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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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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杜克公爵並不困難。對付這種戰鬥能力等於負五的煉金術士,只要伸伸手往背後死穴上一抹,肯定能伏屍一人,血流五步,滿城縞素,今日是也。但要殺他,就要冒著改變主線劇情的風險,主線劇情現在……改是改了點兒,可是變動總還不算太大。真要親手砍下去這麼個副本boss的全部戲份,他還是要擔心作者報復的。

所以這個人必須留給格拉斯對付,自己頂多挖幾個坑,讓他更死不瞑目一點。

他揣在袖子裡的雙手握得更緊了些,平靜地答道:“可以。你什麼時候要人?”

公爵笑了起來,神色柔軟溫存,像是經書上所寫的聖行者一樣純潔:“那就等兩天之後吧。我要一個完好的、活著的精靈,禮拜日那天送到城西杜克家的守墓人小屋裡。這件事必須絕對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精靈的失蹤和我有關係,人送到之後,你就不必管了。”

白抬起下巴,又加了價碼:“時間太緊,我沒法收拾乾淨手尾,萬一失風我魔教會招來大批麻煩,這塊虛無之石的價碼就不夠了。”

公爵皺眉道:“這枚虛無之石可是高階魔族死後骨骸的結晶,市面上的都是從千年前神魔之戰時流傳下來的,現在要找可沒那麼容易了。這個價格已經足夠高了,不可能再漲,不然我寧可去刺客公會僱人。”

“刺客公會能給你一個活的精靈?如果你能找到別的人辦這事,就不必特地來這裡見我了,不是嗎,公爵閣下?”教主面具下方的雙唇向微翹起,似乎是吃定了他不改撤單。“我要的不多,這枚虛無之石算作訂金,尾款只要一片兩頃的上好麥田和一套房產就行。如果你真有誠意,現在咱們就在太陽神的鑑證下簽下契約,大後天的早晨你就能看到那個精靈躺在守墓人的小屋裡。”

“……好。”

不過是一片田地和一處房產罷了,又值什麼呢?

白從空間戒指裡拿出空白契約,用含有魔力的藥水寫下合同:“茲約定……7月24日早7點,魔教教主必須讓杜克公爵見到活著的戰狼傭兵團遠端射手、精靈箭手懷特。見到人之後,杜克公爵即須割讓一處房產與兩頃土地予魔教。農神霍桑見證此事,不可更改。”

白寫下“霍桑”之名時,抬起頭來對他笑了笑:“我信仰農神,所以願意用我的主神發誓,您要不要在這合約上加上太陽神之名?”

“不必。有農神的見證就足夠了。”不寫上主神的名字,就是到時候違背合約遭了神譴,農神對他這個異教徒的懲罰也不會太重。故此一般人盟誓時都是向自己信奉的主神起誓,這紙沒寫下太陽神之名的合約,對他來說約束力到底小了不少。

公爵暗暗覺著合同上問題不大,甚至是偏向他這一方——那位魔教的負責人大概還忌諱他這位公爵的身份,甚至沒寫要哪裡的房產和田地。他得到精靈之後,大可以隨意找幾處不值錢的土地和房子充數。

於是他捋了捋臉側垂下的灰色短髮,接過小刀割開手指,在公證書上印下了一個指印。

“願您順利地弄到精靈。”

“魔教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白本想拿出紅酒慶祝一下,但看著公爵戴上兜帽一副馬上就要走的樣子,也就放棄了這項傳統,吩咐未來的分壇主把人送回家,自己下去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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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講的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們的大陸是在各神殿信仰割據之下的世界,各地消費者的食物品種和口味受信仰影響嚴重,但這樣的混亂不能讓我們止步不前,僅僅滿足於小量在親近友人圈子裡的傳銷。我們應該看到魔教發展的遠景,更應該立足實際,按照各地不同的口味製造和銷售不同產品,也就是說,我魔教必須建立自己的根據……生產基地!”

