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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綠藻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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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藻王妃墓二層,繁複的迷宮錯綜複雜,阿布茲三人走在其中,眼前綠油油的一片,完全看花了眼,不走到岔路口,根本看不清哪裡的岔路,哪裡是高牆。》>》 ..他們走進來還沒多久,就發現地面的草葉叢中有很多東西在躥動,一不心還踩到了幾隻。

狼牙用狼刀拔開葉叢一瞧,一群一群的綠色蛇在葉叢下躥動。這些蛇約半米多長,一指粗細,通體青綠近乎半透明,它們抱團結隊成群成片,密密麻麻的,扭結在一起時,看得人頭皮直發麻。

蛇感受到有外人侵入,並不四散而逃反而迅速纏上了他們的腿,往他們的鞋子褲管裡鑽。這些蛇一看就知道劇毒無比,三人不敢大意,趕緊把蛇抖落,騰上空中。可是剛飛起來,兩邊的綠牆中也有許多蛇飛跳出來,張著嘴便要咬人。

“媽的,這裡是個蛇窩!”

三人豈會被這種蛇咬到,各自施展絕藝將蛇擊落削斷,但那牆中的蛇綿綿不絕,不知道有幾百幾千條,只看見兩邊無數青綠色的東西飛來飛去,景像十分可怕。

“你們讓開!”狼牙砍得厭煩,環聚一身聚力劈斬一刀斬下,上下左右一共三十二道刀光斬出,勁力衝散四溢,割得草葉橫飛,蛇大量被碾壓斬斷,周圍數米的葉叢盡數被掃了個空,露出下面森森的白骨。

葉子紛紛降下,地上無數被斬斷的蛇在掙扎扭動。其餘未死的蛇一溜影全都鑽入骷髏和遠處沒被破壞的草葉中不見了。

三人看著地上的蛇屍不願落地,只好仍騰在空中,不過骷髏牆在狼牙的招式之下竟然沒有損壞,反而流動著一層淡淡的邪惡的魔力氣息。

阿布茲牽過繩索發現繩子已斷:“這下麻煩了。”

“抱歉,我莽壯了。回去再把繩子接起來吧。”狼牙甩乾淨刀身上的毒血,他們才進迷宮沒多久,現在回去也不晚,也不知道這迷宮有多複雜,真要是在迷宮裡迷失了方向可不妙。

可沒往回走多遠,他們就愣住了。原本應該有個岔路口的地方。現面卻成了一堵高牆。

塞薩尼爾變色道:“這是個移動迷宮,可惡!”

移動迷宮就是迷宮格局會自行變動的迷宮,這在一些魔法中能見到,但是現實的機關裡卻不常見。因為要設計這樣一個迷宮機關十分復雜。工程量很大。但這對格洛納斯來顯然不是問題。

“我們會被困在這裡嗎?”狼牙有些擔心。迷宮會自行變動。也就表示你可能永遠都走不出去,如果這個迷宮陣就是為了困死入侵者的話,很可能會把出入口都給堵死。

這時愛莉絲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其實這距離並不遠。可是隔著層層高牆,傳到這裡聲音已經很了。

塞薩尼爾一驚,忙喊道:“愛莉絲,你別……你別進來,就站在入口喊,讓我們知道你的方向。”他剛才一張嘴,便有一條蛇飛出來,要往他嘴裡鑽。好在他反應快,及時避開。

“什麼?你們什麼,我聽不清。啊……”

三人聽到愛莉絲的驚叫,都緊張不已,過了一陣只聽愛莉絲喊道:“不好了,這迷宮會自己移動,我背後的入口被堵住了。”

狼牙等人的心沉了下去。阿布茲喪氣道:“完了,這下我們徹底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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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處處是蛇,迷宮會自己移動,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危險。現在該怎麼辦?”

三人都在想辦法,可都想不出好辦法,塞薩尼爾:“先把愛莉絲找到再吧,不能讓她一個人。”

仍是由阿布茲的傀儡帶頭,一邊呼喊愛莉絲,一邊尋聲去找。可找了一陣,雙方始終不能相見。這迷宮的變化頻率很快,雖然不是整體都在移動,可是東挪一塊,西移一牆,使得愛莉絲隔牆傳來的細聲音忽左忽右,弄不清楚是在哪個方向。

而愛莉絲的情況並不好,這裡的蛇太多了,不管走到哪兒都有成群的蛇襲擊她。這蛇毒雖沒有惡力咒屍身上的黑水毒霧那麼兇猛,但被咬得多了,她的臉色也有些發青,不得已只好爆起霸氣,將那蛇群衝散了一波又一波。

