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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磐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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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油燈前,一青衣少年靜靜的將一手古卷緩緩的品著,過了半響,少年將古卷放在案前,揉了揉略略發酸的雙眼,信手將邊上的苦茶啜了一口,悵然道:“聖人之言,其勢若泰山,宏若星河。高山仰止乎哉!”

言罷,將古卷拾好,放在那佈滿古卷的書架之上,又信手在一旁的竹筒內抽出一張宣紙,往上壓上鎮尺兩枚,又在其旁細細磨著一塊松煙墨,而其硯臺,竟是一塊頗為古舊珍貴的端硯。倏爾,少年一擺袖,將湖筆輕輕一點,便在宣紙上寫下一曲小令——

如夢令——秋月青竹深院,玉樹琵琶聲亂,寂寞又無人。百世花開誰看?獨唱,獨唱,唱到黃昏天暗。

短短三十三字,就讓少年的額頭前已沾上點點的汗珠,少年稍稍看了看宣紙上的字詞的韻味,末了搖了搖頭,苦笑道:“前人之才,浩淼不見其蹤,小子,差遠啦……”即便對自己的詩詞不甚滿意,少年還是將這幅宣紙收拾好放在了箱子之中。熄了油燈,上炕睡去了。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開,外邊還只是霧茫茫的一片,少年便已起身更好衣物,一身純白長袍落在身上,雖還年少,就已有些許飄渺浩然之氣從其面孔體態中顯露而出。洗漱完後,少年捧起一卷李太白詩集聲若洪鍾地誦了起來:“長嘯梁甫吟,何時見陽春,君不見朝歌屠叟辭棘津……”

一首長詩誦完,小鎮的雄雞方才鳴出第一聲。聞此,少年踏步而出,不做停留的向小鎮的東方行去。看著青石板道旁熟悉的樸素建築,少年臉上一臉怡適,悠然。約莫走了十來分鐘,少年來到一家豆花攤前,隨意坐下。不久,店家便大笑的拿著一碗豆花放在少年桌上,道:“蕭秀才,來,一碗甜豆花。”

“別,潘叔你在這麼叫我,我可得翻臉了,我蕭白不過一白丁,當不起這名號。”少年俏臉一紅,忙忙揮手推說道。

“當得起,當得起,畢竟你可是丁秀才教出來的,丁秀才,他那水平……”潘叔瞥見蕭白的臉色頓時一暗,似乎想到自己的失言,忙哈笑道:“哈,瞧我這張破嘴,該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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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沒什麼大事,這麼久了,小子也習慣了,只是想想,還沒給老丁做些什麼事過呢,呵,想當初還對老丁的安排反感萬分,如此不孝,不明,妄為讀書之人啊。”蕭白絮絮說著說著,兩行清淚不知覺的從眼角滴落。

潘叔見此,也不知說些什麼,也不好說些什麼,看著自己又憋心,只能帶著微紅的眼眶走回屋中了。

一陣清晨的冷風拂過,蕭白一個哆嗦,苦苦一笑,將豆花一飲而盡,扔了幾枚銅錢至桌上,晃著步伐隨便來到鎮旁溪流邊上,一坐便是數個時辰,也不知做些什麼,醒悟過來,已是日暮之時,方才晃著腳步走回當年與老丁同住的宅院。

蕭白本是一介孤兒,也因為溫飽,做過些偷雞摸狗的小事,也為一塊碎饅頭被四五個兇殘的流浪漢打揍,然後一路流浪,漂泊,蕩著蕩著就到了現在這個叫做磐石的小鎮,然後在一個冬天,餓暈在老丁宅院門前,老丁見其可憐,便收下了他,教他習讀詩書,御射之道,甚至還有音律祭祀之術,旁門左道,數不勝數。但卻從未讓蕭白叫過他一聲師傅,蕭白也從沒叫過一聲,只是心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將老丁當做親父相待,也將自己的過去全部遺忘。

老丁此人一生極為傳奇,據鎮上老人所言,老丁約莫三十餘歲來到小鎮之中定居,便展現出一身精明的祭祀之術以及博覽群書,上天下地,無所不知的淵博知識。更說有一年山賊大亂,幾百山賊侵入磐石小鎮前,小鎮守備不過幾個毫無水準的小混混,見此情況,直接撒腿便跑。

