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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掐指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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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科殿試,讀卷官裡面居然沒有當朝首輔嚴嵩的名字,這怎麼可能。

魏廣德此時大腦在飛速盤算著,思索其中的含義。

不過在下一刻,他就覺得手上一空,紙條已經被殷士譫一把奪過。

“真的沒有嚴嵩,怎麼可能......”

魏廣德抬頭,就看到殷士譫正面反面不斷的反轉著那張條子,似乎想要從背面角落裡看到那個人的名字一樣,嘴裡還不住喃喃低語。

半晌,殷士譫終於冷靜下來,主要不是自己和魏廣德同時眼花,那這次讀卷官裡面就真的沒有嚴嵩嚴首輔了。

魏廣德不知道的是,訊息風似的傳遍了京城各大衙門,不少人在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都是不信。

這背後的含義太明顯了,這似乎是嚴嵩要失勢的前兆啊,之前貌似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嚴嵩什麼時候惡了嘉靖皇帝?

沒人知道。

很多人第一時間都是派出手下書吏去確認讀卷官名單,實際上已經不用他們去查了,因為在旨意發出之後,就有宮中天使通知旨意上的人,他們同時也是名義上監督之人,名單上的官員只能暫時在官衙裡居住,已經不準回家。

“爹,陛下這是要動手的前兆了。”

嚴世番在聽說訊息後,急急忙忙走入內閣嚴嵩值房裡,把書吏打發出去,在外面守著,屋裡只有他父子二人。

“只要陛下不知道你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我們家當無事。”

嚴嵩愣愣的坐在位置上,嘴裡回答這嚴世番的話。

他曾經無數次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當訊號發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內心裡還是不能平靜,即便他已經是八十多的人了,按說已經見慣了世態炎涼,可依舊豁達不起來。

“陛下當然不會知道。”

嚴世番也知道,自己貌似晚了半步,之前父親才在陛下那裡討到恩典,免了他丁憂,沒想到不過半年這就要......

要說心裡一點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嚴世番此時依舊強裝鎮定道:“爹,過來前兒子已經讓人放出訊息,說是父親身體不適所以求的恩典,不參與此次讀卷。”

嚴嵩聞言抬眼看了看嚴世番,微微點頭。

不管別人信不信,至少有個理由不是。

“一會兒,或者再晚點,怕有不少人來見爹。”

嚴世番又說道。

“我知道。”

哪些人會來,嚴嵩父子當然清楚,他們就是外界所說的嚴黨一系官員,想來此時他們應該也是心慌的很。

為什麼投到嚴嵩門下,不就是因為看他得寵,掌握著巨大的權利,可以為他們加官進爵提供便利和官場上的依仗。

一旦嚴嵩倒臺,毫無疑問他們就會遭遇到過去傾軋物件的反撲,沒了嚴閣老的保護,他們實在沒有信心抗的過去。

“終歸是有這一天的。”

嚴嵩只是澹澹開口說道。

......

“好了,大家也別多想了,嚴閣老身體不好,畢竟那麼大歲數了,給父皇求個恩典也是屬正常。”

裕王府裡,裕王坐在上位笑道。

剛剛有人傳來坊間傳聞,這次殿試讀卷官之所以沒有嚴閣老,是因為嚴閣老年歲大了,感覺吃不消這個差事兒,所以主動請辭的。

“呵呵.....”

下面坐的殷士譫等人都是笑呵呵的,也不多說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兒,雖然大家心裡多有疑惑,可是畢竟沒人敢跑到內閣或者西苑去詢問。

不過坊間傳聞這麼快就出來解釋此事,眾人總感覺其中不一般。

“這次殿試,你們看誰最有可能拿下狀元啊?”

