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呆著,很快就可以吃了,知道嗎?”
就算我依舊嘮嘮叨叨的抱怨著,他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
“樣生,你說我這是撞上了什麼好運,居然會遇到你這麼好的哥哥?”
我呆呆的盯著還在繼續忙碌的樣生,感嘆的說道。
“你啊,知道就好。”
大概是和我相處久了,大家不在像開始那麼拘束了。
說起話來,也隨意了許多,就連樣生,也,沒有初相識那般古板,張口閉口就是兄臺,開朗了許多。
“嘻嘻……”
養生真是個好人,不管我怎麼對她,他似乎總是能忍受我的無賴。
這樣的人吶,真是好人喂。
一邊等著樣生做好吃的,一邊,我也在為自己做著打算。
其實,我去花都,也並非只為了遊山玩水,開闊眼界。
逃出皇宮之前,我雖然對自己的身份毫無頭緒。
但,至少還是有一丁點的線索的。
那就是我清醒過來的那天,穿在身上的衣服,分明就是洛國的衣飾。
而且,我沿路打聽過來,一般洛國的小鎮上,是不會出現這樣的衣飾的。
我身上穿著的衣飾,據說只有花都的達官貴人之間、女眷們流行的衣飾。
雖然我不知道我和花都有什麼關係。
但至少,我肯定在那裡住過,或者,和那裡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所以,花都,我是一定要去的。
只不過,偌大的花都,從何查起,我倒是有些頭疼。
司徒還不知道我的情況,只知道我去花都,是有事要去做。
他不是那種八卦的人,只要我不說,他就不問。
我只是簡單的告訴他,我是遊歷天下的‘俠客’。
額,好吧,‘俠客’是我自己說的。
我呢,無家可歸,四處漂泊,無安定之所就對了。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乾草鋪成的床鋪,勉強能睡人。
今晚沒來得及趕到前面的小鎮上投宿,只能在這破廟裡借宿一宿了。
林蔚在外面站崗,後半夜,換成樣生出去站崗。
而我呢,又是那個被留下來睡覺的人。
“可是,我也能站崗的!”
我彆扭著不肯睡,強調自己的用處。
“是是是,可是有我和林蔚就夠了,你啊,睡吧,乖!”
半推半就的,我就被司徒按倒了。
算了算了,總之我是說不過他的,還是安心的睡我的覺吧。
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將就著在郊外也睡過幾宿,他們都是這麼安排了。
往常也無事。
再說,司徒和林蔚,都是武林高手。所以,我也安心的閉眼睡覺了。
睡到後半夜,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不太安穩,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就這麼僵持了半柱香的時間,硬是無法就眠。
耳邊,是林蔚有規律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
想必,現在樣生一定在站崗。
那,我要不要,出去陪陪他?
我正猶豫著,便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響,像是從遠處傳來。
只是太遠,有些聽不真切。
幾乎同時,我和林蔚都睜開了眼,相視一滯,便向門外看去。
果然,樣生也走了進來,有些警惕的對我們說,情況有些不對勁。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因為以往要是有人經過周圍,發出的聲響必定都是明顯的,單一的,很容易辨認。
不像這次,對方似乎有意隱藏起自己的位置,卻又像是大批人馬刻意放慢步伐,往這裡靠近。
不知不覺中,一股緊張的氣息,瀰漫在這了這破廟的四周圍,也緊緊的縈繞在我們三人之間。
“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靠近樣生,輕聲說道,眼神警惕的觀察周圍的動靜。
“不,我們在明,敵在暗,不能硬碰硬,先走為妙。”
說著,樣生和林蔚使了個眼色,便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踩滅篝火。
趁著夜色,悄悄牽出馬來。
不知是不是小毛也感受到了這詭異的氣氛,不像往常似的發出響動,只是乖乖的跟在後頭。
“樣生,好像更近了。”
我有些擔心的說道。
耳邊的聲響,似乎更加近了。
“你把小毛放了,等安全了再來找。仙子阿你我共乘一驥,先離開這裡再說。”
樣生眉頭皺的緊緊的,眼角是銳利的光。
似乎,那與生俱來的殺氣,就在不知不覺中凝結了。
我從來不知道,這麼溫潤的樣生,也會散發出那樣令人窒息的殺氣,正氣凌然的殺氣。
就像是戰場上等著上陣的將士,屏住呼吸。
“小毛,你乖乖的,走遠些,我過些時候再來找你!對不起,又要拋下你了。”
我對著小毛的耳朵悄悄說道,拍了拍小毛的屁股,讓它走遠些。
小毛哼哼了兩聲,便快速的朝樹林深處走去,悄無聲息。
我藉著樣生的力,上了他的馬,便和林蔚快速在這黑夜裡狂奔起來。
“是什麼人,你清楚嗎?”我轉頭問他。
“不清楚,不過,對方殺氣很重,應該是針對我們來的。”
樣生似乎也在思考,到底是誰要對我們下毒手。
只是,看他的樣子,估計也一時摸不著頭腦。
針對,我們嗎?
我腦海裡,不禁想起了一個人,會不會,是他?
不會的不會的,我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韃虜雖然手段強硬,可他從未做出過真正傷害我的事,肯定不會是他!
那麼,要是別人……
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到底得罪過什麼人。
而且,什麼人能如此有實力,請得動這樣一批懂得隱藏自己氣息的高手,來對我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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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針對我,那就是,針對樣生的。
“你有沒有厲害的仇家?”我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知為何,我一直有直覺。
那些高手,似乎都是針對眼前這一主一僕而來。
我雖不是那些貪生怕死,捨棄朋友之人,卻,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成了刀下亡魂。
踏著月色,兩匹千里馬在荊棘叢生的樹林裡狂奔著。
樹林裡,天色黑,視力不好,而且路也不好走。
更重要的是,一匹馬上,坐著兩個人,分明拖慢了另一匹馬的程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