在一鎮人慌亂奔逃慟哭之際,老丁一人揹著一方琴,一步一步似在逛自家庭院一般悠哉,來到鎮邊柵欄外,盤膝而坐,面對百餘兇惡衝來的山賊,信手彈起一段不知名的曲子,曲聲悠揚萬里,飄渺如仙,迴轉萬輪,一曲完畢,奔逃的鎮中人無一不如入仙境,流連忘返,而那近百山賊無一不丟下手中兵器抱頭哭咽,許久,賊首向老丁一拱手,便退散而去。

而由此事,鎮上之人無一不對老丁敬畏,感恩幾分,繼而發現老丁無所不能的能力,無論明面上還是私底下,都認為老丁並非常人,每家每戶不時都會送上點東西給老丁,老丁也不矯揉造作,順勢而為,過了二十年的超然生活,又不知從哪收集下無數古書後,直至那個雪夜,不知原因的收下了蕭白,小名白兒,開始了諄諄教導之生。

“倏爾國風起,君子如期至,正氣凝身負六藝,逆轉乾坤亂天地!。”這便是老丁對蕭白的評論,也是老丁最後的絕唱。

“那一聲爹老丁聽到了吧?一定!因為,他笑了……”蕭白立於院前,想到老丁離世前在榻上前的那一幕幕場景,對自己狠狠地一點頭,正欲推門而入,遠方卻傳來呼喊之音。

只見一體態渾圓的小胖子氣喘如牛的滾了過來,來到蕭白面前,扶住自己的膝蓋半響緩過起來後,撓了撓自己那光溜溜腦勺,肅然道:“蕭哥,俺,俺爹找你不知道有什麼事,快,快跟我過去!”

蕭白雖然心中疑惑,但卻沒有絲毫為這不知道的事擔憂的表情,拍拍小胖子的肩頭,略一揮手,小胖子就屁顛地帶著蕭白向他家走去。

兩人在鄉村的小路上行了行了許久,穿過層層柳枝,來到磐石鎮裡正家中,而肥肥正是這磐石鎮裡正之子,張翼。只見肥肥三兩步踏入院內,大呼道:“爹!爹!孩兒把蕭哥帶來了。”

話落未久,一位同樣體態憨厚的中年男子邁步出來,眯著眼笑著拍了拍蕭白的肩膀:“賢侄,來來,進屋說話。”一臉和藹的搭著蕭白的肩,拉著蕭白進去,蕭白心中其實不喜這番行為,只是在不經意間皺了皺眉,又是一副視若無事的表情

三人圍著圓桌坐下,男子拍了拍手,示意侍女泡上一壺茶後,爽朗笑道:“賢侄,此番叫你前來,便是因為這鎮上每年的天祀的時候要到了,這次可能要勞煩賢侄了,鎮中畢竟沒有什麼文化人,都是些大粗人,沒人懂這東西,而丁秀才……”

蕭白和張翼聞言,皆為一怔,蕭白馬上反應過來,問道:“張叔,我是沒什麼問題,但,鎮中那幾位老人能允許小子做此事?”

張叔聞此,哈哈一樂道:“小子,你還是太年輕啊,若不是那幾個老人允許,我這還敢說話嗎?而且他們不願意也沒辦法,難道自己鎮的天祀還去請別人家的,誰敢?既然你也同意,那就這麼定了,你回去記得好好備著,別出半分差錯,做好了,獎賞自然不會少,如果出現偏差,張叔也幫不了你,事情就這麼說好了啊!來來,喝茶。”

蕭白啜了一口茶後,向張叔一抱手,拱道:“多謝張叔了。”

夕陽西下,蕭白在張叔家用過晚飯後,寒暄片刻後,便告辭離去了,肥肥也忙跟著蕭白一同出了家門。路途不長,慢行卻頗有幾分風味。月明星稀,葉蟬蜂鳴,快到蕭白家門時,肥肥一本正經的說道:“蕭哥,這次祭祀你可得多照看照看我,往日太累了,把我使喚來使喚去,完全不把兄弟當人看啊!這次你來主持,可得給兄弟放放水。”

“這次,可真放不得水,畢竟是我第一次主持。”蕭白笑道,拍了拍肥肥的肩頭,渾然不顧肥肥一臉忿忿之色,“對了,肥肥,回去多孝敬你家二老,沒多少日子了。”說罷,留下一頭霧水的肥肥,關上大門,向屋中走去。

“莫名其妙,蕭哥這啥子意思咋就不懂呢?”肥肥揉著腦袋,想了半天也還是不解,便一晃二晃地回去了。

再說蕭白回到屋內,未立刻回到臥房,向左廂房一步踏入,又在屋中唯一一把石凳上坐下,深深吐了一口濁氣,秀指緩緩拂過身前那件似為白玉鑄成的古琴上,此琴,由老丁所留,亦是當年散退百人的魔琴!

