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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防盜時間36小時!!!!!  聽兄長這話, 李鏡道,“肯定不是後悔先時說了那些話……你以前總說人家人品不好, 要真是人品不好, 如何肯以實相告。”

“我先時不是看你心太熱, 才那樣說的麼。”李釗道,“雖做不成親事,阿鳳心性的確不錯,是個好的。就憑這個,也值得相交。”將帖子給妹妹看,“他說要帶人一道過來, 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呢?”

李鏡接了帖子, 還是秦鳳儀那筆不咋地的字, 此時瞧著, 卻是越看越親切。李釗見他妹愣神,不禁心下暗暗吃驚, 想著秦鳳凰這功力難道已經深厚到令她妹妹透過字跡見美貌的地步了麼!

李鏡出了回神,見帖子上寫的是攜友同訪,李鏡道, “這個趙裕, 也是揚州城有名的才子, 以前在翰林院做過翰林, 後來辭官回了鄉, 記得他人物畫得最好。這個趙泰,說不得跟趙裕是一家,即寫在趙裕的後面,多是晚輩後生。”李鏡情不自禁的為秦鳳儀操了迴心,“秦公子帶著趙家人過來做甚?”一時又道,“他那人,素來熱心,難不成是趙家人求到他頭人,他卻不過情面,就帶他們過來的?”

“你少發昏了,秦鳳儀的確還算厚道,可他也不傻,他跟咱們正經不是很熟,難道還會為別人的事來求咱們,他有那麼大面子?”

“哥,你這叫什麼話,咱們看他,是覺著不熟。可依秦公子說,他對咱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倘有什麼難事,他都上門了,就看在夢裡的面子上,也不好回絕他的。”李鏡再次道,“人家待咱們,多麼厚道。”

“行,只要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我一準兒幫他,成了吧?”李釗道,“不過有一樣,明兒你去找阿澄說說話,別留在家裡。”

李鏡看也哥操心的跟只老母雞似的,不由好笑,故意道,“不行,我等著瞧瞧看秦公子可是有什麼事?”

“唉呀,我說阿鏡,你們以後,還是少見面。”

“見一面可怎麼了?”

“我不是怕你把持不住麼。”

李鏡氣笑,“不見就不見。”回憶一遭秦公子的美貌,李鏡感慨,“別說,秦公子的樣貌,當真挺叫人難以把持。”

李釗連忙道,“這話,在家說說也便罷了,在外可千萬不許說的。”

李鏡哼一聲,她能連這個都不曉得麼。

李釗此方喚了管事進來,吩咐管事回了秦家下人,讓秦鳳儀第二天過來。

李釗其實覺著,不怪他妹妹對秦鳳儀尤為另眼相待,秦鳳儀此人,的確有些過人之處。就擱秦鳳儀與他們說的那“夢中”之事,擱別人,知道自己早死,如何還有這等灑脫自在氣。秦鳳儀就不一樣,與李家兄妹把老底都抖了個乾淨,結果,李釗再見秦鳳儀,秦鳳儀竟還是那幅張揚的鳳凰樣。

秦鳳儀規規矩矩的施一禮,原本挺平常的禮數,由秦鳳儀做出來,那姿勢硬有說不出的瀟灑好看,秦鳳儀笑道,“大哥早上好。”送上禮物。

李釗令侍女接了,還一禮,“阿鳳你也好,坐。”也請趙家父子也坐了。秦鳳儀又將趙家父子介紹給李釗認識,李釗笑道,“我少年時就聽說過趙翰林的名聲,至今京城說起來,論畫美人,趙翰林的美人圖當真一絕。”

“那是。”秦鳳儀道,“大哥,趙才子可是咱們揚州城第一有學問之人,他畫的那畫兒,縱我這不懂畫的,都覺著好。原本以為趙才子就了不得了,偏生我這位趙世兄更是青出於藍。大哥您說說,這可還有天理不,怎麼才子都趕他們老趙家了?有才學,真有才學!”

趙老爺連忙道,“阿鳳,你這也忒誇張了,李公子在京城什麼世面沒見過。不說別個,李公子年紀輕輕,已是舉人功名。我家阿泰,年長李公子好幾歲,也不過是個舉人。較李公子,相差遠矣。”

秦鳳儀道,“我大哥這屬於天才那一種,不好比的。趙世兄已是難得了,咱們揚州城,趙世兄亦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大家互相吹捧了一回,李釗方轉至正題,問秦鳳儀,“阿鳳你此次過來,可是有事?”