主要是她的實力還不夠強,身體還不足以完成承受霸氣的強度。換句話,她的皮膚還是會被蛇的牙咬傷。

一連殺了十幾波,周圍的蛇潮總算少了,滿地的蛇屍望著駭人,可這會兒卻聽不見薩塞尼爾他們的呼喊了。

……

疾風乘成獅鷲,帶著赫菲米來到了往東八公裡處的一片亂石地的外圍。這裡荒草叢生,碎巖嶙峋,一些突兀的樹東一顆西一顆的長在其中。這裡的土地還沒有被沙化,附近的季節性出現的水源滋養了附近的生機。

落下後,疾風對赫菲米:“你在這裡等我,要是發生了什麼事,騎上獅鷲先離開,我會去找你。”

“嗯,好的。”

疾風從異空間中拿出血泣紅蓮,向亂石地中走去。

其實這是一片很平坦的草原,只是中間有一堆碎亂的岩石,疾風瞧著前方有兩隻呆面羊在樹下吃草。這種羊在遺忘之海北邊比較常見,也專門有很多農家人牧羊,肉質很好,是居住在這一帶的居民十分鐘愛的佳餚。

這兩隻呆面羊脖子上都套著繩子,系在樹幹上,但附近並沒有看到放牧的農人,這裡也不可能有放牧的農人。所以他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等待。

過了一會兒,附近的亂石後面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身穿寶藍色裝束,頭帶一老舊的氈帽。手裡還拿著一根趕羊的鞭子。但他全身上下除了帽子和這杆羊鞭以外,一也看不出是一個放羊的人,這個人當然就是魂奏師.威尼丁。

“果然是你!”

威尼丁看到了疾風手中拿著的血泣紅蓮,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很守時,聽古朗多你去助人為樂了,我還以為你趕不來了呢。”

疾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道:“少廢話,血泣紅蓮我帶來了,我妹妹和我手下的人呢?”

威尼丁伸出了手,示意他把血泣紅蓮交出來。

疾風:“不見到人。我不會把東西交給你。”

威尼丁已走到了疾風面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希望你能守信用,跟我來吧。”

疾風跟著他走到了亂石堆,這是一個緩緩的斜坡。斜坡的另一面當然也是個斜坡。除了斜坡以外。還有星羅密佈,積水形成的季節湖。其實這不是湖泊,就和普通的水坑差不多。只是疾風看到湖邊歡騰鼓舞的人群,熱鬧不已的派對,不禁愣住了。他的手下和一群陌生人正在下邊歡鬧,一也沒有受到脅迫的意思。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在幹什麼?”疾風充滿了疑問看向威尼丁。

威尼丁道:“你看不出來他們在聚會開派對嗎?琴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她就在下面,現在你可以履行承諾,將血泣紅蓮交給我了吧?”

“你……”疾風看見他再次伸出來的手,又瞧了瞧手中的血泣紅蓮,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憤怒道:“你在耍我!”

威尼丁道:“你的名聲很一般,但我覺得你為人還不錯,所以才用了這種手段,不代表我不會用別的手段。你的底細我已經知道了,只要你還有家人有朋友就會有軟勒,如果你這次拒絕交出血泣紅蓮,我不保證以後不會用別的手段逼你就範,你不可能永遠把你妹妹留在身邊看著她。”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不否認,但我現在還並沒有這種做。”威尼丁道:“這件東西我想要,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做一個交易。信守你的承諾,這不但對你的人品好,對我們都好。”

疾風考慮了良久,終將血泣紅蓮交到了他手上。

“謝謝了。”

疾風問道:“你能告訴我,你要它有什麼用嗎?”

“不能。”威尼丁遲疑了一下,又道:“我要這把血泣紅蓮有用,用完之後就會還給你。其實它的用處很多,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我完全不知道。”疾風。

威尼丁道:“那我用完之後再告訴你。走,下去參加你妹妹的婚前派對吧,你能及時趕來,她一定很高興。”他往坡下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差把羊忘了。我僱人趕了一大群羊來,這些天都被他們吃光了,這兩隻我還是特意從你手下嘴裡搶出來,給你留的。你可要領我這個情呀。”著走到樹下將羊牽了過來,將繩索遞到了疾風手中:“愣著幹什麼,牽著呀。”

疾風沒有伸手去牽,仍是帶著幾分敵意和猜疑的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好像知道很多事。”

威尼丁淡淡一笑,若有深意的道:“我對風之都的瞭解,遠比你想像的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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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水了的,還是得水一下。最近的心情真是糟透了。起來我算得上是一個很樂觀向上的人,可是從到大,開心的日子真的很少。人之一生,苦多樂少,此言果然不虛。水我也不白水了,發我去年寫的一東西吧。是練筆的東西,還沒修飾過,寫得有不好,大家見諒。)

