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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投石器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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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說用攻城器對付敵人的攻城器?”蓋因忍不住驚呼道。

一邊往嘴裡塞乾肉,索爾一邊含糊不清的道:“是啊,有什麼不可以?”

“這…”蓋因和諾里等人對看一眼,一把搶過索爾的飯碗:“別吃了,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說清楚一點。”

飯碗被奪,索爾只好無奈的舔了舔手指,這才道:“我之前就想過了,我們人數很少,沒辦法衝出城去進行破壞,面對敵人的投石機什麼的就只有捱打的份。所以對付它們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

諾里皺眉道:“話是這麼說,但城堡裡缺乏工匠,恐怕沒辦法製造那些器械。”

索爾嘿的一笑:“哪用得去做,我們有的是現成貨。”

“你的意思是…”蓋因一時間還有些不明白。

諾里卻已反應過來:“您是說,用城堡倉庫裡那些東西?”

索爾點點頭:“當然,前些天我清理物資的時候就發現了,城堡裡儲藏了不少攻城器械,從投石機,箭樓到爬城器一應俱全。只要把它們拿出來,對付敵人那些臨時製作的破爛肯定不成問題。”

迪維吉城堡裡儲藏的攻城器械,全是魯林軍為了進攻杜斯克而製造的。為了應付王都高大的城牆,這些東西耗時良久,全都製作得非常巨大,遠非城外魯林軍那些臨時拼湊的大路貨可比。

本來魯林軍憋足了勁,準備用這些攻城武器一口氣攻下王都,結束這場戰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最後卻便宜了索爾他們。

如果能把這些武器利用起來,確實能發揮相當巨大的威力。但蓋因還有些疑慮:“我們的工匠根本不熟悉魯林軍的武器,這辦法能行嗎?”

索爾自信滿滿的道:“這不是問題,那些東西都是成品,只是為了便於儲存,被分解成一塊塊零件,只要把它們組合起來就可以了。”

大型軍用器械雖然構造複雜,製作精良,但為了便於在戰鬥中使用,以及保養維修的方便,拆解起來卻非常簡單。雖然城堡裡沒有專門的工匠,但把這些零件組裝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看看吧。”蓋因馬上站了起來。

“等等,我的晚飯…”索爾還惦記著自己的肚子。

“還吃什麼吃,也不怕撐死你。”蓋因毫不客氣的把索爾眼巴巴望著的那點食物塞進嘴裡,拖著他就走。

不多時,迪維吉城堡某座大型倉庫內。

“就、就是這東西嗎?”眾人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地面鋪著的一張巨大的防水氈布上,此刻正整齊的擺放著一組巨大的木製器械零件。從房梁一樣粗長的吊臂,到包著鐵皮的橫樑,以及特大號的配重器等東西一應俱全,如果有行家的話就能看出,把這些零件組合起來,就是一輛完整的投石機。

這些零件保養得很好,除了用防水氈布包裹,外面還刷上一層防止腐朽的桐油,此刻呈現一種賞心悅目的亮黃色。

“怎麼樣,有辦法組裝嗎?”蓋因轉頭問一名工匠道。

迪維吉城堡的守軍裡,除了幾名原屬迪拿爾軍隊的工匠外,就只有些鐵匠,木匠等平民職業。如果他們無法組裝這些器械的話,那就徹底沒轍了。

那名工匠盯著零件觀察片刻,肯定的點點頭:“沒問題,雖然以前從沒擺弄過這些玩意兒,但它們的結構一目瞭然,只是組裝的話應該能辦到。”

聽他這麼說,索爾和蓋因都松了口氣。

之後他們又檢查了倉庫裡其他存貨,不得不說,為了攻佔迪拿爾,魯林軍方確實是不惜血本。除了巨型的投石機外,他們還找到了可以豎起來和城牆上的敵軍對射的箭樓;能鉤住牆頭,直接把人送上去的爬城器;幾輛比白天魯林軍使用的大上兩倍的攻城車;可以一次發射五枝長矛一樣粗大的箭矢的弩炮等東西。

幸好城外的魯林軍來得匆忙,只能臨時製作一些小型器械。如果把這兒任何一樣東西交給對方,今天的戰鬥恐怕就危險了。

“嘿嘿,有了這些投石機,還不砸死城外那些混蛋。”看著圍著那些零件忙忙碌碌的工匠們,索爾不禁陰笑道。

從那根大得像房梁一樣的吊臂就能看出,這臺投石機組裝完畢後,至少有6到7米高,足足能拋擲上百斤的石頭,城外那幾臺破爛哪夠看?

