失的能量與魔力,只是略微睡了一會,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下午的六點,也就是四月二十一日的下午六點。
六點起床,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他們一行四人就踏上了探查任務的道路,而現在時間是四月二十一日晚上八點整,正好是他們任務所約定的時間,而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他們早在七點就抵達了白天鵝。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們卻毫無發現,根本沒有發現白天鵝什麼異常的地方,更不要說白天鵝的下面有什麼東西了。要不是克萊爾教授的話,他們根本不相信眼前這一座冰山下會有生命的存在,這裡除了冰以外就是雪,再有就是寒風,哪會有什麼生命的存在?
“相信他,真的...可以嗎?”露西向米拉遞去求助的目光。
“應該可以吧...”米拉也不好妄作定論,只能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事實上,她心裡也完全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