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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次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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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在列斯塔的帶領下,鎮上所有守備隊員匆匆向這裡趕來。

“妹夫,能召集的人都在這裡了。”來到近前,列斯塔向索爾報告道。

索爾向隊伍看去。左邊的是以波奇為首的原守備隊員們,經過迪維吉城堡的實戰鍛鍊後,他們改掉了原本懶散的缺點,取而代之的是行動如一的紀律性,原地站定後,很快就排成整齊的佇列。

而右邊則是新加入的矮人戰士,比起守備隊員們,他們的佇列稍顯鬆散,但敦實的體型,閃亮的鎧甲與武器,以及站定時那種如山般的沉默,都讓人感覺到矮人特有的強悍。

看了看,沒發現自己的寶貝夜影,索爾奇怪道:“奇普呢?”

列斯塔對他道:“我把訊息通知奇普的時候,他這麼說‘告訴領主大人,我明白該做什麼了’,然後就不見了人影。”

索爾不禁滿意的點點頭,顯然奇普根據情況自行做出了判斷,不愧是自己最為信賴的手下,就是那麼讓人省心啊。

這時一個矮人走上前:“為什麼召集我們?”

索爾認得他,他是伊克族族長雷歐的兒子艾略特,目前是矮人傭兵隊的隊長。

輕咳一聲,他走到眾人面前:“我剛剛得到訊息,領地很可能遭到死靈法師的入侵。在情況證實以前,我要你們全部在這裡待命,並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他的話立刻引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對已經經歷過一次亡靈入侵的守備隊員們,索爾的話並沒引起特別大的震動,他們只是小聲的議論著,特別是在從真正的戰場歸來後,他們已絲毫沒有恐懼之色。

而矮人們則並沒太多反應,仍保持著沉默的狀態。不過他們傾向於人類這方,因此在聽到死靈法師這個詞語後,臉上也流露出厭惡之色。

雖然比起死靈法師那讓人談而色變的名頭,這支領地級別的守備隊已經表現得很好了,但索爾覺得還是該說些鼓勵士氣的話語。

他咳嗽一聲,正要進行一下動員,突然身後在城牆上值守的守備隊員大叫道:“快看!”

知道出事了,索爾立刻對波奇道:“你帶他們留在這裡,等待我的命令。艾略特,大哥,你們倆跟我來。”

三人匆匆從內牆一側的梯子上到牆頭,正對著通往領地外大道那一方的守備隊員們紛紛張弓搭箭,做出戰鬥準備。

“發現什麼了?”索爾拉住一個守備隊員。

“領主大人,您看那裡。”他指著前方。

順他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索爾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城牆外約200米左右的地方,一名全身罩在破破爛爛的灰色袍子裡的神秘人,正沿著鎮外大道緩緩向這方走來。

“先別動,看看他要幹什麼。”索爾示意他們暫時把箭頭壓低。

那個神秘人走得很慢,由於灰袍下襬寬大,看不到他的腳步動作,讓人覺得他就像是在地上飄動,儘管是大白天,也有一種森森鬼氣。

來到城牆下,神秘人抬起頭來。從這個距離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破爛的帽兜下是一張如骷髏般乾枯的面孔,以及眼窩內跳動的鮮紅火苗。

“真的是死靈法師…”守備隊員們忍不住交頭接耳。

艾略特還是第一次看到死靈法師,年輕的矮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的邪惡生物,握住斧頭的雙手不由自主繃緊了肌肉。

“洛維爾領的人聽著,我是死靈法師公會的薩米多。我知道魔法師公會的那個小子就躲在你們的領地裡。立刻把他交出來,否則亡靈大軍將踏平這個領地。”那個死靈法師開口了。

暗道果然是來要人的,索爾走到城牆邊:“我是本地領主索爾.洛維爾,你們已經侵犯了迪拿爾王國的領土,立刻給我離開。”

聽到索爾之名,薩米多眼窩裡的靈魂之火猛的收縮一下:“原來是你。我問你,巴基特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巴基特就是上次侵略洛維爾的幾個死靈法師之一,他的話無疑表明,上次的事就是死靈法師公會指使的。被勾起舊事的仇恨,眾人無不大怒。