秦鳳儀道,“可不是麼,險把正事忘了。”給李釗使個眼色,李釗把下人屏退,秦鳳儀方說明來意,“我只知道來的巡鹽御史姓平,聽說是平郡王府的嫡系,極愛丹青。大哥你也曉得,我家是鹽商,平御史過來,我家得有所孝敬才是。可多餘的事也打聽不出來,大哥你對京城的地頭熟,可曉得這位平御史的情形。”

“新御史定的是平家人啊。”李釗沉吟道。

“是啊。”聽大舅兄這口氣,感覺還不如他消息靈通呢。秦鳳儀道,“不知道就算了,這也沒什麼。”

“新御史是哪個我是不曉得,不過,平家嫡系,愛丹青的,我倒是曉得一位。”李釗道,“這是平郡王的老來子,平珍,他是平郡王最小的兒子,如今也不過二十幾歲。說來書畫,幾近痴迷。你要是想尋件趁他心意的古畫,那可不容易,他曾在宮裡臨摹前朝古畫,在陛下的珍寶齋一住便是大半年。京城名畫,沒有他沒見過的,想在揚州城尋這樣一幅,得看你的運道了。”

秦鳳儀好奇了,“依大哥你說,這平大人該在翰林當官兒啊,這怎麼倒來了揚州管鹽課?”

李釗一笑,“這皆是朝廷的意思,我如何曉得?”

“這可難了。”秦家送禮多年,秦鳳儀亦頗有心得,要是來個沒見過世面的暴發,這禮反是好送,無非就是銀錢上說話。最難送的,就是這種見多識廣的。人家什麼都見識過,這種人,最難討好。秦鳳儀打聽,“那這平御史還有沒有其他嗜好,譬如,琴啊棋啊啥的?”

李釗道,“天下最好的琴,大聖遺音、焦尾都在宮裡珍藏,平珍有一張綠綺。還有,平珍不喜棋道。”

秦鳳儀思量半日,也沒思量出個好法子,不過,他在“夢裡”有個習慣,一遇難事就問媳婦。而且,他今天來,原就是想順道瞧瞧他媳婦的。於是,秦鳳儀四下瞅一眼,問李釗,“大哥,阿鏡不在啊?”

李釗重重的咳了一聲,秦鳳儀一拍腦門,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哥,我一不留神,一不留神。”對,對,外人面前不該叫媳婦的閨名!

李釗正色道,“這次便算了,以後你言語得慎重。”

“一準兒一準兒。”不過,大舅兄也忒小氣了吧。他不娶他媳婦就是,難不成,因著他說了實話,連見都不能見啦!

秦鳳儀打聽完了事,看李釗也沒留飯的意思,縱沒見著媳婦,也只得起身告辭。

待出了李家門,秦鳳儀對趙老爺道,“李大哥規矩嚴吧,一句話說不對付就擺臭臉。”

趙老爺好笑,“我說阿鳳,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打聽啥人家告訴你啥,還嫌人家規矩嚴。走吧,去獅子樓,我請客。”

“那哪兒成,我還有事求你呢,我請我請。”

說有事求趙老爺,其實也沒什麼事,秦鳳儀就是跟趙老爺打聽了回這揚州城的古畫行市。趙老爺道,“這麼與你說吧,先不說民間珍品不能與帝室珍藏相提並論,便是偶見一二難得佳作,那真正上乘的,除非是家裡揭不開鍋,或是有什麼要命的事,不然,誰家也不會把這樣的書畫轉手。現在古玩鋪子裡擺著的,都是二三流的東西。”

秦鳳儀問,“難不成,咱們揚州府就一件這樣的好物什都沒有?”

“有,總督府裡據說有幅吳道子真跡,你敢去討?”

“你這不白說麼。”秦鳳儀給趙老爺斟酒,“我要有那本事,揚州城還能盛得下我?”

“我勸你,另尋他法。”

秦鳳儀笑眯眯地,“我記得趙伯伯你好像也藏了不少好畫啊?”

趙老爺險沒叫秦鳳儀嗆死,趙老爺將肉嘟嘟的脖子在秦鳳儀跟前一橫,惡狠狠道,“要畫沒有,要命一條!你殺了我,你乾脆殺了我!”

