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牧的，你逼人太甚！你再敢殺害一人，我鐵心刀便於你不死不休！真當我怕你不成！？”
牧唐手一揮，一塊牌匾就出現在他的手裡，給他重重的砸在地上。
那不正是“無鋒園”的金字招牌嗎？好傢伙，他竟然將這東西都拎過來了。
招牌，對於任何門派勢力、哪怕是一個路邊攤來說，那都是臉面。動招牌，沒的說，就是*裸的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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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鐵心刀瞠目齜牙，周身的“魂壓波”一圈圈激盪開來，將腳下的花草都震碎了。
牧唐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這塊招牌，還是要你妹妹的命！若要鐵心劍不死，那這塊‘無鋒園’的招牌我就毀掉。反之，你若要這塊招牌，鐵心劍的命，還有這一地的人命，我都收下了。”
二選一嗎？
不！
鐵心刀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捨棄掉“無鋒園”的招牌，保鐵心劍。若是一個都不選，那當然是雙方死鬥一場，憑本事說話。勝了，“無鋒園”和鐵心劍都可以保住；可若是敗了，兩個她都保不了！
牧唐有自信幹掉她們，所以無論結果如何，過了今晚，“無鋒園”都將成為歷史。所謂君無戲言，言必實踐！
“格格！”
這是鐵心刀咬牙切齒的聲音。
無論是“無鋒園”，還是鐵心劍，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而現在，殘酷的現實卻要她在二者之間選擇一個，這簡直比直接殺了她還難受。
兩個都要保？結果卻是兩個都有可能保不住！
牧唐用手裡的“斷雲刀”敲打著“無鋒園”的招牌，道：“我敲七下，七下之後，我當你放棄選擇。一下……”
咚！
“兩下……”
咚！
“三下……”
咚！
每敲一下，間隔兩秒，但在鐵心刀心中卻彷彿一個世紀那般蠻長，而那不大的聲響，聽在她的耳朵裡，卻猶如晴天霹靂，震的她心神具搖。
“姐，姐！”鐵心劍只是挨了一堆巴掌，本來就沒多大的損傷，以她的自愈力現在已經差不多復原了，唯獨臉還圓圓的腫著，反倒是之前牧唐踹她的那一腳，腹部依舊陣痛，五內如焚，讓她站都站不起來，她抓著鐵心刀的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無鋒園’沒了只要咱們姐妹還在就可以建一個新的啊，姐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親妹妹啊！”
誰能想到高傲的“鐵仙子”，居然淪落到抓著姐姐的腳乞活的境地。
“哦，對了，打斷一下，我再告訴你們一則有趣的情報，”牧唐突然道，“你們知道‘無常刀’的來歷嗎？‘無常刀’，是秦太祖早年的佩刀！現在你們該知道，‘無常刀’上的煞氣是怎麼來的吧？那是秦太祖征戰天下，屠盡異族所用之刀。
“現在，因為‘鐵仙子’自作聰明的山寨‘無常刀’用作殺人兇器，引來了一位叫做宇文鴻章的老頭，這老家夥嘴巴不嚴，已經把這則情報洩露了出來，現在警察正在滿城出動，尋找‘無常刀’。以他們的能量，相信很快就會搜查到‘無鋒園’。與此同時，江湖上也應該收到了風聲。
“想想看，秦太祖的佩刀！人們會想，能不能從秦太祖的佩刀上找到秦太祖的寶藏、神功、長生食譜？慾望和貪婪，將吸引來無數的人湧向‘無鋒園’，到時候你們拿不出‘無常刀’，你們覺得他們會怎麼做？說‘無常刀’已經還給我了？連警察都知道我手裡的‘無常刀’是假的，你們說真刀在我手裡，誰信？”
