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絲沉默不語,就似被嚇傻了,但她心裡明白的很,只是不明白惡魔為何會在此時出手。
“不要過來,聽到沒有,該死的魔鬼!”約瑟夫跳到床上,見惡魔的手越發近了,怎麼可能,誰會有如此長的胳膊。
惡魔的胳膊也跟手一般,沒有皮膚覆蓋,有著血肉的殷紅,卻又跳動著火焰,就這樣不斷靠近。
約瑟夫喊出狼音,“你不是父親召喚出的嗎,你知道我是誰嗎!”約瑟夫像女人般尖叫。
“約瑟夫,保護我!”露易絲又何須保護呢,她只當約瑟夫是小狗般逗弄著玩。
約瑟夫後悔了,哪個男人會蠢到為了女人扔下性命不要?約瑟夫靠近窗子,順著窗簾的縫隙朝窗外看了一眼就暈得不行,“也不知是誰把高塔建的這麼高,真要跳出去豈不摔成肉餅?
約瑟夫見露易絲淚眼汪汪,拼了,反正跑不了,死馬當活馬醫,便抽出佩劍砍向惡魔的手臂。
露易絲驚呼:“不要!”她當然是怕惡魔受到傷害,惡魔聞聽稍有遲疑,發出冷笑。
一聲脆響,約瑟夫的佩劍折斷了,惡魔的手臂毫髮無傷。
約瑟夫嚇得倒退,不得不貼著窗子,他暗暗祈禱希望窗子能承受他的重量。
“怎樣,還想再試試嗎?”
“誰在說話,露易絲,是你嗎?”
“不是我,當然不是我。”露易絲欣喜若狂,要不是儘量控制,非被約瑟夫看出來不可,“誰在說話,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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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是我,聽聲音倒像女人。”
“你說的該是我吧?”惡魔的手臂比人族的多出好幾塊關節,彎折出詭異的角度,“你說我的聲音像女人?或許吧。”
“即便是魔鬼,也該是女魔鬼,誰讓召喚你的是父親,那個老東西是不是瘋了,竟想著召喚女魔鬼出來。”
“你是尿了嗎?”惡魔的笑透著沙啞,“你是尿了吧。”
“你別管,你該知道我是誰,既然是父親召喚你出來,我也不算外人,別傷害我。”
“我不是魔鬼。”
“管你是什麼,可怕的都是魔鬼。”
“我是惡魔。”
“惡魔?能夠理解,狗要能開口說話也會說自己是狼。”
惡魔發出咆孝,窗子震得卡卡作響,約瑟夫嚇得媽呀一聲掀開被子往被窩裡鑽,“不要傷害我,聽到沒有,我是約瑟夫,卡爾瑪的兒子,勇者卡茲的大侄子,就算你是魔鬼也不能傷害我!”
“那她呢?”惡魔指著露易絲,“我可以傷害她嗎?”
露易絲很是無奈,“惡魔是在嫉妒嗎?”
“不準你傷害她,讓她也躲被窩裡來。”
“我要答應不傷害你們,就不用躲被窩裡了。”
“那怎麼行,露易絲累了,需要休息,我也被你嚇的不輕,眼看著就要暈死過去了,必須得躺一躺,”約瑟夫眼珠子直轉,“你真是父親召喚出的對吧?”
惡魔展現在約瑟夫眼前的只是手臂,卻做出捏下巴的動作,擺出沉思狀,“我是被誰召喚出的呢,也不是想不起來,只是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
“那就一定是父親,露易絲,快過來,離她遠些。”
露易絲暗笑,“我又怎好離開六芒星陣的範圍呢。”露易絲搖頭,“對不起,我被嚇得動彈不得,要不來我身邊,把我扶起來。”
好不容易躲被窩裡頭,女人就是麻煩。
“你真的不會傷害我?”
“雖被你狠狠的砍了一劍,看在並未傷我分毫,好吧,我不會傷害你。”
“你保證?”
“保證?保證是什麼?”
“不愧是魔鬼,”約瑟夫記起惡魔的那聲咆孝,“不,你是惡魔,也對,惡魔又怎會知道保證是什麼呢。”
“不知道可以學,教我。”
“教你保證?”約瑟夫放心了,也是躲被窩裡太憋氣,便把被掀開坐起身來,“那我教你,我們人族最簡單的保證方式就是握手,當然了,你的手就像著火似的,也不太適合我們。”
“左手還是右手?”
“一般都是用右手,喂,咱倆可不能握手,住手,聽到沒有!”約瑟夫竟漂浮到空中,身子不受控制慢慢靠近惡魔的手臂,“我在飛嗎,放了我,不對,放下我!”
“這是你的右手嗎?”惡魔的話語中透著譏諷,“我想跟你握一握,我想向你保證不會殺你。”
“住、住手……”約瑟夫的右手不受控制,慢慢伸向惡魔。
從未有過的疼痛,約瑟夫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跳出來,“好、好痛……不要……”約瑟夫的右手好似在枯萎,“你做什麼?”
惡魔握住約瑟夫的手,“你打算用這只手做什麼?”惡魔似在凝視露易絲。
露易絲低下頭嘆息一聲,“我現在知道惡魔的佔有慾有多強了。”
“你又在以你的手做什麼,我要死了,求你,快放手。”
“既然已經握手了,我向你保證,不想殺你時絕不會殺你。”
“哪有像你這般保證的。”約瑟夫掉落地上。
露易絲碰了碰他,“約瑟夫,你還好嗎?”
沒有反應。
露易絲哼了一聲,“本來好好的,為何要這樣?”
“我說了,你只屬於我,不要動歪腦筋,我不會允許你跟他發生什麼的。”
“真是錯看你了,竟會嫉妒約瑟夫,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嗎,本想從他這裡多調動一些慾望出來,現在倒好,他是不是死了?”
“他的靈魂還在他的軀體裡,不要以這樣的眼神看我,錯的不是我,是你。”
“你是在跟我鬧情緒嗎?”
“不是。”
露易絲忍不住笑,“我是急迫了些,真怕我們的儀式會被破壞,便想儘快把所需的慾望收集起來。”露易絲躺了下來,就在六芒星陣的中間位置,“我也怕活不到儀式結束,既然開始總不能以失敗告終,你說呢?”
“對你而言儀式就像你的全部,對我而言你才是我的全部,不,你的全部都屬於我。”惡魔苦笑,“這傢伙沒死,你不希望他死,他就能活下來。”
“我得小心回答才行,感覺你的提議像專為我挖的陷阱。”
“那就留著他,或許還有用。”惡魔再次讓約瑟夫漂浮起來,緩緩的落到床上。
“他的右手已變作白骨了,就像我之前那樣,你不打算治癒他,我說的對嗎?”
“約瑟夫需要疼痛,只有疼痛才能驅使他,放心,他不只是失去。”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是女人嗎?”
“我的貪婪與性別無關,我想擁有一切,你只需記住這一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