第一章三月春時魚妖禍

半煙半雨溪橋上,映杏映桃山路中。會得離人無限意,千絲萬絮惹春風。

這陽光明媚的天氣,沒有那半煙半雨的朦朧,更沒有那雨下離別的傷感,有的只是桃紅柳綠,鶯鶯燕燕,還有那波光鱗鱗和水上行舟的老叟。

溪上,一個年輕的少爺騎著一頭青驢,慢慢悠悠的過著石板橋。牽著驢走在前頭的是一個丫頭。十四、五歲,扎著一雙馬尾辮,上穿碧綠翠煙杉,下配黃裳折梅裙,綠蘿織面的玲瓏繡鞋,一副秀麗可愛的俏皮模樣,有如黃鸝歡嬉,在橋面上一蹦一跳的,倒比她手中牽著無精打采的懶驢歡快多了。

“走慢影兒,你走得急了。這驢子會鬧脾氣的。”

影兒就是這牽驢的丫頭。本名劉菱,原是那青州府大戶人家下人的女兒。大戶人家裡遭了難,她便流落到了陽寧縣,被賈商戶買了。成了這驢子主人賈羽的侍婢丫環。這賈羽也給她取了個名兒。喚作弄影。

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

弄影回頭瞧著青驢兒,纖纖手打在了驢臉上:“這呆驢,性子真讓人急。你瞧。比那岸上的牛車還慢,不知這一上午到不到得了縣城。”

賈羽呵呵一笑,再看溪岸邊柳枝搖曳,幾個村婦正在柳樹下打衣裳,沿路的桃花、三月的春鵑都開了,倒是十分的美麗:“心急什麼,這麼好的景緻,弄影你怎麼就不能靜下來好好欣賞呢,可辜負了這一片秀美。”

“哪秀美了?每一年不都是這個樣嗎。”弄影轉睛一笑,回頭道:“我看是少爺童生試評了稟生,心情一好,看哪兒都美。”

“丫頭,就你會。得個秀才有什麼好高興的,我可是要中舉人,中進士的。”賈羽嘴上雖這麼,臉上卻滿是美滋滋的笑容。賈家上下二十幾口,加上他祖宗近三輩人,他可是頭一份得了功名的,哪能不高興呀。這一高興,心就飄起來了,看著三春風景,還附庸風雅念了幾首詩。

俗話:二月驚蜇又春分,種樹施肥耕地深。此時正值三月春暮,雖已過了農忙最忙的時候,可溪邊莊稼漢還都卷著褲管在稻田裡忙活,拉犁的、牽牛的,總有許多事要做。

過了溪橋,沿溪向北就是上縣城的路,弄影一雙新繡鞋,可不願踩著地上的牛糞,又是躲又是繞的,像是玩踩步跳房的遊戲,竟自顧自的樂起來,心情一好,似乎做什麼都有趣。

賈羽騎在驢上搖搖晃晃,問道:“你我進了城先要做什麼?是先去找我同窗幾個詩文好友,還是去拜訪孟府?”

“當然是拜訪孟府啦。孟姐跟少爺指腹為婚,現在少爺有了功名,孟姐又是二八年華,正是郎情妾意、郎才女貌的時候。”弄影完這話臉都羞了,低著頭也不敢再。

賈羽想了想,搖頭道:“我還沒見過孟家姐呢,先不去她府上拜訪。再拜訪總得買禮物吧,第一次去拜見禮物得周全,不能太含糊,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瞧著的。我看還是應該先找我幾個好友,向他們商量買什麼再去。”

弄影頭:“嗯也好,我也許久沒到縣城了,正想四處玩玩。反正夫人準了少爺出來玩三天,倒也不急在一時。”

賈羽年方十六,模樣唇紅齒白,皮膚白淨,人不但長得漂亮還聰明,起話來嘴也甜,家裡的姨娘、丫環,村子四鄰八居的都喜歡。賈羽不單是模樣長得好,人聰明,更重要的他是大夫人所生,是家裡唯一的嫡子,那自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尤其是他父親賈重山,對他寵溺得不行,但凡所求,無不滿足,家中的地位可以除了賈重山賈老爺就屬他這位少爺了,以至於縣城鋪子裡的僱工下人見了他都稱少東家。不別的,就家裡的兩個長兄,讀書學習時都是由書童伴讀打理,唯讀賈羽身邊是弄影紅袖添香,香荑研磨。賈重山當年花了三十兩白銀的大價錢,把能識文認字,還會吹蕭弄樂的弄影從縣城裡買回來,專門伺候這位少爺,實是把賈羽的兩個哥哥羨慕壞了,家裡的僕從都把弄影喚作十丫頭,因為這三十兩的紋銀都可以買十個大丫頭了。

