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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黃金魂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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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之亞斯藍帝國港口城市雷恩】

麒零盯著面前一排月光下陰森森的蛇發女巫神像,口中“嘖嘖嘖”個不停,並且絲毫沒有準備離開的跡象,銀塵不得不上前一把抓過他的衣領,把他從神像面前拖走。麒零死命地掙扎後發現沒辦法脫身,於是只能轉為語言的攻擊,“放我下來!你這樣提著我簡直像欺負小毛孩兒一樣,我太沒面子了!”“我告訴你,我也才17歲,我會長個子的,你別仗著現在比我高小半個頭就可以把我提來提去!”“我告訴你啊我…呸呸呸…”…當然,是麒零一路吐著冰渣子,一路被拖出狹窄的甬道,拖到一個不大,但精緻的驛站面前。

驛站門口掛著兩面白se的旗幟,兩盞雕刻精緻的銅燈。從開啟的大門,可以看見裡面坐著一些看上去地位不低的人在喝茶聊天。

銀塵鬆開麒零的衣領,然後走進驛站的大堂。

“你不是說要讓我去【魂冢】麼,怎麼現在跑來住店了?”麒零跟進去,對著正問店家有沒有房間的銀塵,問道。

“只剩下一間房間了。”店家指了指插滿鐵牌,只剩下一個空位的青銅告示牌說。

“不行!得兩間!”麒零看了看銀塵像雪山般挺拔而冷酷的側面,唰得一下漲紅了臉。他吱唔著,對店家要求,“必須得兩間。”

銀塵拿了店家遞過來的房間銅牌,然後轉身走上樓梯去了。他沒有回頭,衝身後的麒零冷冷地說:“上樓。不然我把你提上來。”

麒零哭喪著臉,一路小跑利索地跟上去了。

走進房間的時候,麒零看見銀塵把長袍脫下來掛在床邊的支架上,然後他從胸口的衣服裡層,拿出兩粒金黃se的果實,小小的,看上去像是金黃se的櫻桃。

“這是什麼?”麒零走過去,看著銀塵手裡的金se果實。

“這是一種叫做‘希斯雅’的樹木的果實。‘希斯雅’是亞斯藍傳說中的光明女神,這種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果實,傳說中是女神的眼睛。”

“哇…是不是吃了就能魂力突飛猛進,瞬間就能達到像你們那麼厲害的境界?我小時候聽,總是有這種神奇的果實,或者說葯之類的!”麒零雙眼放光,一臉認真而嚴肅地直瞪著銀塵手裡的金se果實,臉上寫著三個字“快給我”!

銀塵一張臉冷若冰霜,反手往麒零頭上一拍,“你聽多了。”

說完,他走過去,伸出手捏著麒零的下巴,把他的臉拉近自己,“你閉眼睛幹嘛?有病啊。”銀塵翻了個白眼,看著面前面紅耳赤緊閉著眼睛的麒零那張英氣勃發的臉,嘆了口氣。

“條件反射呀!再說了,我哪兒知道你又想幹嗎!”麒零睜開他狹長的眼睛,睫毛激動地上下扇動著,像兩片柔軟的黑se羽毛。銀塵看著離自己鼻子只有幾釐米的麒零的臉,楞了楞,心裡想,不知道他長大之後,有多少少女會被他這張英俊的臉給迷死。銀塵的臉se緩和下來,對麒零說:“你睜大你的眼睛,不要動。”說完,銀塵捏著一顆‘希斯雅’的果實,移到麒零眼睛上方,向他的瞳孔裡,分別擠入了幾滴金黃se的汁液。

一陣冰涼而又舒服的感覺像是泉水般衝進眼眶。麒零揉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面前白衣如雪的銀塵,此刻全身都籠罩在一層彷彿霧氣般的金se塵埃裡面。

“這…這是…”麒零抬起手,對著包裹在銀塵身體上的那些緩慢浮動的金se塵埃指指點點。

“這是【黃金魂霧】,”銀塵面容一緊,忽然像是爆炸一樣,從他身體裡擴散出海浪般的金se霧氣,“是我們魂力的實體。”

銀塵抬起手推開窗戶,指著外面,對麒零說:“你看窗外。”

麒零揉著眼睛,走到窗戶邊上朝外面看去,他大睜著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一直生活著的世界。

熙熙攘攘的城市建築中間,偶爾飄蕩著稀薄的金se霧氣,彷彿透明的絲綢一樣,纏繞在城市的上空。偶爾有幾個人的身體上,會看到明顯擴散出來的【黃金魂霧】,城市中央的一棟白se頂尖的宮殿裡,【黃金魂霧】的濃度明顯增大,像是溼漉漉的水汽一樣,包裹著整個龐大的宮殿。

