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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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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戰事依舊吃緊,我卻在熙德騎士的護送,或者說指引下朝傳說中的湖心島阿瓦隆前進,暫時遠離的戰鬥的第一線。

按照他們所說,湖中仙女想要見我,我並不清楚湖中仙女為何會如此青睞於我,好在身邊還有熙德騎士。

“一般來說,湖中仙女並不會特別主動關注某位準騎士,”熙德騎士對我的疑問做出了回答,“除了一些極為優秀的靈魂,比如你。”他指了指我的胸口。

“我可殺過不少人,偷過東西還行過騙。”我搖搖頭,如果我也能算靈魂純潔,我那群盜賊公會的同事個個都是聖人。

“仙女看到的不是這些,薩倫,”熙德衝我笑了笑,手指指向他自己,“我十歲那年為了活命偷了麵包,現在也成了高階騎士。”

他驅馬走到我旁邊,“仙女從來不會以一個人的行為來評斷他的內心,重點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笑了笑,“有些人殺人是為了拯救他人,有些人則是單純為了自己的樂趣,這種人是不配成為騎士的。”

“至於你,比我們這些騎士都要優秀,”熙德騎士抬頭看著天空,感慨萬分,“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能觸發奇蹟的候選者。”

“觸發奇蹟的候選者?”

“是的,”他重新看向我,臉上帶著笑意,“你應該知道,仙女是美德的化身,而我們作為她在人間的行走使者,內心必須足夠純潔,行事也要遵從八美德。”

“但是,”他掏出水壺灌了一口水,臉色變得嚴肅,“有那麼一部分的候選者,他們內心的美德力量充沛,作為美德化身的湖中仙女就能從這群人的美德中汲取力量,展現奇蹟。”

“你的意思是,昨天的奇蹟實際上是我的力量?”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哈哈哈哈,我想是的,薩倫,”熙德騎士被我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了地圖,也知道仙女離前線有多遠,她自己的力量都在那湖裡,怎麼可能發散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天色晚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太陽已經朝開始朝西邊滑落,熙德騎士說完這句話後便加速朝前奔去,我只好鞭策腳下新換的戰馬,跟上他的腳步。

我們日夜兼程,終於在離開齊格菲之牆的第三天到達了這座傳說中湖心島阿瓦隆。

此刻正是黃昏時分,平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繁盛森林,最後一抹殘陽透過繁茂的樹叢射在林地間,熙德騎士在森林門口就把馬勒住,認真地捆在栓馬柱上。“我只能陪你到這了,”他朝我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你的命運就在前方等著你,別緊張,記得最重要的一點:堅守本心。”

我點了點頭,利落地翻身下馬。面前的森林很美,但我並不知道這森林深處等待著我的究竟是什麼。說實話,我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臨陣脫逃未免太可笑了。

我深吸一口氣,想起特拉卓的教誨,做出一副堅毅的表情,走進了這座無數故事傳唱的傳奇森林。

沒走幾步,我就感覺眼前豁然開朗,掩蓋在樹林後面的是波光粼粼的大湖,夕陽照射在湖面上,反射出炫目的光芒,遠處就是阿瓦隆的中心,湖中仙女居住的湖心島。

島上樹木繁盛,時不時有一隻鳥兒從林間飛出,發出清亮的鳴叫聲。我深吸一口氣,一股奇特的花香飄進我的鼻腔,讓我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幾日奔波帶來的疲累感似乎也消失不見。

在我面前不遠處是一處簡易的石制小屋和一塊大石碑,一名身穿麻布修士袍,頭髮花白的老者就站在石碑旁,像在等著什麼人的樣子。

毫無疑問他在等我,於是我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石碑旁。

“啊,你就是女士在等的那個小夥子,我是梅林,女士的謙卑助手,”老者看到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開始上下打量起我,“這是騎士美德和誓言,”他指了指旁邊的那塊石碑。“我必須確認你是否是八美德齊聚之人,然後才能讓你面見女士。”