裕王這時候轉變話題道。

每到會試年,京城裡關注的焦點自然就是誰能夠拿下會元,而狀元最後花落誰家。

不止是官場上大家沒事兒都在議論,就是民間也對此趨之若鶩,熱衷不已。

倒不是百姓真的對狀元有感興趣,畢竟都是別人家的,他們關心的原因還是京城街頭巷尾的賭坊,這個時候大多會為此開出盤口,讓賭客們下注賭輸贏,自然吸引百姓的關注。

也不用多,對於賭狀元歸屬的事兒,百姓和賭徒自然也願意試試手氣,幾兩、幾十兩甚至上百兩銀子人家不嫌多,幾個、幾十個銅錢別人也不嫌少,權當是個樂子。

京城百姓的收入雖然不敢說冠絕大明朝其他地方,可也是比較高的。

只要肯幹活,一年幾兩銀子還是能掙到,只要不浪費和有花錢的地方,一年下來總能剩一些二、三兩銀子,那就是上千個銅錢,自然下注積極性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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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蘇州那兩位了。”

殷士譫聽到裕王問起誰最可能奪得狀元頭銜,當即笑著說道。

裕王這人,要說人好是對的,可就是兩樣比較讓人詬病,那就是好色和好賭。

每次京師有這樣的賭局,他都會讓人摻和一手,倒不是自己做莊,而是讓高拱這幫屬官幫忙分析,讓後派人去外面的賭坊下注。

裕王這個時候問起這事兒,不用說,肯定回頭就叫人下注去了。

殷士譫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皇家與民同樂。

至於他口中的蘇州府那兩位,自然是指的這次會試成績最好,也最被人重視的兩人,分別是南直隸蘇州府太倉州王錫爵和南直隸蘇州府長洲縣的徐時行。

王錫爵奪得會元頭銜,至少是在這場狀元爭奪戰中先拔得頭籌,算是領先了半個身位,不過京城士林中,看好徐時行的也不在少數,都是人中龍鳳,笑到最後的人依舊難以預料。

王錫爵和徐時行,這兩個名字魏廣德只對王錫爵有點印象,應該是在大明朝都有些名望的人,徐時行這個名字,只是感覺有些熟悉,不過具體誰拿下狀元頭銜,他還真記不得了。

在殷士譫接話開始分析二人優劣,很快張居正、唐汝輯也參與其中以後,魏廣德就靜靜坐在位置上,左手收入袖中開始掐指算起來。

食指就當王錫爵,中指就是徐時行。

魏廣德在心裡想到,大拇指點到食指上,心中默數狀元二字比劃,大拇指就開始在兩指之間調動起來。

其實道家講的掐指一算,和後世影視作品裡看到,那些得道高人伸出右手,掐指一算便知吉凶,其實,劇中的手法都是錯的。

道家的掐指一算,是每只手都有十四個關節,兩隻手共有28個關節,代表了28地宮。

左手為陰,右手為陽,掐指,一般就是用大拇指來掐剩下的四根手指,四個手指其實代表了十大天干和十二地支,而且手勢也分很多種類,而且是雙手都要用上。

魏廣德又不是正統道門中人,這些東西倒是從他買的道家書籍裡看到過,也記得,不過卻沒有深究過,就更不會用心鑽研了。

這個時候就選擇簡單的辦法,至少可以確定自己的立場就好了。

很快,拇指停留在中指上。

徐時行?

魏廣德掐指一算的結果,這科殿試狀元大機率是徐時行。

這個時候,裕王也注意到一直坐在那裡未出聲的魏廣德,於是笑著對他說道:“善貸,你怎麼看,是王錫爵還是徐時行更有可能拿下這狀元?”

先前,殷士譫等人已經表明了各自的立場,殷士譫和唐汝輯看中王錫爵,張居正則更看好徐時行。

其實,考到這個份上,兩人的才華都是不用懷疑的,就是看誰最後運氣好些。

至於後面的餘有丁、戚元左等人,倒是沒人關注了。

所以,他們所謂的立場,其實更多的還是根據個人感覺作出的判斷。

魏廣德這邊掐指一算得出的是徐時行拿下狀元,貌似自己說出來的話,那不就是總比分2比2了,估計夠得裕王鬱悶了。

魏廣德可沒有參與嘉靖三十八年那次這樣的會議,只是聽高拱提過一嘴,反正那次裕王下注賭輸了二百兩銀子。

裕王確實很民主,也能聽進去下面人的話。

“殿下,我看好徐時行。”

魏廣德這時候還是大聲說出自己的答桉,不過肉眼可見的,裕王臉色變得有些晦暗起來。

先前的情況下,裕王心中的天秤本來已經倒向了王錫爵,現在自己一問,好嘛,他又不知道該賭誰勝出了。

在裕王看來,讀書人的事兒,應該是讀書人最懂。

雖然之前幾次猜狀元都失敗了,可裕王對此事還是很熱衷,也依舊相信手下這幫官員。

他們畢竟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人,又被父皇派到自己身邊,肯定都是他認為有本事的。