想到這些巨大的投石機丟擲巨石,將毫無遮掩的敵軍砸得血肉橫飛的情形,蓋因也非常興奮。他不住下令要工匠們快一點,一定要在明早之前,至少組裝出兩臺投石機,以及一座箭樓。

這時候,諾里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們上哪兒去弄足夠的彈藥?”

由於重量原因,投石機的彈藥是沒辦法儲存的,否則就算放了一屋子石頭也沒辦法運走啊,因此使用時都是在戰場上臨時收集。

索爾道:“這個不是問題,今天倒掉的箭塔不就有很多石頭嗎,再說城堡背靠大山,還怕收集不到彈藥不成?”

至此問題已全部解決,蓋因摩拳擦掌的道:“我都等不及要給那些傢伙一個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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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敵營號角齊鳴,休整了一天的敵軍再次集結,擺出進攻的架勢。同時那三臺投石機也開始向城堡轟擊,一顆顆石彈四下亂飛,雖然沒帶來太大損失,但已讓眾人憋了一肚子的火。

不過當索爾他們組裝好的投石機出現在敵方視野中時,敵人整齊的佇列立刻出現一陣不小的騷動。顯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夜,城堡裡的敵人是怎麼變出這些投石機的。

由於城堡依山而建,地勢本來就比較高。在8匹戰馬拼命的拖拽下,兩臺巨型投石機被放置到城堡後方較高的一塊平臺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城外的敵軍,既避免了誤傷到城牆,又增大了投擲範圍。

同時一輛10來米高的箭樓也被推到圍牆後,由於這些箭樓是比照王都那高大的城牆建造的,因此箭樓頂端足足比城堡外牆高出不少。此刻在箭樓頂端不僅安排了一批箭法精湛的弓箭手,還放了兩臺巨大的弩炮。

敵人的反應也相當快,三臺投石機立刻調轉角度,試圖先一步毀去那兩臺投石機。然而這種結構簡單的小型投石機投擲力本就有限,根本無法打到城堡後方,況且它們的準頭沒有任何保證,著彈點完全就是隨機的,昨天也是索爾倒黴到家,才被轟中藏身的箭塔。

一顆顆石彈從城牆上呼嘯而過,卻完全無法給那兩臺投石機造成任何威脅,反而連城牆上的人也打不到了。見勢不對,敵方停止投擲,開始移動投石機,試圖將距離拉近再打。

這時在城堡的高臺上,負責第一輪打擊的索爾正不住催促操縱投石機的士兵:“快快快,別讓敵人靠得太近了。”

這些士兵都是以前曾在迪拿爾軍中操縱過攻城器械的人,這一次專門被蓋因挑選出來供索爾指揮,也算是物盡其用把。

那些士兵手忙腳亂的將上百斤的巨大石塊搬到投石機上,然後幾個人合力轉動絞索,一點一點的將吊臂往後拉低。

在通往高臺的階梯上,那些曾經馳騁沙場,衝鋒陷陣的戰馬們,此刻卻只能背負著巨大的石塊,充當可憐的貨運馬的角色。它們不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為自己的悲慘命運而不平。

當絞索完全拉起後,一名士兵向索爾報告道:“索爾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抬頭望了正緩緩向城堡逼近的敵軍一眼,索爾摸了摸下巴:“給我打!”

操縱的士兵扳下機關,隨著咯吱一聲機械轉動的悶響,拉低的吊臂在配重器的作用下高高揚起,一瞬間,兩顆上百斤的巨石飛入半空。

這種特製的巨型投石機投擲距離非常遠,兩顆巨石飛行一大段距離後,在重力的作用下開始斜斜往下砸去,而目標正是人群密集的敵陣。

轟得一聲巨響,一顆石頭準確的命中緩緩移動的敵群,巨大的威力讓它落地後在人堆中又滾了十餘米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另一顆巨石則失了準頭,擦著敵陣飛掠過去,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整齊的敵陣中出現一道鮮血和屍體鋪就的印痕,巨石表面更是血肉模糊,也不知砸死了多少人。

見此情景,城牆上的守軍無不發出興奮的歡呼。然而受過嚴格訓練的魯林軍並沒有因這一擊而有絲毫動搖,他們繼續有條不紊的向城堡接近。

投石機的缺點是沒辦法做精確打擊,只能透過校調角度來確定攻擊的範圍,剩下的就靠老天爺去確定著彈點了。雖然有一顆石頭打偏,但這時的索爾早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另一顆石頭造成的巨大傷害讓他大為振奮。