“唉喲,我的趙伯伯,可不能這樣啊,你可是咱們揚州城的第一才子啊!這叫人瞧見多不好。”秦鳳儀忙將趙老爺肉嘟嘟的脖子擺正,笑嘻嘻地,“我就開個玩笑,俗話說的好,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就問問,我就問問。”

“這還差不多。”趙老爺舀了一勺子獅子頭,“說來,這獅子頭,還就這獅子樓的最地道。”

“明月樓的也不錯,聞起來也是一樣的醇香,只是吃起來不如這獅子樓的軟嫩。”

“要不說獅子樓的最地道呢。”

秦鳳儀給趙泰佈菜,道,“阿泰哥,你多吃點,我聽趙伯伯說,明年你要去京城春闈,待到了京城,怕就沒這麼好吃的淮揚菜了。”

趙泰性子端方,不大習慣他爹跟秦鳳儀這種嬉笑吵鬧的說話方式,趙泰謝過秦鳳儀,道,“阿鳳你這樣伶俐人,且年紀尚小,該多將時間用來讀些書。”

“阿鳳是書念得太少,你是書念得太多。”趙老爺道,“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也就阿鳳,不是外人,倘是外人,人家還不得惱的。”

秦鳳儀道,“要是外人,阿泰哥如何肯說這般關切的話。”秦鳳儀又將自己小時候生病,病壞了腦子,一唸書就頭疼的鬼話說了一遍,趙泰連忙道,“為兄的失言了,阿鳳你縱不讀書,也是一等一的機伶人,不似為兄,倘不唸書,倒不知做何營生。”

“哪裡,我最羨慕會讀書的人了,腹的萬卷書,多好。”說來,秦鳳儀這奉承人的本事,半點不比他做紈絝的本事差,連趙泰這樣端方性子,雖覺著秦鳳儀有些聒噪,卻也覺著,秦鳳儀不失是一個好少年。尤其懂得為父母分憂,孝順!

秦鳳儀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想出怎麼給平御史送禮的法子,李鏡下午回家,換過衣裳去見他哥,自然問起他哥秦鳳儀的來意。李釗如實說了,“平珍要來揚州任巡鹽御史,秦家想送禮,不知平珍喜好,前來打聽。”

李鏡道,“平珍要說畫畫是當世名家,他懂鹽課?”

“不過叫他應個名兒,鹽課上的事,平郡王府自然給他安排了懂的人。”李釗道,“這揚州鹽課,可是肥差中的肥差啊。”

李鏡不預說鹽課,她自然更關心秦鳳儀的事,李鏡道,“這揚州,有什麼能入平五爺眼的東西,這回怕是難尋了。”

“是啊。”想到那秦鳳儀一副還想找他妹妹商量的模樣,李釗就不願意再說秦鳳儀,李釗問妹妹,“今天與阿澄可玩兒的好。”

“挺好的。”李鏡問,“哥,阿鳳過來打聽事,沒有空手而來的道理,他送了些什麼?”

李釗一下午都在琢磨平珍任揚州巡鹽御史之事,經妹妹一提醒,笑道,“我還沒看呢。”令侍女取了來。

李鏡開啟來,竟是一套焗補的古瓷,那是一套雪色茶具,雖焗補過,卻是焗補的巧奪天工,竟是將碎痕之處將勢就勢的焗補出一枝蜿蜒峻拔的老梅來。李鏡笑,“哥,你看,這是當初咱們看過的那套茶具,前朝趙東藝大師的手藝,當時我就相中了。咱們過來江南帶的銀子不多,還要置辦給先生的禮物,就沒買。這定是阿鳳送給我的。”

“送給你的?”你倆可真是心有靈犀啊!

“難不成是送你的,你又不喜歡焗過的資器。”李鏡道,“我最愛趙大師這份獨具匠心。”

李釗鬱悶的:嘿!秦鳳儀你小子啥意思,都說了我妹不能嫁你守寡,你咋還送東西勾搭我妹哩!

見妹妹就要把這茶具帶走,李釗道,“你幹嘛?”

