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景程是在這次風暴中最英明的一個人,在爆發叛變當夜,還沒有結果,便已經在漠北公開指責獨孤景明,做出一副要率領鎮北軍殺回鎬京勤王的態勢,所以這一次的風暴並沒有波及獨孤景程。
在處理方案決定下來,即將行刑的時候,我抽了一個空,去看獨孤洪。
當然,我不是懷有什麼好心,也不是真的關心他的死活,我只是想看看,再次見面,他是什麼嘴臉,昔日說的那些話打臉不?
也許有人會說我陳小羽小氣,但我就是這麼一個人。
羽林衛東院大牢,顧青書快步走在前面,親自開啟關押獨孤洪的牢房大門。
獨孤洪現在已是死囚,被駁回上訴的權力,手腳都被拷了起來。
傢伙的傷還沒有好,再經歷這次鉅變,傷勢拖到現在反而更加嚴重了。
走進門,就看到獨孤洪滿臉蒼白,嘴唇發白,面容憔悴,蓬頭亂髮。
看到我,獨孤洪就苦笑起來:“陳小羽,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我轉身揮了揮手,顧青書立刻讓羽林衛東院的人全部退出去,只留下我和獨孤洪。
我盯著獨孤洪,冷笑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獨孤洪,現在怎麼樣啊?看到我心裡是不是很不甘?很憤怒?很想殺了我?”
“陳小羽,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已經被判死刑了,你還要怎樣?”
獨孤洪憤怒地嘶吼。
我冷笑一聲,轉身就是一腳,將獨孤洪踹倒在地上,旋即走上前,用腳踩著獨孤洪的臉,一邊碾壓,一邊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覺得不夠,還記不記得你做過什麼?還記不記得你之前的囂張?就你和你老子這對廢物,居然也敢痴心妄想,意圖取代西門氏?痴人說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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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羽,你有種殺了我吧!”
獨孤洪怒吼起來。
我收回腳,冷笑道:“要死也沒那麼容易,從現在起,到你行刑那一天,我會讓人好生招待你。”說完轉身出了牢房,讓顧青書派人看好獨孤洪,並且每天找人專門伺候。
顧青書當場答應,旋即看著獨孤洪冷笑起來。
我和顧青書都被獨孤家搞得很慘,原本在鎬京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了,每天消遣娛樂好不自在,但獨孤家掌權,卻不得不被迫退回鹿原郡,隱忍了好幾個月,還有顧文武也是差點被獨孤家搞得身敗名裂,這些舊賬自然要算,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我還不是君子。
……
星耀的劇變第一時間便傳到了天啟那邊,姬毅火速進宮,向姬勇匯報情況。
“父皇,星耀發生巨變,獨孤景明意圖發動兵變,廢西門長生立西門野,但被陳小羽擊敗了,獨孤景明、西門野、獨孤若當場被殺,其餘內閣人員被抓了起來,整個星耀已經陷入癱瘓狀態。”
姬毅語速極快,簡短地彙報道。
姬勇聽到姬毅的彙報,當場詫異道:“獨孤景明也敗了?”
姬毅肯定地說:“敗了,聽說陳小羽以羽林衛大統領的身份調集羽林衛四院人馬,經星耀的秘密通道殺入皇宮,另外元老會配合,率領皇族正面吸引火力,還有顧人我親自殺到大興宮,獨孤景明敗得不冤。”
姬勇忍不住冷笑起來:“這個陳小羽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獨孤景明那麼多的資源,居然也會輸給他?”
姬毅說:“父皇,咱們接下來要更加擔心了,我始終覺得陳小羽會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姬勇說:“也不用這麼慌,陳小羽就算贏了,星耀內閣也廢了,需要很長時間恢復。我在想咱們是不是要趁機會在邊境搞點事情,撈點好處?”