我湊過去仔細看了一眼,騎士八美德分別是英勇、謙卑、榮譽、智慧、公正、犧牲、憐憫、慷慨。“如果我沒有這八項美德呢?”我有些好奇地問。

“啊,那我就得讓你進行美德試煉了,”梅林若有所思地伸出一隻手,“女士也會關注美德試煉,當然,並不是說試煉失敗你就成不了騎士了,以後總歸還是有機會的。”

“現在,讓我看看。”他衝我招了招手,我感覺一股奇異的能量在那個瞬間把我的心靈全部審視了一遍。

“啊,很有意思,薩倫·諾維斯,你的出身,還有那條巨龍,我看到你在布林託港的所作所為了,很有意思,還有在狄洛列瑟,在齊格菲之牆,嗯……”梅林先是衝我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冥想,又像在思考什麼。

“女士剛剛透過我看到了你的經歷,薩倫,”過了好一會兒,梅林才睜開眼睛,“她認為你在布林託的事蹟展現了你的慷慨和英勇。”

“慷慨,是因為你將艱苦賺來的金子分給神父凱拉斯,又帶著莎莉·諾蘭和你一同進修。我們知道你的錢是怎麼來的,所以這份慷慨才顯得難能可貴。英勇,是你在市政廳的那一晚所作出的舉動,我和女士都知道帝國的士兵有多危險。”

“莎莉……”我苦笑起來,心底的記憶被再次翻了上來,就像它從未離開似的,一股苦味在我口腔裡瀰漫開來,“還有麼?”

“我很抱歉,薩倫,我能感覺到你內心的痛苦,”梅林目光變得溫柔起來,“遺憾的是,面對布林託的那三個小混混時,女士認為你並未展現出憐憫,縱使我向女士表明了你當時心情悲痛,女士還是認為你需要進行憐憫的試煉。”

“我,我明白,”我嘆了口氣,“我本來可以給他們一個痛快的,那也是一種憐憫,但我當時真的很痛苦。”

“是的,你對憐憫的理解很到位,”梅林讚賞地點了點頭,“可惜的是,學院裡的生活和狄洛列瑟的經歷並沒有展現出任何一種騎士美德,不過你在齊格菲之牆上的表現很亮眼。”

“女士和我看到了你的榮譽,即使熙德騎士深陷敵陣之中,你也沒有放棄你身為扈從的職責,我們還看到了你的犧牲,我和女士閱讀了你的內心,看到了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回熙德騎士的決心。”

說完話,梅林又伸出一隻手點在自己額頭上,我猜他又在和湖中仙女聯絡。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梅林就睜開了眼睛,“女士已經下了最終裁定,薩倫·諾維斯,”他看著我,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將進行謙卑、智慧、公正和憐憫的美德試煉。”

他伸出手,在我面前輕輕一揮,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覺。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家旅館之中,腦海中還迴盪著剛剛做過的那個夢。在夢裡,我變成了一個叫做薩倫·諾維斯的男孩,經歷了一段悽慘,甚至有些黑暗的故事。

“親愛的,該出來咯,大夥都在等著你呢。”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是我的母親。

我想起來了,我是科爾文·德里格,是這片大陸上前後一千年來最有天賦的音樂神童,不是什麼薩倫·諾維斯。

我搖了搖頭,把那個真實的夢境甩到腦後,拿起自己的魯特琴走下了閣樓。

一名穿著華貴長裙的少婦在門口等著我,她就是我的母親,我搖了搖頭,這個古怪的夢境帶來的影響還真是嚴重,我居然得看到我媽才能想的起來她長什麼樣子。

以後不能熬夜了,我告訴自己,不然這種症狀會愈來愈嚴重的。

“準備好了嗎?”母親衝我笑了笑,挽住了我的手,“外面的記者可都在等著你呢。”

我推開門,門外是一大群的記者,他們顯然已經等候了多時,見到我出來後紛紛衝上前來。

“尊敬的科爾文·德里格先生,據說你是前後一千年來最有天賦的音樂神童,請問您能給我們表演一曲嗎?”一名女記者擠開人群衝到我面前,滿懷期待地問。

“當然可以了,對吧,親愛的?”還沒等我開口,母親就高聲替我應答了下來。

我只好捧起魯特琴,彈了首《在山魔王的宮殿裡》。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學會的這首歌,但它在我拿起魯特琴的那個瞬間自然地浮現在我腦海裡,就好像是我創作出來的一樣。

一曲彈畢,所有圍觀的記者都熱烈地鼓起掌來,我的母親也站在一旁,笑著替我鼓掌。

“真是一首極富表現力的樂曲,我以前從未聽過這首樂曲,想必是您自己創作的吧,真不愧是音樂神童!”之前那名女記者此刻滿眼崇拜地看著我,其他記者也無一例外,每個人的眼裡都寫滿了敬佩和尊敬。

“唔,實際上這首歌……”我有些迷茫,這首歌是不是我寫的呢?

