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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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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的腐爛戰士順著血肉巨人的屍體衝上了城牆,和阻攔它們的牧師們戰在一起。

士兵們已經放棄了使用槍械攻擊這群戰士的打算,它們身上的腐肉能吸收掉幾乎所有子彈帶來的衝擊力,厚實的鎧甲也能輕鬆地擋住這些子彈。

“為了阿瓦隆!”莫德爾司祭左手持著厚重的鳶盾,右手的鏈錘甩動,被神力加持的鏈錘輕而易舉地擊碎了一名腐爛戰士的腦袋。

如果每個人都能發揮出這種實力,我們也許還有一絲希望,問題是,牧師的數量有限,而腐爛戰士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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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名士兵慘叫著倒在地上,他的胸前被劃開了一道極為細長的口子,傷口的邊緣已經發黑,不少地方開始化膿。

他面前的腐爛戰士收回自己的長劍,獰笑著砍向倒在地上的士兵的腦袋,自己的腦袋卻被一柄側面掃來的釘頭錘擊中。

在城牆上,只有一種人會使用釘頭錘,那就是湖中仙女的牧師,那名牧師一錘子把腐爛戰士的腦袋砸的血肉模糊,早在一旁等待的士兵立刻衝了上來,把胸口中劍的士兵飛快拖到了城牆的底下。

約瑟夫已經在那裡建立了一座簡單的醫療站,這些腐爛戰士的武器上有著極強的毒性和瘟疫,只有湖中仙女的牧師才能驅除掉這些該死的毒素和瘟疫。

情況很不妙,腐爛戰士已經在城頭站穩了腳跟,血肉巨人落下的位置被它們嚴密地防守著,愈來愈多的腐爛戰士順著它龐大的身軀衝上城牆,和包圍上去的士兵們揮舞著武器廝殺在一起。

情況對我們來說很不利,我低估了這些汙穢者鎧甲的強度,長劍的大部分衝擊力都被鎧甲上的腐爛組織所吸收,只有擊中那些鎧甲的結合處才能傷到這些邪惡的傢伙。

對於一般的士兵來說,這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所以局勢雖然算不上一邊倒,但我們的確在節節敗退,每分每秒都有更多的士兵倒下,運氣好的能撿回一條命,送到城牆下接受治療,那些運氣差的當場沒了聲息,靈魂迴歸了阿瓦隆。

這樣下去不行,我一共只有兩千多人,我必須想點辦法。、

“莫德爾兄弟,”我找到在城牆第一線廝殺的莫德爾司祭,後者正在把鏈錘從一具腐爛戰士屍體破碎的腦殼中抽回來,“你們還有更多的釘頭錘嗎?”

“有,蘭斯洛特兄弟,”莫德爾回過頭來,給了我肯定的答覆,“但不算太多。”

“大概有多少!?”我躲過一個手持長戟朝我衝來的腐爛戰士,一劍砍下它的腦袋,同時大聲地問道,

“大概一百來柄……?那些是給之後可能到來的兄弟們準備的,就在倉庫裡。”

“好的,”我踢倒另外一個朝我跳來的腐爛戰士,莫德爾立刻跟上,一錘子把它的胸甲和胸膛一起砸成凹坑,“我得去安排這件事了,祝你好運,莫德爾兄弟。”

“你也一樣,蘭斯洛特兄弟,”莫德爾司祭朝我行了一禮,揮舞著鏈錘和盾牌,重新回到了衝擊惡魔陣地的人群當中。

“約瑟夫!約瑟夫!”我則朝反方向跑開,到處都是混戰中的雙方士兵,這極大地拖慢了我的速度我會時不時停下來,幫助奮戰中的王國士兵砍下那些惡魔的腦袋,然後繼續前進。

好在我很快就找到了約瑟夫,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手持長劍,刺穿了一名腐爛戰士的喉嚨。

“幹得不錯,”我略帶驚訝地看著他把長劍從胸甲和頭盔的縫隙中拔出,要找到這樣的弱點可不容易。

“小菜一碟,大人,”約瑟夫甩掉劍上的鮮血,轉過頭來對著我笑道,“有什麼吩咐嗎?”

