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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是忠誠之僕,不是洗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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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 現在不是午飯時間。而且, 一群亡靈在廚房裡‘進餐’未免太驚悚了!”莉希奧羅大驚失色地勸說道。

“先走吧。我肯定有我的道理。”無頭騎士一馬當先的往前走去。

凱瑟琳城堡裡的廚房還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塞得滿滿當當。上次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一想,這實在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啊。若不是有人不停的給城堡裡送東西, 象這樣的時鮮蔬菜和新鮮肉類是怎麼能在廚房裡一直有的?這裡可沒有冰箱!

巴哈在廚房裡找著什麼。

“你在找什麼?密道嗎?上次密道被我們發現,凱瑟琳他們再蠢, 也不會重新當基地用吧?”

“不,我不是在找密道。”巴哈喊了一嗓子。“有人嗎?我需要一點吃的。”

“咦?”

“先生您餓了嗎, 請問您想吃點什麼呢?”忠誠之僕的身影再一次從廚房的深處走了出來。依然是那麼彬彬有禮, 依然是那麼體貼入微。

“原來是這個!巴哈你好聰明!”

“嗯。我們想要來些龍肉大餐。”巴哈一本正經地說著自己的要求。忠誠之僕是會盡一切可能滿足關於食物的願望的。無論你說的多怪異都可以。

若是食人魔術士要“人腿大餐”,忠誠之僕能找到材料的話,都會替它做。

於是忠誠之僕向他們鞠躬點頭後, 用很熱忱卻有些喪氣的語氣說道:

“龍肉大餐?哦, 城堡裡倒是有龍,可是我無法取到龍肉。恩, 龍肉?這基本是不可能取到的, 能不能換點別的呢?新鮮的野豬肉怎麼樣?廚房裡還有牛裡脊!”

“啊,很感謝你的推薦,但是我們就想吃龍肉。”

莉希奧羅簡直佩服巴哈,作為一位龍裔,居然能一本正經地說出“我們就想吃龍肉”這樣的話來!

“客人的要求要得到滿足, 可是我的能力卻不夠。這可真是個糟糕的事實。”忠誠之僕內疚著,“仔細想想,各位的要求還算合理的, 前幾天有個死靈騎士要吃處女的肝臟。這真是腦子有問題,難道要我去取主人的肝臟嗎?”

“原來如此,你還擔負著這麼多人的飲食,真是太為難你了。”

忠誠之僕像是得到了巨大的安慰般說著:“就是這樣的,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自從上次主人出去,領地裡就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多的我都快照顧不過來了!好了,謝謝你的理解,你要來點什麼?牛肉?還是羊腿?”

“不,我還是想吃龍肉。”

忠誠之僕:……

“不過,考慮到你這麼辛苦,我決定自己先去取龍肉,再給你送來。如果我送給你龍肉的話,你一定能烹飪出美味的龍肉大餐不是嗎?”

“是的,當然!我的手藝可棒了!”

巴哈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就請你帶我們去龍那裡吧。”

“嗯?怎麼辦,我是出不了廚房的。我被命令不能離開廚房。我還有很多碗要洗。”

“噗。”

鋼盾一不小心笑了出來,他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是一想到難道我們還要幫忙洗碗?於是就笑出來了。”

“不,我不能讓客人幫我幹活。”

巴哈只好換了種說法。

“沒有辦法指引我們道路嗎?我們可以自己去取。”

“當然可以。主人在龍那裡。我可以感知主人的位置。”忠誠之僕一本正經地說,“你回到整個城堡的入口,然後看到左邊最末端的通路走到底。走過那裡以後,直接下去。無論看到任何奇怪的事情,都直接往下走就行了。”

如此簡單!就連最沉默寡言的十七都望了望天,看是不是有幸運之神艾梵德拉的神光籠罩了這裡。

巴哈認真地向忠誠之僕道謝。

“真是感謝你的親切指點。”

“祈禱你們可以在這個城堡玩的愉快。請拿來龍肉後馬上給我吧,我會給你們做一頓美妙的大餐的。”說完這句話後,忠誠之僕的形體便漸漸地模糊,接著馬上消失不見了。

其他人看看巴哈,巴哈聳了聳肩膀。莉希奧羅眯著眼睛看著巴哈說道:

“不是說龍裔不會撒謊嗎?”