“你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音樂神童,就算這首歌不是你寫的又怎麼樣?你說是你寫的也不會有人懷疑的。”迷茫之中,我聽見心底一個聲音不停地勸導著我。

我咬了咬牙,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之中。

承認下來,那我就是大陸上最厲害的音樂神童,財富榮耀都唾手可得。

可這首歌終究不是我寫的,我是否應該保持謙卑?

這時我聽到心底的另一個聲音,那聲音雖然微弱,卻好似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是你的終歸於你,不是你的不必去取,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如實相告:“這首歌並非我自己創作,而是得自一位前輩,我也說不上是什麼音樂神童,世界上終究有比我更有天賦的音樂人,謝謝大家。”

女記者帶頭鼓起掌來,所有的記者也跟著送上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轉頭看向母親,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相貌年輕,美麗動人的少女。

“你的確是一個謙卑的人,薩倫·諾維斯,哪怕在你最自豪的音樂上也是如此。”她衝我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在我臉上輕輕拂過。

什麼薩倫·諾維斯?那不是我夢裡的人物嗎,我是科爾文·德里格。我這樣想著,正打算開口追問,卻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

我合上書本,拄起自己的柺杖,這本路邊撿到的書籍真是神奇,竟然能讓我這個快七十歲的老頭子如臨其境般地體驗兩個少年的故事,這種寶物恐怕是希臘諸神的手筆吧。

我是誰,我站起來時腦袋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想起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叫阿基米德,世人都把我稱為偉大的科學家,但我覺得自己不過是在智慧之海里苦苦求索的普通人罷了。

我把那本諸神賜予的書籍放回書架裡,自己還有不少研究要做,比如眼前這個。

ΑΒΓΔ乘以9=ΔΓΒΑ。

我不知道這道題是誰的手筆,但的確有一些意思。

Α和Δ並不難猜,既然四位數乘9後還是四位數,顯然Α就是1,Δ則是9。

至於Β和Γ,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經年老的關係,一時半會居然沒什麼頭緒。

我想起那個叫薩倫·諾維斯的少年,他的世界真是神奇,那些法師和符文師簡直和希臘神話裡的諸神沒什麼區別,難能可貴的是,這名少年還在認真地學習數學和物理。

如果按照薩倫的思維,這道題該怎麼解呢?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我回頭,發現是隔壁家的女兒福珀,她頗為好奇地湊了上來,“阿基米德爺爺,你又在繪製新航線?”

我搖了搖頭,“沒有,小福珀,”我指了指那道數學題,“我在解決這道數學題。”

小幅珀似懂非懂地摸了摸頭,我笑了笑,繼續鑽研起這道數學題來。

啊!有了,Β和Γ互換了位置,說明Γ乘以9會進位,所以Β乘以9則必須小於9,不然就會變成五位數。

那麼Β就是0,Γ乘以9之後的個位數加8=0,那麼Γ就是8了。

所以ΑΒΓΔ=1089。

非常好,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真厲害,薩倫·諾維斯,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數學題。”聲後傳來陌生的女人聲音,我轉過頭去,小福珀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宙斯在上啊,她是那麼美麗,就連阿芙洛狄忒也不及她美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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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嬌笑了起來,朝我吹了一口氣,我的意識漸漸歸於黑暗,在完全昏迷過去之前,我依稀聽到了“公正的考驗在等著你”之類的話。

◇◇◇◇

“絞死他!絞死他!絞死他!”我坐在觀眾席上,看著我國王的領民們唾罵一名無辜者——他被認定犯了謀殺罪,但我知道他跟那件事毫無關系。

國王似乎很滿意,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的尊嚴得到了滿足,人是國王親自帶隊抓回來的,罪也是國王親自定下,所以即便他無辜,為了國王的尊嚴和臉面,他也必須認下這罪行。