“是的,”我點點頭,“我需要你帶人去倉庫取一批釘頭錘,數量大概在一百柄左右,你帶上同樣多的士兵,把他們武裝成一支精銳隊伍,我也需要你通知軍團的鐵匠,我們需要更多的釘頭錘!”

“很好的主意,大人,”約瑟夫敬佩地笑了笑,“我現在就去。”

我衝他擺擺手,他把長劍收入鞘中,很快從附近點了一百名士兵跟他一起離開城牆,去執行我的命令。

與此同時,我會帶著牧師和勇敢的戰士們,再一次發動反衝鋒,試著把那些該死的腐爛戰士趕下城牆。

我轉過身,舉著斷鋼再一次衝進戰場。

“為了女士,殺!”我趕到血肉巨人旁的時候,新一輪的攻勢已經開始了,莫德爾司祭身先士卒,揮舞著鏈錘衝在隊伍的最前方,在他身後是同樣身穿鎖子甲,手持被祝福過的盾牌和釘頭錘的牧師兄弟。

“為了仙女,為了巴倫利亞!衝鋒!”有一句俗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當即高舉起斷鋼,加入了他們衝鋒的隊伍。

“休想!”對面的腐爛戰士發出怒吼,處在最外面的一層腐爛戰士紛紛拔出自己的短兵器長劍或是戰斧或是短戟,朝我們發起了反衝鋒。

如果你這時候在天上,你就會看到一道藍白相間的鋒線和一道綠色的鋒線不斷向彼此靠近,最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第一秒中就有大批雙方的戰士慘叫著倒下,受傷的人類士兵捂著傷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護住要害,幸運的話,等混戰結束後他們還能撿回一條命。

對面的腐爛戰士則沒有那麼幸運,被祝福過的武器對它們來說就是硫酸和毒藥,它們的肉體飛快地被腐蝕一空,或是被牧師的神聖火焰燒成灰燼,只剩一套又一套被淨化乾淨的鎧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噹響聲。

“阿瓦隆的聖焰滌盡一切罪惡!”我改單手成雙手,握住斷鋼朝腐爛戰士打出一記橫掃,洶湧澎湃的阿瓦隆之火在劍鋒剛剛掃出的瞬間就猛烈地燃燒了起來。

斷鋼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輕而易舉地切開了所有攔在它行經路線上的腐爛戰士的組織,鎧甲和肉體,劍鋒掃過之後,只剩一具具斷成兩截的屍體栽倒在地上,也許是斷鋼過於鋒利,阿瓦隆之火這時候才猛烈燃燒起來,就像它終於回過神來了似的。

在阿瓦隆之火的加持下,我如同一臺絞肉機一般,在腐爛戰士的戰團中橫衝直撞,它們的武器無法擊穿我的盔甲,只會被上面的祝福燒成灰燼,它們的盔甲無法抵擋住鋒利的斷鋼,等它們反應過來時,早已變成了另一具斷成兩截的屍體。

沒有任何腐爛戰士能攔住我哪怕一瞬,曾經在熙德家城堡學會的劍術幫了我很大的忙,庫魯格交給我的,雙手劍的大開大合的戰場劍術,對於眼前的場景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斷鋼本就是一把比較長的手半劍,每當我用雙手揮出它,都能同時斬殺掉好幾個腐爛戰士,最多的時候能一次性解決掉六個,最少也有三個。

“夠了!”

