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恆和楚歌相對而坐，張啟明有事被屬下找了過去，辦公室只有他們兩人。
“原來楚先生是啟明叔叔的人，我早該知道的，就算給啟明叔叔一個面子，我那天也不該那麼做的。”
慕子恆下意識地把楚歌當成了張啟明的手下，許老頭那天的行為也被算作張啟明的手筆。
“沒關係，反正那天丟面子的也不是張總，更不是我。”
楚歌反諷道，慕子恆一哽，丟臉的不就只有他嗎？
又是一陣無言。
“楚先生，我這次來是代表我父親來看望啟明叔叔的，你作為一個員工，在這裡不太好吧。”
慕子恆意思很明顯，他來這裡代表他父親，和張啟明談的是私事，楚歌作為員工不應該留著。
“張總讓我在這裡等他的，他說讓我走才能走。”
楚歌表現得跟個模範員工似的，沒有張啟明的命令一動不動，慕子恆拿他沒辦法。
話不投機半句多，慕子恆和楚歌之間直到張啟明回來之前都沒有再繼續說過話。
幸好張啟明過了沒多久就回來了，這個辦公室的氣氛沒有跌到零點。
“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張啟明順手給楚歌滿上茶:“楚歌，你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慕子恆微微皺了眉頭，明明是他先來的，為什麼先問楚歌？
楚歌剛想說自己是來求他收留的，再留在家裡可能會被打死，但是慕子恆在，不能落了自己面子，又臨時改口道:“也不是啥大事，你讓慕公子先說吧。”
張啟明無語，那你剛才還那麼急叫我下去。
“啟明叔叔，家父專程讓我來拜訪您，他聽說你最近公司的事情省略號”慕子恆頓了頓，眼神朝楚歌那裡晃。
張啟明會意，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他不是外人，你爸也見過他的。”
不是外人？我爸也見過？
張啟明不讓楚歌走，慕子恆也只能繼續說下去:“家父讓我轉告您，如果您同意，他願意投資你們公司五千萬。”
“你們家怎麼想要投資我的傢俱行當了？不怕全都虧沒了？”
張啟明原本就要興高采烈地答應，但轉眼一想就感覺不對勁。
“我和你爸可不是因為這點錢，更不是為了這種事才當朋友的，如果他是來同情我的那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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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恆沒有慌亂，而是得意地說:“叔叔你不用擔心，家父當然不是同情你，而是投資，說的是投資。”
“我的公司都快連傢俱都造不出來了，你們還投資我？”
“哼哼，叔叔不要瞞我了，說來這個投資還是我向家父提議的。”
慕子恆早就對張啟明最近的行為多有研究，開始胸有成竹地解釋他們為什麼投資張啟明的公司。他透過這幾天的調查研究，對全屋定製這塊大餅有了相當的理解。
楚歌越聽越精神，原本以為這個慕子恆就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沒想到他竟然能看出楚歌的排布的用意，和全屋定製這個概念背後的商機，雖然略有些小瑕疵，但已經能看到他大致的方略了。
“張叔，您這個全屋定製的牌子，後面可是無窮無盡的利益啊，我們慕家也想要小小地分一杯羹。”
慕子恆還滿臉敬佩地道:“啟明叔叔，家父說就憑你想出這一個掙錢的法子，你就比我們慕家整個都要強！”
慕子謙在張啟明和謝天行圈子裡面實際是最富有的那個人，畢竟是江城自古以來的醫藥行業一霸，能這麼誇他讓張啟明直感通體舒暢。
“子謙這麼說我可真的受不起，因為這法子全都是我的這個小兄弟給想出來的，要誇也只能誇他啊！”
張啟明攬著楚歌的肩膀跟慕子謙解釋道，好不親熱！
慕子恆彷彿受到了晴天霹靂:“你說，這個方法，全屋定製，都是他想出來的？你在開玩笑吧，張叔。”
這個傢伙不是個小職員嗎?怎麼可能有這種見地，張啟明逗他玩呢？
張啟明再次確認道：“對啊，多虧你謝叔叔給我推薦的他，不然我現在可能還在走老路子，說不定公司都被告沒啦！”
慕子恆原本想繼續說自己也很欽佩張啟明這個點子，想要和張啟明好好學習學習，誰知道張啟明現在說他敬佩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打了他的臉，他以為只是張啟明手下小員工的楚歌，一種無力感和嫉妒感湧上心頭，慕子恆臉色都變樣了。
“老張你也不用說得都是我的功勞似的，你也給了我很多意見啊，我一個人做不來那麼多的。”
楚歌小小的謙虛了一下，但是他又接著說：“這個慕少爺，不對，子恆小兄弟啊，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也確實和我想的差不多，但是啊，你這些裡面有些小瑕疵，我給你講講我的思路。首先……”
這個楚歌還在他面前好為人師！慕子恆有苦說不出啊，耷拉著腦袋聽楚歌給他分析。
楚歌看到慕子恆吃癟的模樣，暗暗笑道：“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橫？”
慕子恆起初並沒有認真理會楚歌，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可是隨著楚歌分析的越深.入，他越發聽得入迷，楚歌是真真正正地給他講解，而自己怎麼還可以心不在焉，愧對楚歌的一番教導。
於是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楚歌講，慕子恆聽，不懂就問，一來一回之間就有了互動，更像是老師教學生了。
最終張啟明接受了來自慕家的投資，一是因為有了這筆錢，他就能加速公司的全面轉型，更快地將全屋定製規模化落到實際。
二是因為楚歌向他極力建議接受這筆投資，現在的張啟明唯楚歌是從。雖然他不知道，楚歌要他接受這筆投資的原因是，慕子恆老老實實聽講的樣子讓楚歌倍兒舒服。
慕子恆在張啟明公司樓下和張啟明握了握手之後就離開了，離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楚歌，這次是在下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但是下一次，我一定會贏的！”
張啟明和楚歌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輸啊贏的，這筆生意不是雙贏嗎？
“老張，現在該輪到我了，你得救救我啊！”
慕子恆終於走了，楚歌一臉生無可戀向張啟明求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