“弗雷滕裡希,我最勇猛的騎士,你沒意見吧?”我聽見國王叫我的名字,轉過頭,發現他正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我知道那人無辜,但效忠君主不是我應該做的麼,我蹙起眉頭,好在臉掩蓋在盔甲的面甲之後,國王看不清楚。

我想起今天審判前和國王的爭吵,“陛下,那可憐人不是罪犯!”我攔在陛下身前,語氣急切而誠懇,“請您放了他吧,我會為您找出真兇的!”

國王的眼睛眯了起來,“弗雷滕裡希·馮·希姆萊,我最忠心的御前騎士,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廣大民眾,在我的子民面前,承認我抓錯人了!告訴他們他們的國王是一個罪犯都抓錯的笨蛋嗎!”

我急忙低頭,“不是的,陛下,只是……”

“那就不要再提!”國王哼了一聲,一個人走上了觀眾席。

是的,我最應該效忠和保護的是我的國王,我回過神來,這樣告訴自己,“尊敬的國王陛下,您的裁斷英明神武,屬下沒有異議。”

“哈哈哈哈!”國王笑了起來,“非常好,那就明天中午執行絞刑,把這個骯髒的靈魂帶下去吧!”

我回到自己的住所,內心卻仍舊惶恐不安,我想到無辜者那死灰般的臉色和絕望的眼神,又想到國王的微笑和斬釘截鐵的判決。

我是否做錯了呢,我不知道,我跪在耶穌基督的聖像前,虔誠地禱告起來。

“你沒做錯,你是國王的封臣,你的第一效忠目標是你的國王,而不是那個無辜的可憐人,你又何必為了他得罪你的國王呢?”在虔誠的祈禱中,我聽見心底的另一個自己對我這麼說。

“別聽他的!”恍惚間一個身穿鎧甲的我從心底冒了出來,“你是一名騎士,而不是一名賣笑的諛臣,你應當保持公正,而不是這樣葬送一條無辜的性命,摧垮一個美滿的家庭。你應當保護別人,而不是帶來不幸!”他揮舞著手上的巨劍,朝我怒吼。

“別聽他的,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是穿了一身騎士鎧甲,你又何必為了另一個人斷送你的大好前程?想想你的封地和城堡,你覺得有必要插手這件事嗎?”

我嘆了口氣,從聖像前站起來,滿臉疲倦地脫下盔甲,我現在只想睡上一覺。

我躺在床上,很快陷入了夢鄉,在夢裡我遇見了一個叫做埃爾·熙德的男子,他和我一樣是個騎士,不,我想他比我更高尚,他英勇,慷慨,勇於犧牲,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家,他勇敢地向敵人發起了視死如歸的衝鋒。

“轟隆——”天空中響起沉悶的雷聲,依稀可以看見漂亮的彩色玻璃有閃電劃過,我從睡夢中猛地驚醒,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你確定要置之不理嗎?”昨天的著甲騎士再次出現在我的心底,“他馬上就要被處死了,你的良心真的過得去嗎?”

“別聽他的,只要過了今天中午,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沒人會在意一個倒黴蛋,這件事也會永遠變成一個秘密。”另一個我也跳了出來,繼續勸說道。

我嘆了口氣,正打算關上窗子繼續睡覺,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驚雷,我猛地想起昨晚的夢裡,那名叫熙德的騎士對我說的話。

“對一名騎士而言,美德是最重要的,我們是英勇、謙卑、榮譽、智慧、公正、犧牲、憐憫、慷慨的化身!”這是他衝鋒前,笑著給我的最後一句忠告。

公正……公正!啊,這不就是我正在苦苦追尋,為之煩惱的東西嗎。我反應過來,如果我對這件事情置之不理,那我就永遠失去了我內心的公正。

“是的,是的,我們就裝作沒看到這件……”我內心的另一個我還在喋喋不休,現在聽起來卻異常刺耳,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閉嘴。”

