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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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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

無所不在的光明。

純淨的光明之力一點點侵入了白的身體裡。從埋在他雙腿之間的異物裡,從在他身上遊走的雙手裡,從撥弄他唇齒的舌尖上,從籠罩了他們兩人的巨大羽翼上絲絲縷縷地流下來。那光芒刺得他睜不開眼,復又染上他銀白的長髮、眉毛和睫毛,擴充套件到體表皮膚乃至更深層的骨肉肌理當中。

他似乎承擔不了這樣的負荷,全身骨骼都發出咔咔的輕響,原本縮得細短的骨骼拉伸開,擠成一團的胸肌、腹肌、臀肌也隨著骨胳拉長。肉乎乎的精靈就在短短幾分鐘內變成了清瘦修長的人類,身形硬是比正常狀態細了一圈,若非格拉斯對他認識太深,意志又足夠堅定,現在一定直接嚇萎了。

但這世上還有個理論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一個男人如果不介意他的愛人是體形偏胖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精靈,也肯定不會介意他瘦一點的。

格拉斯摸著他收進的腹側線條,同樣真誠地誇讚道:“你是怎麼變化體形的?似乎和刺客的方法不一樣,不過這樣隨意變化的感覺也很好——剛才你身體變化時,簡直讓我差點直接給你了。”

白掙扎的力道越來越輕,一半兒是因為都到這時候了,意思意思就得了,誰真掙扎得起來呢?

另一半兒原因卻是他真的沒力氣了。侵入體內的光明之力溶化了一切,彷彿他原本就擁有這力量,有什麼內賊勾結了外鬼,他的真力和神力全數融入了光明之中。光明之力在他體內肆虐,像病毒般迅猛地侵入每一道經脈,每一個細胞,然後追溯向農神之力,將之前存在這身體裡的每一分力量都侵蝕殆盡。

在這片光明的籠罩下,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像是自己的,調動不起半分力量。

衝入身體的光明之力越來越強,撞擊在腿間的力量也越來越大,他的身體顫抖著不自覺地收緊,雙腿像藤蔓一樣絞纏在魔法師身上,一股暖流伴隨著尖銳的疼痛和纏綿的快意,狠狠衝擊到了他體內最深處。他整個身體都像燒了起來,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強烈的羶腥氣味便從兩人相貼的肌膚上泛起。格拉斯俯□來親吻他時,那些粘粘的感覺便沾到了他胸膛上,飽含著灼熱的光明之力。

盤踞在他身體最深處的那股熱力順著血脈燒到臉上,左頰上忽然感到一股尖銳的灼痛。

“啊……”白沙啞地叫了一聲,從空間指環拿出一面鏡子照了起來。反正易容術徹底暴露了,他也不在乎自己之前搞的貧窮的流浪精靈的設定,直接取出一面雕刻著精美重瓣蓮花的鎏金水晶鏡照了起來。

鏡子裡照見的是一團火焰。如同光芒一般純淨無色的火焰在他臉頰上燃燒,一點點吞噬了左眼下方農神則下的麥穗。白倒吸一口冷氣,右手姆指食指拈在一起,指尖形成的不再是金色長箭,而是一團極淡極薄的白光。

“我的力量消失了!我被農神……拋棄了……”白盯著自己指尖的光影,原本佈滿紅暈的臉龐頓時慘淡,一道冷汗順著髮際流了下來。格拉斯跪坐在他腿間,將他抄起來按在懷裡安慰道:“就算農神拋棄了你,也還有我在呢。只要我還有一滴血沒流盡,就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遠在天上的神國裡,正在向主祭自己的砂之神殿傳達神意的農神忽然站起身來,烏黑的眼眸裡閃爍著罕見的怒意:“我的神眷者被搶走了!”

服侍他的女神連忙勸道:“這世上有神能搶走神眷者呢?他的信仰始終纏繞在您的身上,只要有這條信仰之線不斷,他仍然是屬於您的。”

可他偏偏就沒有信仰!

打從一開始那次祭祀霍桑就看出來,那個神官外表恭敬、做菜好吃、背教典背得也很流利,但他心裡缺乏對神祗最基本的敬畏和信仰。而且這不是因為貪婪和其他惡質矇蔽了本心,而是他打從一開始就不對任何神祗抱有信仰,他唯一信的只有自己,所以並沒有信仰之力維繫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是因為看出了這個廚子的本性,農神才破例賜下了金麥穗,甚至特地落下大陸,替他把那個神力的具現化之物鑲入體內。這力量並非人類和普通魔物可以侵蝕,能真正損傷神力的只有神力,是有不長眼的神祗搶了他的神眷者!