巴哈現在的形體沒有頭,所以無從知道他的表情,但他還是語氣輕鬆地說:

“我只是‘想’要吃龍肉而已,並不代表我要吃它。實際上,這樣子說已經很讓我為難了。你就不能想象我在違背自己一貫的行為準則而自我犧牲著嗎?”

他們全部爆笑了起來,走向外面。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莉希奧羅突然站住了,往後面看了過去。

“那個沒有名字的忠誠之僕好可憐啊。因為滿足別人的願望而一直辛勞著,被關在廚房裡都沒有辦法出去。”

十七搖著頭說道:“那只是個召喚物,小姐。”

“就算是召喚物,也很可憐啊。”

“我們現在該去救更可憐的夕陽守護者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一群麻木的人。”

一個隊伍裡只有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什麼的,實在是太辛苦了啦!

出了廚房的他們,沿著城堡的走廊漸漸往外走去。在遇見有亡靈或者其他人類出沒的時候,他們就裝成一群在飄蕩的不死生物的樣子,表情和動作都十分僵硬的拖著腳走。當沒人的時候,他們就跑的飛快,像是有人們在後面追趕一樣。

嘻嘻,他們可以去競選“最佳亡靈扮演獎”了。

城堡的入口處有好幾條路,最末端的那條……是通向外面的?

“喂喂喂,忠誠之僕會不會是騙我們啊?”

“召喚物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應該不會騙人。何況他不是說了‘無論看見多麼奇怪的情況只要往下走就行了’嗎?”阿方索法師冷靜的分析著。“我們繼續前行吧。”

“也只有走了。會看見什麼奇怪的情形呢?一大群不死生物守著入口嗎?”莉希奧羅扭動了脖子。

等著迎接她的怒火吧!

片刻後。

“……這種情況不能說是奇怪吧?應該是無法接受才對!”鋼盾氣呼呼地看著道路盡頭的一大片湖水,“這是什麼情況?要我們游泳過湖嗎?其實龍在對岸?”

“看樣子那個凱瑟琳十分狡猾,連忠誠之僕也被教了說謊話。”十七嗤笑了一聲。任誰抱著希望一直走到底,卻看到末路處連著著城堡外湖的一小段分支,都會像他這樣的語氣說話。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忠誠之僕不會說謊。”亞瑟伸出腳去碰了碰湖水,但事實是湖水淹沒了他的腳。並沒有發生什麼奇蹟。

“算了,拼了!”莉希奧羅閉著眼睛直直地往前走去。“那個忠誠之僕最好不要說謊!我對他投注了那麼多的同情心,要是讓我失望,我真會折回去揍他!”

莉希奧羅是會游泳的,所以對於水並沒有多少恐懼。她感覺湖水淹沒了她的身體,冰冷的湖水包圍著她,讓她冷的打了個哆嗦。她就這麼一直走了下去,然後睜開眼。

!!!

湖的中心,有一個比上面的城堡還要大的多的宮殿。宮殿的庭院裡,正躺著一頭巨大的紅龍,紅龍看起來非常安詳趴在那。

夕陽守護者把巨大身軀蜷曲著擠在湖底。它看起來像是正在睡覺。從天上落下來的陽光在水中分成數十、數百道光,不斷搖曳著,那座宮殿就在那些光線的中間,巍然聳立在湖底。向下望去,庭院中紅色的巨龍是那麼的亮麗,正因如此,更能感受到那股巨大。莉希奧羅覺得自己看得都快頭暈目眩了。

莉希奧羅忍住巨大的驚嚇遊了上去,速度快到你都懷疑一個憎惡怎麼能達到這般的速度。莉希奧羅伸出自己的頭,語無倫次地說道:“宮殿!紅龍!下面有宮殿和紅龍!!!”

“什麼宮殿?”

“你們自己下去看!真的有東西!忠誠之僕沒有騙我們!”

