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富開車將盛夏母子四人送到了醫院,在那裡看到了臥床不起的賀建軍,三個孩子皆是眼眶紅紅的看著他。
賀大寶看著吊著腳的親爹,眼淚不住地掉下來,“爹,你咋了?”
賀寶珠趴在床邊,呼呼吹氣:“爹,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賀建軍心裡暖暖的,他笑著對小閨女說:“寶珠再多吹幾下,爹就不疼了。”
賀寶珠信以為真,鼓著臉給她爹吹了好幾口。
賀二寶則是忙著翻兜,從兜裡找到了一塊大白兔奶糖,遞給他爹:“爹,吃糖就不疼了。”
賀建軍哭笑不得地由著傻兒子往嘴裡塞糖,明明不愛吃糖,還得誇兒子做得好。
這一幕看得盛夏好笑又心酸。
盛夏冷著臉問他:“那筆獎金是你一條腿換來的吧?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咋不跟我說?我可以過來照顧你。”
賀建軍說出心裡話,“媳婦,我就是怕你來照顧我,耽誤事兒才不告訴你的。”
盛夏氣得直瞪眼,這氣死人不償命的狗男人!
賀建軍故作委屈說道:“媳婦,你這是幹啥?我說實話你不高興,不說實話你也不高興。”
“娘,你別生我爹的氣。爹的腿一定很疼的。”
賀二寶拉了下他娘的手,為他爹說情。
大寶和寶珠也是一臉殷切地看著她,希望她不要生氣。
盛夏氣笑了,沒好氣道:“行行行,你們都是好人的,就我是個壞人。”
賀建軍只拿一雙哀怨的眼睛看她,沒再說什麼。他知道,不管他說什麼都是錯的。他媳婦在氣頭上,氣他受傷了也不跟她說實話。
盛夏看了眼賀建軍吊起來的腿,想說他幾句,三孩子護著他。她啥也不說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輕輕呼口氣,問道:“醫院附近有地方做飯嗎?我得給你做點好的,補補身子。”
“有,我讓小李帶你去。”賀建軍趕忙說道。
只要他媳婦不生氣,幹啥都行。
“大寶二寶寶珠,你們在這裡陪你們爹說說話。”
盛夏交代了一聲,便跟著李國富去找地方燉雞湯去了。
趁著盛夏不在,賀建軍正好跟孩子們培養感情,不忘問問他們家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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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會定時給他寫信,信上會寫有一些大事情,比如賀寶珠差點被賀建業給害了的訊息、同縣紡織廠合作以及撿到了優良玉米種等全都在信上說過了。
但一些生活瑣事,盛夏是不會提的,賀建軍想知道就只能從仨孩子口中問了。
三個孩子是有問必答,什麼都沒有瞞著賀建軍,讓他知道了不少事情。
到了晚上,盛夏在離醫院不遠的招待所,帶著三個孩子住在那裡。
至於賀建軍是有人照顧的,不用盛夏守夜。
再說賀建軍也捨不得讓盛夏給他守夜,太傷身體了。
盛夏來探親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賀建軍的戰友耳中,他們抽了空來醫院探望賀建軍是假,來看看嫂子和孩子是真。
賀建軍和盛夏對此心知肚明,大大方方讓他們來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想看就看唄。
盛夏穿著打扮很有一套,同樣是灰撲撲的衣服,只消稍稍改變了樣式,就能穿出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感覺來。
見過盛夏的人回去就說賀建軍娶了一個漂亮媳婦,人長得好看不說,還特別會收拾自己,為人處世是很大氣的,不像有些鄉下女人那麼怯懦。
據說這位嫂子之前是大字不識,後來是跟著倆孩子學習,現在已經能給賀建軍寫信了。
賀建軍表現得這麼優秀,肯定有女同志看上他。
有幾個女同志原本以為自己有機會將他拿下,卻不想盛夏帶著孩子們來探親了。
這鄉下媳婦來是來了,得到了賀建軍幾個戰友的認可,這就很不容易了。
等她們藉著探病的名義到醫院來看望賀建軍,主要目的卻是想探探虛實,結果發現盛夏除了身份上是一個村婦之外,竟不比她們差。
盛夏看穿了前來探病的那些女同志的小心思,她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
這幾世,賀建軍的桃花就沒斷過。
再說了,這優秀的人會有愛慕者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沒有才是奇怪呢。
只要這些人不要動什麼歪心思,盛夏是無所謂的。
賀建軍看出個別女同志對他有意思,他一發現立馬自覺地跟對方保持距離,不給她們靠近的機會。
有人開玩笑說他豔福不淺,賀建軍沒覺得這是豔福,而是大麻煩。
除了盛夏之外,賀建軍真不在意別的女人是啥樣。
他和盛夏不是那種只顧著兒女私情的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非得天天黏在一起不可。
盛夏照顧了賀建軍一個星期,等他能下地之後,讓他去跟領導請假,回家好好養腿。
傷筋動骨一百天,盛夏是決意要讓賀建軍回家休養,不然腿上留下了後遺症,瘸了跛了怎麼辦?
賀建軍不想讓盛夏難受,乖乖聽從他的吩咐,找領導請了兩個月的假。
領導只想給他放一個月的假,賀建軍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積極的,有不少事情都離不開他。
賀建軍堅持要請夠兩個月,原主這些年來攢下了不少的假期,他請兩個月並不算什麼。
最終,領導妥協了。
賀建軍拄著柺杖回到了三華村,一到村裡就明顯感覺到鄉親們對盛夏的態度轉變,連帶著他都沾光了。
換做以前,賀建軍要是拄著柺杖回來,鐵定要被眾人名為關心,實為嘲諷地說一通。
現在,盛夏是“大仙”,她一個眼風掃過去,開口的那些人自覺閉上嘴,不自覺地也被身邊的人給提醒。
賀建軍回家了,最高興的要數賀寶珠。盛夏沒空的時候,只能帶著閨女下地幹活,現在有賀建軍在家,可以幫著她看小閨女。
父女倆的感情一日千里,小姑娘醒來就要找爹,恨不得掛在他身上當掛件。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賀建軍回來之後,那些暗處的人就沒了。
盛夏覺得很奇怪,找了個時間問賀建軍:“你是不是在部隊做了啥了不得的事?我咋覺得這小半年來,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