“快,繼續裝填,給我狠狠的砸。”他手舞足蹈的下令。

負責填彈的士兵立刻費力的將新的石塊裝入投石機,然後絞索一點點將吊臂拉往後方。幾分鐘後,隨著拋擲的悶響,兩顆石頭又一次飛入半空。

這次敵人有了準備,在石頭落地時就四散而開,但還是有不少人被砸死撞傷。不過幸運的是,一顆翻滾的石頭恰好撞上一輛敵方的投石車,立刻將其轟得粉碎。

“好耶!”輝煌的戰果又引來另一陣歡呼。

不過操縱投石機實在太費時間,在又進行了一輪打擊後,敵人已經移動到城牆下。由於角度太低,這時已沒辦法再進行投石攻擊了,除非索爾想把自己的城牆砸出兩個缺口。

這時移到近前的敵人的投石機則開始拋擲石彈,也許是感覺這兩臺投石機威脅太大,敵方固執的將目標瞄準了高臺。

索爾才不會傻得跟它們對轟,以這種微乎其微的命中率,根本是浪費彈藥的行為,再說他可不信自己的運氣還會像昨天那麼差。

他正在等某樣東西,只要那些東西送過來,嘿嘿,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此刻在城牆處,敵方也開始了進攻。一時間,綿延的外牆上,沿雲梯攀爬而上的敵軍就像一群瘋狂的螞蟻。僅僅一天時間是無法造出新的攻城車的,所以敵人將希望全部寄託在肉搏戰上。

這時聳立在城牆後面的箭樓開始發揮作用了,數十名弓箭手毫無顧忌的向下傾瀉著箭雨,由於位置較高,他們根本不用擔心敵人弓箭的反擊。

而最可怕的則是那兩臺弩炮,藉助龐大的體積,它們一次可以發射五枝長矛一樣的箭矢。由於是靠機械傳動,所以只需要兩個人就可以自由的操縱。

就聽嗵的一聲悶響,粗大的弓弦震顫,五枝巨箭呈扇形向下面的敵人射去。沒有任何盔甲盾牌可以抵擋這種威力巨大的箭矢,凡是被射中的敵人,就像一截斷掉的木樁一樣,連人帶箭被死死釘在地上,有時甚至能一箭雙鵰。

射擊以後,只需要重新裝填箭枝,再拉動弓弦,就可以進行第二次射擊,一點不耗費時間。僅僅這兩臺弩炮,所造成的傷害絲毫不遜於那幾十個弓箭手。

兩臺投石機以及一座箭樓,雖然沒有造成決定性的打擊,但對敵人的士氣卻影響不小。儘管魯林軍士兵們仍無畏的吶喊著,勇敢的爬上城牆,但戰鬥已沒了昨日的緊迫,蓋因和克雷斯他們死死將敵人壓制在城牆前的一線,沒有讓他們前進一步。

這時候在城堡內的高臺上,心急火燎的索爾終於等來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幾名工匠驅趕著戰馬,運上來幾十個巨大的陶罐。

“怎麼樣,都弄好了嗎?”索爾迫不及待的迎上去。

“都照您的吩咐做好的。”一名工匠向他點點頭。

他們小心翼翼的卸下馬背上的貨物,這時才能看清,那些陶罐都裝滿了油,罐口密封著,表面則纏上浸了油的布條,就好像…好像是大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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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些簡易的“燃燒彈”正是索爾吩咐工匠們準備的。昨晚他突然想起上次洛維爾遭受死靈進攻時,那些******發揮的作用,正好城堡裡物資齊備,要什麼有什麼,又有這兩臺投石機,那有什麼理由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吩咐工匠把陶罐放到一邊堆好,索爾就要開始試射了。就在這時,一枚石彈突然命中高臺後方的牆壁,巨響聲中大量碎石稀里嘩啦的掉落下來,嚇得眾人趕緊縮起脖子。

好在落石沒有砸中那些陶罐,只傷了幾個人。等響動過去以後,索爾恨恨的望著城外的兩臺投石機:“還挺囂張啊,馬上就讓你們嚐嚐老子的新式武器。”

吩咐士兵瞄準那兩臺投石機的方位,索爾將陶罐放上投石機,然後點燃罐口的布條。隨著火焰燃起,兩個陶罐立刻變成一觸即發的危險品。

“預備,放!”隨著他一聲令下,吊臂揚起,兩枚大號燃燒彈一起拋向半空。

就見半空中兩團火焰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砸上敵方投石機附近的地面。這東西可不像石頭,砸上哪裡就是哪裡,陶罐碎裂以後,裡面的油立刻四下飛濺,隨後被罐口的火焰引燃。