在莉希奧羅的驚叫聲中,其他人也紛紛下了水。

“摩拉丁在上!你能相信嗎?我作為一個矮人,先是騎了馬,然後又騎了飛龍,現在還要去湖裡游泳,你要跟我說下次我要像個精靈那樣上樹,我都不會吃驚了!”鋼盾罵罵咧咧地放下一隻腿進了湖裡,然後又放另一只,潛了下去。

然後他們一個又一個震驚地浮出了水面。

“有有有有宮殿!真的有宮殿!夕陽守護者也在下面!”

“那麼,讓我們下去吧。真正的冒險原來是來自於水底,不管怎麼說,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好多了。”十七給所有人施加了“水下呼吸”,“我們走吧,儘量靜悄悄的。還不知道宮殿裡有什麼。”

湖底的面積要比湖面大的多。那座宮殿就像是從什麼地方搬過來,然後被丟到了這個湖底一般。光是一個庭院就能容納這麼巨大的夕陽守護者還綽綽有餘,真不知道這種水下宮殿是怎麼造成的!

他們一直下潛,潛到深深的湖底去。幾隻不死生物胡亂划動著四肢往下游的樣子很可笑,可是沒人能笑的出來。因為他們已經被凝重的心情給困住了。

是誰造的這座宮殿?造這個是為了什麼?他們是怎麼抓住夕陽守護者的?只要一想到這些問題,所有人的心頭都縈繞著陰影。

到了湖底,他們開始踩著湖底的淤泥艱難的往宮殿的方向走。凱瑟琳他們肯定有自己的辦法進入湖裡的宮殿,不然很難想象每次下來都這麼艱難,還會有誰願意頻繁的來回於湖底和陸地之間。

他們走到宮殿前的三四米處,一層巨大的像是薄膜樣的東西擋住了湖水,出現在他們面前。十七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輕而易舉地穿過了薄膜。

“防止活人進入的結界。這是死靈君主奧卡斯的拿手技能,看來真是奧卡斯搗的鬼。”十七率先進入了結界,“你們都有不死外殼,放心進來吧。”

他們一個又一個鑽過了氣泡。宮殿的門口看守著幾個石像鬼,看見他們來,石像鬼展翅飛了起來。

“你們幾個,怎麼沒從鬧鬼礦道進來?”石像鬼呼喝著。

“……那是什麼?”

“難道是幾個掉進了湖裡的倒黴鬼?不會啊,湖的外面大人設了……”石像鬼紅色的眼睛詭異地閃爍著。“算了,來了就快進去報道!領地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開始下雪了,很多冰原蟲都沒有爬出來,正缺人手。”

幾個人一頭霧水的被石像鬼幾乎是驅趕著進入了宮殿。

這座巨大的宮殿絕對不是人類的手筆。人類是不會用這麼龐大的石材,就為了創造出巨大的空曠空間,而不是分割成一間間房子。

“不是我們矮人做的。矮人才不會做這麼粗糙的東西!”鋼盾看著石牆上一道一道的凹槽,“簡直像是狗啃出來的。”

“不會,那個冰原蟲……”莉希奧羅打了個哆嗦,她無法想象什麼樣的蟲子會啃出一座宮殿出來。那該有多巨大???

穿過宮殿的大門,他們估摸著在湖上方看見那只巨龍的位置,朝著宮殿的中心走去。當他們推開一道門,想要穿過走廊去另一側時,最前方的巴哈突然頓住了。

“怎麼了,巴哈?……天啊!”

