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也想加入進去。”
“加入他們?”陸昱笑了,“不要這樣,憤怒是高貴的,不該把憤怒浪費到他們身上,拉米亞,不舒服嗎,你的傷勢可也沒好,還是快些回去吧。”
“倒忘了你也有傷在身。”
“我還好。”拉米亞望著遠處的小木屋,“陸昱大人需要休息,我先回去了。”
“回去哪兒,你的那幢小木屋?給我們一起,這樣我也放心,不想嗎?”
“不是不想,是怕打擾到您。”
“打擾?”陸昱笑了,“你想多了,你不會打擾到我和離悟的。”
“怎提我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也有事要問你,無論想或不想,跟我回去。”陸昱停下腳步,稍稍推開堵在前頭的村民,“麻煩您讓下,我可不想為您在雨中多停留,我的兩位女伴就更不想。”
村民盯著陸昱,他很強壯,“你推我?你敢推我?”好在這名村民沒立刻動手,“你是誰?”
“問的好,我也想知道你是誰,但又覺得沒有介紹彼此的必要,在你腳下哭泣的女人傷的有點重,我要是你就該及時收手。”陸昱見還有個可憐的孩子撲到女人身上沒命的哭。
“既不想知道我是誰,還是各走各路吧。”
“這樣最好,你先忙。”
“主人?”離悟忍不了了,陸昱阻止,“與我們無關。”
離悟很是詫異,換平時陸昱是會幫這個女人的。
“知道嗎,她是我的女人。”村民想把憤怒轉化為傾述。
“既是你的女人不該疼愛嗎?”
“我這不正疼愛她呢嗎?說到她啊,還真是醜得跟頭母牛似的。”
“這個孩子呢?”
“當然是我的種,越想便越氣,影響下一代的話不必說了,我就不該娶她,我真正愛的是光之聖女殿下,知道嗎,我最愛的是光之聖女殿下,但為何是她!”
“或許是因為你想得到光之聖女殿下又得不到,便只好根據自身條件選個願意嫁你的女人,雖說有那麼點兒不平衡,但多虧這個女人,你的那種不好明說的欲求才有地方發洩,不知我說的對不。”
“你的分析在理,看看她,再看看光之聖女殿下。”村民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動作,離悟抬手給了村民一拳,村民大頭朝下倒在地上。
女人尖叫,“為什麼打他,快,”女人招呼孩子把村民翻了過來,“你想讓他窒息而死嗎!”
離悟冷笑,“我只是覺得與其被他揍,不如照顧他還來得輕鬆,不必謝我了,主人、拉米亞,我們走。”
陸昱實在忍不住笑,離悟則以手帕擦手,隨後便把手帕丟入雨中,“拉米亞,你在想什麼?”
“也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不太敢相信,村民們平時都很和善,怎麼也想不到會變成這樣。”
“一旦撕下偽裝,大多人與禽獸無異。”
“總結的好,終於到家了,兩位請。”陸昱推開門先請離悟和拉米亞進去,離悟哼了一聲,拉米亞則笑著說謝謝。
“你們先在這裡等,我怕有人闖了進來。”離悟查過屋子之後才放下心來,“蠟燭呢,拉米亞,先把蠟燭點了,主人,你在幹嘛?”
“我得把門封上,誰知道憤怒的情緒還要持續多久。”陸昱推著桌子把門堵住,又把窗板裝好,“得嘞,我們的房子像不像孤島?”
“倒希望是孤島了,這樣就不會被打擾,忙了這半天還沒吃飯呢,你倆先坐,我準備晚飯去。”離悟戴好圍裙。
“坐吧,壁爐已經很旺了,到我身邊來。”
拉米亞把手裡的柴火扔進壁爐到了陸昱身邊,“您是有話跟我說?”
“我與芙蕾雅商討時沒顧及你的感受,會怕嗎?”
“您是說卡爾瑪大人想借我的血返老還童的事?”
“還好嗎?”
“不太好,但也不至於太糟,我的血要真有這個功效,就給他好了,不瞞您說,遭受過好多次毒打,血也沒少流,簡直要多少就有多少。”
“傻孩子。”
“為何說我傻,只是血而已……”
“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聊。”陸昱望著天花板,他感到眩暈,他的傷是很重的,雖恢復了一些,但體力實在有限,拉米亞見了趕忙跑到二樓,等她回來手裡多了件外套,還有一條毯子,“陸昱大人,先把外套脫下來,換這件,還有毯子。”拉米亞把毯子蓋到陸昱腿上。
“別管我,你也是病人。”
“我沒事,卡爾瑪大人來過了,給我吃了藥,還美美地睡了一覺。”
“除了這些呢,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卡爾瑪大人除了話比平時多,也沒什麼特別。”
“還記得他說了什麼嗎?”
“很奇怪,我只知道卡爾瑪大人說了許多許多,卻記不住了。”
“像是某種懺悔?”
“是這樣的,卡爾瑪大人又怎會衝我懺悔呢?”
“是因為興奮吧,有不適感嗎?”
“不適感?沒有,睡醒之後就像重生般,卡爾瑪大人的藥很有效,您要是需要我這就去找卡爾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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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知道我為何要堵住門窗嗎,可不是為防範處於狂熱之中的村民。”
“您總是說半截話,這讓我很難受。”
“難受?”
“是啊,想又想不出,只能被您當成傻瓜了。”
“不說是怕你害怕,我要說卡爾瑪已經從你的身體裡取到血樣了呢?”
“哪裡?”拉米亞驚慌起來。
“不會有痕跡的,我是卡爾瑪也不會留下痕跡,想開始計劃總得知道你的身體裡是不是真的流淌著龍血才行,都過去了,還是先吃飯。”
離悟熱好飯菜,“你倆聊啥呢?”
“也沒什麼,感覺處處都是禁忌。”
“我在想芙蕾雅大人他們一定不好過,怕是被你嚇到了。”
“雖說線索很多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但還是得有準備,我們與芙蕾雅不同,畢竟各有立場,得多為我們自己考慮。”
“真怕你腦袋一熱,不考慮自己了呢。”
“怎會,除了你又多了拉米亞,怎會不考慮自己呢,拉米亞,多吃些,吃得飽飽的,想不到辦法時就美美地吃一頓,再好好的睡一覺。”
“還是第一次像現在這樣吃飯。”
“凡事有了第一次,距離第二次就不遠了,是有人敲門嗎?”
“聽聲音像是卡爾瑪。”
拉米亞放下餐具,“陸昱大人?”
“你倆坐,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