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雄的語氣很囂張,不過他也有囂張的資本,在星耀境內他的爵位是公爵,已經達到巔峰,相比天啟的異姓王也絲毫不差,便是在皇帝和皇后面前都有說話的資本。
我被武柏雄呵斥,雖然不爽,可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畢竟我初來乍到,在星耀境內還沒有一個正式身份,僅僅只是在顧家的比武招親上表現出彩而已。
顧人我聽到武柏雄的話,呵呵笑道:“青陽公啊,都是年輕人,做事難免有些衝動冒失的地方,你可是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怎麼和小輩一般見識?”
皇后也是笑道:“是啊,青陽公,幸好這次沒有什麼損傷,就到此為止吧。”說完也不管武柏雄同不同意,看向我吩咐道:“陳小羽,你先去換一身衣服再過來說話。”
“是,皇后。”
我當然明白皇后是在維護我,當下恭敬地答應一聲,帶著唐龍李虎先行離開現場。
我戰勝了武澤楷,成為顧家女婿已經沒有什麼懸念,而皇后也是顧家的人,所以自然會偏向我一點,這一點到不稀奇。
武柏雄雖然不滿,可是皇后硬要將我支開,並且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將滿肚子的火忍著,非常不爽地向皇后和顧人我道別,帶著武家的人,扶著武澤楷退出了顧家。
顧人我為了維護表面的關係,還讓平西侯顧文武送武家的人出去,當然武柏雄並不領情,這梁子算是接下了。
其實顧家和武家一直以來表面上關係不錯,但其實為了權力爭奪,少不了也有一些明爭暗鬥。
這次因為武澤楷的事情,矛盾自然加劇了。
我回到小院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便去見皇后和顧家的人,在簡短的談話過後,顧老夫人傳話,要顧青青和我去內宅見顧老夫人。
顧老夫人一直關注這次比武招親,得知結果已經出來了,所以很想見我一面,看看她未來的孫女婿怎麼樣。
我和顧青青一起前往內宅,顧老夫人居住的小院。
顧青青說:“我奶奶人挺好的,待會兒你別太緊張。”
我笑道:“不會的。”
顧青青說:“今天你和武澤楷的比試很亮眼,就連我也想不到你的實力這麼強。”
我笑道:“其實我差點就輸了,要不是臨時超水平發揮,今天只怕被羞辱的就是我。”
顧青青說:“武澤楷這個人啊,其他方面都不錯,就是性格太驕傲。”
我說道:“他也有驕傲的資本,年紀輕輕就在凌雲榜上排名三十七,還做了皇家護衛營統領。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你為什麼不選他?”
顧青青說:“沒感覺,你信嗎?”
我正要說話,就看到前面有人走來,因為我和顧青青本就是演戲的原因,當下急忙止住了話頭。
“大小姐,姑爺!”
走過的是一隊巡邏的顧家子弟,見到我們紛紛恭敬地行禮。
我第一次享受到了顧家女婿的待遇,而且顧家的人反應還很快,這麼快就開始改口了。
隨後抵達顧老夫人的宅院,進了正廳,就看到慈祥的顧老夫人招手叫我們過去。
顧青青說:“奶奶,他就是陳小羽。”隨即提醒我道:“小羽,叫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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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恭敬地喊了一聲,看到顧老夫人,卻是不禁想起了我的爺爺,我爺爺和顧老夫人年齡差不多,一樣的慈祥,只是現在已經不在了。
當時,我都已經想好了,去江原陪他老人家最後一段時間,可是沒想到他還是去了。
赤炎令還在我手上,身上流著的還是陳氏的血脈,可是我卻遠在異國他鄉。
叫一聲奶奶,並沒有覺得拗口。
顧老夫人一邊打量我,一邊點頭,笑著說:“不錯,不錯!陳小羽,你比青青小吧。”
顧青青說:“他比我小了好幾歲呢,不過奶奶,他年齡雖然小,卻很有本事,剛才在外面還戰勝了武澤楷那小子。”
顧老夫人驚奇無比,說:“武澤楷那小子已經是凌雲榜第三十七名了,你比他年齡還小,居然能贏他?”
顧青青笑著說:“剛才的決鬥大家親眼目睹呢,陳小羽確實贏了武澤楷。”
顧老夫人再次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那你也算是配得上我家青青了。”
在顧家的人眼裡,顧青青就像是一顆夜明珠那麼寶貴,一般的男人可是配不上顧青青。
見過顧老夫人,我又跟著顧青青去見了顧人我和皇后,談起了我和顧青青的婚事,我沒什麼意見,說由顧家決定就行。
顧人我隨即說:“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那就下個月初八結婚吧。”
顧青青說:“爸,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顧人我看了顧青青一眼,說:“你這丫頭,我擔心你會再次變卦,所以越早結婚越好。”
皇后說:“都已經決定了,晚結不如早結,也好了了你爸的心願。”
顧青青看向我,說:“陳小羽,你怎麼說?”
我說道:“我沒意見。”
顧人我說:“好,那就這樣定了,你的家人在天啟,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如果他們要來,我們星耀方面我會通知下去,可以放行,但天啟方面就得靠你們自己。”
因為兩國關係緊張,而且我現在在天啟已經被認定為叛徒,所以和我有關係的人想要來到星耀可不太容易。
我想了想,說:“他們應該來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補辦酒席吧。”
顧人我點了點頭,說:“也好。”
在談完我和顧青青的婚事以後,顧人我單獨把我叫到了花園裡說話。
我跟著顧人我到了花園,看著滿園的美景,心裡卻是很緊張。
畢竟在我前面的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劍道的宗師,在星耀境內更有無人能比的超然地位。
顧人我問道:“你剛才和武澤楷比試的時候使用的就是潑墨劍法?”
我說道:“是,只是我還沒能完全掌握。”
顧人我點了點頭,說:“還沒有完全掌握就有這樣的威力,潑墨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將來你要是大成,說不定也有機會登頂凌雲榜。”
我說道:“只要您還在就沒有可能。”
顧人我笑了笑,說:“我叫你來是想問你個事情,你離開天啟以後,你們天啟的幾位皇子爭位,姬揚失去了左右手,會不會處於劣勢?”
我說道:“現在爭位的三位皇子其實都差不多,硬要說誰強一點,那就是三皇子。不過以我看來,姬耀在姬泓叛變以後,開始著重於維持平衡,不會讓任何一位皇子的權勢太大,從姬泓死了後,他再沒提立儲君的事情就可以看出端倪。所以,我認為短期內天啟皇室會維持現狀,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不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顧人我點了點頭,說:“皇權的爭鬥在哪個國家都是一樣,我們星耀也是一樣。你應該知道我們顧家的態度,希望你也能和我們顧家一樣,堅定不移地支援太子殿下。”
我說道:“這個當然,您放心。”
顧人我說:“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提下星耀皇室的情況,星耀還是實行一夫多妻制,和你們天啟有所不同,陛下共有五個妃子,一個皇后,皇子六個,公主也有七八個,形勢會比你們天啟更加複雜。”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
顧人我隨即說:“我膝下無子,只有青青一個女兒,你和她結了婚,我也會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