一聲大喝從遠方傳來,隨後是一柄充斥著腐爛氣息的標槍,它如同閃電一般朝我襲來。

我急忙收回揮出的斷鋼,從橫掃轉成一記斜劈,打飛了襲向我的腐爛標槍。

它雖然沒有對我造成威脅,但也讓我不得不停下了我的攻勢,我這才發現我已經突進到腐爛戰士的中間,大批大批有了休整空間的腐爛戰士很快反應過來,把我團團圍住。

“停下,”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它第一次傳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是誰了,是彭拉杜,一大群腐爛戰士很快從中間分開,他握著一把雙頭劍杖,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是我的。”

“你很厲害,年輕的騎士,”人群空出了一個圈,他站在圈中間,朝我招了招手,“勾起了我的興趣。”

“這是什麼,”我把腳邊的標槍踢開,緊握斷鋼看著他,“你打算和我決鬥嗎?”

“是的,年輕的騎士,你的名字?”

“蘭斯洛特。”

“嗯……蘭斯洛特,”彭拉杜點了點頭,單手握著那把造型奇特的雙頭劍杖耍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架勢,“我會很開心和你交手。”

話音剛落,一股凜冽的殺機就從我的正前方傳來,這絕對不是某種小說或是文學作品的誇張描述,而是真實存在的,非常強大而明顯的殺機,或者說殺氣。

彭拉杜動了,仙女在上,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快的人,他就如同一道幻影,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我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之前,“呼呼”的破空聲就已經從我的左邊傳來,多虧了巨龍之心帶給我的強悍體質,和一復一日鍛鍊所得到的極強腦力,我飛快地朝左邊揮出斷鋼,劍身和被腐爛組織所包裹的雙頭劍杖猛地相擊在一次。

鏗的一聲,雙頭劍杖和斷鋼在短暫的接觸後以更快的速度彼此分開,我借勢朝後退了兩步,躲過他順勢朝我劃來的下半段劍刃,一道神力護盾也瞬間在我的體表成型。

“不錯,真是不錯,”彭拉杜並沒有立刻追擊,而是站在原地笑了起來,他伸出手,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自己的鎧甲,露出腐爛不堪,渾身膿瘡和腐液的邪惡身軀,“你們也許都以為我曾是一名騎士,實際上,我是一名武僧,在我成為偉大之主手下將領之前。”

“至於現在,”他雙手握住劍杖的中部,身體朝後彎成弓形,“我更喜歡別人叫我……”

“瘟疫武聖。”

話音剛落,彭拉杜就如同一道離弦之箭朝我衝來,如果說剛剛他是一陣旋風,現在他就是一道瘟疫閃電,多虧了剛剛的適應性訓練,我勉強可以跟上他的速度。

他雙手微微一擰,上半截的劍刃攜無可抵擋的氣勢朝我的腦袋劈了下來,我急忙把斷鋼橫舉過頭頂,擋住彭拉杜這快若閃電的一劍。

鏗!

雙劍相交的響聲剛剛響起,我立刻雙手回收,斷鋼橫著在胸前斬出,剛好撞上彭拉杜借勢朝我打來的下半截劍刃。

“哦?”彭拉杜似乎十分驚訝和喜悅,“你進步的很快,蘭斯洛特。”

“同樣的招數我可不是中兩次,彭拉杜,”我冷笑著抬起左腳踢向他的腹部,與此同時,右手的斷鋼朝他的腦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還不夠,蘭斯洛特,還不夠,”彭拉杜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做出應對,他微微側過身子,躲開了我這一腳,右手把劍杖舉過頭頂,格開了我的斷鋼。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左掌就已經打在了我的胸甲上,我能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道從胸甲上傳來,逼得我不得不後退了幾步。

不過他也不好受,就像我之前說的,一切受過祝福的東西對他們都像是毒藥和硫酸,更不用說濃郁的仙女神力了,他的左掌上的腐爛組織劇烈的燃燒了起來,很快就一塊塊壞死脫落,掉在地上化為灰燼,露出他死灰色的皮膚。

“我真討厭這些所謂的……神,”他嫌惡地甩了甩自己的左手,“偽善、無能、就像人類一樣。”

“我玩夠了,你這偽神的信徒,”他冷冷地看著我,“你應該感到驕傲,因為你傷到了我我上一次受傷還是六百年前。”

“這就讓你無法接受了嗎?”我笑了起來,舉著斷鋼朝他衝了過去,“你最好調整好心態,因為你等下只會受更多的傷!”