中陽村離縣城不算近,有二十幾裡路,賈羽辰巳之交出門,騎著毛驢走了一個半時辰,才走到縣城幾里外的茶攤坐下。

“好熱呀,這才三月呢,日頭就這麼大。呼~!”弄影呼了一口氣,拿出手絹擦了擦鼻頭臉上爬滿的汗。馬上叫了兩碗大碗茶。

茶攤離縣城不遠,吃的東西不多,除了大碗茶就只有素饅頭和芝麻燒餅。賈羽雖有餓,可也不想在這兒吃,這個時辰再過一會兒就該是午餐時間,所以索性進城再吃。

別看這裡茶攤簡陋,只有一張篷五張桌,但大碗茶卻是不錯,用的是去歲收起來的荷葉末和山楂加以烏龍茶烹的,喝起來即甘甜又有些青酸。清香宜人。叫趕路的人喝了一碗還想再喝第二碗。

喝過茶,憩了片刻,賈羽吩咐弄影解了栓毛驢的繩起身正準備離開,忽見打南邊有兩匹快馬急急奔來。馬上一男一女。都是一身勁身的俠裝。一手提寶劍一手抓馬韁,眨眼就從他們眼前賓士過去,捲起了地上的塵土。遮得路上的行人直躲。

弄影揮散著眼前的塵土,嗆了好幾個噴嚏才忍下來,碎嘴不由得咒怨起來:“真討厭,明明瞧見路邊有人,也不知道慢兒,弄得旁人灰頭土臉,真是渾不吝。少爺,等你學了騎馬,叫老爺給你買匹高頭大馬,也叫別人好瞧。”

賈羽只是一笑,撣了撣身上塵土,騎著驢向縣城走去。

“算卦算卦,算卦了,五文錢一卦。”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咧~!”

“來瞧一瞧看一看咯……”

陽寧不算,一共有一萬一千餘戶人家,生活著五萬人,再加上周邊的村莊鎮落,每天都有許多人進城出城,好不熱鬧。剛進城就聽見‘呼哧呼哧’的鋸木聲,隨即街戶上越來越多的走商販的叫賣聲也都傳進了耳朵裡。

越往城裡走,叫賣聲越是多,弄影開心得很,之前塵土之怨也都拋諸腦後了:“已經兩個月沒進城了,上回進城天還很冷,這回可要好好玩玩。”

住在鄉下的人,一般很難進城一趟,有的住的遠的山民,可能一輩子也沒進過縣城。賈家在中陽村不算遠,在城裡又有商鋪,所以賈羽每年都有機會進城來玩好幾次。至於為什麼不從中陽村搬到城裡來住,一則是城裡的土地房價太貴,二來賈家經商也是到賈重山這一輩才開起商鋪,現在經營了二十幾年,也才剛賺到富餘日子,所以才不著急住進城。

“嘿少爺少爺快看前面,好熱鬧呀,不知道有什麼樂子,過去看看吧。”弄影雖是提議,但已經牽著驢向南坪集那邊走了。

南坪集是陽寧縣城內一塊熱市的地方,是由三條街交匯成的一塊空地,很多擺攤的算命的,翻跟斗耍雜技的都雲集在這裡,挑著扁擔賣菜的鄉下人也在這裡佔了位子。就因為這麼熱鬧,所以這裡也是縣衙門出告示牌張貼榜文的地方,此時熱熱鬧鬧的一群人就是圍著衙門裡的告示看。

賈羽下了驢,拉著弄影往人群裡擠:“讓一讓,讓一讓,讓我們過去看看。”好容易擠進了人群,就見公示欄邊站著兩名挎刀的衙役,看樣子榜文是新貼的,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佈告:近日城東上陽村外雲溪洞有魚妖作祟,致使村民七人落水身亡,四名差役殉職。本縣知縣周雲龍為安百姓,特張貼榜文告示,召集來往能人異士懸賞除妖。凡消滅魚妖者,不論戶籍身份,皆賞銀百兩。——陽寧縣衙公示。

看完了告示,賈羽暗暗咋舌:“原來是有妖怪作難了,怪不得有這麼多人圍著。去年聽桃花溪鬧青螯怪,也是賞銀百兩,結果被一夥民壯將那青螯活活打死了,倒讓除妖的民壯們發了一筆橫財。”

這世間山林路畔卻是有些山魈精魅作祟,有的倒不與民為害,縣城內外也時常有見到。只是這精怪中總有些兇惡的,就像兔子與老虎,兔子吃草,老虎卻要吃人。

弄影拉著賈羽叫道:“少爺少爺,賞銀百兩啊。這麼多錢,都能過上半輩子了。”

賈羽敲了她的腦門:“你高興個什麼勁啊,這些銀子咱們可拿不到。百兩紋銀雖多,咱們家還不差這筆錢,弄不好把命搭進去不是虧大了嗎?”

