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柳嫻月和楊氏的堅持下,金玉留了下來。
也不知道金玉真是個勤快人,還是會演戲,打柳嫻月和楊氏同意收留她後,她便一刻也不停歇地幹活。
掃地、洗衣、做飯……樣樣都不落下,實在沒事幹,她便給楊氏捶肩,陪柳嫻月聊天,相處得倒也融洽。
雖然這個金玉看上去是個老實人,但不知道為什麼,陸宛君就是喜歡不起來,打心裡對她保留著一分戒備。
而金玉似乎看不到陸宛君的不悅一樣,每次見著陸宛君之後,總是客氣地稱呼她為小姐,並盡心盡力地侍候著。
因為金玉的存在,楊氏輕鬆了不少,柳嫻月的心情也越來越好了。
至於陸修年父子三人,向來對這種事不上心。他們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幾乎除了沐浴睡覺和早晚兩頓飯,其它時間都呆在外邊。
家裡驟然多了一個幫忙幹活的人,於他們而言,幾乎沒有多大變化,絲毫不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陸宛君特意悄悄觀察了兩天,發現這個金玉的確是個勤快的老實人。幹活時特別賣力,從來都不偷懶。
而金玉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雖然和陸家人住在一起,卻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就連面對陸錦春和陸知秋的時候,言行舉止也拿捏得十分好,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眼見金玉老實安分,並沒有任何壞心,陸宛君也沒有再刻意盯著她。
興許,她當真是個可憐的老實人!
……
然而,就在幾天後,陸知秋便出事了。
那日他和高老闆幾人在外邊吃飯商議事情,高興一下便多喝了幾杯。
結果回家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昏昏沉沉的他竟然闖入了金玉的房間,並把她給那個了。
金玉的房間是後面收拾的,就在柴房旁邊,距離眾人的房間有一小段距離。
眾人聽到金玉的哭聲後,慌忙起床點上燭火,看看是怎麼回事。
結果看見陸知秋衣衫凌亂地躺在金玉的床上,而金玉同樣衣衫不整,頭髮蓬亂,臉上全是淚痕。
“這是怎麼回事?”楊氏看到這一幕後,氣得直發抖。
金玉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哭個不停,一個字也說不出。
柳嫻月立刻撿起地上的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避免其狼狽不堪。
而喝了個酩酊大醉的陸知秋,已然沉沉睡去,怎麼也叫不醒。
“這孩子,我上回就叮囑過他,喝酒容易誤事,讓他少喝兩杯,沒想到他今天又貪杯了。”楊氏無奈地撫額,整個人愁容滿面。
自從上次陸修年喝醉之後,失手打了李曜一巴掌,楊氏便千叮嚀萬囑咐,讓大家不要隨便喝酒,以免再出事。
哪知道,許久沒有沾酒的陸知秋今天放縱了一回,便犯下了這麼可怕的錯誤。
陸修年看到陸知秋那呼呼大睡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順手拿了一根棍子,便欲朝陸知秋身上招呼。
陸錦春見那棍子有兩指粗,立馬一把奪下,並扔到了院中。
“爹,你冷靜點,知秋現在喝醉了,你就算打他也沒用。不如等他睡醒之後,咱們再看看怎麼處理這事。”
“怎麼處理?他玷汙了人家的清白,還能怎麼處理?”陸修年是個講規矩負責任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允許陸知秋沒擔當。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就算把他打死,也是無濟於事。聽我一句,咱們先好好冷靜一下,再做定奪。”陸錦春擔心陸修年一怒之下會把陸知秋給怎麼著,連忙拉著她離開。
而楊氏見金玉哭得梨花帶雨,亦十分心疼:“金玉,你放心吧,我會讓知秋負責的,不會讓你受委屈。”
金玉卻恍若未聞,依然低聲嗚咽不止,看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見她一直不吭聲,楊氏也不好再多言,畢竟遇到了這種事,金玉心裡肯定很慌亂。
金玉假意給陸知秋收拾被子,認真地檢查著被褥,看到那一抹刺眼的紅後,她心下一沉,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安慰了金玉一番,見她漸漸平靜下來,柳嫻月和楊氏才敢回房間。
“宛君,你這是怎麼了?”見陸宛君一直保持沉默,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柳嫻月連忙問道。
“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金玉留下來了吧?”陸宛君幽幽問道。
柳嫻月訝然:“你的意思是說……”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金玉來歷不明,誰也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偏偏你們被她的眼淚所打動,硬要把她留下。”
陸宛君現在有些懊惱,早知道會這樣,她當日的態度就應該強硬點。
如果那個時候,她堅決不同意金玉留下來,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事。
但柳嫻月還是有點不相信金玉是壞人:“可是,我覺得金玉勤快認真、單純善良,不像是那種精於算計的人。”
“是嗎?那我問問你,你見過哪個壞人會在臉上寫‘我是壞人’四個字?她若不偽裝一番,你們又怎麼會上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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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君說到這的時候,表情依然很平靜,看上去沒有一絲憤怒。
“今天的事有些蹊蹺,二哥回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睡下了。如果他那時候意識混亂,自然會按照習慣坐在堂屋裡休息,或者回房間。”
“畢竟金玉的房間在之前是雜房,距離堂屋這邊還有一段距離,二哥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去那裡。”
雖然陸宛君這麼說,但想想金玉的性子,單純的柳嫻月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宛君,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金玉聽到知秋回來,所以才匆匆過去開門,並攙扶他進院子。結果知秋在醉酒之下失去了理智,所以才……”
但陸宛君卻搖頭:“若是二哥真的強迫了金玉,金玉完全可以大喊大叫,知會眾人呀。她沒理由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才哭哭啼啼把大家吵醒。”
“你想想,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金玉被那個的時候,卻完全沒有動靜,沒有驚擾任何人,這可信嗎?”
“並非是我對她抱有敵意,覺得她不是好人。實在是疑點重重,讓人難以置信。說句不好聽的,沒準那個被玷汙的人,是我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