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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無法輕易選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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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傲天強烈的要求下,骨龍也只能長話短說,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事情的起因講清楚

龍傲天和老人兩人便拿著骨龍遞給他們的藥水,靜靜地盤坐在地上停止聽著對方的講話

骨龍的那慢慢悠悠的聲音,也讓他們兩人逐漸沉寂在對方的故事之中了

原來在千年之前,新帝國還未成立,而當時的國家依舊處於一種四分五裂的狀態下,由於沒有強有力的政府,導致一些外部勢力偷偷地潛入了進來

其中這裡邊最有名的,就是那名黑龍皇海德加耶了,它本來的老家處在大陸西部,但由於它身為龍族,又喜歡收集寶藏,身上還自帶一種不死因子

這就導致它總是被一些貪圖它財富的人給盯上,也因為這樣它經常遭到西方精靈的追殺

後來它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跑到了正處於軍閥割據下的帝國境內,扎住了起來,畢竟這裡離那群精靈之地比較遠,還落得個清淨

它當時扎住的地方,正是距離此地不遠的一個大峽谷內,並且由於那處比較隱蔽,一直也沒有什麼人知道

但它體型畢竟比較大,在飛來飛去時,難免不被人給看到過,再在上它那標準的長相,是個人一眼就能認出它是龍族

不過就算如此,這裡也沒有什麼人來打擾它,畢竟大家都在互相之間混戰,沒人願意來招惹它,那它也就可以過著比較悠閒的宅男生活了

就它這麼想時,突然間有一天不知從那來竄來一個年輕的漢子,手裡還帶著一柄大錘,就好像是鐵匠打鐵用的工具

那鐵匠上來就開口要它的龍血一用,好用來救治他的老父親

因為那鐵匠聽別人說,龍血可以治癒他的父親的病症,於是他就相信了,便順著別人的片言片語,獨自一人找到了這裡

但那龍皇顯然並不想將自己寶貴血給一個陌生人,於是便拒絕了對方的這一無禮請求

但這個漢子也是很耿直,龍皇既然不願給,他也就死賴在那不走了,他就在峽谷的外邊隨意搭了一個小木屋,然後每天一大早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龍皇面前祈要龍血

龍皇當然不願給他,並且經常性把他被強行驅逐出去,不過龍皇由於非常討厭殺戮,所以它每次也只是把對方給扔出去而已,並沒有傷害他的性命

但這名大漢就是鐵了心的要得到對方的龍血,因為他的老父親已經身患絕症,無論怎麼治療都沒有任何效果,也只有龍血才有可能治癒成功

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透過這種方法去得到對方的龍血,不過龍皇不想管任何人的閒事,所以無論對方怎麼祈求,它都無動於衷

而這名大漢也是一個耿直的人,他每天都被龍皇教訓,但第二天依舊上門討要,氣的龍皇一怒之下,好幾次插點沒把他給打死,但當他傷勢一有好轉,馬上又再次上門

這種奇怪的舉動徹底惹怒了龍皇,於是龍皇開始動真格的了,但當它突然準備動真格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竟然已經不在是之前那個一碰就倒的普通鐵匠了

竟然還能和它比劃兩招,它感到很驚奇,於是就問道

“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名大漢當場回道,“是我每次回去後,都將今天和你對戰的過程,在從新模擬一遍,然後好找到你的缺點!”

原來這名大漢是因為經常被打,心裡也不舒服,畢竟他現在很著急,若是不能早點帶龍血回家,他父親恐怕就會一命嗚呼嘍

所以他便想到,既然他不願給那麼自己就去打敗它,只要能傷到對方一點,逼迫對方承認自己的實力,再提出要一些龍血

但他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對方除了魔法之外,近戰乃至肉體的實力也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而他無論對對方照成多大的打擊,對方竟然連皮都不破一下,這就讓他感到無比的懊惱

因此他開始思考怎麼針對對方,來制定自己的戰術和招式

所以他每天白天被揍之後,晚上就開始針對龍皇的弱點開始研究,怎麼才能傷到對方

就這樣他開始觀察龍族生活的一些習性,以及對方出手時的一些技巧,同時他還開始模仿對方出手的樣子,並開始慢慢磨練自己

以至於最後他都可以發出只有對方才能使出的招式,而他自己也將其以龍之什麼的名字,來命名自己的招式

這種奇怪的做法讓龍皇很是好奇不宜,它感覺這種事情在它漫長的歲月中還沒有出現過呢,於是竟然開始主動幫助對方來研究怎麼對付龍族,剋制龍族,並屠殺龍族

並且龍皇還從它的寶藏裡,主動拿出資源供對方修煉,就這樣這一人一龍,就在大峽谷之中,不停的對戰著

時間對他們這種只專注於一件事的人來說,過的非常之快,一眨眼的功夫這名鐵匠就從一開始,被龍皇隨便吹上一口氣就能殺的小嘍嘍,變成了一名偉大的戰士,並且鐵匠經過不洩的努力,終於擊敗了黑龍皇

