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竟殺了生他的父母,殺了養他的師父。
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竟然還受著眾人的追捧?!
一個復仇打擊,就這樣在崖柏的心裡種下。
這些年來,他在江湖中出生入死,不斷調查葉竟,知道了他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以及……
葉寸心,究竟是怎麼死的。
他是被葉竟殺死的。
一個被人送去青樓的女兒,這會成為他葉竟的汙點。
所以……
不能要。
葉竟殺了葉寸心,卻說是葉寸心因為他而死。
真是……
何其可笑!
崖柏蟄伏了很多很多年,他的計劃不斷在完善,終於,他見到了一個很合適的人,那就是言旖柔……
只是……
“我給的,可不是一次就能要葉竟性命的毒藥。”
葉竟殺了那麼多人,犯下那麼多的罪孽,怎麼能直接讓他一命嗚呼,就這麼死了呢?
所以,他讓言旖柔給葉竟下的,是另外一種毒藥,而且,能一直折磨葉竟。
他要葉竟的後半生,都活在痛苦裡!
所以……
“葉竟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死,還有言旖柔,她怎麼會死……我不知道。”
當時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
葉竟和言旖柔兩個人同時身亡,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當然,崖柏也要承認,當閔天逸拿出流螢蟲的時候,他也是一瞬間,慌亂了。
誰都知道流螢蟲的厲害,他也不例外。
就怕當時,流螢蟲會飛向他……
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
他怎麼對得起,那個因為她,劍指師門的沈幼爾?
……
沈柒柒聽完了整個故事,這才知道,原來葉竟竟然做了那麼多犯罪的勾當……
那讓人一命嗚呼的毒藥,不是崖柏下的……
“那,六合門派呢?”既然其他的事情都交代了,六合門派的事情,再說一下,也不過分吧?
沈柒柒聽完了崖柏對於她疑惑點的第一個解釋,她想知道第二個。
六合門派,是不是崖柏的師門。
崖柏點點頭,“是。是我之前的門派。”
“只是……我不會再進入師門,當時師傅被葉竟殺害,師門因此群龍無首,解散……”
“這麼些年來,總有一些師兄弟們,還在為師門努力,師傅沒了,但,傳承還在。”
……
所以,現在的事情,“幕後黑手”之一,是崖柏?
“好了,今天和你說了那麼多,柒柒,我不知道,你在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會怎麼看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告訴你二姐……我……”
崖柏起身,他現在已經在這裡待了太久以及說了很多不能說的事情。
該走了。
沈柒柒及時出聲,“我不會說的。今天,我什麼都沒聽到。”
她不是一個傻瓜,知道有哪些話可以說,有哪些話不能說。
而且……
她知道,二姐姐,對崖柏,有不一樣的感情。
畢竟,也是葉竟自己殺了人家的父母和師傅在先,那崖柏自然是要報仇的。
只是,這套放在現代生活裡,是萬萬不行的。
可在這個世界裡,卻是行得通的……
“我希望,你以後,能夠不再欺騙我二姐,並且,對我二姐好好的,如果被我知道你有負我姐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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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柒柒人小鬼大,但她認真起來的時候,那眼神裡想要刀人的心情,也是藏不住的。
崖柏對著沈柒柒一笑,“你放心。我絕不負你二姐。”
待崖柏離開以後,沈柒柒突然蹲了下來,在地上喘著氣,“呼……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謝景逸端了一杯水,遞給沈柒柒。
沈柒柒一飲而盡,“哇,師弟,我現在整個後背都是溼的……好害怕好害怕。”
謝景逸蹲在沈柒柒的旁邊,他視線裡的沈柒柒,是真害怕,連睫毛似乎都在抖……
只是這樣一個害怕的人,剛才,卻敢和崖柏正面警告。
倒真的是,姐妹情深。
沈柒柒喝完了水,和謝景逸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站起,將杯子放在了桌上,“哇……也幸好,他願意將實話告訴我。”
“但就是……你覺得,他說葉竟和言旖柔不是他殺的,可能性有多少?”
沈柒柒看著謝景逸,一雙大眼裡,滿滿地都是求真的懇切。
謝景逸倒是安靜地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事情,可能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他也不知道,葉竟和言旖柔為什麼會死吧。”
謝景逸說完,沈柒柒點點頭,“這樣啊!”
解除了心中的困惑以後,沈柒柒衝謝景逸擺擺手,“師弟,我先回房間換身衣裳啦。”
門一關,沈柒柒背靠著門,在地上緩緩坐下……
啊……
好可怕,好可怕。
葉竟和言旖柔為什麼會死,當然是因為,葉向文動的手啊!
不然怎麼解釋,流螢蟲會飛到他的手上?
哪怕那杯茶是他和言旖柔一起端上去的,注意,他們是端上去的!
那他也只是負責“端”而已!
而且,流螢蟲,才測完葉向文一個人以後就被閔天逸給收回去了。
他怎麼不測測言旖柔呢?
萬一這倆人中的毒不同怎麼辦?
可閔天逸沒有驗,而且,他和葉向文一定說話了,他告訴了葉向文什麼,葉向文最終才會選擇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在葉竟和言旖柔身邊痛哭……
這些人,玩心兒的,就是“髒”!
嗚嗚嗚嚇死本寶寶了……
沈柒柒決定,不讓自己的腦袋那麼複雜,她知道,還有一些細節沒有探究,但是,她現在不想知道這些,只要大方向知道了,只要知道別人讓她知道的部分就好了。
人心,經不起窺探。
-
“告訴她真的好麼?”
崖柏回到自己的屋內,屋內傳出了一道聲音。
“沒事,就告訴她了。”
崖柏坐在屋子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更何況,有些話該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可是,我看那小丫頭,還挺聰明的。你這樣將事情告訴她,我覺得,萬一她還對其他事情起疑惑,繼續查下去的話,你怎麼辦?”
崖柏端著茶水的杯子頓住,“她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