走廊裡、小庭院裡,密密麻麻都是各種食屍鬼和殭屍。它們悠閒的在地上走來走去,還不時發出“刺啦刺啦”抓地的聲音。

他們關上了這邊的門,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轉向另外一個方向。

……

這次,門後是一大堆正在互相射弓箭玩的骷髏弓手。偶爾也可以見到幾個隨意發射著火球的骷髏法師。

“阿方索法師,你的親戚在裡面。”莉希奧羅木著臉,語氣僵硬地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要被發現不是同類,肯定會被萬箭穿心的!”阿方索狼狽的說。他已經被那白骨的海洋嚇到了。

“他們在聚集不死生物。是了,湖底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水的阻力,部隊無法發起衝鋒,有‘防生結界’的他們卻可以在水底對上面發射各種遠端武器。就算神域消失了,這些已經復活的不死生物是不會消失的,到時候……”巴哈捏緊了拳頭,“亞頓將要成為亡靈的犧牲品。”

莉希奧羅想到了以前大學室友常玩的一個遊戲。

“亡靈天災……這世界太瘋狂了。難道這個世界馬上要被不死生物佔領嗎?”

“現在我們該怎麼去那邊的庭院?左右兩個方向都是各種不死生物。我們……”

“你們怎麼在這裡遊蕩?指引者沒有帶你們去該去的地方嗎?”一個人類的聲音從他們的側面傳來。

是戴維斯!

“亡靈遊蕩小隊”做出一副互相不認識,只是偶爾聚集在這裡的樣子。

“憎惡,骷髏法師,無頭騎士,殭屍,兩個,嗯?侏儒骷髏?你們是巴克西亞說的那群奇怪的不死生物!”戴維斯叫嚷了起來,“抓起來!他們是烏鴉女王派來的奸細!”

戴維斯的身後是兩個全身鎧甲的死靈騎士。這可不是他們在城堡裡遇見的那種普通的死靈騎士,而是那種由英勇善戰的騎士死後轉換的高階貨色。從他們武器上赤紅的鮮血痕跡就可以看的出來。

“快跑!”阿方索法師一聲高喊。所有人都開始沒命的往骷髏小兵的那個走道跑了過去。相比食屍鬼,也許還是骷髏兵更容易對付吧!

“偵測金屬!重力反轉!”斷後的阿方索使用了精靈們常用的法術,感謝那位贈送他魔法書的精靈女法師,這麼好用的法術簡直就是對付騎士的大殺器!

兩個死靈騎士身上的鎧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重的無法讓他們移動腳步。死靈騎士們無助地看著身後氣急敗壞的戴維斯。

阿方索趁機溜了,去追他前往骷髏走廊的夥伴們。

“啊啊啊啊啊啊,無敵大風車!”兩個矮人揮舞著他們的戰斧,低矮著身子砍斷了一大片骷髏的腿,這些骷髏弓手還沒弄明白為什麼會有兩個“嬌小”的同類揮舞著武器衝了進來,他們的視線就已經和這兩個矮小的同類平齊了

——因為他們的腿被砍了下來。

“希羅,接著!”巴哈從空間裡取出她的雙手劍拋了過去。這可不是莉希奧羅以前那把便宜貨,這把‘斬鐵’是星墜城武器庫裡的藏品,曾是一位銀龍龍裔英雄的武器,極其沉重,削鐵如泥。

莉希奧羅接過自己的劍,雙手揮舞著橫著的“8”字形向前衝,骷髏被胡亂打中了以後,碎片碎裂成很多小塊,朝著莉希奧羅的臉上崩去。然而如果她閉上眼睛,就無法繼續衝鋒了,所以她一邊鬱悶地忍住想要閉眼的本能,一邊任勞任怨的給後面的夥伴們開著路。

亞瑟和巴哈為莉希奧羅防禦著魔法和遠端弓箭的傷害。

“崇高守護!”亞瑟快速舉起手,一個高速旋轉的能量旋渦環繞著莉希奧羅。

“壁壘固防!”巴哈給莉希奧羅加強了防禦。“法師!快跟上!”

“來了來了,我把那兩個追兵給解決掉了!”最後面的阿方索往自己的腳下丟了個“腳底抹油”,迅速地在莉希奧羅和兩個矮人打出的缺口中衝了過來。

“一個隊伍裡有三個戰士的感覺真好。哎喲!”話音未落,一支箭擦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

在幾個人的奪命狂奔之後,他們終於衝出了那道“奪命長廊”。此時他們也顧不得什麼路不路的了,當跑過宮殿某個走廊的拐角處後,莉希奧羅伸手推開了一道看起來很小的門,然後衝了進去。

“這邊這邊!”