這人本來就不虔誠,被搶以後大概也不會好好祈禱,爭取以虔承的信仰之心重歸自己的懷抱,看來還是得他這個主人自己去找他。

農神因為失去神眷者而驚怒之際,在大陸中央的神聖之國塞克裡德,外表約有十四五歲,金髮碧眼、氣質出眾得猶如王子般的俊美少年忽然停下腳步,望向遙遠的西方。

他身邊一名穿著馬甲和亞麻長褲,肌肉結實、高大俊朗的劍士也停下步,伸手去拉他:“你在幹什麼呢蘇勒?那裡有什麼可看的?”

那裡有一片擁擠的人潮,可都是些生活安逸的普通人,從來都不在少年的眼睛裡。從認識這個少年開始,劍士就知道他是一個出身高貴、任性彆扭,卻非常重英雄的人。這樣的貴族少爺願意留在他們這個僅有不到十名戰士的小傭兵團裡,似乎正是因為他覺著自己這個普通劍士將來一定會成為救世的英雄。

其他人都覺得這是小孩子的任性,可劍士心裡卻難免升起一番期冀。也許這個少年騎士看得不錯,他將來真變成那種傳說中的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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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把這當作夢想藏在心裡,和小少爺的關係倒是越見親近。

可是這一切都到此為止。蘇勒的目光落在那片熙攘的人流中,再沒像從前那樣及時轉回頭來答覆他,而是用一種平靜悠遠得不符他年紀的聲音說道:“神的血裔復甦了,這個時代的英雄終於出現了。想不到我這些年竟然找錯了,新的史詩英雄不在這裡,而在那個小小的魯特王國……”

他閉上雙眼,身周散發出淡淡光芒,令那張精緻的面容越發不可逼視。風吹起他半長的捲髮,遮住那深邃悠遠,完全不似少年的眼神,略帶蒼涼的清脆聲音在空中響起:“我要去魯特王國,去找這個世界真正的英雄,新一代的救世主。對不起,希羅。”

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活,你不是我要找的英雄……和神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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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強撐著站起身來,臉色冷白,從空間指環裡拿出長袍裹上,踩著新做的拖鞋就往外走。他的身體最深處剛剛受到了隱密的創傷,體力也被壓榨得夠嗆,走了沒幾步腿就發軟,被格拉斯從後面攔腰抱起來。

“你要去哪兒?咱們至少要打掃一下戰場,把瑪麗送回家去吧。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咱們第一次……我聽說後面會受傷的,應該去問醫生拿點藥。”格拉斯兩手託著他,也沒有另一只手可以抱瑪麗的遺骸,終於想起了那位好團員,抱著白衝出墓園,叫埃佩幫忙帶上公爵小姐回去舉辦葬禮。

白用力按著他的肩膀撐起身子,嚴肅地吩咐埃佩:“我的上司,魔教的教主給了本地連鎖餐廳老闆萊斯特朗一張契約,你去告訴他,公爵許諾的那座房子就是公爵府邸,有農神的見證,他可以去收取魔教分壇的房地契了。”

埃佩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白虛弱地重複了一遍,就直接放軟身子倒在格拉斯懷裡,搖了搖手:“不管你懂不懂,照我說的背給他,公爵一家的葬禮也由他來辦。你留在這兒監督他們幾天,我和格拉斯必須立刻去首都。”

埃佩也是男人,看著這倆人的模樣大概也能猜出他們幹了什麼,帶著幾分羞澀問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那個伯爵夫人就在首都,也不會那麼快就跑掉。”

“不行,我必須立刻去大神殿,向農神告解!”白郎心似鐵,格拉斯稍露出不願意的神色,他就撐著那雙手臂要往下跳。

黑髮魔法師一腔酸水化成怒火燒了起來,緊皺眉頭問道:“你的身體根本撐不了長途旅行,也不能騎馬,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嗎?農神也不會因為你交了外教的男朋友就把你怎麼樣的……”

說到這裡,他不得不昧著良心誇了農神一句:“神祗的胸懷如海一樣深,絕不會因為信徒交了男友就放棄他。你身上的標記只是因為和光明神之力衝突才消失的,不是農神不想要你這個神眷者了。反正你現在能用光明之力,也不算吃虧,何必這麼著急呢?”