遠處的大海,隨著波浪的捲動,不時會從海底,掀起這種黃金粉末般的霧氣來,無數的霧氣在大地的各處漂浮著。

麒零膛木結舌的回過頭,銀塵在床邊上坐下,抬起那雙銀白se的瞳孔,對麒零說:“坐下吧,我和你說。”

麒零乖乖地走過來,往地板上一坐,兩條長腿伸在面前,他抬起頭,目光裡是渴望的神se。每一次,只要說到關於魂術世界的事情,他都像是初生嬰兒般,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好奇。

“你所看見的這些【黃金魂霧】,其實就是我們的魂力。魂力瀰漫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地方,區別只是在於濃度。當我們使用魂術的時候,你看見的那些我們身體裡流動時產生的效果。因為極高的密度和在我們身體裡執行時產生的能量,所以能夠被肉眼看見。而平時【黃金魂霧】都是看不見的,只有用‘希斯雅’果實的汁液洗過的瞳孔才能看見。”

“【黃金魂霧】是自然產生的麼?”麒零問。

“沒有人知道【黃金魂霧】的來源。我們只能知道哪裡的【黃金魂霧】比較濃密粘稠,哪裡又比較稀薄。至於【黃金魂霧】的真正來源,可能只有【白銀祭司】知道吧。因為這畢竟關係到整個大陸魂力的根本。沒有這些【黃金魂霧】,也就沒有所謂的【王爵】,所謂的【使徒】,甚至連【魂獸】、魂術師這些都不會有。”

“對了,銀塵,我還沒問過你,為什麼會有【魂獸】這種動物呢?它們是自然界產生的麼?那麼厲害的魂力是與生俱來的嗎?”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沒有【黃金魂霧】,也就沒有【魂獸】。其實任何的人或獸,如果長期處於高濃度的【黃金魂霧】之中,那麼,一定會產生異變。這種異變會隨著【黃金魂霧】透過呼吸、滲透、肌膚附著等方式進入人的身體裡而日漸發生。【黃金魂霧】在體內不斷流動,就會慢慢地形成各種魂力迴路,也就是我們身上那些金se的刻紋。迴路越複雜越密集,能調動產生的魂力就越大,執行的方式就越多。除了這種自然的方式之外,魂力迴路的產生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就是【王爵】對【使徒】的【賜印】,這是瞬間讓【使徒】的身體內形成與【王爵】同型別的魂力迴路方式。”

“在整個國家裡,有一個地方聚集著無數的高等級【魂獸】,那就是【深淵迴廊】,我們都知道,【深淵迴廊】就是這片土地上,一處【黃金魂霧】濃度最高的地方。不過從來沒有人到達過【深淵迴廊】德最深處,傳說中那裡有一個完全由【黃金魂霧】聚集成的金se湖泊,無數翻湧的魂力以液態的方式聚集在那裡。所以,整個陰森的巨大峽谷裡,聚集著成千上萬無法想象的各種【魂獸】。另外一處擁有高濃度【黃金魂霧】的地方,就是你即將去拿【魂器】的所在,處於海底的【魂冢】。”

“啊…原來【魂獸】是這麼來的。”麒零撓撓頭,笑著。“原來【蒼月之牙】是有一天莫名其妙掉到黃金池子裡洗了個澡的小獅子,等它爬到岸上的時候,它已經長出了翅膀並且瞬間就拽的不行了!銀塵,我們改天也找一個這樣彙集著【黃金魂霧】德池子洗個澡,等到起來之後,哇,我們肯定會變成【一度王爵】盒【一度使徒】,那個時候多拉風呀!”

銀塵看著面前興奮的麒零,果斷地潑下一桶冷水:“沒有那麼簡單。魂力迴路的形成是一個非常復雜的過程,並且【魂霧】的濃度和人之間的作用也非常微妙。有些生命力弱的動物如果抵抗不了高濃度的【黃金魂霧】,別說變成厲害的【魂獸】了,連生命都保不住,直接死在濃烈的魂力裡;要是濃度過低,又無法形成高等級的【魂獸】,比如【殺戮王爵】的魂獸【諸神黃昏】,都是非常特別的,並且經過了千萬年的才存活下來。所以說,你這個澡,還是暫時別洗了。”