姬毅說:“那得看徵東王和討北王這兩個老家夥陪不配合了,要不然顧文武可不簡單。”
姬勇說:“馬上聯絡討北王和徵東王。”
……
一轉眼就到了行刑這一天,刑場設在大興廣場上。
原本大興廣場是整個星耀的一個標誌,大多舉行什麼慶典,行刑一般不會在這兒,但這次情況不一樣,西門長生和元老會都覺得需要明正典刑,所以選擇將行刑的地點設在大興廣場。
一大早,鎬京的人就趕到大興廣場聚集,爭取先佔一個好位置,等著看大快人心的時刻到來。
早上剛剛十點鐘,大興廣場就聚集了數十萬人,甚至比西門長生登基的時候還要熱鬧。
“內閣的那些老東西早該死了,讓他們活到現在便宜他們了。”
“跟著獨孤景明禍亂星耀,活該被槍決!”
“聽說當時只差一點,陛下就要被獨孤景明殺了,還是鹿原公親自出手。”
“鹿原公真是我星耀的定海神針啊。”
“定國公也不差,當天要不是羽林衛殺進大興宮,擊潰皇家護衛營,鹿原公也殺不了獨孤景明。”
“獨孤景明這個逆賊,死了太便宜他了,就該千刀萬剮。”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定國公要晉升爵位了。”
“定國公不是已經是公爵了嗎?還能晉升?”
“咱們星耀非西門氏的人最多只能封公,怎麼可能啊?”
“定國公升王?那不是破了咱們星耀數百年的傳統?”
“什麼傳統啊,星耀上下幾百年,又有哪個的功勞能和定國公比肩?已經第幾次拯救星耀了?”
“那倒也是!”
在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我正在大興宮裡與西門長生會面,一起的還有元老會各位長老。
西門長生笑呵呵地說:“陳大統領,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
我笑道:“陛下,什麼好消息啊?”
西門長生說:“經我和皇室元老會商議,並徵詢過其他皇族人員,大家都覺得定國公功勞巨大,如果不嘉獎也說不過去,所以決定破例晉升你為王,封號護國神王,從今後進出大興宮,可享受特權,無需檢查,無需通報,且一切規格待遇與親王等同!”
我聽到西門長生的話,我整個人都有些懵,完全沒想到西門長生和元老會居然要晉升我的爵位,再次突破極限,封王。
封王啊!
這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雖然在星耀封王並不是我一直所想,可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一個里程碑一般的突破。
星耀不比天啟,天啟還有異姓王存在,可星耀自建國以後數百年一個異姓王都沒有,而我將會是星耀歷史上的第一個。
而且這麼多年,我一直夢想重建鎮南王府,夢想封王,但經過無數風雨也沒有實現,沒想到在天啟沒辦到,反而在星耀做到了。
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連說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腦海裡只是不斷迴響。
“我要封王了,我要封王了……”
好像一個瘋子,但其實我沒瘋,只是驚喜來的太突然而已。
二長老看到我的樣子,連忙笑道:“定國公,不,現在應該改口叫王爺了,王爺,王爺,您說句話啊。”
我連忙說:“陛下,各位長老,感謝你們的厚愛,只是……”
面對這樣的嘉獎,我雖然心裡高興無比,可還是不免俗套地謙虛地推辭起來,畢竟樣子還是要做的。
西門長生和元老會長老們都是說,這個王爵是我應該得的,雖然星耀有異姓不封王的傳統,可規矩也應該與時俱進,做出相應的改變,而且皇族西門氏那麼多人,封王的不少,又有幾個像我這樣對星耀貢獻那麼大。
再一番退讓過後,我便接受了西門長生和元老會的晉升為王的建議。
接下來元老會的長老們以及張禮官紛紛向我道喜,恭喜我即將晉升為王。
……
在我和西門長生、元老會見面的時候,羽林衛押送內閣大臣、獨孤洪以及想幹皇家護衛營的涉事人員進入大興廣場,現場數十萬人再次引起了一場轟動,無數的臭雞蛋往獨孤洪、內閣的那些老家夥們扔去,獨孤洪這段時間被羽林衛不間斷折磨,早已奄奄一息,反而沒多大反應,內閣的那些老東西則受不了啊。
只是不知道昔日和獨孤景明意圖叛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
負責行刑的槍手們早已抵達現場,排成整齊的佇列,頂著今天火熱的太陽等候著獨孤洪和內閣的老家夥們到來。
看到面無表情的槍手們,內閣的那些老家夥有不少當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