李鏡一臉理所當然,“既是阿鳳送我的,我自然要拿我屋裡去。”歡歡喜喜把茶具抱走了。

李鏡又是一番惆悵,心下不禁思量,秦家要是想在禮物上討好平珍,怕真是不易了,秦鳳儀大約正在為此犯難吧。

不要說對平珍不大瞭解的秦家,便是對平珍有所瞭解的李鏡,都覺著,想討好平珍不是那樣容易的事。

一想到秦鳳儀要為此犯難,李鏡心裡竟也不大好過。

李鏡在自己屋裡情思半日,傍晚兄妹倆吃飯時與她哥商量道,“哥,咱們與秦公子也算有段機緣。雖則有欠緣法,可眼瞅他這樣的犯難,哥,我這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過意不去的?”李釗道,“他來打聽,能說的我都說了。要換第二個人,有這樣的便宜?”

“不是說這個,就是你不說,秦家在外打聽,平珍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阿鳳過來跟咱們打聽,是打心眼裡覺著,跟咱們親近。”李鏡給他哥盛了碗豆腐羹,“你說,這世上,他這樣的人有幾個?不要說咱們出身侯府,便是出身尋常大戶人家,倘是那些卑劣的人,要知我相中了他,還不得趁勢巴結上來?秦公子就不一樣,他生怕害了我。”

“我也就是看在他這一點上,才見的他。”

“行啦,你就一小舉人,見見秦公子怎麼了?哥,不是我說,你以往可不是這樣的勢利人,如今,越發勢利了。”因為李釗說秦鳳儀的不是,立刻得了妹妹一個“勢利眼”的評價。

李鏡道,“你說,就你幫人家這麼一點小忙,能與人家的對咱的恩情相抵麼。”

“有什麼恩情啊?你恩來恩去的。”

李鏡正色,“不娶之恩。”

“我真是求你了,你有話直說吧。”見妹妹又給他佈菜,李釗道,“別給我佈菜了,你這菜,可不‘好’吃!”

李鏡與她哥商量,“給平珍備禮,就是咱們來備,都不好備,何況秦公子。既知他有此難事,不如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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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幫?”

“我幫他把禮湊齊了就是。”

李釗問,“你?”

“自然是我,你那眼神,你會挑東西麼。”把他哥最愛的青筍放他哥碗裡了。

“不成。”李釗道,“你們少些見面才好,既知無緣,就當彼此遠著些。不然,見得多了,心思重了,又知不能嫁娶,介時,你要怎麼著?”

“你當我還真把持不住啊。”李鏡道,“大哥你這樣出眾的人成天在我身邊,我眼光方養刁了的。要不,你與我們一道去,這便不怕了。你想想,秦公子這經歷多神奇啊,我總覺著,秦公子不是個凡俗之人。倘是凡俗之人,哪裡有生得他那樣好的。何況,他既然在‘夢裡’夢到咱們,便是說咱們幾人之間必有一段因果。便是今日遠遠避開,焉知明日會不會遇上?既如此,倒不若順心意而為,如此,秦公子有什麼難處,趁著咱們在揚州,能幫的幫了。介時,我與大哥你回了京城,這因果,也算了了。”

知道為什麼秦鳳儀沒說出“夢中”之事前,李釗也不大願意這樁親事的緣故了吧。聽聽他妹妹的口才,想著他妹妹的才幹,李釗如何捨不得妹妹真的就嫁給鹽商子弟,委實太過委屈妹妹了。

李鏡對她大哥是鞭闢入理的一通勸,李釗終於點了頭。主要也是秦鳳儀經歷太過奇特,何況,有他跟著,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倘他攔得太緊,倒真叫二人彼此生出牽掛來,那就不好了。

如此,李釗便給秦家下了帖子,請秦鳳儀過來一趟。

秦家接到李釗的帖子時,秦鳳儀不在家,是秦太太接到的。秦太太那叫一個驚喜,想著兒子前幾天不還說李家這事沒戲麼。如何李家又打發人送了帖子來?秦太太立刻替兒子應了,還賞了李家下人下大紅包,令管事留著吃了茶,方打發了那送帖子的小廝去。

當晚丈夫兒子一回家,秦太太就與丈夫兒子說了這個好消息,還抱怨兒子,“你瞧瞧先時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人家都主動打發人給你送帖子了。明兒換那身月白的袍子,過去後好生與李公子李姑娘說話,知道不?”

“知道。”秦鳳儀心下一喜,以為他媳婦請他過去呢,那他一定得穿得好看些才行啊。結果,接了帖了瞧了一回,竟是大舅兄的字。秦鳳儀失望極了,沒精打彩道,“我今兒剛去過,還在李大哥跟前說錯了話,他叫我明天去做啥,不會是嫌我今天說錯話,過去打我一頓吧?”