這事其實他也挺無奈！那個宇文老頭，年紀那麼大了，嘴巴沒個把門的，什麼都往外說。指望警察保密？現在他們到處上躥下跳，一些消息靈通之輩用不了多久能查到源頭，“秦太祖佩刀現世”根本就瞞不住。現在連警察都不講道理不講法律了，指望江湖人來跟你講道理，這不搞笑？
“所以說，‘無鋒園’已經保不住了。怎麼樣？我告訴你們這個，是不是覺得更好選擇了？”
鐵心刀聽完之後，憤怒的踢開鐵心劍的手，憤怒的咆哮：“看看你幹的好事，你幹的好事！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就是不聽，‘無鋒園’百年傳承，就毀在你手裡，毀在你手裡！”
秦太祖的佩刀？這東西是她們能碰的？別說他們，就是“武撼學宮”那樣的龐然大物，也不敢公然持有，否則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怎麼回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不過是想破解秦刀工藝，振興‘無鋒園’，難道這也有錯！”
鐵心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事到如今，鐵心劍依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除了絕望，她此刻沒有任何感覺，她睜開眼睛，看向牧唐，“既然‘無鋒園’註定要覆滅，那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靜看我們灰飛煙滅，不是更得意？”
牧唐拍了一下“無鋒園”的招牌，“只有徹底毀滅前塵舊事，了斷過去，才能重新開始。你是個人才，我很欣賞你。臣服於我，我賜予你生機。‘無鋒園’沒了，你還有‘有刃莊’，招牌不一樣，但傳承還是一樣的。同時，我能賜予你的，比你想象的更多。秦刀鍛造工藝？給你！除此之外，我手裡還有很多大秦時代的鍛造之法，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如何？考慮一下吧，一邊是十死無生，一邊是新的開始。”
鐵心刀“哈”的一笑，隨即笑容轉冷，不屑，沉聲道：“臣服？你憑什麼？”
牧唐笑道：“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得到秦太祖的佩刀？”
鐵心刀皺眉。
鐵心劍卻驚呼道：“難道你得到了秦太祖傳承？！”
牧唐掃了她一眼，“這裡沒你說話的資格。和你姐姐比起來，你一文不值。”
“……”鐵心劍低下頭，心頭唯有無盡的屈辱。
牧唐看向鐵心劍，“考慮的如何？你還剩三下。”
咚！
“斷雲刀”又敲在了“無鋒園”的牌子上。
咚！
還剩最後一下，牧唐嘆息道：“那實在是太遺憾了……”
“慢著！”鐵心刀底喝了一聲，然後咬牙道，“讓我……自己來！”
牧唐笑了笑，將“無鋒園”的招牌丟了過去，鐵心刀接住招牌，粗糙的手撫摸著上面的字，微微的顫抖。
便在這時，遠處隱隱約約傳來警鳴的聲音，很小，但逃不過牧唐他們的耳朵。
牧唐道：“嘖嘖，這群警察要是認真起來，也蠻厲害的嘛。你最好快一點，時間可不多了。”
鐵心刀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砰”的一拳，“無鋒園”的百年招牌便給她砸成了碎塊。
這一刻，她只感覺自己的心也碎了……
“可以了！”牧唐突然說了一聲，跟著，不遠處的草地上突然出現一個窟窿，詭異的是，透過那個窟窿，看到的卻是一片藍天晴朗的景象——牧唐讓4B不惜耗費大量的能量開了一個超遠端異次元傳送門！
對於不瞭解的人而言，這件事就是神通魔法。
一身女僕裝的4B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鞠躬行禮，“恭迎陛下！”
牧唐這時候收了捆綁住“無鋒園”子弟的繩索，那繩索好似活的一樣回到他手裡，便對鐵心刀說道：“走吧。把還活著的人都帶上。”