夜正半酣,隨著一席清風從外流入,蕭白拉起第一根弦,一落,就似乎迸發出千萬琴聲,悠揚不絕,隨著雙手不住地揮動,這琴聲似乎化為靈物,帶著清風在屋內舞起不知名的舞蹈,嫋娜之姿,美若謫仙。一曲落罷餘音尚且殘存不絕,蕭白略略閉目感受了會兒後,便起身給琴蒙上白布,向自己臥房走去。

回到臥房,蕭白既未休息,亦未品書練字,只是從暗格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若羅盤大小的六角盤,盤上毫無光彩之處,但蕭白銘記此物是老丁最為看重的東西,賜予他之時吩咐最多的物件,也是讓其唯一一件立誓不能讓他人看見的物件。

自老丁死後,也有約莫數個月的時間了,蕭白無事時便拿出研究許久,仍是未有半分改變之處,如今拿出,也是不抱有什麼希望,只是從中緬懷老丁而已。

蕭白撫著圓盤,心神沉入過往記憶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指間驟然一痛,將其驚醒,隨即發現圓盤上指尖所及所處,赫然已留下些許鮮血,而這鮮血異常多的流出,順著不知名的軌跡流著,眨眼之後,圓盤上赫然出現一個由鮮血所繪成的一個“御”字。

“御?老丁,六角!”蕭白猛然一驚,老丁的教導,這不似凡物的六角圓盤,君子六藝,這些片段連在一起,撲朔迷離,似乎有一層碩大的網將蕭白籠住,迷點滿是……

蕭白緩過神來,仔細看著圓盤上血色的御字,霎時間,無數內容衝入蕭白腦中。化作一篇不知用途的文字——《御獸決》!

御,令天下萬獸!御獸二字,可做二解,其一養獸,其二馭獸,馭獸必得養獸……

蕭白對這新奇出乎想象的文字極為好奇,足足閱覽了兩個時辰,直至自己腦海實在容納不下方才停下,卻並無半分疲倦之色,眼目精光灼灼,亦感嘆這等神智,為此書之人定是萬古不見的聖人!想不到這御獸之道竟如此博大,但書中所說東西都不是凡品,難道真有仙人之說,可那樣我又該如何踏入?

蕭白心中激動,同時又滿是疑惑,思考自己如何踏入修仙之途,想著想著耐不住睏意,昏昏睡去了。

接連數天,蕭白半步不出門,全心全意的研究《御獸決》中的玄奧,同時憑藉自身天賦異稟的記憶力,將《御獸決》中的不多文字全部烙印在心中,而鎮裡人也以為蕭白實在準備祭祀之事,沒人覺得奇怪,亦無人打擾蕭白,也包括不安分的肥肥。

直至祭祀那天,蕭白方才停下自己對《御獸決》的參悟,當然也未曾參悟一分,境界的差距橫在身前,仙凡終有別!換好一身潔白祭祀服飾,沉了沉神,將《御獸決》之事放在一旁,推門而出。陽光灑在蕭白那不算高大的身軀之上,竟流露出些許的神意,讓人不由得生起信服之意。

看了看時間,蕭白皺眉正欲自己趕向祭祀場地時,不遠處就傳來肥肥那頗為喜感的聲音。聞聲而循,只見肥肥駕著一輛還算嶄新的馬車,興奮地揮著大手,呼喊道:“蕭哥,對不住啊,這馬太烈了,小弟我還駕馭不住它,光把它拉出馬房就耗了不久的時間,哈哈。”

“時間不多了,得加快點速度,這耽誤不得!”蕭白一邊對肥肥說,一邊一個騰飛恰好落在馬車之上,肥肥也不吃驚,施了一記馬鞭,飛速的向祀臺奔去。

兩人到了地方,安置好馬車,馬不停蹄的向中央奔去,蕭白率先向中央那坐著的三位老者深深一躬道:“三位太爺,小子路上耽誤了點時間,對不住了。”