沒等索爾說話,列斯塔已叫道:“已經被老子劈散,拿去餵狗了。”

“你們竟然敢…”薩米多乾枯的面孔立刻扭曲。

不過想起這次來的目的,他強行壓住心頭的怒火,沉聲道:“我再說一次,把人交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索爾怎麼可能答應他,他學著薩米多的語氣道:“我也再說一次,這裡是迪拿爾王國的領地,立刻給我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薩米多臉色一變,他緩緩吸了口氣:“好,如果這就是你的答案的話…”

“等等!”索爾突然道。

以為他改變了主意,薩米多露出一絲譏嘲之色:“做什麼?”

“我剛剛說錯了,其實…”索爾一聳肩,突然狠狠向他擲出一物:“這才是老子給你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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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手斧旋轉著飛向薩米多,卻被他一側身輕鬆躲過。

“不會用就不要扔,我都說讓我來了!”被索爾搶去手斧的艾略特抱怨著,跟著也是一斧擲去。

在兩人的帶動下,早就蓄勢以待的守備隊員們紛紛向薩米多射出弓箭。

“咭咭咭,愚蠢的洛維爾人,你們很快就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在陰笑聲中,薩米多的身影逐漸變淡,幾枝箭矢穿過他的身體,卻什麼也沒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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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

就在這時,哨塔上的兩名守備隊員指著遠處一聲驚呼。

幾在同時,十幾只巨大的黑鳥從視線盡頭沖天而起,迅速向這邊飛來。

很快,在翅膀的拍擊聲中,它們飛臨眾人頭頂。這是在上次亡靈入侵時,那幾名死靈法師使用過的怪異兀鷲,只是它們個頭要大上很多,雙翼伸展如同一塊塊烏雲,在地面投下巨大的陰影。

從城牆上空一掠而過,約有一半兀鷲俯衝而下,場上瞬間颳起狂風。牆頭上的眾人不由自主埋下身體,在揚起的沙塵中眯上眼睛。

就在掠過地面的瞬間,那些兀鷲巨大的身體猛然傾斜,同時從每只兀鷲背上,落下一大堆白花花的東西。

沒等索爾看清落下的是什麼,已有人陸續驚呼道:“是骷髏兵!”

從兀鷲背上“空降”而下的,正是死靈法師的招牌武器骷髏兵。這些白森森的骨骸戰士穿戴著鏽跡斑斑的鎧甲,手持同樣朽壞不堪的武器,落地後便自動向小鎮裡衝去。

骷髏兵一向非常脆弱,但它們從數米的高度落下,竟然沒有散架,足見這次操縱它們的死靈法師要強大得多。

這一半兀鷲大概投下一百多個骷髏兵,隨後便重新升高往回飛去。而另一半兀鷲則毫不停留,直接飛向小鎮的中心。

對一向使用骨海戰術的骷髏兵來說,百多個數量簡直微不足道,然而一旦讓它們進入小鎮,卻能對民心造成極大的影響。

因此索爾立刻從牆頭站起:“給我攔住它們!”

不用他吩咐,在城牆下集結待命的守備隊以及矮人傭兵,就在波奇的帶領下衝了上去。

數百人迎面撞上咔咔作響的骷髏兵方陣,結果並不讓人意外。佔人數優勢的洛維爾精銳戰士瞬間就擊碎了三分之一的骷髏兵,然後就是一陣稀里嘩啦的痛快拆骨聲,這些骷髏兵完全潰不成軍。

然而這結果卻絲毫不能讓索爾放心,因為他已經看到,那些兀鷲已經飛到小鎮上空,並做出了俯衝的架勢。

“回防,快回防,那些兀鷲就要把骷髏兵投進小鎮啦!”他在牆頭連連對打得起勁的眾人道。

“妹夫,讓我去吧。”列斯塔扛起斧頭就要往下跳。

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馬蹄轟鳴突然充塞眾人的耳膜,跟著在大地的顫抖中,一隊人馬皆著重鎧的騎兵突入餘下的骷髏兵陣中,那些骷髏兵瞬間就湮沒在轟鳴的馬蹄下,下一刻當騎兵隊疾馳而過時,現場只留下無數白色的碎骨。

是一直在旁待命的杜斯克皇家騎兵!

