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宣佈下課,盛夏和杜寶琴相約到學校附近的小飯館去吃飯,邊吃邊聊有關於中醫藥護膚品的相關事宜。
兩人說得很是投機,做了口頭上約定。
下午,杜寶琴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大哥,同他說了她和盛夏的計劃,希望能獲得他的支援。
杜家大哥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儘管這合作的事宜是否是盛夏主動挑起來的,但他並不會認為盛夏是打算藉著杜寶琴來抱杜家的大腿。
蘇家的腿不小,盛夏沒必要捨近求遠,更何況,從杜寶琴所說的那些條件,杜家大哥能從中領會到盛夏的真誠。
杜家大哥非但不反對,他還利用自家的人脈,找來了好幾個有這方面豐富經驗的藥劑師,給予了他們優渥的薪資和待遇。
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藥劑師們想要獲得這些薪資和待遇,就得跟杜寶琴和盛夏簽訂極為嚴苛的條約,以此防止配方外洩。
有了杜家人的支援,盛夏如虎添翼,省去了不少麻煩。
有關護膚品的研發,劉小花並沒有參與。
在她看來,這是盛夏和杜寶琴的事業,不是她的。她不能仗著是盛夏的嫂子,非要插一腳進去。
更何況,盛夏將重心轉到了護膚品上,藥膳店基本上是靠著劉小花來經營。
就這麼著,盛夏和劉小花各司其職,目標仍舊是一致的。
我國傳統的護膚品,深受國人的喜愛,聲名遠播。
盛夏和杜寶琴沒打算跟這些國貨打擂臺,她們首先研製的是輕奢型的護膚品,所產生的效果超過了普通產品好多,讓所有前來消費的客人深深覺得物有所值。
這些高階的護膚品,主要消費物件是藥膳店的高階消費群體,基本上用過的人,都說效果好,物超所值。
打響了第一炮,盛夏和杜寶琴的心安定了不少。
但新的問題出現了,這些高階型的護膚品的成本很大,想要盈利的話,價格是很高的。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高階護膚品是不可能面向全社會發售的,畢竟能消費得起的人真的不多。
杜寶琴苦著臉說道:“夏夏,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將護膚品推廣出去?難道我們只剩下減弱藥效,加長治療週期來實現獲利嗎?那我們跟那些黑心商人有什麼分別?”
她不是不清楚護膚品的暴利從何而來,但她是根正苗紅的,又沒真正做過生意,過心裡那一關很不容易。
盛夏揉了揉太陽穴,她敲了敲桌面:“寶琴,冷靜些。一分錢,一分貨。想必你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我們是要賺取利潤的,不然我們連最起碼的收回成本都做不到,更別說積累第一桶金,到廣省去創辦工廠了。”
杜寶琴低下頭,用力咬著唇:“夏夏,真的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嗎?”
盛夏打破了她的幻想,掏出了她的記賬本:“沒有。寶琴,這是記賬本,精確到分。我們是要做生意,不是做慈善。就算是做慈善,沒有持續的資金投入,總有一天會存活不了。”
無論是大小生意,勢必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成本。
且不說別的,光是在研發初期,她們已然投入了許多成本。
要不是杜家大哥花了重金將那幾位藥劑師給挖過來,她們的成本還得再翻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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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麼優渥的條件,所需要投入的成本是非常多的。
杜寶琴翻看著盛夏做的記賬本,支出和收入,每一筆,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翻閱到最後,杜寶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呼道:“夏夏,我們的產品不是賣得很好嗎?怎麼最後算出來的卻是虧本的?”
她想不明白,明明成品定價是成本的三倍,理應是賺了的。
盛夏耐著性子解釋道:“每一樣支出,我都記下來了。一共算了三遍,如果你覺得有疑問的話,你再算算看。”
杜寶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訕訕道:“夏夏,我不是懷疑你,而是我對於這個結果太震驚了。”
她是真沒想到會虧本。
盛夏拿了紙筆給她,示意她算一遍。
“不用了,我相信你。”杜寶琴連忙表態。
盛夏固執地將紙筆塞到她手中:“寶琴,你算算看。”
在盛夏的堅持下,杜寶琴低頭算起來,比起單純看結果,一筆一筆地計算給她的衝擊更大。
盛夏的記賬本支出和收入,一筆筆列得很清楚,一目瞭然。
盛夏都不需要長篇累牘地解釋,只需要擺出這份資料,足以讓杜寶琴改變她的想法。
半個小時後,杜寶琴來回算了三遍,每一次結果都是相同的——虧本!
她對著賬本出神,聯想到她之前的無知話語,臉色臊紅。
“夏夏,我,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
盛夏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你沒接觸過這些,不知道是正常的。這是算上我們初期的全部投入,虧本是必然的結果。我們想要盈利,只能減少成本,減弱效果。”
一分錢一分貨。
花一塊錢,想要得到一千塊錢的效果,這是不可能的。
她們自行研製的護膚品,價格降低,相對應的效用也會減弱。
杜寶琴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隨便開口質疑。
解決了這個小小問題,盛夏擺出了她的發展規劃,這是根據她前世的記憶所擬定的計劃。
在這期間,國內經濟最繁榮的內陸城市——S市,有一家非常出名的明星化妝品廠獨佔鰲頭,1950-1978年推出的“友誼”、“雅霜”兩大品牌,成為新中國人最早的護膚品。
盛夏並不奢望著能獨佔先機,獨佔鰲頭,只盼望著能在日用品行業擁有一席之地。
杜寶琴看完了她的發展規劃,眼裡全都是小星星:“天吶!夏夏,你這規劃書寫得太好了!你真厲害。”
盛夏直接問她:“你看完了這份規劃書,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說完了呀。”杜寶琴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盛夏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別跟我耍嘴皮子了,快說說看,你有什麼修改意見嗎?要不,你拿回家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你再給我回覆,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