說完，他自己一步跨入“傳送門”，一步萬里，瞬間就來到了一座海島之中。
這裡正處於懸崖之上，臨高俯瞰，只見下方的開闊地帶已經有一座規模初成的城池，一群人正忙碌著，有的在搬運建造，有的在耕作鋤田，有的在操練演武，一切井然有序。
4B來到牧唐身邊，道：“請陛下為那座城命名！”
牧唐笑道：“你明知道我在起名上面沒有天賦，還讓我來起名。”
4B柔媚一笑，不接話。
牧唐想了想，看了看，道：“有海有天，就叫海天城吧。話說你怎麼把出口放在這兒，還得費時走下去。”
4B道：“妾身只是想讓陛下看看這‘海天城’，又怎敢讓陛下苦惱？”話一落，一架體型不小的鰩魚形狀的飛船就從懸崖一側升了起來，艙門洞開。
牧唐和4B率先進入，其後，鐵心刀、劍姐妹，還有倖存的四十多個“無鋒園”弟子，懵懵懂懂傻傻愣愣的跟隨，一言不發。
隨即，飛船一擺，向下方“海天城”降去。
“你到底是誰？”
艙中，牧唐正站在玻璃牆後面俯瞰“海天城”，鐵心刀沉聲問道。
4B道：“大膽……”
牧唐一擺手，轉過身，“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
牧唐道：“從今往後，你還有你們，負責給我的軍隊打造武器。記住，我要精品！若是一般的流水線作品，我何須用你們？若是不能讓我滿意，那很遺憾，我不養閒人。哦對，你現在的任務主要還是給香玉把‘血齒月’打造好。這是重中之重！我這裡還有更好的材料，隨你取用。4B，等下讓人安頓好他們，劃出一塊地，建造兵器作坊。”
“遵旨！”
“鐵心刀，以後你便擔任坊主。至於你，”牧唐看向鐵心劍，後者嬌軀一顫，下意識的就縮到了鐵心刀身後，而鐵心刀也擺出一副護崽母雞一樣，直視牧唐，暗含警告，牧唐撇撇嘴，“將她打入奴籍。鐵心刀，她以後就是你的奴隸。奴隸的意思不需要解釋吧？在我這兒，奴隸沒有任何人權，她得不到任何工作，沒有自由，走在街上連瓶水都沒有資格買。以後她的活動範圍就是兵器作坊，一旦離開，衛兵就會將她當做逃奴擊殺！不想她死，就管好她；不想她捱餓，你就努力工作賺取更多的‘信用點’。”
4B這時候便取出“腕錶”，讓出了鐵心劍之外的所有人都戴上。
鐵心刀道：“為什麼鐵心劍沒有？”
4B替牧唐解釋，“這枚‘腕錶’是你們的身份證，同時也是你們的銀行卡、工資賬戶、通訊工具，等等，更多的功能你們自己挖掘。你們現在的身份是‘人民’。而你作為兵器作坊的坊主，破格提升為‘平民’。至於你妹妹，她是奴隸，自然沒有身份證明。”
鐵心劍簡直要崩潰，激動的叫道：“憑什麼？你們憑什麼讓我做奴隸？！”
4B道：“就憑這是陛下的旨意。以奴隸之身，竟敢在陛下面前大聲喧譁，藐視至尊，大不敬，其罪當誅……”
鐵心刀喝道：“你敢！？”
牧唐擺擺手：“鐵心刀，記住我剛才的話，管好她。將來她若是犯了事，你也一併會受到牽連。我欣賞你的才能，但不代表我縱容你，規矩就是規矩。不過畢竟是一個新的環境，我也體量你們，趕緊適應吧。”
4B道：“陛下，到了，要不要妾身為您更衣？”
衣，自然是“龍袍”。
艙門開啟，牧唐大跨步走出，“更屁的衣，沒那閒工夫，我就是過來看看，順便給你這兒充點電。另一邊還忙著呢。”
一出艙門，呈現在眼前的就是一條寬敞而筆直的街道，街道的盡頭，是一座宮殿，在宮殿門口，兩尊“巨靈皇衛”矗立著，在陽光下金光耀眼！
街道兩旁，兩排鋼鐵戰士聳立，在它們的身後，則是聚攏起來的“海天城”的居民——幾乎都是上次被劫走的“WH307”上的乘客。
常言道，人一滿萬，漫山遍野。
此時一萬多人夾道而立，放眼看去就是兩排黑壓壓的人頭。
隨著牧唐走出，鋼鐵戰士齊刷刷的跪倒在地，齊聲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隨其後，那些居民也一齊跪下，整齊劃一的跟著山呼萬歲。
這個場面牧唐習以為常，可是後面的鐵心刀、劍姐妹，和那些殘存的“無鋒園”子弟卻是給嚇到了。
“他……到底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