麒零一臉傻眼的表情。

“不過,當我們受傷或者魂力消耗過大的時候,處於高濃度的【魂霧】環境中,是會讓我們的魂力得到迅速恢復的,甚至連身體的傷害都能迅速治癒,肌肉骨骼組織的再生和癒合能力都會隨著【黃金魂霧】的濃度加大而增強。所以一般魂術師身上都放著一兩枚這樣的‘希斯雅’果實,在受傷的時候迅速找到附近【魂霧】濃度高的地方修養。”

麒零把玩著剛剛銀塵給自己的那顆黃金果實,揉揉眼睛,發現面前的【黃金魂霧】已經看不見了。“這個果實的汁液效果,只能持續一會兒。”銀塵對他說、

這時,窗外傳來陣陣歡呼聲和歌唱的聲音,麒零走到窗前看了看,然後回過頭來對銀塵說:“窗外好多人呢!看樣子是要舉行什麼慶典了吧?”

“今天是雷恩城的‘越城節’,是祭祀神話裡的海洋之王塞恩斯的節日。因為雷恩是一個港口城市,人們的生活大多數都和漁業有關,所以,掌管海洋的塞恩斯在他們心目中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神。”

“真的啊?!那我可以去看看嗎?”,麒零眼神放著光芒,“我從小都沒離開過福澤小鎮,我們鎮上也就新年的時候大家會穿上自己最新的衣服,幾戶人家圍在一起唱歌什麼的,但是從來都沒看過這麼多人的大型慶典呢!”

看著面前頭髮漆黑如墨的少年,黑墨般的瞳孔閃爍著光芒,銀塵輕輕地笑了笑,冰雪般的面容像是在一陣和煦的風裡微微融化開來一樣,“你去玩吧。明天我再和你說進入【魂冢】後的要注意的事情。”

“太好了!”麒零雀躍著衝到門口,剛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過身走到銀塵面前蹲下來,抬頭望著銀塵,說:“你不和我一起去麼?一個人呆在這裡會無聊的吧?”

“不會啊。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銀塵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濃密頭髮的頭頂。

“哎,走吧!”麒零站起身,抓起銀塵的手往外面拽。

“呵呵,我和你說,我真不去。”銀塵微笑著,面容像是燦爛的桃花,但同時,他的衣服裡嗖嗖嗖,一隻小蠍子從他的手臂上一路敏捷而矯健地跳過來,跳上麒零抓著銀塵的手背,然後揚起尾巴迅速地一扎。

“哇啊啊啊啊啊!你要不要臉啊把魂獸放出來打自己的使徒!”麒零縮回手,衝著此刻正在銀塵肩膀上跳躍的雪刺怒目而視,而雪刺絲毫不畏懼,揮舞著小小的鉗子,“吱…”地大吼一聲,然後囂張地搖晃著雙鉗,衝著麒零扎了個馬步…

麒零扶著額頭,一臉無奈地擺擺手,“罷了…”

麒零拉開房間的門,走出去之後,又回過頭來對房間裡的銀塵說:“如果你有事就在窗戶上叫我,我聽覺特別好,馬上就能回來。”

“要是真有什麼我都對付不了的事,你回來也沒用。”銀塵一邊拿著一小塊咬下來的蘋果碎片喂【雪刺】,一邊嘲笑麒零。

“那可不一定!好歹我身體裡還有一頭獅子呢!”麒零眉毛一挑,不服氣地白銀塵一眼,“那我就先走了哦!”

銀塵點點頭,“你身上和我有一樣的【爵印】,所以,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比如我生命消失,或者離開你太遠,你的【爵印】都會有感應的。”

“那太好了。”麒零笑著,關上門。

麒零的腳步聲從樓梯下去之後,漸漸消失了。

銀塵起身把窗戶關上,外面歡慶的聲音變得隱約起來。月光從窗戶的格子中間照進來,在他冷峻的臉上投下來柔軟的黃se光芒。

習慣於這樣的寂寞已經多少年了?好像已經想不起來了。

這些年來的自己,跋涉在茂盛的遠古森林,出沒在無邊無際的沼澤,穿過雪原,越過沙漠。習慣了身邊只有【魂獸】陪伴的自己,在這些年的歲月裡幾乎沒有說過話。

人世間的歡樂和喧囂,都離自己很遠,沒有節日的喜慶,也沒有平凡的塵煙。

銀塵回過頭,看見自己掛在床頭支架上的銀白se長袍。他想起之前麒零看著自己的衣服時說“你們的衣服真好看,我從小到大都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真漂亮”,他記得當時麒零滿臉認真滿臉認真而羨慕的表情,和那雙覆蓋著濃密睫毛的眼睛,像柔軟的黑se羽毛覆蓋下的兩顆寶石。“我以後也能有這麼好看的衣服麼?”當時的自己看著麒零說:“當然可以啊。路過城鎮時有賣衣服的地方我買給你。不過你要是還像現在這樣上躥下跳,又爬樹又挖洞的,什麼好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毀了。”麒零揮揮手:那怎麼會!我可捨不得!那麼好的衣服!”