弄影嘻嘻一笑,:“我只是想如果少爺有了這筆銀子,就能買一匹高頭大馬了。省得來往縣城總要騎這慢吞吞懶驢。到時候少爺騎了馬,也可以把弄影帶上,弄影進城時都是來回奔波怪累得慌。”到可以騎在駿馬上和賈羽一起策馬賓士,弄影臉上就一片紅暈,低著頭一副嬌羞模樣。

賈羽拉著她的手笑道:“少爺答應你,待來日我成了親,也把你娶進門,不叫你只是做個侍婢,還要找個丫環來伺候你。”

“謝謝少爺。”弄影眼睛裡柔情似水,趕緊福了一福。拉著青驢趕緊和賈羽擠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弄影問道:“少爺,我肚子有些餓了,是先去客棧裡吃東西嗎?”

“嗯……”賈羽正待考慮,卻見人群中一熟人正向他招手走來。

“文寶兄。許久不見了。自童生試後就再沒見你來縣城。聽你中了稟生,恭喜恭喜呀。”來人身穿靛青直裰,頭帶書生冠。手裡拿著一把摺扇,長臉闊鼻,年齡比賈羽還要年長一歲。

來人叫張貢,自號文杉公子,祖上有做過官的,雖沒做到什麼大官,但也是個書香世家,平時舞文弄墨,很有一番才情,與賈羽是書院裡的同窗好友。至於賈羽,因為家中在城裡開了一家文房鋪,叫文寶齋,平時好友相見,都叫他賈文寶。

賈羽拱手道:“文杉兄,你這樣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我剛到縣城,正要去找你和雲溪兄,卻在這裡碰到了,倒省了我一腳路。”

“弄影姑娘。”張文杉見了禮,才道:“我是剛剛下來看榜文瞧見你的,你倒來得正好,我在三鮮樓了桌菜,雲溪兄和傅遠兄正在上面,一起去吧。”

“喔,傅遠兄也來了,快去快去。”

三鮮樓有三層,張文杉的桌子臨街的第二層,此時張棟張雲溪和傅遠兩人正在酌酒談詩,見賈羽到來,便起來見禮,方才坐下接著暢談。

張文杉見桌上的菜已經吃掉不少了,便又著二加了三道菜一壺酒。佛手津白、鮮菇湯、時令蔬菜,雖不是什麼珍饈,但也精緻美味。加上桌上還剩餘的白切雞、紅燒豆腐、燜鮮鯽魚等,一路趕來的賈羽與弄影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幾人聊了一會兒,傅遠道:“雲溪兄啊,別什麼精靈鬼怪了,現在正值三春時節,是踏青賞遊的好時候,我和文寶兄大老遠趕來一趟也不容易,不如下午一起去各處逛逛,賞玩賞玩如何?”

“傅遠兄要急著走嗎?”張文杉問。

傅遠道:“也不急,我是來給舅舅家送東西的,呆上幾天也沒事,只是難得進一趟城,不想浪費時間。”

張文杉哈哈一笑:“那就好,文寶兄肯定是不著急回去的。我聽朋友久香茶室來了兩位清倌人,一位慣彈琵琶,另一位吹得一管好蕭,晚上閒來無事一起去瞧瞧?”

吟風弄月正是書生間的樂事,這樣的活動自然不會拒絕。眾人吃飽喝足結了賬,待賈羽把驢子牽到自家客棧看顧,才帶著弄影與三位同窗在城裡遊玩起來。

從彩月班看戲到水雲寺敬香,從時柳山莊賞花到伴江臺喂金魚,這才把一下午的時間打發掉,等著天黑日暮時分再去久香茶室喝花酒。

百無聊賴的五人正坐在蓬萊茶舍的蓬子下磕瓜子聽相聲,忽然聽聞街面上亂哄哄的鬧了起來,只見一眾官差衙役、民壯兵勇,以及仗劍的俠客、持鈴的道士抬著受了傷的人匆匆趕過,顯然這些人是去雲溪洞降妖失利,被傷成這樣的。

茶舍裡的人都揚著脖子向外張望,張文杉道:“這百年魚妖好厲害啊,去歲的青螯大將禍害桃花溪也沒能傷這麼多人。雲溪兄,你就住在上陽村,離雲溪洞不遠,可曾見到那百年魚妖?”z

青螯大將就是青螯怪,卻被取了個大將軍的名字。

張雲溪本名張棟,因住得離雲溪洞很近,故稱為張雲溪。張雲溪聽了直搖頭:“村子裡傳得厲害,死了不少人,我可不敢去看。”