就聽轟得一聲,兩團直徑數米的火焰在地面騰起,附近猝不及防的魯林軍士兵受到波及,無不慘叫著四下奔逃。一輛投石機被油濺上,立刻熊熊燃燒起來,另一輛運氣稍好,只被少量火焰波及,很快被其他人撲滅。

隔遠望著自己的戰果,索爾大感揚眉吐氣,老子果然比較適合幹這種有技術性的工作。不用他吩咐,興奮的士兵們立刻抱來另兩個油罐,準備下一次拋射。

這時僅剩的那輛投石機似乎慌了神,它停止了射擊,在馬匹的拉動下緩緩轉動,似乎準備逃離戰場。

索爾哪會容它如意?沒等這個笨重的傢伙掉頭,又是兩個陶罐砸了下去,在地上引起兩片燃燒的火海。這一次投石機沒那麼好運,乾脆利落的被濺了一身油,然後化為一堆醒目的篝火。

城堡外的四片火海給敵人造成很大的衝擊,不幸被殃及的敵兵帶著滿身火焰滿地亂滾,淒厲的慘叫連這兒也隱約可聞。重要的是火焰極大的攪亂了敵人的陣列,讓他們無法順利的衝到城下。

不過只幹掉幾輛投石機顯然不能讓索爾滿意,越過那片火海,他的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在那裡,有敵方的大本營。

為了方便攻城,敵人的軍營離城堡大概1500米左右,如果是普通的投石機,絕對無法打到那麼遠的距離。

但這兩輛投石機是魯林軍為了進攻迪拿爾王都特製的,不僅堅固異常,投擲力更是非常可觀,加上位於高處,打到那邊並非沒有可能。

“給我調到最大角度,目標,敵人的軍營。”索爾揮手向前一指,意氣風發,大有指揮千軍萬馬的威風。

士兵們已猜到他想幹什麼,一個個都興奮起來。他們很快將投石機的拋射角度調到最大,然後裝填上點燃的陶罐。

下一刻,兩枚燃燒彈被高高拋起,在半空掠過1000多米的距離,然後先後砸在敵營的門口。敵軍大營外一段柵欄馬上燃燒起來,從這兒可隱約看到一些守衛的士兵圍著著火處來回奔跑。

用手搭著涼棚望了望,索爾似乎非常滿意:“裝填,再給我轟!”

幾分鐘後,又是兩個陶罐被拋入天際。這一次運氣很不錯,一個陶罐直接飛進了敵營中心,片刻就見火光一閃,附近的營帳立刻燃燒起來。

敵營裡霎時亂了套,無數敵兵紛紛嚷嚷的向失火處衝去,一束黑煙直衝向天,在晴朗的藍天下份外醒目。

“砸砸砸,把所有罐子都給我扔過去。”索爾又開始熱血沸騰了。

其實不用他吩咐,興致高漲的士兵們也知道該怎麼做,他們極富效率的一次又一次裝填,將陶罐統統拋向遠處的敵營。

在這樣的距離下命中率非常的低,不過只要有一個陶罐砸進敵營,就會造成一片大火。敵人顯然從沒想過會遭到來自這麼遠的空中打擊,一處又一處冒起的火焰讓留守的敵軍疲於奔命,很快敵方的大營中就火頭四起,濃煙滾滾。

城堡下的敵軍還沒發覺大本營的異常,仍在賣力的往城牆上爬。就在這時,不知哪個士兵首先注意到軍營裡的大火,很快騷動就波及所有人,他們無不面帶驚恐的轉頭回望,漫天的火焰和濃煙摧垮了所有人的戰鬥意志。

很快,隨著一陣陣綿長的號角聲,敵人全線撤退,不,用潰退更恰當一些。這時候魯林軍已完全失去了平日進退自如的優良素質,他們丟棄了武器,放倒了戰旗,軍官和驚恐的士兵一樣,只想快些逃命。

這時索爾已丟擲所有制作好的燃燒彈,敵營裡烈火熊熊,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逃回去的傢伙今晚要露宿了。

下面的城牆上,人們發出震天的歡呼。這次的戰果如此輝煌,讓那些曾經做過魯林軍俘虜的士兵們分外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歡呼的人群中,蓋因回頭望了望高臺上的投石機,低聲笑道:“好個索爾,真有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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