對行動緩慢且脆弱的骷髏兵,這些重騎兵擁有絕對的殺傷力。僅僅是一次近距離衝鋒,現場就再看不到一塊完整的骨頭,其效率足以讓任何步兵望塵莫及。

陣型整齊劃一的騎兵中隊衝鋒完畢後,在場上繞了一個小彎,當頭的塔維亞一提馬韁,掀起面罩道:“侯爵大人,領地裡交給我們吧。”

跟著他對身旁的一名騎士吩咐道:“米勒,你帶隊在這裡聽侯爵大人的命令,第一小隊跟我來!”

很快從騎兵隊伍中分出數十騎,在塔維亞的帶領下向鎮裡衝去。

騎兵速度快,能第一時間趕到鎮上,加上絕對的戰鬥力,消滅那些骷髏兵應該不是問題。直到這時,索爾才稍稍松了口氣。

同時在遠處,那些兀鷲開始一隻接一隻的向下俯衝了。

望著下面滿地白骨,列斯塔不禁撓了撓頭:“就這麼完了?”

艾略特也不屑的道:“這些亡靈也不怎麼樣嘛。”

索爾搖頭道:“當然不可能,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呢。”

死靈法師此舉顯然不是真正的進攻,這麼點骷髏填再多次也不夠。他們真正的目的一是向索爾示威,二就是一種心理戰術了。

被投入鎮裡的那些骷髏兵不需要造成多大的危害,但足以讓領地內的居民人心惶惶,驚恐不安。再堅固的堡壘只要內部一亂,要攻下它就容易得多了,死靈法師們顯然深蘊這種把戲。

那邊俯衝完畢的兀鷲們再次飛起,開始向這邊飛來,索爾甚至能隱隱聽到鎮裡傳來的驚呼聲。可以想象,當一群骷髏兵從天而降,會給人們造成多大的恐慌。

然而他們對此卻毫無辦法,洛維爾的防守力雖大為加強,但卻缺乏高層建築以及弓箭部隊,因此無法對空中目標造成有效傷害,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兀鷲來去自如。

“可惡,要是老子會飛就好了。”眼看那些兀鷲旁若無人的越飛越近,列斯塔狠狠握緊了斧頭。

就在它們即將越過城牆的時候,一團火球突然射向半空,擊中一隻兀鷲的翅膀後爆炸開來。那只兀鷲慘鳴一聲,翅上的羽毛燃燒起來,它再也無法保持平衡,搖晃幾下後就向地面墜去。

轟的一聲,兀鷲巨大的身體摔落在地。還沒等它爬起身,一個騎兵策馬衝上,眼疾手快的擲出手裡的投槍,從兀鷲眼部對穿而過,將其釘死在地上。

同伴的慘死讓餘下兀鷲都驚慌起來,它們呱呱的尖鳴著,隊形變得散亂。其中一支兀鷲調轉方向試圖從另一側飛出小鎮,哪知剛飛到一棟房屋上空,屋後突然站起一個巨大的金屬人偶,抓住它的一隻腿。

兀鷲驚慌失措的在半空拍動翅膀,卻哪裡掙脫得了?只見金屬人偶像拎小雞一樣,把它狠狠向地上一摜。

兀鷲被硬生生扯落在地,壓垮了下面的一間倉庫。跟著人偶踏上一步,狠狠踩入倉庫的廢墟裡,隨著一聲骨肉碎裂的悶響,那只兀鷲再沒了聲息。

見幹掉兩隻兀鷲,下面的守備隊員們都歡呼起來,剩下的兀鷲連忙升高高度,狼狽的逃離了小鎮。

這時克雷斯帶著幾名守備隊員從人偶藏身的那棟屋子後面轉出,向索爾這邊跑來。在他身邊的還有沃爾薩,顯然剛剛那顆火球就是他所為。

一行人上到城牆,克雷斯向索爾報告道:“領主大人,我已經帶人四處巡視過來,目前還沒在其他地方發現死靈法師的蹤跡。我想您可能要用到魔法人偶,就帶了一具過來,另一具我讓它守在另一邊的城門那兒。”

克雷斯此舉很及時,幹掉兩隻兀鷲大漲了士氣。不過索爾卻有些心疼,好好的一間倉庫就這麼沒了啊。

沃爾薩走到索爾身邊:“他們開始進攻了嗎?”