所以雖然屢戰屢敗,可他依舊選擇屢敗屢戰,甚至為了翻本,他每次下注賭狀元的銀錢都是翻倍往上加的。

在他看來,輸一次、兩次無所謂,只要賭本夠,只要贏一次就全部拿回來了。

而他,恰恰就有這個本錢。

上次賭狀元,他可是下注二百兩,這次他是打定主意拿出五百兩銀子賭的,要連本帶利賺回來。

裕王猶豫起來,到底該賭王錫爵還是徐時行。

“理由呢?”

裕王不死心的追問道。

魏廣德呵呵一笑,“殿下,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王錫爵還是徐時行,其實都是有能力奪下狀元的,至於最終誰笑到最後,那是陛下的心意了。”

“賭.....”

裕王最終還是沒說出,這賭的還真就是嘉靖皇帝心意的話來,雖然這說起來也不算揣測上意。

“殿下,可知這徐時行的來歷否?”

這時候,張居正忽然說話道。

他多會來事兒的人,聽到魏廣德這麼說,心中也是更看好徐時行了,原因自然就是,這徐時行還真有一段不一般的經歷。

裕王聽到這裡也是來了興趣,“說說看。”

“坊間傳聞有二,一是這徐時行本姓申,其祖上本是蘇州富商,後家道敗落,父母先後亡故,故由其舅舅徐家人收養,因而改姓徐。

二是這徐時行家中本是寒門,其祖為讓他活下來,所以過繼給一戶徐姓人家。

兩個傳言相同點都在於徐時行本姓申,想來這應該是沒錯的。”

張居正說道這裡就閉口不言,畢竟涉及別人隱私的事兒,說多了總不好,給人背後嚼人舌根子的感覺。

魏廣德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聞,有些驚訝的看向張居正。

這幾天他煩心事兒夠多了,哪裡有時間打聽這次會試上榜那幾位的經歷過往。

“徐時行,申時行......”

魏廣德只是嘴裡喃喃唸叨幾次,也記不得自己印象裡的名字到底是姓徐還是姓申了。

好吧,他已經被搞湖塗了。

“說起來咱們嘉靖朝還真是的,呵呵......”

沒等裕王說話,殷士譫就在一邊嘿嘿笑起來。

“怎麼了?”

魏廣德好奇問道,他一時沒明白殷士譫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閣老那事兒,當年呂閣老考進士那會兒,就是進士登科錄上記載的還是李本,直到殿試後才上奏恢復的姓氏。

不過他那個是圖籍誤錄為李姓,其實他們家姓呂。

要改圖籍可不簡單,是整個縣、府到布政使司,還有戶部黃冊,所以就算呂閣老考上舉人功名,都還是只能登記為李本,以李姓參加會試、殿試,這不考中進士光耀門楣,才上奏請更改圖籍恢復原姓。”

殷士譫笑著說道。

“要說這個,其實我也知道有一人也是改了姓氏的。”

聊起八卦,張居正也來了興致。

“是誰?”裕王好奇問道,“又是為何改姓?”

更改姓氏,這在古代可不是小事,遊俠掛在嘴邊的話是什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在《史記·五帝本紀》的結尾記載了五帝時代的姓名制度。

“從黃帝到舜、禹,都是同姓,但立了不同的國號,為的是彰顯各自德業。所以,黃帝號為有熊,帝顓頊號為高陽,帝嚳號為高辛,帝堯號為陶唐,帝舜號為有虞。帝禹號為夏後,而另分出氏,姓姒氏。契為商始祖,姓子氏”。

從中可以看出,姓氏是道德的代表,人有姓氏是出自對人道德的期許。

在傳統觀念裡面,孩子出生並不是因為父母生養孩子而具有了為其取名的權利,而是為了本家族血緣的道德傳承,沒有姓氏就沒有道德依據,否定姓氏也就是否定自身道德,以及家族傳承。

“南京坐營官、都督僉事劉顯,聽說他本姓龔,和善貸算是老鄉,應是南昌府人,流落四川時得了劉姓御史恩惠而改姓劉,又冒川籍參加武舉,才得以充軍,因武藝高強武仕道路步步高昇。”

張居正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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