“也不知道這魚禍要鬧多久,這回又傷了許多人,恐怕佈告懸賞的銀兩又要加了。”傅遠盤算著。

張雲溪眼睛一亮:“還要加?不會吧。已經一百兩了啊,再加的話那得是多少啊。”

張文杉拿扇子一拍桌子:“走。我們去衙門口看看,如果要加懸賞,一定會再張貼告示的。”

閒得無聊的五人見有熱鬧,自然是要去瞧的。

來到縣衙前,聞訊而來的民眾早就把衙門口堵得裡三層外三層,賈羽等人站在外面, 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但也不願就此離去,便一直在外面等著。

過了不許久,幾名差捕果然拿著新的告示出來了。其中一張就貼在縣衙門前。由差捕朗朗念道:“陽寧縣有令:魚妖橫行,禍及鄉鄰,驚擾四方,為求一方縣治平安。知縣大人重金聘賞縣域境內有能之人。只要消除魚禍。立賞紋銀三百兩。”

衙門前的民眾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三百兩!是三百兩啊~!”

“那魚妖真就這麼難對付嗎?我就不信它能吃了我們弟兄幾十號人。”

“快走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召集哥們幾個帶上傢伙。三百兩紋銀夠花好一陣子了……”

熱鬧的百姓什麼的都有,還真有一些人迫不急待的就要召集鄉鄰朋友。三百兩紋銀對一般百姓人家可不是一個數目。就拿賈羽來,他今年考得了稟生,在衙門裡是可以領月錢的,一年十二個月,合計起來的月錢有六兩銀子。而這六兩銀子放在一般農戶人家,用上一年都足足有餘,三百兩紋銀足夠一戶農家五十年的用度了,怎麼能讓這些人不眼紅。俗話人為財死,鳥為食良,何況人多力量大,就算每個人只分上那麼十來兩銀子,那也是夠的。

聽完了三百兩紋銀的告示,傅遠的眼睛睜得老大,他家裡日子一向過得貧寒,遇上饑荒年月,時常有揭不開鍋的時候。如果能得到這三百兩紋銀,哪怕只得一半,那也足夠改變他們家的生活了。不止是他,張雲溪也對這筆銀子抱有期望,他們倆一同看向了賈羽和張文杉,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賈羽趕緊擺手搖頭:“別看我,我是不去的,這麼危險的事我做不來。”

傅遠忙道:“你怕什麼啊,你不是學過武嗎?”

賈羽道:“我是學過武,可陳武師教的幾招莊嫁把式,打個毛賊或許還有用,殺魚妖哪裡能行?你看縣衙裡那麼多會武的差役都受了傷,我哪敢去啊。”

“也是,你家在縣城裡有買賣,自己又是稟生,肯定看不上這些錢。文杉兄是官宦之後,就更不用了,自然是不願冒這個險的。”傅遠嘆了一聲。

張文杉拍了拍他的胳膊:“云溪、傅遠,你們倆別想了,有的錢是能掙的,有的錢是掙不來的,別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他看了一下日頭道:“時辰不早了,我再去家裡取些銀兩出來,你們到文寶家的如歸客棧等我,一會兒我們就去久香茶室。”

……

第二章百年赤鱗鯉魚精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自久香茶室奢侈了一把,吃了一頓花酒後,賈羽與同窗三人各自分散,帶著幾分薄醉回到了自家的如歸客棧。

弄影瞧見少爺回來,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帶著他上了樓上的天字客房躺下,並沏上了一杯早就準備好的解酒茶。

“弄影啊。”賈羽一邊喝著弄影手裡捧著的解酒茶,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裡:“剛才去喝花酒,都新來的兩個清倌人漂亮,我看她們就不及你美,那蕭也沒你吹得好聽。”

弄影倚在他懷裡,聽著他的讚美,心裡美滋滋的:“可惜婢子沒帶蕭來,不然憑著少爺這句話,定要獻上一曲。”

賈羽笑道:“你木蕭吹得好,肉蕭吹得也好,少爺我兩樣都喜歡。”

“少爺你……,討厭!”弄影雖是薄怒,更帶著幾分嬌嗔,打在賈羽懷裡的手也是軟軟柔柔的。

賈羽捧著她的臉,在嘴唇上親了一口。弄影嗯嚀一聲,紅撲撲的臉蛋有如醉酒染紅顏,如月光流動的眸光中帶著幾分嬌羞和不捨。她等了一會兒,見賈羽不再主動,自己吐著舌迎了上去,雙唇交吻,舌尖纏繞,靡靡香津在彼此間徘徊。賈羽將她抱在膝上,摟著她的手慢慢地撫摸到了她的溫軟玉兔上。弄影只覺得臉上燒燒的。腦袋裡已經不能思考,嘴角間發出的輕輕嗯嚶聲,不似在抗拒,而似在索取更多的回報。