也許明天麒零去【魂冢】之前,來得及的話,就在雷恩幫他買一件像樣的魂術長袍好了。畢竟他是這個國家尊貴地【使徒】呢。也許那小崽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命運已經完全改變了吧。

銀塵輕輕地躺在床上,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些日子裡,他露出的笑容比過去幾年都還要多。心裡對這個叫做麒零的白紙一般的少年,越來越在乎起來。也許這就是【王爵】和【使徒】之間的羈絆吧。比血緣還要濃厚的情感,溫熱地流動在胸膛裡。

腦海裡很多熟悉的場景,從被自己刻意封閉的記憶裡浮動出來,像是籠罩在靈魂之上的漫長雨季,龐大的雨水之下,是那些讓人不敢觸碰的回憶的雷區。

銀塵的眼底浮出一層透明的淚光。

“那我…”神音看著幽冥,不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既然憑自己的力量已經無法再朝【深淵迴廊】前進了,那麼

幽冥抬起頭,把身子坐直一些。他看著神音,臉上邪邪的笑了笑,然後突然用他修長的手指,插進了自己的喉嚨,鮮血沿著他雪白而修長的手指往下淌,而他保持著那張邪氣而俊美的詭異笑容,不斷地用手指在喉嚨裡探找著什麼,手指發出血肉摩擦的汩汩之聲,聽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拿著。”幽冥從喉嚨裡挖出一顆貝殼般大小的幽綠se寶石,扔到神音手上,然後他眯起眼睛,幾縷金黃se的魂力沿著身體的迴路匯聚在血肉翻開的喉嚨傷口處,那些翻開的筋腱和皮膚像收縮的花瓣般癒合在一起。

“你的…【魂器】?”神音捧著手上那顆發出朦朧綠光的寶石,聲音顫抖著說。

“是的,呵呵,”幽冥虛脫般地靠向身後的巖壁,“這就是即使是放在所有出現過的魂器裡,依然能夠排名上位的【死靈鏡面】,你往它內部注入魂力試試看。”

神音壓抑下自己心裡的激動,金黃se的紋路在她的紗袍裡若隱若現,嗶啵幾聲,幾縷金se魂力注入到那顆幽綠se的寶石後,隨著一個巨大而尖銳的、彷彿鳥類鳴叫般的聲音,一面巨大的通體剔透的綠se盾牌突然懸浮在神音面前的空氣裡。盾牌彷彿由一塊完整的綠se透明寶石鑄造而成,寶石的內部,是無數複雜而又精美的白se刻紋。

“【死靈鏡面】在【魂器】裡屬於防具一類,但是,它和其他那些比如【戰神之盾】、【龍淵之盾】等擁有超高防禦力的防具不同,它其實是具有攻擊性的武器。它能夠隨著使用者的魂力高低,而投影出一個和敵人一模一樣的複製品,無論對方是魂術師、【魂獸】。甚至是【王爵】。只要對方的魂力在你之下,你就能投影出一模一樣的【死靈】,代替你去戰鬥,而【死靈鏡面】最強大的地方在於,從理論上來說,只要你的魂力不中斷,那麼它能製造的投影就是無限的,也就是一個【死靈】被對方殺死之後,還可以投影出下一個【死靈】,所以,對方等於是在和無數個自己戰鬥,直到和最後一個【死靈】同歸於盡。”

神音看著面前的幽冥,彷彿看著一個鬼魅。

這是自己成為他的【使徒】之後,第一次知道他的【魂器】,竟然強大到這樣的地步。不愧是僅次於【一度王爵】的殺戮者。此刻躺在一灘汙血裡的幽冥,看上去依然渾身籠罩著那層彷彿源自地獄的不可靠近的強大氣場,森然而又鋒利。

“拿著【死靈鏡面】開路吧,見神殺神,見鬼殺鬼。”幽冥掙扎著站起來,他搖搖晃晃的半邊身體上,不斷掉下血肉碎塊,“不過。如果不是我的身體狀態如此糟糕,不足以駕馭【諸神黃昏】的話,又怎麼可能需要你一介【使徒】來救我。”

