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你的同伴嗎,他們無法戰勝亡靈,他們需要你。”惡魔竟表現出難得驚恐來。
“你是惡魔沒錯吧,惡魔擅長的不就是蠱惑嗎,你又怎會擔心我的同伴呢?”陸昱揮出一拳,“力量真的提升不少,看啊,輕輕鬆鬆就把空間破壞掉了。”陸昱提著重傷的惡魔透過碎裂的空間望向現實的聖光村。
同伴仍在與亡靈激戰,芙蕾雅也仍為內心的糾結停滯不前,好在莫妮卡掙脫了絕望,正站在府邸的殘垣斷壁之上,達因和年輕亡靈保護著莫妮卡。
“透過這個將要癒合的空間門,就像在看與自己無關的舞臺劇,你有此種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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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沉默不語,更嚇得瑟瑟發抖。
莫妮卡吹響了號角,亡靈大軍終於接到發起總攻的命令,他們揮舞著武器衝殺出來,他們的吶喊就像海嘯。
局勢因莫妮卡而逆轉。
莫妮卡隨著亡靈大軍衝殺,她的想法很簡單,多殺死一個亡靈便能讓她的亡靈同伴少一份危險。
離悟、拉米亞、塞西莉亞組成三人小隊,有塞西莉亞的火焰相助,拉米亞的壓力減輕不少,離悟也就能把他的速度優勢發揮出來,同伴都變得無所顧忌,向亡靈大軍碾壓過去,唯獨芙蕾雅,仍在糾結著,相較於死亡,讓她恐懼的是真實的自己。
陸昱又是一拳,將要癒合的缺口又裂開了,陸昱見哪個同伴受了傷或體力不支,便丟擲恢復魔法。
“你又在做什麼?”
“當然是借幫助同伴熟練掌握高階恢復魔法的使用範圍並提升釋放準度。”
“你的同伴就在眼前,我不再向你討要慾望了,我答應你,咱倆算和解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快去幫你的同伴吧,那個跪地不起的女人是叫芙蕾雅嗎,多好的姑娘啊,還有卡爾瑪的妻子,也是極美的女人呢,你不想她們有事吧,還有你的龍,我真要羨慕你了,就連最為強大惡魔也不見得能擁有龍,”惡魔的眼中閃爍著狡黠,“她們需要你,快回她們身邊吧,你的女人需要你,比我更需要你。”
“你還真是好心。”陸昱抬起手臂。
“你要做什麼,快住手,你不能這樣,聽到沒有!”惡魔狠命地掙扎著,到了此時惡魔又怎能掙脫陸昱。
陸昱把惡魔送出夢境,當惡魔稍稍接觸現實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的血肉就像融化般向地面滴落,“快住手,我不能接觸現實,聽到沒有,快住手!”
陸昱冷笑,把惡魔扔回夢境,衝她使用恢復魔法之後又是一通拳打腳踢,“現在的你還無法接觸現實?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我懂了,召喚魔法還沒完成,你只能存在於夢境,或無限接近地獄的空間,我要聽了你的蠱惑觸碰到現實又會怎樣?”
“我是沒辦法接觸現實,你可以的,不信可以試試啊!”惡魔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快看啊,亡靈殺也殺不完,你的同伴終要堅持不住的。”
“你還真關心我的同伴啊?”陸昱接近空間門,“此時的我接觸現實會怎樣呢?”
“你又不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你會回到你的軀體裡,就是那頭龍背著的那副身軀,你會從夢境裡醒來。”
陸昱遲疑著,隨後露出殘忍的表情來,“我又懂了,我是不是比你想的更聰明呢?”陸昱給了惡魔一腳,惡魔險些沒被陸昱踢死,“你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們不是聊得好好的嗎?”
“我會像你這樣吧,你的力量還未被生者世界接受,便無法觸碰生者世界,再說我好了,先不說被我收進盒子的慾望的構成,就說被我取出使用的這部分好了,為能讓這副軀體適應不斷增加的力量,不知被撕碎過多少次,但也只是這副身軀,拉米亞揹著的那個還沒經歷此種磨鍊,我要帶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從夢境中醒來,我的那副身軀,也就是我的真正的身軀會立刻被力量碾壓成齏粉吧?”
惡魔捂著肚子大笑不止,“好你個陸昱,真有你的,這都被你猜到了,看來沒什麼人能騙到你了,也罷,要殺要剮隨便你,我反正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陸昱見現實中的同伴都得到了很好的恢復,便也不在意破碎的空間合攏,“我有個辦法,能讓你的慾望變多。”
“你是想把你的那個該死的盒子填滿嗎?”
“不、不、不,我的盒子填不滿的,我說的是能更快收集慾望的方法,比如正在現實發生的戰鬥,其主要作用還是幫你收集慾望吧?夢境也一樣,要不然也不會在荒原經歷那一切了,怎麼樣,想到什麼沒?”
惡魔可也不笨,“該死,你想到什麼了?”
“你也進入了夢境,便也成為能夠製造慾望的存在,有句老話兒,求人不如求己,你就沒想過以你的強大製造慾望豈不更快?”
“住、住手,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麼?”
“以我的理解,無論恐懼、憤怒,或是那種情緒,就是昨晚經歷的,還有絕望,我覺得不只這些,凡是有關情緒的都能製造出慾望來,正因為變貪心了,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為一種可能感到頭痛,就算從你身上壓榨出慾望,也無法保證能全收集到,我真要感謝你和露易絲了,無論現實中的聖光村,還是夢境裡的聖光村都被無法攻破的結界控制著,這大概也是為防止慾望溢位吧?”
“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要好心提醒你,憑你現在的本事完全可以把第二道結界破壞掉,帶著你的同伴滾得遠遠的。”
“這還用你提醒啊,我要把結界破壞了,還如何愉快的收集慾望呢,我們這就開始?”
“開始什麼?”
“當然是以你製造慾望啊,你想啊,等你的那個用以收集慾望的容器又被慾望填滿了,你不又變得強大了嗎?”
“不要過來!”惡魔就要跟陸昱臉貼臉了,卻沒有能把陸昱推開的力量。
“你覺得屈辱或是喜悅能製造出慾望嗎?”
“我好歹也是女人,請你不要這樣對我。”
“你為帶著你的該死的力量抵擋生者世界,做的糟心事還少嗎,那時的你是不是特開心?覺得世界全在你掌控?你大概忘了,被你掌控的世界只是小得可憐的聖光村。”
“我為傷害過你向你道歉,放過我好嗎?”
“你是覺得屈辱呢,還是覺得喜悅呢?”陸昱照著惡魔的臉蛋子啃了一口。
“要我說實話嗎?”惡魔剛要繼續說,就被陸昱看準機會,“什麼都不要說,我只對這件事感興趣。”
惡魔顫抖著,等陸昱把她扔於地上,陸昱殘忍地問道:“屈辱多些,還是喜悅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