調撥了一會兒,賈羽自己已是欲罷不能,他解開衣帶道:“去打水來,晚上你就在這陪我睡。”

“嗯。”弄影應了一聲,帶著幾分喜悅趕緊出去打熱水。

雙腳浸在熱水中,細細地享受著弄影一雙手的撫浴,賈羽滿是憐愛的看著她。不時的伸了手撫摸她的頭髮和臉蛋。瞧著她領口下的縫隙時。自己腰間的玉柱不由自主的挺了起來,雖衣服寬大,但必竟是坐著的,倒讓蹲在跟前的弄影瞧出了異樣。

弄影抬頭看了自家的少爺一眼。一臉羞紅的搬開了洗腳的銅盆。雙膝跪在床前的足榻上。玉首已探入了賈羽的胯間。

賈羽的玉柱頭前感受到弄影舌尖的挑弄,緊緊地口緊跟著含住了那火紅的柱首,隨著螓首的上下擺動。香唇的來回吞吐,賈羽已是慾火狂燒,享受不已。

弄影吞吐了數十個回合,聽到了主人的‘讚賞’,配合起一雙手更加賣力起來。不多久,她就感覺到玉柱不斷的升溫,已然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只聽主人呻吟一聲,一雙手已大力的摁在她頭上,玉柱在她喉腔,一股乳液注入了她的蘭香口之中。

吐出逐漸軟去的玉柱,弄影乾嘔了一陣,隨即又抬頭瞧著自家少爺,似在問滿不滿意。

盞茶工夫,弄影穿著褻衣褻褲爬上了床,一陣挑逗和愛撫之後,床榻上演起了又一場香豔春情……

民間,男子十五六歲就已能婚娶,富貴人家如果一時還沒找到門當戶對的女子,也可以先娶妾室再娶妻,像弄影這樣的即伺候筆墨洗漱,又伺候房事的叫做通房丫頭,這在官宦或是商戶人家是常有的事。

舒情盡欲之後,兩人已是汗漬淋淋,賈羽將大腿搭在弄影身上,一隻手仍在她的雙峰間輕輕撫弄,看過房事書的他知道女子的**總是退的慢些,這般的輕輕愛撫能讓她更加滿足。

好一番休息,累得不行的弄影才緩過勁來,剛才的幾個姿勢倒是她更盡心盡力,消耗了大量體力,這會兒眨著眼睛看著自己愛慕之人,心尖上只有無限的甜蜜。這樣一個如玉的美男子,以她的身份是萬萬拒絕不了的,僅管在賈家第一次解禁獻愛之時,弄影明明能抗拒賈羽的無禮,可是她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只能從了自家的少爺,從此也就成了一名侍寢的婢子。

了一會兒私房話,兩人正要睡覺,忽然客棧裡的夥計來叫門了:“少東家,你睡了嗎?”

“什麼事?”賈羽對夥計這個時候來打擾有些不快。

夥計道:“少東家,張文杉張公子找你來了。”

“文寶兄快出來,我有事找你。”文杉公子張貢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聲,話音有些焦急。

賈羽匆匆穿了衣服開門問道:“什麼事啊文杉兄,這個時辰過來找我。”不久前打更的才在客棧下敲了,已是亥時三刻,將近三更天了。

張文杉急道:“出大事了,傅遠和張雲溪兩人去雲溪洞殺妖了。”

“啊!”

原來自久香茶室出來,四人分別後,傅遠心有不甘,惦記著那三百兩銀子,便又回頭去找張雲溪。張雲溪家境也不富裕,兩下一合計就決定出城去看看。而張文杉回了家早早的休息了,可誰知半夜傅遠的舅舅找來,傅遠一直就沒回他那去,張文杉去找張雲溪,發現張雲溪也不在,這才想著吃花酒時傅遠念念不忘官府的三百兩賞銀,料定他們一定出了城去雲溪洞了。

賈羽聽了道:“百年魚妖連官府都降服不住,傅遠怎麼這麼傻,還要打這個主意?”

張文杉:“我們同窗一場,不能見死不救,雖他們已經去得久了,好歹也要去雲溪洞看看。”

“的是,文杉兄你且稍候,容我穿戴整齊再跟你去。”賈羽回到房裡將衣帶繫好,簡單挽了個髮髻,紮上青絲帶。

弄影也從床上起來了:“少爺,我跟你一塊去。”

“你去幹什麼?那地方危險得很。”

“就因為危險我才要去啊。我是伺候少爺的,怎能讓少爺獨自犯險。”

賈羽還是不同意,可出了客棧弄影也跟著出來了,也只好由她跟著。

張文杉一路跑著:“我著了兩名家僕跟來,讓他們去縣衙叫官差了。這個時候鋪子都下板了,我家中也沒有像樣的傢伙事,文寶你家不是有間雜貨鋪嗎,好像鋪子裡還有符籙丹書賣吧。”