幽冥慢慢地走過來,他英俊而邪惡的臉,靠近神音,他用剩下的那隻手,捏起神音的下巴把神音那張此刻佈滿恐懼表情的精緻面容,拉向自己,他充滿盈盈笑意的眸子,彷彿兩汪幽綠的湖泊,他用他彷彿刀鋒般薄薄的嘴唇,咬住神音的嘴唇溫柔地摩挲著,彷彿在親吻嬌嫩的花瓣,他那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溫柔地呢喃著:“就算需要你使用黑暗狀態,你也得保護我順利走到黃金湖泊,你也知道,你是離不開我的吧…”

【西之亞斯藍帝國港口城市雷恩】

整個城市的大小街道上都擠滿了人。

彷彿所有的居民都從家裡出來參加這個祭祀海洋之神賽恩斯的慶典.無論大人小孩都穿著精緻的服飾,街道上的各種店鋪和餐館,都通宵達旦地開門迎客.無論是迴盪在整個城市上空的響亮的慶典樂章,還是處處懸掛著的光亮的銅燈銀燭,當然還有四處搭建起來的慶典戲臺和教堂廣場上演奏著短笛的吟遊詩人,到處都彰顯著雷恩這個海港城市的富饒.

麒零隨著擁擠的人流,一路目不暇接.

天空裡不時爆炸的焰火倒映在平靜的碧綠se海面上,看上去像是流光溢彩的銀河從天空傾瀉到鏡面般的汪洋裡肆意流動,海港上停泊著無數巨大的貨船,還有迎風招展的巨大旗幟,這些都是麒零在福澤鎮從來沒有看過的景象.他看著周圍很多服飾高貴的貴族,很多人一看就是魂術高手,很多人甚至肆無忌憚地把自己的【魂獸】釋放出來,跟在他們身邊.街上行走著【銀se獵豹】、【雪狼】甚至天空裡也不時飛過一些看上去及其稀奇的鳥類.而雷恩的居民們可能早就習慣了城市裡那些血統統正的貴族魂術師,所以,他們目光裡都是羨慕和景仰,而沒有福澤鎮上居民們看見【魂獸】時的恐懼.

麒零的目光裡也是羨慕,不過他羨慕的是那些年輕男孩子身上挺拔精美的魂術長袍或者白銀戰鎧,而自己身上一看就是從小城市來的人穿的粗布衣服.麒零嘆口氣,不過瞬間又抖擻了精神,心裡想,沒事,我可是銀塵的【使徒】呢,這些人都沒我厲害,銀塵說了,回帝都之後,我比現在帥氣十倍!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自己身體裡的【蒼月之牙】,於是他突然興奮了起來,於是,他默默地執行著魂力,然後“嘭--”的一聲巨響,周圍的人都被驚呆了,塵煙四處飛舞,街道的地面上裂開了幾條縫隙.當塵埃在海風裡散去之後,所有人都看著面前這頭巨大的雙肩長出白se羽翼的銀白獅子,以及高高地騎在獅子背上的那個英俊少年,獅子雷霆般的怒吼聲伴隨著捲動的海風氣流,吹拂著麒零漆黑的濃密頭髮,髮帶在風裡獵獵作響,整個人像是籠罩在銀白se光芒裡的年輕神袛。

遠處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銀塵,輕輕地斜了斜嘴角微笑:"這小崽子,又忍不住炫耀了."

周圍的人不斷發出驚嘆聲,有幾個小孩子對這騎在高大獅子上的麒零不斷地拍手叫好,麒零心裡樂得不行,臉上得意的表情像是在發光.

他騎著和他同樣耀武揚威的【蒼月之牙】緩慢地在街上走動,他路過的周圍的人群,都對這頭光芒萬丈的【魂獸】讚不絕口.而這個時候,麒零看見前面一個穿著白銀鎧甲.劍士模樣的人朝他走過來,這個人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下巴上一圈青se的鬍渣,看起來剛毅無比.

"小兄弟.你有一頭了不起的【魂獸】啊,你是來自帝都的吧?"他朝麒零走過來。

不過,他剛走幾步就突然感應到地面魂力的流動,在他腳尖前一寸地方,突然從堅硬岩石地面爆發出一根剔透的尖銳冰凌,他嚇得趕緊後退一步,接著,"轟.轟.轟"接連幾聲巨響,又是五六根一人高的巨大冰凌從地面刺出來,硬生生把他逼退了十幾步,等到他在離麒零很遠的地方站定了,冰凌才停止.