“你這狂妄的白痴!”他憤怒地咆哮了起來,“無禮而粗魯!是時候讓你見識我主的力量了!”

他橫過雙頭劍杖,寒光一閃,他的胸膛就已經被自己劃開,大批大批的黑烏鴉從他腫脹的胸膛裡飛出,猩紅著眼睛朝我襲來。

“這就是你的本事嗎!?auir!”我把斷鋼收回鞘中,在手上繪製出一道護盾符文。

一大面火焰符文盾在我面前成型,躲閃不及的烏鴉一隻接一隻地撞在灼熱的火焰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變成了灰燼。

“當然不是!你這白痴!”彭拉杜的聲音先傳了過來,隨後是那柄熟悉的雙頭劍杖,隱藏在鴉群之中,等待著對我的致命一擊。

我急忙朝後退去,空閒的那隻手伸到肋下,想要拔出斷鋼,不過已經晚了,雙頭劍杖擊中了我的護盾,上面的腐爛組織開始猛烈地燃燒,作為擊穿我護盾的代價。

我咬咬牙,用力地扭過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儘可能地避過所有的要害。

去勢不減的雙頭劍杖狠狠地斜著刺中我的鎧甲,幸運的是,它沒能刺穿這件仙女賜福的魔法鎧甲,劍尖高速在鎧甲上劃過,擦出一連串的火星,我則趁著這個機會拔出了斷鋼。

彭拉杜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我,我還沒來得及把斷鋼舉起來,他便改刺為掃,雙頭劍杖發揮了它屬於杖,或者說棍的那部分功能,用力地擊打在我的胸甲之上。

我整個人貼著地面飛了出來,只覺得胸悶氣短,喉嚨裡好像卡著什麼東西,逼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咳!”我終於忍不住喉嚨裡的異樣感,用力地咳了一嗓子,一大口血從我嘴裡噴了出來,染紅了城牆上的地磚。

這口血噴完,我感覺好了不少,至少不會喘不過氣了,不過胸腔裡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是在提醒我,我受傷了。

“咳咳。”似乎是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剛站起來就又咳出了兩口血,不多,但的確是鮮血。

“啊,看來我們找到解決的方法了,”彭拉杜看著我吐出來的鮮血,得意地笑了起來,“我還在發愁怎麼擊穿你那套該死的鎧甲,現在我打算換個玩法。”

他舉著劍杖朝我慢慢靠近,劍身快若閃電般地打在我的右臂上,“讓我們看看你還能堅持多少下,在你內臟碎光,吐血而亡之前。”

我只感覺右臂一陣鑽心刻骨的疼痛,是那種足以讓你變得滿頭大汗的痛感,更別提我發現我已經幾乎抬不起我的右手了。

臂鎧可不像胸甲那麼厚實,我的右手一定是在這一擊下遭到了重創,骨折了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情況對我很糟糕。

換做平常,我一定能擋住這一杖,但我的胸腔剛剛受了傷,這樣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zuyk……”我試圖溝通萬風之源,情況同樣很糟糕,右臂很胸口傳來的疼痛讓我很難集中精神,很難集中精神意味著沒有穩定的弗斯。

“接下來,是彭拉杜獨家奉送,人體抗擊打實驗。”彭拉杜走到我的面前,高高的舉起雙頭劍杖。

“放開他!你的邪惡計劃休想得逞,惡魔!”

