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便宜他了。”墨菲斯托不滿道。
說著，身上的鎖鏈忽然四散炸開，幾乎貼著牆壁，將這個房間緩緩將其籠罩其中。
十二種不同頻率的顫動從鎖鏈的不同位置突然升起。
還打算再來一次“終極閃光”雷利騎士長身上的聖光竟是如同開閘放水一般，迅速消逝，短時間內就流失一空。
“你，你做了什麼？”雷利不可置信的喊到，不光是聖光，那種“神與我同在”的心靈慰藉也消失了。
而同時無論是傑拉德身上的護體靈氣，還是年輕騎士身上自動喚起的聖光都依舊閃亮如初。
接著，墨菲斯托鬆開了捆住女妖的鎖鏈，在尖銳的女妖嚎叫中，它撲向騎士長雷利，而長時間沒有戰鬥，此刻失去了一切戰鬥資本的雷利反倒在恐懼中慘叫出聲。
“你還有施展禁域的能力？”澤蘭娜驚訝道，剛剛那就是禁域，能隔絕神和信徒之間的聯絡，世間所有神職者的剋星。
“當然，這可是我壓箱底的東西。”墨菲斯托驕傲道，說著又控制著澤蘭娜低頭瞅了一眼：“嘖嘖，別這麼早下死手啊。”
說著，鎖鏈猛地刺穿了他的胸口，將他的靈魂和肉體鎖在了一起，這無法維持他的靈魂完整，卻能將他所承受的痛苦稍微延長一會兒。
傑拉德伸頭瞅了瞅那邊被女妖扒拉撕扯的血肉模糊的雷利騎士長，非常自然的轉過頭看向澤蘭娜：“你們似乎知道他的聖光的來源，能告訴我嗎？我的……妹妹？”
“你這是在攀關係嗎？”墨菲斯托奇道：“我還以為你會……”
“天殺的亡靈法師，你竟然如此凌辱騎士長大人，”年輕騎士總算重新爬了起來，有些顫抖的握緊了騎士劍，作出了衝鋒的姿態：“光明永遠不會屈服於黑暗，啊！！聖光啊！請賜予我力量！”
接著，澤蘭娜單手接住了他手中的劍刃，拔過來又踏步往回一捅，劍柄配重撞在他的喉部，就聽“哽”的一聲，趴地上不可抑制的咳著，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對，就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會跟他一樣。”
“呃……他們太極端了。”面對墨菲斯托的疑問，傑拉德反而漲紅了臉，在他看來，這就是對他勇氣的質疑。
倒是戴維解釋道：“古騎士可比現代騎士要靈活的多，當時他們都能容忍一個巫師作為王國的二把手。”
對就是梅林，要知道那個年代的魔法可還沒有沒落，玩弄靈魂、奴役惡魔、操縱人心這些現在高難度的玩意都是當初巫師的標配，那會兒的施法者名聲可是比現在還要糟糕。
“很好，小夥子，我欣賞你。”墨菲斯托控制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回答我的疑問了嗎？”傑拉德依舊念念不忘的問道。
“信仰光明神的也能獲得聖光啊。”墨菲斯托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泰洛瑞斯的強力神明都會有自己的一套力量體系來維持世俗的牧師、主教的統治，也就是光明神偷懶了一些，直接就拿聖光作為自己的神力代表，這並不算太過隱秘的東西。
“不，我並不是想問這個。”
“我大概知道你想問什麼，”戴維搖頭道：“光明神大概在四十多年前透過了一條叫做‘伯格教令’的東西，大幅度修改了光明聖堂的牧師體系。”
“神明賜予的聖光強度，再以不再以單純的虔誠與否來判定，而是以發展下線的多少而決定……”
“等等！”墨菲斯托忽然打斷了他：“發展什麼？”
“下線，也就是其他‘傳教者’。”
“是不是下線所獲得的聖光還會分割一部分給上層人士作為提成？”墨菲斯托又問道。
“是的，你怎麼知道？”戴維驚訝道。
“嘶”墨菲斯托猛吸一口涼氣：“看來我小瞧你了，你不是跑保險的，你丫是搞傳銷的！！”
“……”戴維對墨菲斯托嘴裡的這些詞語持懵逼態度，繼續解釋道：“總之，這條教令的推行，雖然減少了狂信者的誕生，並創造出了一些聖光強度和自身意志不匹配的怪胎，嗯，包括我，但是它能最大程度的藉助世俗貴族的力量，以駭人的速度進行傳教……”
話音剛落，就見傑拉德和地上的那位年輕騎士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沒錯，地上躺著那位雖然耿直了一點兒，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結合大騎士之前要拉他入夥的行為，雖然沒能洗白澤蘭娜等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但雷利騎士長那高大的身影卻是徹底崩塌了。
“現在的戈洛達爾……”
“就他的聖光強度來講，按照我的經驗，少說也得有數十萬的人成為了他的下線……”戴維說道一半，又揮了揮手：“但也別太喪氣，就我所知目前被光明聖堂腐化的騎士國高層就他一個人。”
“但雷利騎士長是所有大騎士中唯一一個常駐主城的人，他的影響力也是最大的，據說他至少和七百名騎士談心解惑過。”傑拉德臉色難看的說道。
七百個騎士已經佔據了戈洛達爾騎士總數的一多半，如果這些全都被雷利騎士長腐化了，騎士國就可以改稱呼為教團國了。
“應該不至於，”戴維安慰道：“他應該會有所選擇，想來也只有那些沒啥戒心的愣頭青會上鉤。”
地上的某年輕騎士：……
“這是有史以來騎士國最為危險的時刻，必須讓大家知道這件事！戴維咬牙道：“但我的影響力不夠，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話……”
說罷，他又看向澤蘭娜：“妹……妹妹，你知道我們的父親在哪兒嗎？”
其實現在戴維的地位很尷尬，他是星隕騎士的兒子沒錯，但他爹是藍血覺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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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血覺醒者和返祖血統都會在相貌上和體質和繼承的某一任祖先，但在藍血覺醒者成為聖者之前，這些性狀並不會遺傳給下一代，比如說，璀璨如星河的金髮……
換句話說，戴維和伊頓長得一點兒都不像，他像的是伊頓的爹，也就是他爺爺，再加上一個私生子頭銜，伊頓的遺產他能繼承的不多。
反倒是澤蘭娜返祖的血脈源頭正好和伊頓一致，她和伊頓差了上千輩，倆反而長得非常相似。
但可惜的是澤蘭娜不會聖光，算不得騎士，就算所有人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星隕騎士的女兒也沒什麼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