那人尷尬的笑笑,望著前方【蒼月之牙】冷酷而鋒利的眼神,麒零不好意思地拍拍獅子毛茸茸的耳朵,然後拱手對那人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我沒有惡意,我是雷恩第一世家【天束】家族的護衛領,我正在為我們小姐,也是當今帝都的小郡主【天束幽花】物se婚配物件,剛才看見您氣宇軒昂,所以邀請您去府上,我們一定當做貴客款待。”

“啊?談婚論嫁?不行不行…我年紀才多大阿,剛剛17歲呢!”麒零的臉上微微發紅,趕緊擺手。

“呵呵,我們小郡主今年16歲,和您正好相配。而且也不一定就是您啊,好多年輕有為的貴族都來提親,這位小哥,就當是去做客吧。”

“那也不行,我明天還得…”麒零說到這裡停下來,想到肯定不能說明天要去【魂冢】,這樣就等於公佈自己【使徒】的身份了,所以他接著說,“我明天還得帶我母親去看病呢,我得先走了。”麒零俯身摸摸【蒼雪之牙】毛茸茸的脖子,準備離開。

而這個時候,麒零突然整個後背僵硬,一陣拍山倒海的魂力朝他席捲而來,【蒼雪之牙】拍動雙翅振天而起,巨大的氣流衝擊得周圍飛沙走石。【蒼雪之牙】騰空之後飛快地掉轉過身,麒零剛剛聚焦視線,就看見十幾團雪亮的光影朝自己衝撞過來,麒零嚇得兩眼一閉。而這個時候,【蒼雪之牙】突然一聲巨雷般的怒吼,凌空脹大三倍,巨大的身軀彷彿傳說中的神獸,而在這驚濤駭浪的魂力中,那些雪亮光芒的移動物體,紛紛被震得四散飛去,撞在兩邊街道的建築外牆上,掉落地面後,發現是無數雪白羽毛的巨鷹。而麒零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個彷彿白雲般流暢的身影便從遠處閃電般地襲來,無數鋒利的冰刃流星般朝他激射。麒零下意識地身軀一震,尾椎上的爵印突然發燙起來,他雙眼瞳孔一緊,那些迎面而來的物體被他周身激盪出的魂力轟然震碎成粉末,那團白雲般的身影隨著一陣叮噹作響的悅耳之音,突然逼進自己的面前。【蒼雪之牙】抬起巨大的爪子,鋒利的指甲彷彿突然暴長的利刃,划向那團影子,而那團白影迅速地凌空朝後翻越,在天空裡劃出一條巨大的白se弧線後,轟然一聲落到街面上。

麒零已經嚇得目瞪口呆了。他趕緊拍拍【蒼雪之牙】的頭,扭身朝旁邊建築的背後飛去,要是被銀塵知道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肯定被綁起來三天不準吃飯。【蒼雪之牙】的身影在黑se的天空裡一閃就消失了,所有人都被這種速度嚇傻了。

剛剛那個中年男子趕緊跑上前去,落回地面的那個白se影子,此刻面容冷峻地站在街道上。她揮了揮手,剛剛被麒零震飛的十幾只巨大的雪鷹,紛紛飛回她的身邊,在她身後停穩。

中年男子彎腰鞠躬,恭敬地說:“恭迎幽花郡主。”

天束幽花看著麒零消失的方向,目光像是冰凍三尺的湖泊,她清脆的聲音冷冰冰地說:“剛剛逃走的那個人是誰?翻遍雷恩城,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敢擋我的路,不要命了麼!”

麒零已經嚇得目瞪口呆了。他趕緊拍拍【蒼雪之牙】的頭,扭身朝旁邊建築的背後飛去,要是被銀塵知道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肯定被綁起來三天不準吃飯。【蒼雪之牙】的身影在黑se的天空裡一閃就消失了,所有人都被這種速度嚇傻了。

剛剛那個中年男子趕緊跑上前去,落回地面的那個白se影子,此刻面容冷峻地站在街道上。她揮了揮手,剛剛被麒零震飛的十幾只巨大的雪鷹,紛紛飛回她的身邊,在她身後停穩。

中年男子彎腰鞠躬,恭敬地說:“恭迎幽花郡主。”

天束幽花看著麒零消失的方向,目光像是冰凍三尺的湖泊,她清脆的聲音冷冰冰地說:“剛剛逃走的那個人是誰?翻遍雷恩城,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敢擋我的路,不要命了麼!”