我的內心世界再次變得安靜,恍惚間,我看到那個著甲騎士摘下面甲,是埃爾·熙德!原來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衝我笑了笑,“我果然沒看錯你。”留下這句話後,他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房間裡。

我不再猶豫,穿好自己的鎧甲,拿起釘頭錘、長劍和盾牌,合上自己的面甲,我是弗雷滕裡希·馮·希姆萊,是一名騎士,是公正的化身。我要去救出那無辜之人。

我走出國王陛下的城堡,騎上我的戰馬,朝法場衝去。

天慢慢亮了起來,太陽也在逐漸升高,離預定的行刑時間越來越近。我騎著戰馬飛奔在大路上,心裡焦急地像是起了一團火。

快啊!快啊!我在心底大喊,恨不得座下的戰馬速度能再快一點。

好在我還是趕上了,我衝到刑場門外時,他們剛把罪犯提到現場。

“弗雷滕裡希大人,你也是來看……快停下,弗雷滕裡希大人,快停下!”我策馬朝刑場裡衝去,在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熱情地圍了上來,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直接撞開了他們,衝進了刑場裡面。

“怎麼回事,你要……”押送罪犯的士兵顯然對我突然衝過來的行為感到迷惑,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抽出長劍,幹淨利落地把問話的士兵和他的三個同僚全部殺死。

四名士兵軟軟倒在地上,觀眾席上瞬間陷入恐慌,“弗雷滕裡希大人叛亂了!殺了他!”一大群士兵拔出武器,朝我圍了過來。

我看了看罪犯的臉,確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利落地切斷綁著他的繩子,把他送上我的戰馬。“你一定要逃出去。”我衝他笑了笑,用力地拍了拍馬屁股。

戰馬開始朝刑場外飛奔,我手持長劍和盾牌,砍到了兩個試圖阻止戰馬逃跑的士兵,隨後堵在了刑場的門口,不停地擊殺著衝上來的士兵,直到那匹戰馬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觀眾席上出現了弩手,鋒利的弩矢射穿了我的盔甲和小腿,我倒在地上,心裡卻說不出的輕鬆,在民眾和國王的眼裡,我也許是叛徒,但我守住了內心的公正,守住了身為騎士應盡的義務,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去評判吧。

我倒在地上,一群士兵衝了上來,我感覺到十幾把鉤鐮順著盔甲的縫隙刺進我的身體,我的生命力在飛速流逝。

在恍惚間我又看見了埃爾·熙德,他站在天上,微笑著朝我伸出了手。

我開啟自己的面甲,笑了起來,朝著天上的他伸出我的手,然後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

“動手啊!薩倫,你不是很憎恨我嗎?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恨我,恨到成了王國騎士,哈哈哈哈哈!”一陣色厲內荏的笑聲傳進我的耳朵,我回過神來,手上拿著一把長劍,皮奇·斯凱姆,這個我日思夜想的仇人,就躺在不遠處,一隻胳膊已經被我砍了下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他見我看了過來,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你恨吧,你恨吧,你再怎麼恨你的莎莉也活不過來了,這就是你侮辱我的代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搖了搖頭,一大段記憶湧進我的腦海,皮奇的名聲已經被弄的臭不可聞,既然這樣,哪怕皮奇就在我面前,殺了他又有什麼用處?莎莉也活不過來了,我也回不去學院了,這樣就夠了,讓他做個人人喊打的殘廢吧。

“就這樣吧,”我嘆了口氣,莎莉的幻影卻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她面色猙獰,“殺了他,薩倫!”她朝我大吼,“殺了他給我報仇!”

“不,莎莉。”我疲憊地繼續朝外走,內心是說不上來的滋味和解脫,“我累了,你也該安息了。”

“不!”莎莉露出怨毒的神色,“你為什麼不殺了他!你拋棄了我,現在連我死後的心願都不能實現!?”

“我已經替你報了仇了,”我伸出手揮了揮,莎莉的幻象被我打散,“安息吧,莎莉。”

散成煙塵的幻影再次凝聚,變成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滿臉笑意地看著我,“非常好,薩倫,”她朝我伸出一隻手,“你用行動證明了你自己,你擁有騎士的每一項美德,現在,是時候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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