索爾搖搖頭:“還沒有,這只是前期試探罷了。不過這招很損啊,我恐怕得花大力氣安撫恐慌的民眾,並跟他們解釋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的領地不像以往,有大量外來人口,洛維爾原本的居民已經歷過一次亡靈入侵,不會太害怕。但那些才住進領地不久的難民,以及進來做生意的商人們,恐怕就那麼好應付了。

索爾原本的計劃是逐步透露這個訊息,讓民眾有個接受的過程,但死靈法師此舉完全打破他的設想。想到這些他就頭疼,希望潔西卡應付得來吧。

沃爾薩不禁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索爾拍拍他的肩膀,阻止他的自責:“都說不關你的事了,反正這些傢伙也不是第一次打我領地的主意。要是逃避就能免去一切危險的話,那人乾脆都去當烏龜好了。”

沃爾薩呆了一下,隨後點點頭:“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多了。”

跟著他一把摟上索爾的肩膀:“既然你可以和蓋因搶回一座迪維吉城堡,那我們也能擊退這些活死人。就讓他們看看我們阿爾姆克四傑的厲害吧。”

“對頭,就是這樣。”索爾嘿的一笑。

“領主大人,這東西的屍體怎麼辦?”這時,下方有守備隊員問道。

不少人正圍在那只兀鷲身邊,顯然不知該怎麼處理這麼大的屍體。

“拔毛,剁碎烤了吃。”索爾不假思索的道。

這話一出,邊上的人無不露出厭惡之色。列斯塔咕噥道:“我可不想吃這東西,臭死了。”

這兀鷲雖然不是亡靈生物,但羽毛稀疏,露在外面的皮膚長滿噁心的疙瘩,聞起來還有股屍體一樣的臭味,實在引不起人任何的胃口。

索爾不屑道:“臭豆腐還是臭的呢,吃起來不也挺香。”

“臭、臭豆腐?那是啥?”列斯塔鼓起眼睛。

懶得跟他解釋,索爾一擺手:“少廢話,好幾百斤肉呢。再說還不知道那些傢伙要圍困幾天,領地這麼多人,有點儲備總是好的。”

見他態度堅決,那些守備隊員只好愁眉苦臉的爬上兀鷲的屍體,開始拔毛。列斯塔見狀咋舌道:“真吃啊?也不知這肉有沒有毒。”

“對,我怎麼沒想到?”索爾一拍腦門,對一名守備隊員道:“切點肉拿到瑪莉那裡,讓她幫忙化驗一下。”

跟著,他一臉不懷好意的轉向列斯塔:“大哥。”

“幹、幹嘛?”列斯塔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我知道烤肉你最拿手了,所以這兩隻兀鷲就交給你。記住,多拿點鹽醃起來哦。”索爾一副“舍你其誰”的表情。

瞪眼的看他半晌,確定索爾是認真的後,列斯塔只好一臉懊惱的提起斧頭走下城牆:“這麼對自己大哥,叫我以後怎麼放心把卡菲爾交給你啊。”

一旁的人冷汗不止,同時暗暗決定,不到山窮水盡,絕對不吃那玩意兒…

這時就聽一陣馬蹄聲,兩騎從鎮上向這邊馳來,卻是塔維亞和潔西卡。

來到近前,兩人翻身下馬,匆匆向這邊走來。經過那只兀鷲的屍體時,潔西卡不禁奇怪的看了捂著鼻子拔毛的守備隊員,以及精赤著上身,提斧在鷲身瘋狂亂剁的列斯塔一眼。

和塔維亞上了牆頭,潔西卡一臉古怪的道:“他們這是…”

“大哥害怕領地糧食不夠,主動要求給我們準備烤肉呢。”索爾輕鬆的將自己的強迫行為變成列斯塔的自發之舉。

潔西卡同樣露出個噁心的表情:“那、那東西能吃?”

“應該可以吧,到時候讓大哥先嚐嚐好了。”索爾無所謂的聳聳肩,跟著道:“鎮裡怎麼樣了?”