【西之亞斯藍帝國深淵迴廊】

天地是彷彿混沌停止後的寂靜。整片巨大的峽谷裡,瀰漫著揮之不去的劇烈血腥氣。四處飛濺的血漿,將周圍的數木、荊棘、岩石、全部淋成一片恐怖的降紅se。

無數斬斷的各種怪物的頭顱像是一顆又一顆巨大的隕石,墜落在山谷裡。

神音虛弱地倒在一片屍體的殘骸中,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經過剛剛慘烈的戰鬥,現在只剩下疲憊而脆弱的**。她的身旁,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巨大的【織夢者】已經轟然倒下。她轉過身,爬了幾步,然後摸著[織夢者]僅剩下的五條腿其中的一條,毛茸茸的剛刺扎著她的手,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她撫摩著它岩石一般粗糙而堅硬的外殼,像在撫摩嬰兒柔嫩的肌膚一般溫柔而心疼。她抬起頭,看著【織夢者】顫動著的碧綠瞳孔和它張開著的血淋淋的口器,眼淚流了下來。她調動著最後剩下的魂力,把【織夢者】霧化後,收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雖然只要[魂獸]沒有死,都可以在【爵印】裡再生和恢復,但是,至少一個月內,【織夢者】都不能再戰鬥了。神音望著周圍一片狼籍般的屍駭曠野,彷彿剛剛過去的那場慘烈的廝殺,如同一個鋒利的噩夢,如果不是自己手上的【死靈鏡面】,剛剛那些彷彿來自地獄的【魂獸】任何一頭,都足以瞬殺自己。還好有幽冥不斷傳遞他的魂力到自己的身體裡,所以才能投影出同樣厲害的【死靈】來對抗這些【魂獸】。

看著那些鬼怪般的【魂獸】和它們自己的影子【死靈】血腥的戰鬥,她持續不斷地投影,甚至不得不調動出【織夢者】來保護在湖泊裡一邊一邊輸出魂力的幽冥。

彷彿在地獄的邊界遊走了一圈再回來的感覺。

神音倒在地面上,轉過頭,看著視線盡頭的那個黃金湖泊。過了一會兒,她貼著地面的耳朵就感覺到了來自大地深處的轟鳴,一陣由弱漸強的震動。金se的湖面突然劃破寧靜,幾圈漣漪在平滑如鏡的水面上一閃即逝,然後在下一個瞬間,湖面突然高高隆起,一個巨大的水花爆炸開來,漫天黃金se的雨,而金黃se的雨滴裡,是從湖底而出的幽冥。

他赤身**地從湖面上走過來,渾身被金se的光芒籠罩著,光滑的肌扶彷彿鍍金般地發出亮光,修長的身軀、寬闊的肩膀和胸膛,雙腿和胳膊結實的肌肉下是滾動不息的力量,之前垂死的重創彷彿消失了一般,他英俊而邪惡的面容上是淡然而略帶譏誚的笑容,兩斜飛入鬢角的濃密眉毛下,是籠罩在狹長陰影裡的碧綠瞳孔,他渾身籠罩著無法抗拒的力量,那是**、生命、邪惡、殺戮的象徵。

他緩緩地走向神音,**的身體上漸漸縈繞起絲綢一般的霧氣,然後緩慢地變化成了他那件永恆的黑se戰袍,整個身軀再次裹進了彷彿地獄般黑暗捲動著的鬥蓬裡。他走到神音面前,蹲下身子,輕輕地摘下自己的兜帽,五官輪廓在金黃se的霧氣裡像是完美的天神。他伸出手,對神音說:“現在,還給我吧,我的【死靈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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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音捏著手裡的綠se寶石,沒有說話,也沒有遞給幽冥,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下一個瞬間,她突然看見幽冥的瞳孔突然收縮成線,然後空氣裡一聲尖銳的絃音刺痛她的耳膜,隨後她看見視線裡,像是時空變得緩慢一樣,無數血珠慢鏡般飛揚在空氣裡,同時飛揚起來的,還有那塊碧綠的寶石,以及自己的右手。

神音低下頭,看見自己齊腕斷處的那個整齊的圓形傷口不斷往外噴血,自己的手剛剛已經被幽冥無形的魂力瞬間斬斷了。

幽冥輕輕在空中接過那枚寶石,然後用他修長的手指劃開自己的喉嚨,把寶石放進自己的血肉,彷彿在佩戴一枚領花般優雅動人。之後,神音的頭髮被幽冥抓起來,提在手裡,然後朝黃金湖泊裡一扔。