一陣聖光這時從側面射來,隨後是一陣齊射而來的箭矢。

彭拉杜慘叫著捂住自己的臉,我清楚地看到他整個人在聖光的照射下燒了起來。

讓我很驚訝的是他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作戰的能力,他用剩下的那隻手旋轉起雙頭劍杖,撥開朝他射去的箭矢,大部分被他躲了過去,但還是有少部分射中了他,被擊中的位置同樣受到了嚴重的腐蝕。

他發出憤怒的,如同野獸一般的叫聲,很快消失在了城牆之上。

“讚美仙女,你還活著,蘭斯洛特兄弟,”一個人影匆匆地走到我面前,是莫德爾兄弟,“援軍到了,蘭斯洛特兄弟,援軍到了。”

他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這才看清楚他所說的援軍另一群湖中仙女的牧師。

他們身穿厚實的板甲,胸前刻著仙女的聖徽,每個人腰間都掛著一柄釘頭錘,背上則是一面盾牌。

和第一批到這兒的牧師不一樣,他們手持精巧的十字弩,每一發弩箭都裝配著銀製的箭頭,剛剛就是他們打得彭拉杜抱頭鼠竄,多虧了他們,不然我可能已經被彭拉杜敲成了渾身碎裂的廢人。

“讚美仙女!兄弟們,多虧了你們及時趕到,”我深吸一口氣,搭住莫德爾司祭的肩膀,朝他們露出一個笑容,“否則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必客氣,蘭斯洛特弟兄,”為首的牧師笑了笑,他板甲下是一身潔白的短袍一名主教,“我是皮奧利奧,我們都是應法萊斯托弟兄的召喚而來,這兒的情況確實很糟糕。”

“好在你們到了,皮奧利奧兄弟,”我朝他們虛弱地笑了笑,“城牆上的惡魔都被趕下去了嗎?”

“是的,蘭斯洛特兄弟,”皮奧利奧走過來,和莫德爾一起扶住我,“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事,至少現在不是,我們得先給你處理傷口,這邊來。”

他招呼另外兩名牧師過來,和他們一起,把我抬下了城牆,送進了醫療區的一頂帳篷裡。

一張軟床很快被搬了過來,一起的還有史凱德和約瑟夫,他們神色緊張,看著我被慢慢放到軟床上,然後一下子竄到了床邊。

“你還好嗎,大人,”約瑟夫緊咬著嘴唇,我幾乎能看到他眼裡的淚花,“我很擔心您。”

史凱德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我,只有我能看到他死死地握著自己的拳頭,手臂的青筋因為過度用力而根根爆起。

“我沒事,約瑟夫,”我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兩名部下放鬆下來,“你們不用太緊張。”

約瑟夫出了一口氣,史凱德也鬆開了拳頭,兩人靜靜地站到了一邊,給皮奧利奧主教讓出了位置。

說真的,他們的表現讓我十分感動,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在我的心間流動,就像我當年遇見凱拉斯的時候一樣。

想到凱拉斯,才讓我意識到時間過得有多快,很多人和事都已經變了一個樣,比如我,看看我吧,我已經十五歲了,馬上十六歲了。

但這些事情清楚地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莎莉的臉,凱拉斯的臉,約爾裡夫的臉,特拉卓的臉……時間非但沒能沖走任何東西,反而讓他們變得更加清晰,就好像水流沖走古物上的灰塵一般。

我呆呆地想著往事,不知不覺間出了神,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空洞無比,聲音,視覺,彷彿一切都在離我遠去。

“蘭斯洛特弟兄,你還好嗎?”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衝了進來,就好像世界突然又有了聲音,把我一下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所有人的臉都飛快地從我腦海中消失,我轉過頭去,發現皮奧利奧主教正看著我,“你還好嗎,蘭斯洛特弟兄,我就要開始治療了。”

“啊,”我點點頭,“我準備好了,皮奧利奧兄弟,請您開始吧。”

“好的,你受的傷有些嚴重,胸腔有輕微骨折加內出血,右手也已經骨折,幸運的是,有仙女護佑,我只需要二十分鍾就能讓您好起來,如果在治療過程中有任何疼痛感,請立刻通知我。”