秦太太連忙問,“你說錯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一不留神,喚了阿鏡的閨名。”

“你也是,當著人家兄長的面,可不能這樣沒規矩。”秦太□□慰兒子,“放心吧,這不是什麼大事,李公子不至於為這事責你。

“娘你不曉得李大哥的脾性,他常為著丁大點兒的事,就能叨叨你一下午,叨叨得人頭暈。”

秦太太笑道,“有時人家說你,倘你果真有什麼地方不大好,改了就是。”

秦鳳儀拿著帖子直嘆氣,“李大哥給我派帖子,我一點把握都沒有。要是阿鏡給我的帖子就好了。”

秦太太險沒笑出聲來,與丈夫交換個眼色,看兒子這模樣就知道有多中意人家李姑娘了。只盼李姑娘不要似那些常人般勢利,莫要糾結於門第之限才好。

第二天,秦鳳儀就打扮得俊逸秀美的上門了。

李釗每回見秦鳳儀這麼鮮亮奪目就擔心他妹會越陷越深,於是,先與秦鳳儀講了半日為人當穩重的話,言下之意就是,讓秦鳳儀到他家來時,不要刻意打扮。結果,秦鳳儀以為李釗說的是昨日他不該直呼李鏡閨名。秦鳳儀還覺自己料事如神,心說,果然是為這個說我的。秦鳳儀想著,夢裡叫了好幾年,豈是說改就能改的?不過,為了以免大舅兄囉嗦起來沒個完,秦鳳儀連忙應了,還道,“大哥的話我記下了,大哥放心,以後我定端莊穩重,向大哥學習。”

李釗此方露出滿意模樣,與秦鳳儀說明想幫忙的意思。李釗問,“你昨兒特意來我這裡打聽,想是知道我家與平家的關係吧?”

秦鳳儀點點頭,“你跟阿鏡的後孃不就是平家人麼,這個平御史說起來算你們的後舅舅,我想著,你們肯定熟的。”

李釗平生頭一回聽人這麼說話的,與秦鳳儀道,“對外說話,那個‘後’字就去了吧。”兄妹二人生母早逝,景川侯續娶的平氏為妻,故而,這平珍,還當真是李釗兄妹在禮法上再正經不過的舅舅。不過,像秦鳳儀說的,不是親舅舅,是後的。

反正,不論大舅兄說什麼,秦鳳儀點頭就是。待他媳婦出來,秦鳳儀終於松了口氣,笑若春花的起身相迎,“阿鏡,你可來了。”

李鏡見秦鳳儀一身月白衣袍,色若春曉,清雅出塵,心下便不禁多了幾分歡喜,也是一笑,“今兒外頭很熱麼,阿鳳你腦門上汗都出來了。”

秦鳳儀立刻腆了一張俊美無邊的臉遞到媳婦跟前,關鍵,他還閉著眼睛,一幅等著媳婦給擦汗的乖乖樣。結果,李鏡剛想擦,李釗一隻手伸過,將秦鳳儀的臉摁了回去。秦鳳儀嚇一跳,自己醒過悶兒,見大舅兄臉都黑了,秦鳳儀連連作揖道,“對不住對不住,大哥,我這一時沒改過來!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啊。阿鏡,我不是有意的!”

李鏡看他汗還沒擦又急出一頭汗,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莫急莫急。”

秦鳳儀自己提袖子把臉上汗隨便抹了,他本就是唇紅齒白的好相貌,這麼一急,臉都急紅了,更添三分豔光。李鏡不由心說,便是沒有“夢中”之事,這麼個美人叫她給擦汗,她也必是願意的。

李釗沉著臉,“走吧!早把事辦完,早清靜!”

然後,李釗提步先行。

秦鳳儀在大舅兄身後做個鬼臉,李鏡不由莞爾。

秦鳳儀眉眼彎彎朝媳婦一笑,就想伸出手去挽媳婦的手,結果,想到又不能跟媳婦成親,便又欲將手縮回去。李鏡卻是不待他收回手去,悄悄在他手上碰一碰,便加急步子,追了她大哥去。

秦鳳儀卻是走不動了,他望著自己被媳婦碰過的那隻手,心說,難不成媳婦還是對我餘情未了?

這可不行啊,有空他得批評媳婦一回,這可不行啊,他生死未卜,是不能同媳婦成親的。哎,他媳婦愛他愛到不顧將來可能守寡,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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