這片生產基地所在他已經選好了,就在杜克公爵的土地上,公爵本人剛剛和他簽定了合約,打算轉讓給他兩頃土地來蓋加工廠。

“公爵閣下已經和我立下神契。再過兩天那片土地便屬於魔教,請各位敬候通知,親手為我們的生產基地挖下奠基的第一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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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的杜克公爵也和白教主一樣滿意。他難得地把女兒叫到書房裡,溫和地問道:“瑪麗,你想念你母親嗎?”

公爵夫人逝去已經有九年了。瑪麗喪母時才只有八、九歲,這些年父親又從不許人提起她母親,因此猛然聽到這句話時,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低頭答道:“是的父親,我非常想念母親。”

她和公爵之間並不親近,做父親的待她這個女兒一向冷淡。但今天他的態度卻是大為不同,主動摸了摸她的頭髮,慈愛地笑道:“你長得和你母親真是一模一樣,她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一定會很驕傲的。對了,我聽說你和那個傭兵團長之間有些誤會,現在澄清了嗎?”

不,他們之間不是誤會,而是無緣。

她感傷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他有女朋友了。他那天和我說了,他愛的是團裡的那個女精靈。而且她的確比我更漂亮、身材更好,也更適合他……”

瑪麗的臉色越來越慘淡,彷彿又看到了精靈鼓鼓的胸膛和耳尖上明顯的牙印。可公爵卻又出忽意料地安慰她道:“我的小瑪麗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你繼承了你母親的美貌和善良,哪個男人能不喜歡你呢?那個精靈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的,父親向你保證。因為那個精靈……”

很快就要成為你母親了。

他眸中含著期冀的光芒,長久縈繞在他身上的陰鬱都被衝散了許多,站起身來拍了拍女兒:“那個傭兵雖然出身差了些,但能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晉入四階魔法師,天份和前途還可以期待一下。你這些天多陪陪他,等到……那個精靈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那時候他就會發現,只有你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可是他們已經……”

瑪麗想把精靈已經穿上男友襯衣的事告訴她父親,公爵卻已經沒興趣再聽。那個精靈和誰有過什麼經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體能完美容納自己妻子的靈魂,比起這個沒能繼承父母天份,只是個純粹普通人的女兒更合適。

如果不是血緣關係使得瑪麗比別人更適宜承受母親的魂魄,他本來也不想用這個女兒的。現在來了這個精靈,簡直是光明神賜予他的寶貝——所有的精靈都是自然之體,不會排斥復活魔法。只要在活著時抽離靈魂,就可以把他妻子的亡魂匯入其中,讓她以最完美的狀態復生。

他就像個陷入熱戀的小夥子,聽不進半點不合心意的話。但因為妻子復活就在眼前,態度又比平常柔和得多,摸了摸女兒和妻子一模一樣的金髮,便吩咐她離開:“別想太多,過幾天父親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到那天……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瑪麗遲疑地離開書房,回去這一路上心裡都有些忐忑,總覺著自己父親的態度有些詭異。之前被公爵壓著她也沒有多想,回到房裡重新梳理了一遍父女之間的對話,她才抓出一絲頭緒——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發生,而且這件事似乎和那位精靈有關?

“那個精靈不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父親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個?

她越想越憂心,趁著夜色悄悄去後面那座小樓,敲響了精靈的房門。此時白還在講著魔教發展規劃,教各位教眾如何打破舊世界的束縛,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裡,她的敲門聲在第一時間引來的是傭兵團團長格拉斯·莫沃爾。

“啊,是您……您找白……懷特有事嗎?”格拉斯眼裡飛快地掠過一絲失望,卻是立刻隱藏起來,彬彬有禮地勸道:“天色不早了,您如果有事,明天早上再來找他也可以。”

聽著他清朗溫柔的聲音,公爵小姐臉上還是發燙,低下頭嗯了一聲:“沒、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她,也沒什麼正事。”

這兩人心裡都擔心著同一個人,倒也沒在意對方說出精靈時用的是“他”還是“她”。瑪麗親眼撞破了白“事後”的形象,此時真有點無法直視這個一見鍾情的年輕人,匆匆跑了回去,只留下格拉斯一個人站在門口,對著空蕩蕩地房間無奈嘆息:“怎麼還不回來,果然是太急切了,嚇到他了嗎?”