龍皇發現對方成長速度簡直超絕,並在對方打倒自己後,便將自己的龍血分給了對方一些

而那名鐵匠在聽到龍皇給予自己的龍血時,十分的興奮,他感到自己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自己的父親的性命終於可以得救了

他得到龍皇給予他的龍血後,便馬不停蹄的快速往家鄉趕去,而那龍皇也打算跟著去看看後面的情況,便偷偷追了上去

由於它的體型太大,在天空飛舞的時候,正好被一名剛要嫁給菲利普斯領主的新婚妻子給望到,她驚訝的當場就嚇昏了過去,醒來後,就高舉著天空,大叫看到一頭巨龍

但由於人民都沉浸在婚禮的氣氛中,也沒有什麼人無聊的抬頭看什麼,再看時,那龍皇早就飛遠了

也就導致外人並不怎麼相信她,畢竟龍族一般很少出現在大陸之上,它們一般都在海外一片無人的荒島上,過著無拘無束的悠閒生活,就連處在大陸上的不死龍皇,也只是因為它有不死因子的原因

因為不死因子,所以它不會被人殺死,也正是這種事情它才敢在大陸上獨居的,但繞是如此,它依舊到處搬家,其根本原因就是它的寶藏和它自己,總是被人性的貪婪所惦記

也正是如此,它才會來到這片被軍閥統一的混戰之地,因為亂所以它躲在大山裡,才不會有人發現,畢竟大家都忙活著打仗呢

那有時間去大山裡旅遊呢,它就悠哉悠哉的生活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那名鐵匠的到達,打破了它的平靜生活

它好奇的跟在鐵匠的身邊,想看看對方能不能用自己的血,救活對方的父親,同時它的血還有一個特殊的效果,它還沒還得急跟對方講呢

所以它本著商品售後服務的良好態度,主動登門,保證對方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它的血其實還是有副作用的

就在它跟著對方來到鐵匠的小山村裡後,卻聽聞鐵匠的父親早就已經死掉了,因為鐵匠一直都未成回來

老人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先自己而去了,就在極度傷心欲絕之中,急火攻心,死在了疾病之下

鐵匠得知自己的老父親以死本也打算自盡了事,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一名嬰兒的哭聲

這名嬰兒的哭泣之音阻止了鐵匠犯傻事,他迷迷糊糊的走出家門,正看到一名被破棉布包裹著的嬰兒,被隨意扔在他們家的後牆邊上

他馬上跑過去將他抱起,發現對方身體冷的嚇下,全身被凍的遍身發青、發紫,他也顧不得自殺的念頭,而是快點救助這名嬰兒

“為什麼?”龍傲天突然打斷了骨龍的陳述,他問道,“為什麼,那鐵匠要放棄自殺,而選擇救人呢,不是自殺最重要嗎?”

“這個嗎,這是因為主人想起了他自己的身世了,所以才會放棄自殺,而先救治那名嬰兒的”骨龍無語給打斷自己的龍傲天解釋道,當然骨龍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那鐵匠要是當場自殺,也就沒有他龍傲天這個人了

原來鐵匠之所以選擇先救治嬰兒,是因為他自己和對方的身世是一樣的,他並不是老鐵匠的兒子,而是老鐵匠從戰場上撿回來的一名棄嬰

所當他遇到和當年老鐵匠一樣的事情後,他二話不說就拋棄了一切亂七八糟的心思,而是選擇優先救治那名嬰兒

“也就是說,他是因為知道自己若不是因為老鐵匠的原因,他早就死在嬰兒時期了,所以他才會去救那嬰兒的,對吧?”一旁的老人問道

“沒錯,主人後來也常說,他自己這一生最感激的就是他的父親,雖然那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卻是最愛、最疼的他的人!”骨龍慢慢回道老人

“那之後呢,你講了那麼多,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呢?”龍傲天很著急問道

“你不要著急,我慢慢給你說一下,你就明白了”骨龍用著很認真的語氣對著龍傲天說道

“主人,在救治那名嬰兒後,一直躲在後方的黑龍皇出現了,它對著主人說道,這名嬰兒天生體質太差,根本活不長,就算這樣你還願意留他嗎?”

不過鐵匠卻斬釘截鐵的回道,他願意,但龍皇又說道自己可能幫那嬰兒解決他的體質問題,但龍皇要求鐵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龍傲天和老人同時問道

“是要它的寶藏還是那嬰兒性命?”

“那當然是嬰兒的性命嘍!”龍傲天根本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道

“嘿嘿,是嗎?”骨龍一臉陰笑道,它接著說道,“這個問題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原來龍皇所說的寶藏並不是它那堆積如山的黃金和寶石,而是一件神器

“什麼神器?”龍傲天突然發現骨龍好像在告訴他們什麼關聯詞

“是一顆像拳頭一般大小的銀色水晶,這顆水晶名字叫,銀色至尊!”