他說完這番話,從自己潔白的短袍裡掏出了聖徽,放在我的身上,開始吟唱起屬於湖中仙女的咒語。

和我們騎士不一樣,湖中仙女的牧師更擅長治療,解毒等醫療方面的事物不是說他們不擅長戰鬥,看看他們的板甲和釘頭錘,你就會收回這個想法。

他們所能通曉的神術,大部分都和醫療有關,這點和騎士不一樣我們更擅長用神術去淨化惡魔,毀滅敵人。

二十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皮奧利奧主教拾起放在我胸口的聖徽,“應該沒事了,”他顯得有些疲憊,“你也許會有些精力不足,但那是正常症狀,我也沒有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休息。”

“現在,”他拍了拍手,把我從床上扶了起來,“如果你能下床走動的話,我想你需要跟我來一趟。”

“怎麼?”我有些奇怪,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親自到場嗎。

“是這樣的,有一位……旅客和我們一同來到了這裡,堅持要儘快見到你。”

“既然如此,”我點點頭表示理解,“請帶路吧。”

皮奧利奧主教把我從床上扶起來,帶著我來到城牆上,這讓我更加好奇了,究竟是誰,千里迢迢趕到如此寒冷的北方,就為了見我一面。

沒過多久,皮奧利奧主教突然站定,四周空無一人,這讓我更加奇怪,“皮奧利奧兄弟,我們究竟是要見誰?”

“耐心,蘭斯洛特弟兄,”皮奧利奧主教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只好站在原地,跟他一起靜靜地等候著。

沒過多久,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突然從遠方傳來,皮奧利奧主教這才露出笑容,“它來了,你馬上就會見到它的,蘭斯洛特兄弟。”

他說的沒錯,我很快就見到他所說的,一定要見我一面的神秘來賓。

那是一匹白色的駿馬,肋生雙翼,神俊無雙。此刻正是夜間,她渾身冒著柔和而明亮的白光,從天邊飛來。

是珀伽索斯,從來到巴倫利亞前的那次分別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她了,直到今天。

“薩倫,人類與巨龍之子,”她飛到我面前,緩緩地落在了城牆上,動聽的女聲再一次在我心底響起,還帶著一抹喜意,“吾曾告訴過汝,我們會再度相會。”

“是的,珀伽索斯,”我開心地走上前去,攬住她的脖子,讓她和我親暱地靠在一起,“你為何要見我?”

“吾帶來了湖之女士的箴言,還有利器,”它側過身子,露出背上的袋子。

我從她的背上把兩個袋子取下,第一個袋子裡裝著一套沉重的盔甲,比我身上這套還要沉重不少,“這是一套女士賜福過的衝鋒板甲,無比厚實,最鋒利的矛也難以擊穿,最沉重的錘也無法擊傷它的主人,女士的賜福能抵禦一切邪惡之徒。”

“替我謝謝女士,”我點點頭,開啟了第二個袋子。

出乎我意料的,裡面是一把魯特琴,而不是我預料中的一把劍,或是一把釘頭錘。

裡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用漂亮的通用語花體字寫了一行話:

“僅以此琴贈你,願你在最黑暗的時刻也能無所畏懼,我的勇士。”

不用想,這句話是仙女留給我的,我的確十分意外,自從我從吟遊詩人學院逃出來之後,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彈過琴了。

“女士已經預料到了汝的困境,人類與巨龍之子,”珀伽索斯直起腰,“為此,她賜予汝一句箴言:‘當白馬降臨,希望也隨之來,留意,我的勇士,當第三天的黎明到來之際,正義也隨之從東方席捲而來。’”

珀伽索斯說完這段話後,伸出舌頭在我的臉上舔了舔,扇動著翅膀飛了起來,“吾的使命結束了,接下來便是汝的使命,人類與巨龍之子,祝你好運,願你平安。”

她最後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化作天邊的一縷白光,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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