“那怎麼行,你不知道農神殿的規矩,我爸爸花了兩萬金幣給我送進神殿,我要是敢改信太陽神,他會拿桌子腿兒抽死我的!”農神殿的規矩可不止包括“一人侍神,全家光榮”,在他傳說中的老家桑德康翠,這條規矩後面還跟著一條“一人叛教,全家連坐”,規矩比他們魔教聖女的崗位職責還嚴。現在他必須立刻進首都,去最大的農神殿獻上一桌滿漢全席,用他的真心和手藝打動農神的心!

格拉斯有種從頭頂綠到腳底的錯覺,臉色鐵青著,咬牙答應了這個要求。他緊緊將白按在自己懷裡,用布把他全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恨不得連頭發絲兒都不露。這還不夠,又展開那雙翼展四米開外的雪白翅膀攏到胸前,完完全全擋住了懷裡的戀人,這才捨得往外走去。

埃佩抱著公爵小姐的遺體,還好心地把公爵的乾屍也扔進公爵夫人的棺材裡,讓他們入葬之前就實現死同穴的理想。小厭魔本想跟上他們,又怕被格拉斯翅膀上散逸的光明之力灼傷,不滿地嗚嚕嗚嚕,往後落了兩步,遠遠跟著。

憑著兩人一魔的十隻腳,他們終於走出了那片滿地屍塊、鮮血淋漓的墓園區。埃佩留下來處理後續事宜,格拉斯和白則在外頭市場上買了兩匹駿馬,騎一匹牽一匹——白的屁股暫時擔負不了騎馬這麼高階的動作——往首都奔去。他還沒學會把翅膀收進去,只能努力收到最不礙事的大小,然後套上肥大的魔法長袍,外頭再包一塊布,弄成個駝背的樣子。買馬時那位好心的外地客傷同情他們一個瘸一個駝的,主動打了八折,把自己手裡最溫順的兩匹母馬賣給了他們。

虧得如此,小厭魔那六條小細腿兒才沒在後面的旅途中直接磨沒了。

只是這條道路,他們走得極為艱維,一路上竟遇到了幾次魔物襲擊,彷彿有人撕開了大陸正面與反面的裂口,將那些充滿邪惡之力的生物召喚了過來。越是接近首都,那些魔物就越多也越強大,兩人一魔的旅途幾乎變得步履維艱。格拉斯手執魔杖,同時運用自己掌握的魔力和神力擋在白面前,艱難地保護著因為失去神眷,力量等級驟然下降的戀人。

就在他幾乎被一隻魔物襲擊之際,眼前忽然有一道白光閃過,那頭魔物應聲倒下,化作一灘黑水。仔細看去,那道光並非他那樣的神力光輝,而是一道快得驚人的劍光,每次落下都要收割一隻魔物的生命。

那柄劍掌握在一名彷彿只有十四歲的纖細少年手裡,那少年金髮碧眼,衣著十分繁複,像是來自外國的貴族公子。可他的劍法卻比浸淫劍道幾十年的老人更加毒辣,眼力和速度都是一流的,也就是白煉過九陽神功這樣的高階武功才能勉強看清。

那少年一個人便清了他們三人都殺不盡的魔物,然後直直走向小厭魔,冷笑著一劍劈下。

“劍下留魔!”

白抽刀墊步,全身真氣鼓盪,從下方斜斜下削,刀勢精妙至極,逼他回劍自救。那少年果然不再刺向小厭魔,反而橫劍一削,削斷了白那把價值連城的彎刀,更削向他頭上包得嚴嚴實實的白頭巾。

少年臉上露出一點混合著得意和諷刺的笑意,邊出劍邊說:“農神的信徒竟然收留魔物,還為了保護它和我揮劍,跟我的血裔真是天壤之……”

那一劍削斷了白的頭巾,也讓他亮銀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披瀉而下,半遮住孤高冷寂的面容,宛如傲岸的冰雪神祗。少年的臉色微變,眼中的諷刺眨眼化成不敢置信,把那個“別”字吞回去,憤怒地尖叫:“我的……你是我那個‘註定的神眷者’,你怎麼會成了霍桑的神官?”

難怪這些年他的神殿怎麼找也找不到那個天生擁有光之外表的神子,原來是霍桑搶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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