“銀色至尊…我好像在那裡聽過這顆水晶石的名字”老人驚恐的高呼道

“老爺爺,你聽過那顆水晶的名字?”龍傲天問道老人

“嗯嗯,是!”老人點頭道,“它好像可以用來逆轉時空,使人可以改變歷史的程序,進而改變整條世界線!”

“有這種東西嗎?”龍傲天不敢相信的大叫道

“有,那顆能改變時空的神器,就一直處在黑龍皇的身上,而黑龍皇之所以會擁有所謂的不死因子,就是因為它利用了那顆水晶,改變了本來歷史的程序”

“這怎麼可能?”老人也不敢相信的大叫道

“是的,是主人以前說過的,不過之後他就不怎麼選擇再提起這件事情了”

“為什麼先祖…”

“好了,我還是給你解釋一下,黑龍皇提這個目地吧,黑龍皇由於自身的體質和它的寶藏,經常被人追殺,雖然它可以利用寶石的力量來躲避危險,但它本人卻是一個非常討厭殺戮的傢伙”

因為討厭殺戮,所以寧願躲起來也不願見人,也不願胡亂殺人,同時它對外人非常不信任,總是認為別人都是壞的,是來搶它的寶藏的

但這次它見到鐵匠卻完全顛覆了以往認知,這名鐵匠非但沒有貪圖它的財寶,反而再打倒它之後,竟然沒有想過透過殺掉它,來獲取它的血肉,而是依舊堅持讓它自己給予一些龍血

它發現,這可能是它一生當中第一次遇到的可以讓自己完全相信的人

但它還是不敢確定對方的心思是真是假,於是便對他進行了最後一次測試

“最後一次測試?”龍傲天問道

“沒錯,龍皇想知道,主人是不是真的是一個無私的人,所以才主動將銀色至尊拿出,讓主人去做出選擇”

“什麼選擇?”龍傲天又再次問道

“選擇嬰兒,龍皇就會將自己的血脈注入對方體內,讓對方可以獲得和它一樣血脈,這樣不但可以治癒對方那瀕臨死亡的身體,也可以讓對方未來變的更加強大。而選擇寶石,就只能利用寶石去逆轉過去,將時間回到他去峽谷之前,保證在他父親還沒有死去之前,將他父親死亡的世界線給改變掉!”

“這有什麼可糾結的,選擇寶藏呀!畢竟嬰兒又不是不能在以後再救”老人問道

“沒有那麼簡單,這顆寶石一生只能用三次,且一人也只能使用一次,並且他若是選擇使用寶石,那麼他就不能再救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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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龍傲天問道

“因為,那顆寶石有一個很奇怪的副作用,那就是你選擇的改變,是要拿現在的代價做犧牲的,而他的犧牲就是用嬰兒本來被獲救的性命,來換取已經死亡的老鐵匠”

骨龍說道著又繼續說道,“你改變什麼,就要拿什麼去換,若是將已死的生命復活就要拿另一條命來換取,所以龍皇才想考驗一下主人,想看他有沒有私心,為了自己父親性命可以隨意捨棄掉一名陌生人的性命”

骨龍說道這,它面前的老人轉頭問道龍傲天,“小少爺,若是你,你會怎麼選擇?”,老人說完後,雙拳則顫抖的握在一起,好像下定什麼決心

龍傲天看到對方一個樣子後,低頭不語,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問題,畢竟這種事情他沒有經歷過,他緩緩說道

“我們有沒有想過,那些被我們復活的親人,他們是如何看待自己殺掉一個生命從而活過來的,我們只考慮到我們,難道我們沒有想過死去的親人他們的意見嗎?”

龍傲天的回話讓骨龍眼睛突然閃亮一下,它回道

“你的話和主人一樣,主人在沉思了一下後,就選擇了那名嬰兒,因為他知道若是他父親知道,他的生命是靠一名嬰兒的性命得來的,一定不會苟活於人間的,而是會選擇自殺明志,所以他才選擇了那名嬰兒活命”

“是嗎,那麼先祖一定會在他的後半生後悔當時的選擇,因為他會認為那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從而不斷陷入自我指責之中,而不可自拔!”

“不僅如此,就算他救了他父親,就算他隱瞞了這件事情,而沒有讓他父親知道,從而讓老鐵匠更好的活下去,他內心依舊不能原諒他自己,畢竟當他開始選擇的時候,無論選擇那個,他都會陷入這種自我的自責之中!”老人也補充道

“是啊?”龍傲天也感概的說道,“對了之後呢?”,他又對著骨龍問道

“之後,就是這一切的開始了,可以說,當他選擇救那名嬰兒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今日的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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