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霸天怒道。
王彬示意刑霸天安靜後,對二長老道,“你的意思是,要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
“是不是莫須有的罪名,稍晚點就知道了。”
二長老強硬地說著,身後的四位長老也紛紛附和出聲:
“不能讓這三人離去。”
百里蕭見此不禁面色一沉,“五位長老似乎還沒問過我的意見,百里無從小是本家主看著長大的,若說他有意殺害百里悅,那本家主是不是也能懷疑五位長老有篡位的心思了。”
“家主,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等乃是就事論事啊。”
大長老如同被人說中心思般,辯駁道。
“就事論事只聽一面之詞?糊塗!”
一道悠遠女聲先聲奪人,眾人循聲望去,來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溫婉女子,其穿戴簡樸,氣質華貴,眉眼間帶著的慍怒,更是讓其增添了幾分美豔。
“夫人。”
這女人便是百里蕭的妻子,白氏。
她一出面,場中饒是五位長老也不敢出言反駁。
“夫人。”百里禪見白氏出來,當即也躬身喚了聲。
白氏微微頜首,轉而向著百里蘇二人走去,“你二人,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吧。孃親為你們撐腰。”
“夫人!”她話音剛落,五長老同時大呼了聲。
“五位長老如今年事已高,既然是非不分,那就換有能者居上吧。”白氏眉眼也沒給五個老人瞥一眼,一句話便定了他們的後果。
連二長老那等老謀深算之輩也沒有料到這等結果。
百里無對白氏似乎也十分敬重,衝她拱拱手後,他解釋道:“孩兒在第二層試煉中,遇到了屍妖和一頭黑色巨獸,孩兒的黑狼突然斷開了與孩兒的契約,吞噬了百里禪和百里悅二者的契約獸。”
說著,百里無把自己右肩上的契約印記敞了開來。
屬於黑狼的那塊印記出現了裂痕。
主僕契約中,單方面解契會在契約印記上顯示出來,然而,奴僕方解契只在奴僕方的力量比主方魂力強時才能解除,但這種案例很少。
黑狼的實力在那之前都有目共睹,即使是魂力突飛猛進,那斷開了契約後,實力也受到損傷,更何況是瞬間吞噬掉百里禪、百里悅二人的契約獸,那力量就太匪夷所思了。
白氏小袖一甩,小腳向前一踏,“五位長老,不如汝等演示一番,如何才能做到黑狼那般斷掉契約還瞬間吞噬掉兩條契約獸。”
那氣勢,妥妥的壓了五位長老一頭。
“夫人,那百里禪和百里悅一事就不做提及了嗎?”
二長老梗著脖子回了一句,白氏冷嗤一聲,“自然要提及的,只不過,具體怎麼做,就要看禪兒的意思了。龍骨弓幾千年未現,如今卻出現在這。禪兒對此有何解釋?”
白氏的家世背景十分神秘,出了百里蘇這個天才兒子不說,性情和十分隨和,今日一舉一動,令人身心一震。
家主夫人,不愧是家主夫人啊!
“禪兒的解釋,自然是沒有解釋。夫人英明,為兩個兒子出頭,百里禪敗就敗在沒有個好爹孃。”百里禪悲慼地說著,言語裡對白氏的不滿透露無遺。
三長老此時被百里禪的表演忽悠得血氣上湧,想到百里悅的隕落,想到自己一路到現在的過去,他忍不住站在了百里禪身邊,“禪兒放心,吾對此事,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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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悅隕落一事卻有疑點,即使夫人要罷免老夫,老夫也決意要徹查此事。”
二長老擲地有聲的說著,其餘三位長老自知身份難保,只得硬著頭皮站在了二長老身後。
白氏也不禁眉頭一簇,她現如今的氣勢,不過是仰仗著背後的家族,並沒有多少實際權力。而百里蕭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家主之威,光是百里無的契約印記,還不夠堵住五個老家夥的嘴臉。
王彬見五人貌合神離的齊心,嘴角微勾,“五位長老既然這麼說的話,不如夫人就先罷免他們的職位吧。霸天,把東西放給夫人聽聽。”
剛剛白氏和五位長老交鋒時,刑霸天已經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都給王彬說了一遍。
“好嘞。對面的老家夥聽好咯,這可是你們在內堂裡邊討論的事情喲。”
刑霸天話音剛落,小手翻騰著找出一個小東西——回聲石。
自然,這回聲石是用陣法刻印出來的,長老們和百里蕭的對話瞬間出現在眾人的耳中。
“此行來,吾等一來是想替孫兒討個公道,百里無觸犯族規,當以家法將其囚禁在家族中,二來,是為了蘇公子的繼承位置而來。”
“蘇公子是家族公認的第一天才,論契約獸還是自身卓越的天賦都凌駕在吾等孫兒之上,只不過,吾等聽聞,蘇公子與那龍族契約獸簽訂的,似乎是平等契約吧。”
“是又如何?”
“那就可惜了,若是蘇公子簽訂的是主僕契約,怕是我族就能多個家族守護獸了。”
“的確如此,不如,二長老前去龍島,替本家主找一隻家族守護獸回來吧。”
“家主,這事關家族,還請家主莫以脾性相較論。”
話截止到這,後頭就沒有了,石頭的容量有限,剛好只夠說明眾位長老們的野心。
王彬歪了歪腦袋,冷哼道,“眾位長老真是好心思,我與百里蘇不過是簽訂了平等契約,汝等卻要吾作為家族守護獸。一個個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老東西,和逼良為娼有何區別。”
他說得十分粗俗,聽得五位長老惱羞成怒。
“吾既為獸族,壽命悠久,即使為我族守護獸也未嘗不可啊。我百里家族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汝呆在這有何不可。”
王彬話音剛落,底下的眾弟子不服氣了。
做我們百里家族的守護獸怎麼了,我們家族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啊。
“何為逼良為娼,汝之言論,汝怎的不感到羞怯!”
“大少,還請您將這條龍收為家族守護獸吧。”
底下聲討一片,百里禪原本悲慼的嘴角也不由得勾勒起了一絲隱晦的笑容,‘王彬啊王彬,知道何為眾怒難犯不?呵呵,不過這還不夠,我得加把火才行。’
“蘇公子,您既獲得傳承,還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契約獸吧。”
他話一出口,猶如一滴石子掉進了潭水中,蕩起了數道漣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