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害他!”王鵬一把抓住呂強胳膊質問道。
程宇摔下樓梯的時候,他正好就站在程宇的不遠處,等他伸出手去拉程宇的時候卻為時已晚,程宇已經摔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也看清了剛才距離程宇最近的人就是呂強,只有他有機會對程宇下手。
王鵬死死地抓緊他,不再讓他隱藏在人群當中。
沒想到呂強絲毫沒有羞愧,反而理直氣壯地反問眾人道:“你們怎麼能夠確定程宇不是一個死人?”
“什麼意思?”眾人疑惑不解。
“是他自己說的,不要去看惡靈,看了惡靈就會死。事實也證明,吳大叔,徐彬在看過惡靈以後全都死了。
他看過惡靈那麼多次,還提醒我們不要去看,那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呢?
被惡靈殺死的人並不會立刻變成一具屍體,他們還能走能動,你們又怎麼能確定程宇不是在害我們,把我們騙到這樓梯間裡來,就等著讓我們被惡靈殺死呢?”
面對呂強咄咄逼人的反問,眾人一時也分不清真假,沒了主意。
“可是宇哥一直在幫我們啊,你們忘了嗎?一個鬼會這樣幫我們嗎?”剛才還一直在哭泣萎靡的閆玲擦乾眼淚大聲地朝呂強回懟道。
與此同時,劉遠翔和餘燕卻已經跑下了樓,他們沒有和呂強他們多費口舌,而是第一時間就跑下樓去救程宇。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然而,當他們再次看見程宇的時候,兩人都呆在了原地。
……
就在十分鐘之前,施卿儀跟隨著大家一起從八樓下到六樓以後,又獨自一人往辦公區裡跑了回去。
她是要去質檢室拿回一樣東西。
那件東西就放在公司的玉材質量檢測室中,這件東西對於施卿儀而言十分重要,重要到即便在逃命的緊要關頭,她都不願讓其遺落在幻域之中。
那件東西叫做玉火鐮。
火鐮原是古時的一種打火器具,通常是由火石和火鋼一起組成。
火鋼是由一小塊鋼條打造的鐮刀樣打火器,只是這個“小鐮刀”沒有手柄的部分,只有一段帶著彎曲弧度的刀鋒。
將這把鐮刀與火石相撞擊,就能摩擦生火,這和古時候鑽木取火是同一原理。
公司檢測室中存放的玉火鐮,就是一件由玉製成的鐮刀型火鋼。
這件玉器造型別緻,是施卿儀偶然所得。
她也不知這件玉器的出處是哪裡,只是它像極了一個真實的火鐮。
它的邊緣極為鋒利,鐮刀上紋飾雕刻得精巧還原。
可要說它是一件真的火鐮又絕不可能,因為它是由最嬌貴的玉石製成的,誰會用它與火石相撞來摩擦起火呢?
施卿儀從市場上獲得這件玉器以後,覺得它異常的精巧別緻,除此之外並未覺察出有什麼其他的異樣。
直到她將這件玉火鐮帶到了質檢室當中,對著玉器的質地和做工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檢測。
她發現玉火鐮並非只是一個普通的玉器。
玉火鐮的內部散發出與普通玉器完全不同的光澤,有時甚至能觀察到紋理的細微變動。
用儀器在玉火鐮的表面進行掃描,還能探測到強烈的輻射波動。
這一切都讓施卿儀懷疑玉火鐮不只是一個普通的玉器。
它的內部或許存在一些特殊的物質,而那物質具有極大的能量,只是那能量暫時封存在了玉器之中。
……
施卿儀從質檢室中取出存放在保險箱裡的玉火鐮,接著便重新返回樓梯間裡。
在這期間她並沒有遇到惡靈和活死人的追捕。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返回到樓梯間裡就看見程宇被人推倒了。
程宇被人絆了一跤之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倒下去。
隨後他重重地摔在了樓梯的臺階上,身體隨著慣性往下衝滾下去。
一直摔到了七樓的轉角處,這才停了下來。
程宇躺在地上,即使身上吃痛,他還是咬著牙想要重新站起來。
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施卿儀的聲音。
“我回來了,你怎麼了?”
施卿儀伸手去扶程宇,或許是因為傷到了踝骨,程宇腳上一個沒站穩,差點又踩空。
他感覺剛才腳下似乎踩到了一個凸起的硬物,所以一時沒有站穩。
不過很快他就重新站了起來。
“沒事,剛才,摔了。”
他抬起腳看了一眼,原來地上真有一件東西,是一塊像玉石一樣的東西,但是已經被他踩碎,裂成了幾塊。
施卿儀也看到了他腳下的東西。
她眼神一凌,驀然發現,被踩碎的正是她剛剛從質檢室裡帶出來的玉火鐮!
玉火鐮質地薄脆,用腳去踩很可能會損壞。
“難道是剛才掉出來了?”施卿儀疑惑地喃喃自語。
“是什麼東西?”程宇見施卿儀臉色不對,立刻問道。
還未等施卿儀回答,他就感覺腳底忽然竄起一股灼熱的烈焰。
那烈焰猶如火蛇一般,迅速地從腳底往上竄爬,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雙腿和上身。
只一剎那,他就被烈焰完全吞沒了。
全身的皮肉都彷彿在炙烤中綻裂開來。
“啊!”
劇烈的疼痛令他大聲地嘶吼,然而,吶喊過後,疼痛依然沒有消減。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程宇感覺自己疼得快要窒息了。
然而他的意識仍然是清醒的,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他的痛苦,可他依舊竭力保持著清醒。
他努力地睜開眼睛,想要看一看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就在他睜眼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直直地看著自己。
程宇頓感不妙。
女人臉色晦暗,散發出腐肉一般的氣息,眼睛還在不斷地向外滲出鮮血,不僅是眼角在滲血,就連瞳孔,都在滲血。
糟了,是許薇。
他想逃跑,可是身體卻像沉重的鐵石,絲毫也無法動彈。
而他的目光彷彿也被定住了一般,無法轉移。
他就這麼怔怔地看著這副恐怖的面孔。
意識由清醒逐漸變得模糊。