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一定要去
聞言，畢凡和鳳玄之都是有些愣住了，對靈小小身份瞭解尚且不多的唐雲霆和郗靖心裡則是掠過一抹訝異，一個疑惑不約而同的冒出四人的心頭。
難不成，她和眼前這棵樹有什麼瓜葛嗎？
一時間，眾人都是微妙的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畢凡才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沒有記憶畫面就不要硬想了，也許有朝一日，所有的謎底都會揭開的。”
靈小小垂下眼簾，眼神裡帶著一絲落寞的點了點頭。雖然此次天帝寶塔之行，讓她找到了一些關於身世的秘密。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謎團。
滄溟海之下，巨鯨老頭的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為何她的腦海裡總有奇怪的記憶碎片？那遠在空間之外傳說中的魔王大人，為何又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難道只因為自己是始祖靈鳥嗎？
一個個解不開的疑惑讓她眉頭越皺越深，只是也沒有任何解決之法，只能慢慢的走一步，看一步。
畢凡看著她落寞的神色，也在心裡暗暗說著，等天帝寶塔之行結束，自己一定要去幫這丫頭尋找下身世之謎。好歹也算是可以還她一點人情。
當下，他還是轉移話題道：“陣法似乎就在那顆雷擊木的下面，只是不知為何，我們一路走來，那氣息的波動卻是越來越弱了。”
“我也發現了。”郗靖忙接著他的話說道：“似乎靠的越近，那外溢的氣息我們越無法感應到。”
“這樣一來，只怕更棘手了。”畢凡眯著眼睛，深深的看著雷擊木最底下，那被一株株足有胳膊般粗壯的藤蔓盤虯，纏繞成無處踏足的地方，沉聲說著。
幾人的臉色都沉凝下來，他們都預想過，來到這裡可能會遇到哪些麻煩。卻萬萬沒想到，這陣法竟然半點氣息都不波動了，這反倒讓他們無從下手。
唐雲霆用靈魂之力掃視了一遍又一遍，卻詭異得連陣法的存在都感應不到，更別說那底下的東西了。
少許後，他收回靈識輕聲道：“我的靈魂之力無法探測出裡面的情況，那地下的東西隱藏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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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凡點點頭，嘆了口氣苦笑道：“看來，這探測的工作都做不太好做。”
“我們現在所在的距離，應該是安全極限了。若是再靠近，難保不會被那陡然出現的氣息給卷進去。而停在這裡，便什麼資訊都得不到。無法知道裡面是什麼，不知道雷擊木誕生於此的秘密。”
“那這一趟，就算是白來啦。”鳳玄之一笑道，言語間倒盡是灑脫之意。
畢凡深深的看了那雷擊木一眼，終是釋懷一笑，道：“沒有把握自由出入的地方還是不要輕易嘗試，萬一性命不保便不好了。”
郗靖和唐雲霆兩人皆是點點頭，自然沒有反對的想法，跟上他的腳步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返程的路上時，靈小小莫名的感應到那地底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一般。
頓時她的腳步僵硬住了，眼睛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起來。
畢凡敏銳的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忙低聲問道：“怎麼了？”
靈小小抬起頭，眼神裡是一模無法反駁的堅定之色，望著他一字一頓的道：“那下面，我一定要去！”
幾人面色一變，礙於身份關係卻也不好直接追問。
畢凡深深的看著她好一會兒，而後才問道：“有理由嗎？”
“沒有。”她果斷的搖頭。
畢凡不覺苦澀一笑，卻沒有再多問一句什麼，只是低聲道：“好，我陪你去。”
靈小小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去幹什麼？”
他微微一笑：“去看著你。”
靈小小臉微微發燙，別過他略帶深沉的眼神，低下頭輕聲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知道我不會有事的，但你去了，只怕沒有機會再回來。”
“不能這麼看輕我吧？”他有些無奈的笑道：“別擔心我，我也有把握的。”
靈小小卻抬起頭，看著他認真的道：“畢凡，不開玩笑，那地方只有我能去。不管在你身上發生過多少奇蹟，面對九品上品陣法，你也只有被撕成碎片的份。”
“我知道。”畢凡低頭一笑，輕聲道：“可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走到天帝寶塔來，這麼長的路都是你陪著我，為何你想做什麼，我卻不能陪你？”
這略帶曖昧的話反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旁作為觀眾的三人早已識趣的走得遠遠的，留下單獨的空間給他們。
靈小小輕聲道：“就這一次，讓我一個人去。以後有什麼你要走的路，我絕不阻攔，好嗎？”
畢凡思忖少許，微微皺起的眉頭終是舒緩下來，緩緩道：“你能確定自己不會有事嗎？”
“非常確定。”她堅定的點頭道：“你知道我不是個衝動的人，當初我在密重島感應到巨鯨老頭的召喚，都是思考很久才決定去。這一回，我的把握更大。”
“既如此，那好吧。”畢凡輕聲點頭應道：“對了，在我身上你是不是有一道生命源力在？”
“嗯。”她點點頭低聲道：“這件事要保密。。”
畢凡一怔：“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粲然一笑道：“你想說什麼來著？”
畢凡回過神來，輕聲道：“你可以隨時透過源力感應我的氣息，有什麼方式可以讓我同樣感應到你？”
靈小小一笑，道：“你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怎麼還會問這麼愚笨的問題？我那道源力就代表我自己啊，它還在我就在，它消失了，那我也就沒了。還要什麼感應方式啊！”
畢凡乾笑著摸了下腦袋：“好吧，是我疏忽了。”
她撇嘴一笑，道：“去吧，等我先去探探路。找到了陣法的秘密，也許我們就能好好的擺開反擊魔族的計劃了。”
畢凡點頭，笑道：“但願如此吧。”
說著，他揮了揮手默然的轉身離去，走到一半還是忍不住側過頭來道：“保重自己。”
“嗯。”靈小小微微一笑，旋即毫不猶豫的轉身，往那一顆漆黑如墨的雷擊木之下，毫無畏懼的走了過去。
當畢凡四人回到大部隊駐紮的陣營時，唐小璃站起來往後看了看，直到確定沒有人了的時候，才滿臉疑惑的問道：“小小姑娘呢？”
“她去陣法裡了。”畢凡低聲道。
“什麼？”眾人大吃一驚的瞪大了眼睛，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個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