一個又一個的同伴鑽進了門裡,然後“嘣”地使勁關上了門。

“呼!嚇死了!”阿方索拍了拍胸脯上的骨頭架子。

“你們是什麼人帶來的亡靈?怎麼會在走廊裡亂跑?”

喝呀!真是流年不利!逃到哪裡都會碰到敵人!

突然出來的女聲嚇死人了好嗎!

咦?這女聲有些熟悉?

莉希奧羅僵硬著脖子,用餘光偷偷掃了一下左前方。

是凱瑟琳。

身穿一身紫色術士長袍的凱瑟琳,完全沒有了當初在星墜城時的那種天真不解世事的模樣。那時的她,表現出的是一種無知無畏的氣質。而現在這個捧著書本,坐在書桌後看著書的凱瑟琳,則充滿了知性又神秘的色彩。

她那一頭黑色的長髮被盤在了腦後,耳朵上和手指頭上滿是飾品。應該不是什麼裝飾物,而是某種魔法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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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凱瑟琳同時也是一位鍊金師,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

阿方索並不知道這是誰,但他從其他人僵硬的姿態上就知道肯定是什麼不對勁的人物。他的聲音這位術士應該聽不出來。於是阿方索抖了抖身上的長袍,張開了嘴。

“我和我的同伴產生了一些矛盾,所以引起了它們的攻擊。這些亡靈是和我同批甦醒的夥伴,我們都不願意被圈在那些幽閉的走廊和院子裡,所以我們一起從那些讓人窒息的房間裡跑了出來。”

厲害!法師!想不到你也是撒謊的高手!

“哦?不過是一個骷髏法師,竟然產生了如此驚人的智慧?”凱瑟琳姿態優雅地站起身。“雖然我和我的那些同伴不同,但是我還是想說,亡靈是不需要自由的。”

凱瑟琳拿起手邊的法杖。

“塵歸塵,土歸土。不聽從命令的屬下,還是死吧。”

“上!”巴哈一聲怒吼。

“蛛網術!”阿方索吟唱起提前準備好的法術,整個書桌旁邊佈滿了黏膩的蛛網術,凱瑟琳被纏在蛛網中動彈不得。

“眩暈打擊!”

“光耀衝鋒!”

“移形換位。”凱瑟琳對自己使用了一個移形換位,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側。空氣中微不可見的細小波動出現在凱瑟琳的原來的位置上。

“是風精!她和自己的召喚物調換了位置!”

“原來是你們。我就知道你們沒有這麼好擺脫,居然都混到這裡來了。怎麼是這幅樣子?是星墜城上那些金龍奇怪的法術嗎?”凱瑟琳開始激發手上的鍊金物品,“不管你們想要做什麼,都是無法如願的。”

“索命之……啊!!!”

一直隱藏在異度空間裡的烏鴉女王祭司十七伸出了手,並且對著正在施法的凱瑟琳使用了一個“靈魂碎裂。”

善於和靈魂對話,守護死者安寧的烏鴉女王,所擅長的領域也包括靈魂的範圍。對於修煉精神力量,用以和各種契約物件溝通的術士來說,破壞靈魂的完整就等於破壞了一切。

十七是一個能以自身力量召喚出“暴風雪”,並且冰封了整個領地三四天的強大祭司,他使出來的“靈魂碎裂”自然是不一般的。

背後中招的凱瑟琳非常乾脆地倒了下去,屋子裡突然瀰漫出的黑霧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祭司,你居然下黑手!太沒有神之權杖的風範了!”莉希奧羅感嘆著冷酷的收回手的十七。他居然連手上都帶著手套!

“我這是在教導她,下次戰鬥的時候不要說那麼多話,以及,下次注意背後。”十七對剛才在透過骷髏通道的戰鬥中受了傷的眾人,釋放了一個“群體治療輕傷”。

“時間不多了。”

其他人不明白十七所說的時間不多了是什麼意思,但依然可以感覺到十七的那種焦躁。

“有這個女人,應該很容易去祭品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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