隨著湖水漫進喉嚨的同時,彷彿汪洋般沒有盡頭的魂力朝神音身體裡席捲而來。她閉上眼睛,流下眼淚的同時,咬牙開始自己的手掌。

咯吱咯吱從手腕斷處重新穿刺出來的五指白骨,潺潺交錯生長的血管筋腱,尖銳而巨大的痛覺一陣一陣地劃破腦海。然後,神音卻彷彿感受不到痛覺搬得面無表情、她眼睛裡的眼淚混合在金se的湖水裡,泛出透明的漣漪。

她**地從湖裡爬上岸邊,抬起頭,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裹在黑se霧氣般縹緲長袍裡的幽冥。她看著自己撐著地的雙手,剛剛再生出的右手,光滑潔白,沒有一點瑕疵。

頭頂傳來幽冥的聲音,沙啞而又動人:”你應該知道,你要復仇,還遠不是時候吧。”

神音低著頭,沒有說話。

幽冥轉身離開了,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周圍濃厚的霧氣裡。

“快點跟上來吧,否則,等其他的怪物來,你只能死在這裡了。”神音站起來,擦掉臉上不知道是湖水還是眼淚的水滴,跟了上去。

“而且,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粉碎我一條手臂的人,我現在要去讓他除了一條手臂之外,身體其他部分都被粉碎成灰燼。”

【西之亞斯藍帝國港口城市雷恩】

麒零沿著各個建築之間狹窄的縫隙拐了好多個彎,確定已經沒有人追上來,才松了口氣。剛剛已經把【蒼雪之牙】收起來了,否則,帶著這麼招搖的一頭雪白獅子,再怎麼東躲西藏也藏不了。麒零又在街上轉了好多個彎,才漸漸放下心來。

周圍擁擠的人群依然享受著節日的慶典。

不知不覺,麒零走到了白天來過的十七神像那裡,

麒零好奇地走過去,停留在那一枚通往【魂冢】的【棋子】神像下面。盯著面前沒有瞳孔的女巫石像看了又看。

正看得入神,甬道入口傳來無數喧鬧的聲音,大批居民歡天喜地地擁了進來,從他們口裡斷續聽到,好像中央廣場上的祭祀儀式要正式開始了。

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穿越這條甬道的捷徑,企圖迅速到達中央的廣場。

麒零靠邊讓人流過去,擁擠的人群手舞足蹈,口中高唱著嘹亮的樂章。麒零不由得也漸漸高興起來,把剛剛的驚心動� �望到了腦後。而他正準備和人們一起前往中央廣場時,突然人群裡不知道是誰推了一把,他整個人朝後面仰倒過去,他的手剛剛觸碰到那枚【棋子】神像的瞬間,突然空氣裡一陣劇烈的扭曲,他的視線全部消失了,整個人像是被拋進無底深淵一樣,眼前一黑。

躺在床上的銀塵突然感覺到尾椎處的爵印一陣刺骨的疼痛,然後瞬間就消失了感應。

他的心徒然往下一沉,“難道他自己進【魂冢】去了?”

他翻身起床,然後一個閃影的瞬間,他修長的身軀就從窗戶破空而出,高高地躍上漆黑的夜se。

---進入【魂冢】必須拿到【回生鎖鏈】,這是麒零的命運。

---而進入【魂冢】之後,出口處有兩枚棋子,只有其中一枚可以從裡面出來,通往【深淵迴廊】,而另一枚棋子,直接通向死亡。

---【魂冢】的最下方,囚禁著目前亞斯藍地域上最邪惡的【魂獸】,不能靠近,否則只有死。這些,都是還沒來得及告訴麒零的事情。銀塵心臟裡一陣劇痛,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再一次充斥著銀塵的胸膛。

“我不要在….失去一次了….”

整個雷恩上空突然響起穿刺耳膜般嘹亮的蜂鳴聲。

一陣強似一陣的絃音。

所有的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他們抬頭望向天空,看見的是銀塵高空飛掠如同流星般的身影朝十七神像飛去,白銀se的長袍在遙遠的夜空上發出刺眼的光。

而如同警報般鋪天蓋地的巨響裡,天束幽花突然從天束家族的宮殿裡拔地飛起,朝著十七神像的地方疾衝而去。

所以雷恩的居民,都彷彿看見天災般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捂著自己的耳朵,承受著巨大魂力帶來的痛苦。巨大的氣流和轟鳴的爆裂聲彷彿從天而降的巨浪,捲動在整個雷恩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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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銀塵和天束幽花之外,遠處,遙遠地平線上的黑se夜空中,還有一個銀白se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朝著十七神像飛快急行,彷彿墜天的隕石一般,往雷恩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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