“誒,蕭白啊,這時間不還是沒到嗎,不算事,不算事,等等可得用點心作啊。”一位長相頗為和善的太爺說道。

蕭白拱了拱手道:“蕭白定不負三位太爺的信任。”

鎮中天祀乃是一件大事,鎮中人不一而足的紛紛前來祭壇來觀摩這場一年之中都難見的大事,隨著時間推移,祭壇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層有一層的百姓,議論聲滔天震耳,蕭白第一次為主頗為緊張。但卻不失信心。

時辰已至,一聲鐘響,鎮中百姓也都安靜下來,蕭白忘卻一切,慢步踏上祀臺,口中振振有聲,手上動作也不曾落下,紛繁復雜的手勢與腳步暗藏奇門大道,場下百姓感覺一陣目眩,不敢仔細看蕭白的天祀手段。

而這熟悉的天祀手段若說是七十老祭司也不為過。蕭白做的用心,下面的老人也無一不曾點頭。隨著時間推移,也有一些異象產生,狂風大作,風雲突變,更有地震之勢。百姓無不驚歎,訝然,卻都不曾離開,而族老在下也紛紛點頭。

不知何處,一白袍中年男子一臉肅然的浮在空中面對著一名煞氣滔天的黑袍人:“黑山老妖,你何必如此執著,追了南某十萬裡之遠!”

“桀桀,你這小娃娃到老狼我窟裡拿了些東西還想全身而退?真當老狼太久未出,已經沒了些實力?”黑袍人一撩開自己頭罩,露出一隻猙獰狼頭。

“那麼也只有一戰!”中年男子顯然對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一拍腰間獸囊,一隻金雕浮在半空之中,又是一下法令,之間金雕全身綻出金色滔天的光芒,氣勢較先前強盛了數倍,向著黑山老妖衝去,而中年男子也不作罷,手中浮現出一張盤龍紫弓,單手引弦,不見其拿出鐵箭,憑空在弦上浮現出一根灼熱感十足的赤金色箭,與金雕成前後之勢衝去。

那黑山老妖見到此種威能不凡的攻勢,毫無膽怯之色,只見其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森白骨盾,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骨盾靈光大盛,似有萬鬼哭咽悠悠傳來,骨盾周身遍佈悽慘鬼臉,呈環繞之勢保護著黑山老妖。

尚且未完,老妖祭出自己腰間黃皮囊中的一隻人臉鬼蟲,不過三寸大小,卻威勢滔天,剛一祭出,便衝向黑山老妖,老妖一割手指,鮮血不斷湧入鬼蟲體內,而中年男子的赤金色箭後發先至,擊到老妖的骨盾上,骨盾冤魂週轉,那赤金神箭似深陷泥沼,難進骨盾絲毫,不一會便耗盡了靈力。

而那鬼蟲吸夠鮮血,發出嬰兒般的叫聲,衝向金雕,兩者體型判若雲泥,然而鬼蟲絲毫不懼,身似閃電,一下躲過金雕的攻勢,直接穿過其護體靈罩,咬在金雕身上。中年男子見自己金雕在那鬼蟲之下毫無反抗之力,心疼之餘立刻將其收回囊中,忌憚的向老妖道:“黑山老妖,你竟如此歹毒,修煉著萬魂骨盾,和九嬰蟲,真視泰東府如無物嗎?”

“桀桀,南陽子,別說這麼多,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麼辦吧,老狼我的手段遠不止於此!”黑山老妖舌頭微吐,促狹的看著中年男子。

“黑山老妖,老夫回去定會稟告宗主,讓他上達府主,通緝你這邪妖。”南陽子說完,迅速取出一枚符紙催發,一道漩渦從其身後浮現,老妖一聲錯愕:“萬里瞬移符!”連忙調動靈力,一道黝黑的飛劍迅速向南陽子飛去。南陽子已經一半身體進入漩渦,看見飛劍,一咬牙,用自己**直接硬抗,口中吐出大口鮮血夾帶著些許碎塊,慘笑著進了漩渦。留老妖一人面色烏黑,發出一道怒喝,往四周探索。

機緣巧合,蕭白所擺祭壇上方,猛地出現一團漩渦,南陽子正好落下,砸碎了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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