見他提到正事,潔西卡也收拾心情道:“我正要跟你說。那些骷髏兵已經被清除了,但因為太過突然,很多人都受到了驚嚇。現在大家都在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可能會引起很大的騷動。”

塔維亞也道:“我已經把第一小隊留在鎮上維持秩序,按照經驗,如果不採取措施的話,一旦騷亂起來就會迅速擴大,到時就麻煩了。”

跟著他正色道:“因此在下斗膽建言,請把此事交給我們。本騎兵隊隸屬王都警備隊,有應付此類事件的經驗,這種時候必須果斷的採取強硬措施,以雷霆手段平息騷動!”

“你是說,戒嚴?”索爾不禁看向塔維亞。

後者一臉嚴肅的向他點點頭。

克雷斯驚道:“領主大人,這絕對不行,我們領地從建立到現在,從沒有採取過這種手段。”

索爾轉向潔西卡:“潔西卡,你怎麼看?”

看了克雷斯一眼,潔西卡咬牙道:“我同意塔維亞先生的意見。”

“什麼,潔西卡小姐,你瘋了嗎?”克雷斯又驚又怒。

“克雷斯,現在是非常時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潔西卡向鎮外一指:“要是領地騷亂起來,我們還怎麼應付那些亡靈。”

“可是…可是…”克雷斯漲紅了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侯爵大人,請下令吧。”塔維亞催促道。

索爾陷入兩難境地。他相信潔西卡的判斷,她比誰都熱愛這塊領地,如果連她都同意塔維亞的意見,只能說明情況已相當危急。

但索爾同樣不願看到,一向自由平和的領地陷入人人自危的戒嚴中。此次先例一開,領地那種讓人感到舒服的人際關係也許將不復存在,這是索爾苦心經營,也極力想維持的一種狀態,一種可以讓他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裡,感受到心靈上的溫馨的所在。

沉吟片晌,他突的抬起頭:“潔西卡,騷動的主要是哪些人?”

好像知道索爾的心思,潔西卡立刻道:“領地原有的居民大都很平靜,反應激烈的主要是外來的商人和那些難民們。商人很怕死,也害怕危害到自己的生意。而那些難民因為久經磨難的關係,害怕再一次遇上災難。”

“哼,人類真是脆弱,我們矮人才不會這麼麻煩。”一旁的艾略特不屑的道。

索爾點點頭,看來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領地人多了雖然是好事,但遇上這種情況,還是居民成份單純一些好處理啊。

想了想,索爾道:“克雷斯,你馬上帶人回鎮上…”

“領主大人,您真的打算實行戒嚴嗎?”克雷斯驚問。

索爾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急:“你聽我說完。我並不打算這麼做,但也不能讓騷動擴大。所以我想讓你先帶人去維持好秩序,如果有必要,也可以採取些強硬措施。你在領地有不錯的威望,可以尋求本地居民的幫助,由於產生騷動的大多是外來人,所以應該能把事態控制住。”

“接下來呢?”見索爾不打算戒嚴,克雷斯高興起來。

索爾籲了口氣:“告訴他們,晚些時候我會親自向他們講清事態的。”

“是,我明白了。”克雷斯點點頭,帶上部下匆匆離開。

“侯爵大人,恕我斗膽,這時候您不該如此…”塔維亞欲言又止。

索爾對他道:“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我也相信我的領民們。畢竟比起戒嚴,能結合所有人的力量一致對敵,才是最好的辦法。”

“唉…”塔維亞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不再說話。

“那些傢伙還會丟骷髏兵進來嗎?”艾略特這時道。

索爾道:“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還損失了兩頭兀鷲,應該不會了。”

塔維亞皺起眉頭:“骷髏兵雖然很弱,但如果是些更厲害的東西呢?”

潔西卡搖了搖頭:“不,我猜想那些兀鷲體型雖大,但運載能力卻很差,根本載不動太過龐大的東西,只能運送一些體重較輕的骷髏兵之類,所以不用擔心它們。”

艾略特哼了一聲:“是嗎?剛剛我連斧頭都沒揮動一下,真不過癮。”

就見索爾哭笑不得的道:“不,我想你很快就有機會盡情的揮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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