他既擔心又緊張,坐在房門口整整等了一夜。等到這一夜過去、天空泛白之際,他卻再也等不下去了,叫了埃佩一起離開公爵府,到城裡去找化妝成精靈的愛人。

只是這一天從早找到晚,再從夜裡找到白天,他仍是沒找到白。就好像從那一晚的親密擁抱之後,他就憑空消失了,連一點可供尋找的資訊也沒留下。

於是他想到了曾經過來找白的公爵小姐,主動找上了她,問她知不知道白到底去了哪兒。瑪麗聽他焦急地問自己精靈的下落,心裡猛然“咯噔”一聲,不由自主地想起父親那天晚上反常的談話。

精靈不會再妨礙他們,難道是因為父親殺害了……

不可能!她強迫自己抹去腦中這驚人的猜測,極力保持平靜,抓著裙襬問道:“您能確定懷特閣下失蹤了嗎?也許她只是出城打獵了,您為什麼不去她房裡看看留沒留下紙條之類的?”

當然沒有。白的房間已經被格拉斯翻了個底兒掉了,除了在沙發後面發現了一隻巨大的醜蜻蜓以外,什麼可疑的痕跡都沒有。那蜻蜓似的魔獸他也知道,前兩天白親口承認是自己養的,至於哪來的倒不用在意,反正不是那個農神送的就是他家裡從桑德康翠找來的,一副嬌生慣養傻兮兮的模樣。

小厭魔自是聽不見他心裡的評價,不然一定會跳出來表達不滿的。他明明是魔域最受歡迎的高等魔物之一,智商直逼人形魔族,而且擁有空間天賦,就連魔王都用它當快遞員,豈是小小人類所能非議的?

膚淺!

幸好這個膚淺的人類還沒傻得太徹底,和瑪麗談話之後,還是想起了魔教的這只吉祥物,把它從沙發後面抱出來嚴刑逼供:“你知不知道白到哪兒去了?他現在失蹤了,請你帶我去找他!”

小厭魔極有骨氣地搖頭“嗚”了一聲。可惜面前的人類不打算成全它的骨氣,從包裡掏出一大兜回來路上從草叢裡抄來的草蚊子扣到它面前,冷酷霸氣地說道:“找到白,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小厭魔它……它屈服了。它前腿兒一蹬網兜兒,艱難地發出了人類的語言:“不要蟲子……要肉!”

肉就更好辦了。格拉斯找廚師要了一塊吃剩的烤肉,誘惑小厭魔帶他和埃佩找到了魔教暫租的總壇。那裡還留著舉辦魔教宣講會的裝飾痕跡,滿屋香料和肉類的氣味還沒散盡,處處都有白留下的氣息,卻是仍舊找不到這個人。

這是他們能找到的最後線索,小厭魔帶著他們走到樓梯上,不到二樓時便像受了什麼刺激,蜷縮在樓梯中間,不敢再往上走。格拉斯拿出肉塊誘惑了半天也不見它動彈,埃佩在背後勸道:“會不會是這裡有什麼強大的魔獸存在,這只肥蜻蜓不敢上去?”

兩人對望了一下,眼中都有幾分緊張和擔憂。格拉斯拿出魔杖,右手平攤,露出掌心黑色的星空印記,脊背挺得筆直,頭也不回地說:“你帶它去樓下仔細搜索一遍,我去樓上找找。如果有危險你們就直接逃,不要上來找我,我和懷特都對付不了的敵人,你來了也是……不如留著有用之軀替傭兵團的人復仇!”