符籙真經,一般的貨鋪裡都有得賣,平日裡行人來往山林野地。時常容易遇到山精野怪。所以各地的道觀寺廟都會畫些簡單的符籙,寫些簡單的經文寄在各家店鋪販賣,教人出行時也好有個東西驅邪防身。

賈羽� ��得貨鋪裡確實有那些東西,忙帶著張文杉去敲門。

重山貨鋪的守夜夥計一開門。瞧見是少東家。犯困的神情馬上就醒了:“少東家。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賈羽急急衝進鋪內,邊在貨架上翻早邊問道:“鋪子裡的符籙呢,找一些與我。”

夥計馬上找了一疊黃紙硃砂寫的符籙給他。賈羽又問:“還有沒有傍身的東西。劍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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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店裡還收了兩長劍,是上個月一個道士押的,我給您長來。”夥計趕緊到店後面翻箱倒櫃,找了兩把長劍出來。

賈羽把劍給張文杉分了一把,提著劍就出去了。半路上遇到了張文杉叫的兩名家僕,不過卻沒有衙役跟著,一問才知道他們敲了半天的縣衙大門也沒人理。

這個時候縣城的大門早就關了,不過也不是完全出不去,來到城門前一問才知道關門以後沒有人出過城,張文杉便想他們兩人肯定是從貓兒洞裡溜出城的,他們舍不出花這個出城錢。

給了兩錢銀子,守城門的差爺很高興的開啟了門,賈羽、張文杉兩人帶著兩個家僕和弄影一路向東,直向上陽村去了。

上陽東再往東便是雲溪洞,雲溪洞其實是個水潭,只是水潭被群山環繞了大半,上窄下闊,山上又有許多樹木遮蔽,如同一個大山洞,這才被喚名雲溪洞。不過這時雲溪洞岸邊卻有一男一女兩人在徘徊,正是上午時在縣城外馳馬縱橫,濺了賈羽一身塵土的兩人。

“陸師兄,老妖魚躲在深潭裡不肯出來,你瞧我們該怎麼辦?”話的女子薄施粉黛,淡掃蛾眉,一頭秀髮輕挽銀月黃玉蝴蝶簪,著一身翠黃繡紋勁衣,腰束青魚隱紋雲錦束腰,更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談吐時皓齒如貝,眼若星辰,彷彿仙子持劍下凡塵,讓人打眼一瞧就要失了魂。

被喚作師兄的男子內衫上套著褐紋短襟,穿著絳色細麻長褲,腰釦豹紋皮帶,腳踩七星雲底靴,頭上挽著道髻,方臉大耳,虎背熊腰,手裡提的劍更比師妹的寬闊了許多。他道:“白天的時候,許多的衙差百姓都死在了這裡,雖我們有事待辦,急著趕路,但行俠仗義,除惡降妖一直是我們霧天空海的行事準則,此惡不除我們斷不能離開。它即然不肯出來,那我就下水逼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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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序的,但字數發不了那麼多,就發序的一段吧。)

天雷悶悶,寒風瑟瑟,浩瀚的古林仙海上,煞雷驚動著無數的野獸精魈。天光一閃,迅雷的閃電擊在了無海的林海中,眨眼火光從森林裡蔓延開來。

天黑沉沉地,悶悶地,無止盡的大黑天讓這裡一如永夜。隨著不斷閃動的電光,驚雷下剎見兩條人影凌空而戰,時分時合,雙方刀起劍走,殊死相搏。

“青巖兄,事已無法挽回嗎?”一玄衣道士仗劍落在山巔樹尖,望著空中摯友。

青杉刀者仰天長笑,笑聲中不免幾分淒涼:“世事無常皆因果,相交百餘年,至今方知你我有血海之仇。今日約戰,當有個痛快了斷,也不枉好友一場。”悲聲慼慼,縱橫的刀砍斷的是過去,斬碎的是未來。

數招交戰,招招殺機,玄衣道者悲嘆一聲,已知事情終要有一個結果。只得指拈劍訣,劍指長天,捲動了八方風雲。

“好!八方歸雲劍,這才是我的朋友!”青杉刀者昂喝一聲,刀鋒上力量暴增,眨眼已是一刀劈下。

轟!~

刀風劍氣相交接,力量直衝十面八方,震得山動地搖!

“呃……”玄衣道士口吐一柱鮮血,人已落入山中。

“松吟你……!”青杉刀者忿恨一聲,縱身衝入山下,在碎石亂木中找到了自己的知交好友:“松吟……松吟……”

玄衣道士吃痛的掙扎起來,看著身邊焦急的好友:“你為什麼要留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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