埃佩本想衝上去追隨團長,可是想到那個害了他們的貴族還活得好好的,便強嚥下這口血,帶著小厭魔下樓再查一遍。而格拉斯則緊握魔杖,小心翼翼地防備魔物襲擊,猛地推開了樓梯邊的第一道防門。

僅僅兩層樓、十幾個房間,他足足搜了一個下午,甚至最細小的角落都沒放過。每一個房間他都是抱著最大的期待闖進去,進去後即便找不到人,也恨不能搜出隻字片語,或是白留下的衣服首飾之類的線索。

一次次希望化作失望,到後來他甚至已經顧不上防備什麼魔物,只是麻木地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地搜尋,甚至強行抱著小厭魔上了二樓,叫它找出白留下的氣息。

把魔物抱上去之後他才知道,小厭魔怕的僅僅是二樓樓梯邊上的那塊地板罷了,於是又在那裡使用各種測試魔法分析其殘留痕跡。

“這裡到底有什麼?他就是在這裡消失的嗎?”他緊抓著小厭魔細瘦的身子,神情如厲鬼一般,可是以厭魔的見識,它是不懂得神力是什麼的,只能感覺到那片空氣中殘留有它極為恐懼的力量,雖然力量幾乎已經散去,那種毀滅似的剋制感卻和白身上散逸的那點神力有天淵之別。

格拉斯掐著它在那裡磨了半天,除了嚇得小厭魔弓成了個蝦米,仍是什麼結果都沒得到。埃佩在一旁勸道:“那位精靈閣下年紀比咱們大了幾十倍,武力也非常強大,一定不會出事的。你已經兩天沒睡了,再這麼下去腦子都要不清醒了,還怎麼找人呢?我們還是回去休息一下……”

回去……

格拉斯愣愣地看著埃佩,腦中忽然閃出一道光影,“霍”地從地上站起來衝了出去。

杜克小姐……那天晚上她慌慌張張地來見白,然後白就再也沒回去過,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

她當真知道嗎?

或許她本來不知道,但現在已經快要知道了。

從知道了精靈失蹤那刻起,瑪麗就一直在關注她父親的動向,甚至派自己的女修和護衛暗地裡跟蹤公爵。格拉斯一去不復返,她也不分晝夜地盯梢自己的父親——雖然她明知這種事不是她這個做女兒的該幹的,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撒下,就像野草一樣在她心頭瘋長,亂糟糟地幾乎要塞住她的心。

沒日沒夜的監視,不信任父親的愧疚和害得白失蹤的痛苦折磨著她,讓她的臉色迅速憔悴了下去,哪怕是僕人們都被拖入夢鄉,她卻還像驚弓之鳥一樣,一陣夜風就能讓她從椅上跳起來。

何況她聽到的不止是夜風。

她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是男人的腳步,靴底兒因為鑲著金屬而發出沉沉的咯噠聲,正是貴族男性常穿的那種靴子。在這個時候她家裡的人都該是睡熟了的,絕不會有僕人敢穿這種鞋子在外面走動,而她父親……

她父親為什麼要半夜出去?

瑪麗牙齒間發出咯咯的輕響,她不得不把手指塞進嘴裡,阻止自己發出聲音。等到那腳步聲漸漸下樓遠去,她便提起一雙高跟鞋,披上一塊深色厚布巾,穿著睡衣睡褲推門出去,綴著夜色中那個高大的背影走出了公爵府大門。

她的父親只帶了管家出門,到後院趕了一輛車出來,半路卻又叫上了一隊她不認識的戰士。她不敢跟得太近,憑一雙赤腳又跟不上車子,正在焦急又無措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卻穿破夜色,來到她身邊。

這人只要站在面前,便能使她心安。

瑪麗按著心口,終於吐露了守護多日的秘密:“我擔心我父親和精靈閣下的失蹤有關,您一定有法子找到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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